第80章
◎地位就是沒地位◎
楚湘站在病房角落裏, 她木着臉看向病床，如果不是她婆婆沖她眨眼睛, 恐怕她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剛才還喊着自己沒事的楊婆子, 在楊常松帶着劉公安進來的那一刻，立馬就躺下要死要活的了……
“哎呦，我難受, 我頭疼, 我不能活了，我都一把年紀了, 竟然還遭這種罪。”楊婆子捂着頭在床上凄楚的哭喊，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楚湘扯了扯嘴角, 她差點就信了啊！！！
“湘湘，你別擔心，我娘肯定是裝的。”楊常松悄悄走到她旁邊，握着她的手小聲說道，說完還不忘撇嘴。
聽到這話, 楚湘用複雜的神色看向楊常松, 她沒擔心, 她就是覺得婆婆有這麽好的演技，而楊常松對上婆婆也毫不示弱, 這樣一來, 她在家裏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想到什麽，她壓低聲音說道：“你給家裏打過電話了嗎？爹怎麽說？”
“爹說他立馬就來, 還讓咱們照顧好咱娘, 還說我要是不把咱娘照顧好, 就打斷我的腿。”楊常松同志神色複雜的說道。
他就說吧, 他爹這個人啊, 就看重他娘，別人那都是浮雲，或許啊，這疼媳婦就是楊家一脈相承的好品德吧。
楚湘：“……為了你的腿，我一定照顧好咱娘。”
楊常松同志也不容易，在家裏爹不疼娘不愛的。
這邊小兩口不停的說着悄悄話，另一邊，楊婆子已經抓着劉公安的手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我在鋼鐵廠聽到一個男同志傻乎乎的被女同志騙，騙財騙色的那種，我想着抓騙子人人有責，而且這騙子萬一要是跑了，到時候麻煩的還是你們公安同志啊，于是我就悄悄的跟上去了。”楊婆子說着話頭也不疼了，昂起下巴大聲說道。
楊常松滿臉驚訝的看着他娘，在他的印象中，他娘就是不講理，愛占便宜的人，什麽時候開始，他娘竟然有這種覺悟了。
不過，看着他娘頭上的紗布，他覺得他娘有些高估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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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婆子繼續說道：“我一直跟着那兩個男女同志離開鋼鐵廠，本來說是要去國營飯店和供銷社的，結果後來卻越走越偏，最後就到了一個巷子裏，等那男同志被騙進去以後，裏面又突然出來一個男同志給他套麻袋了……”
“……我一直躲在外面沒進去，結果這兩個殺千刀的出來非要撞我一下，而就那麽巧，我倒下去的地方有一塊石頭，然後我就昏迷了，在醒過來就是這裏了。”
劉公安：……
楊常松：……
楚湘：……
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楊婆子抓着劉公安氣急敗壞的罵：“公安同志啊，你們一定要把那兩個殺千刀的給找出來啊，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非得要推我一下，咋地，手癢啊，手癢就剁了，別出來害人啊。”
“……楊公安，你一定要盡快把那兩個人給找出來。”劉公安轉頭看着楊常松說道。
“兒啊，娘受這麽大的苦可都是因為你啊，你要不是公安，娘怎麽都不可能追上去。”楊婆子立馬看着楊常松說道，差點就忘了她還有個兒子在這兒呢。
楊常松看着瞬間無比慈愛的親娘，他抽搐着嘴角說道：“娘，你是自己想看嘶……疼疼疼。”
劉公安和楊婆子同時看向楊常松……腰間的手，劉公安眼裏是不敢置信，而楊婆子則是解氣，這兒子竟然想在公安面前拆穿自己，活該。
“娘，你就放心吧，常松一定會盡快把那兩個人找出來的。”楚湘就像沒注意到別人的視線一樣，她笑眯眯的說道。
楊婆子同樣笑着說道：“哎，有湘湘這話，娘就能放心養傷了。”
至于想說什麽的楊常松，被婆媳兩個同時忽略了，沒辦法，太沒眼力勁了。
劉公安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楊常松，誰能想到公安局的楊常松同志，在家裏竟然是這樣的地位……
那是沒一點地位啊。
楚湘坐在出床邊，她先遞給婆婆一杯熱水，然後才問道：“娘，你知道行兇的那兩個人叫什麽名字嗎？或者說有沒有什麽比較顯著的特征？您仔細想想，這樣常松也能早點把那兩個人抓出來。”
“對啊娘，你也多說點別的，別光說一男一女，外面一男一女在一起的還挺多的。”楊常松揉着腰慢吞吞的說道，啧，他媳婦下手也太狠了，他穿這麽厚都懷疑腰可能被捏腫了。
楊婆子楞了一下說道：“啊，我沒說嗎，那個女同志叫什麽秀紅，那個男的應該是她哥，他們兩個妹妹負責去勾搭男同志，哥哥則在說好的地方準備套麻袋，搶錢！”
“至于這兩個兄妹住哪兒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概率不是城裏的人，因為我聽到那個叫什麽秀紅的女同志說進一次城不容易之類的，而她哥哥咋在說這次是個肥羊，不虧。”說到最後楊婆子沒忍住撇嘴，他們是沒虧，但自己虧了啊，而且虧大發了。
楚湘挑眉，她看着楊常松說道：“聽這話的意思，那對兄妹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如果能找到之前的受害者，恐怕能更快的找到那兄妹倆個。”
“……沒人來報案啊。”劉公安仔細想了想有些苦惱的說道。
楚湘和楊常松：……
反而是楊婆子說道：“這事也正常，畢竟誰沒事願意去公安局啊。”
劉公安和楊常松：……
沒過多久劉公安就被人喊走了，至于今天發生的事情則是完全交給楊常松負責。
“兒啊，等把人找到，你一定要給他們多要點錢，這都是給娘的補償，”等劉公安離開，楊婆子立馬說道。
楊常松：“娘，您去做夢比較快，另一個男同志傷的可比你重多了，現在還在病床山躺着。”
楊婆子昂着頭說道：“那怪我傷的太輕？”
楊常松和楚湘都無語了，雖然早就知道楊婆子跟着跑出去有小心思，但沒想到是這個啊。
幸好楊老爹來的比較快，不然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該怎能回答才行。
“老婆子，你咋樣了？”楊老爹帶着倆兒子從外面沖進來，看見額頭纏着紗布的楊婆子，楊老爹驚慌失措的問道。
楊大哥和楊二哥緊跟着一擁而上，全部都圍在病床邊問：“娘，你這是咋回事？嚴重嗎？”
“娘，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看我不揍死他。”
“對，就是城裏人也不能這麽不講理。”
“……”
楚湘聽着這些話，她默默擡頭看向楊常松，她突然覺得，或許這也是楊常松不招人待見的另外一個原因。
“湘湘，你相信我，我要是這樣對咱娘，得把咱娘吓得立馬從病床上跳起來。”楊常松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和他娘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麽母慈子孝過，只有雞飛狗跳。
“沒事沒事，都別叽叽喳喳的，安穩點，我還沒死呢，沒到你們哭喪的時候。”楊婆子擺着手滿臉嫌棄的說道。
楚湘嘴角抽了抽，很好，她婆婆或許就适合雞飛狗跳的日子吧。
楊老爹不贊同的說道：“老婆子，咱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倆都年紀大了，這以後啊有個不舒服什麽的是常事，要兒子幹嘛的？兒子就是知冷知熱端茶倒水的，所以他們要是看你躺在床上還無動于衷，我早就大耳光子扇他們了。”
楚湘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哄她婆婆的楊老爹，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那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
聽聽這話說的，啥老實人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楊婆子笑着說道：“你放心，他們要是不孝順，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娘，咱們回家吧。”楊常松在旁邊突然開口。
“我不回家。”楊婆子想也不想的說道。
楚湘：……
她婆婆不是不住醫院嗎？這怎麽還上瘾了。
楊婆子對上她的眼神，趕緊說道：“湘湘啊，娘是這樣想的，娘這次受的苦可不能白受，所以娘一定要在醫院等到那對兄妹。”
這一次，她非得讓人賠償不可。
“娘，有常松在怎麽讓你白受罪呢，我這不是想着回家方便啊。”楚湘趕緊解釋道，畢竟這醫院離他們家還挺遠的。
聽到這話楊婆子臉上有些糾結，其實她之前都想好了，要是那對兄妹給的補償不能讓她滿意，那她就準備在醫院一直住下去，可兒媳婦說的也對，住醫院太不方便了！
最重要的是：住醫院不吉利啊。
“那娘要是回家，會不會拿不到應有的賠償啊？”楊婆子過了好久，才有些猶豫的開口。
對于她來說回不回家的問題不大，最重要的就是賠償啊。
楚湘：“……娘，有常松在，怎麽可能有人敢扣你的補償。”
楊婆子毫不猶豫的說道：“就是因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啊。”
楚湘：……
倒也不至于這樣，再說了，先不管別的，反正她婆婆這次是受罪了，而起因也是那對兄妹推了她婆婆一下，所以那兄妹兩個自然要負責。
更別說那兄妹兩個還是騙財的人！
最後說了半天，楊婆子終于答應回家養傷，但是臨走之前，死活拉着劉公安的手，說什麽一定要嚴懲那兄妹兩個，這種壞人就該受到懲罰，吃牢飯！
楊常松：“娘，天都黑了，咱們趕緊走吧，這大冬天的，你不冷啊我們還冷呢。”
楊婆子瞪他一眼，抓着楚湘的手說道：“要不是怕凍着湘湘，老娘今天就不走了。”
楚湘：……
看着他們一行人的背影，劉公安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同時在心裏可憐楊常松，那才真是個不容易的可憐人啊，親娘都不站在他那邊，啧。
“娘，你累嗎？要不然我背你吧。”半路，楊大哥看着楊婆子問道。
楊婆子揮手說道：“老大，我就是磕了一下，真沒什麽大事，放心吧啊。”
雖然楊婆子嘴上這麽說，但是等楊常松騎着自行車帶楚湘追上來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推開楊老爹，坐上自行車就走了，嘴裏還說着：“我先回家做飯，你們慢慢走，不着急。”
楚湘回頭看了一眼被甩在後面毫無怨言的父子三個，她試探着問道：“娘，把爹還有大哥二哥扔在後面好嗎？”
畢竟這都是因為她婆婆手上才着急匆匆趕來的啊，這麽快就被甩下了，她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這能有什麽不好的，他們又不是沒去過家裏，能找到，放心吧，再說了，他們速度都快，一會就能到家。”楊婆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楊常松贊同的點頭：“娘說的對，再說了，外面天又黑又冷，他們沒事，但是你和娘可不行，咱得趕緊回家。”
楊婆子：“沒錯，回家把爐子扒開，還沒做飯呢，咱們提前回家做飯，你爹他們等着吃就行，有什麽不滿意的。”
楊常松：“娘說的對，娘你真是太聰明了。”
旁邊的楚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楊常松同志和她婆婆真像啊，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什麽事都能發生啊。
楊老爹帶着兩個兒子在城裏住了一夜，确定楊婆子沒事以後，第二天一早就帶着兩個兒子走了，走的時候戀戀不舍，嘴裏還說着過兩天給她們送菜之類的。
而她婆婆和楊常松同志無動于衷，要不是楚湘反應快，把家裏的桃酥塞給楊老爹，恐怕這父子三個當真是怎麽來怎麽走啊。
“虧了虧了。”楊婆子捂着頭回去躺着的時候，嘴裏還不停的嘟囔着。
楚湘：“……娘，我和常松去上班了，您在家裏好好歇着。”
算了，她婆婆頭上有傷，心疼吃的情有可原。
路上，楊常松沒忍住說道：“怎麽樣，我娘沒良心吧，我爹和我大哥二哥對她那麽好，還不是吃她一點就心疼，幸虧我不傻，不然得被我娘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抓着楊常松的衣服說道：“你豈止是不傻啊，你簡直是太聰明了。”
“我也覺得我聰明。”楊常松得意洋洋的說道。
到了鋼鐵廠以後，楚湘沖楊常松揮揮手就進了辦公室，而她進去以後，楊常松往工會辦公室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騎上自行車離開。
“湘湘，我聽說昨天的相親活動出事了，怎麽回事啊？”看見她進來，朱會計趕緊問道。
要不是知道昨天楚湘同志來了，肯定知道點什麽，她剛才就要去別的辦公室打聽了。
楚湘放下包，坐在椅子上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只是有人私自帶人進來，惹出了一點麻煩。”
“是不是莊美麗帶進來的？”朱會計眼珠轉了轉，靠近楚湘低聲問道。
楚湘：“……誰說的？”
莊美麗同志可沒承認帶人進來的，她這麽說是因為懷疑有人，但朱會計竟然這麽肯定，莫不是有人看見什麽了？
朱會計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猜的啊。”
楚湘：……
似乎感受到她的無語，朱會計幹咳一聲解釋道：“這個活動差不多完全由莊美麗負責，除了她以外誰還能帶人進去啊。”
說到最後，朱會計沒忍住撇嘴，就莊美麗這樣的，整個鋼鐵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本事不大，心氣挺高，哦，還不擇手段。
楚湘忍着笑把頭轉到一邊，看的出來朱會計對莊美麗意見很大了，但是說實話，莊美麗之前亂給人扣帽子的事情，誰能沒意見呢。
“對了，郝會計今天不來嗎？”想到什麽，朱會計湊到楚湘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湘沒多想，直接說道：“今天劉慶巧同志走，郝會計應該是送人去了吧。”
“還有這種好事啊。”朱會計沒忍住歡呼。
楚湘好心提醒道：“不是去火車站，而是運輸隊那邊，劉慶巧同志不坐火車坐，有順路的車。”
朱會計和楊會計立馬正襟危坐，就像剛才的動靜不是兩人發出來的一樣。
楚湘好笑的搖搖頭，不過笑完她就垂下了眸子，昨天活動上發生的事情恐怕已經傳遍整個鋼鐵廠了，具體發生了什麽恐怕也有人知道，那麽，莊美麗帶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不止楚湘關心，廠裏的領導同樣關心，幾乎是剛把劉慶巧送走，劉廠長那邊就有人來喊郝會計了。
等郝會計到劉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就，就發現幾個領導都在這兒了，哦，還有莊美麗。
劉廠長沖她點點頭，看着莊美麗問道：“莊美麗同志，昨天你到底帶誰進來了？是不是他們行兇？”
劉廠長很生氣，涉及到城裏這麽多廠子的聯誼相親活動，竟然出了這麽大的纰漏，怎麽，他們鋼鐵廠不要臉的嗎？
莊美麗也臉色難看，從今天的陣勢她就能看出來，恐怕她以後在工作上想再進一步真的難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對她影響太大了。
而事到如今，她只能咬死一件事，那就是她沒有帶人進來，只有這樣，才能把對她的影響降到最低。
想到這兒，她擡頭說道：“廠長，我沒帶人進來，昨天的那對兄妹，或許是別人背着我帶進來的。”
“莊美麗，你說這話是不是把別人都當傻子，你負責這次活動，誰帶什麽人你能不知道？”劉廠長氣的拍桌子，這簡直是把他們當傻子哄啊。
莊美麗咬着嘴唇倔強的說道：“廠長，參加活動的人那麽多，我自然不可能挨個去确定來的是什麽人，只要那人是跟着工會來的我就沒管。”
“好好好，既然你嘴這麽硬，那你就去和公安同桌說吧，反正躺在醫院的鄭大川已經醒了，知道了那女同志叫什麽名字，總能把人找出來。”劉廠長深吸一口氣說道。
郝會計在旁邊輕笑着說道：“廠長也不用生氣，那兩個人啊，別管是不是莊美麗同志帶來的，對于昨天的事情，莊美麗同志都難辭其咎，畢竟誰讓她是活動的主要負責人呢。”
莊美麗：……
她惡狠狠的瞪了郝會計一眼，這人和楚湘一眼，都不是什麽好人，巴不得把自己早點趕出鋼鐵廠，哼，她偏不要讓她們如願。
她微擡起下巴說道：“要是像郝會計這麽說，那以後咱鋼鐵廠豈不是不用辦什麽活動了，這樣也沒什麽危險，多省事啊。”
郝會計掃她一眼，淡定的說道：“沒了你，多的是有人願意進工會幹這個活，別忘了自己的工作是什麽。”
“這是我的工作，但是出意外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莊美麗氣呼呼的說道，想到什麽，她冷哼一聲說道：“要是說到怪誰，我看啊，這事恐怕和楚湘脫不了關系，要知道讓其他廠子都參與進來，這可是楚湘寫的活動計劃。”
看着不講理的莊美麗，郝會計沒忍住冷笑一聲，或許潘會計唯一看上莊美麗的地方，大概就是這不要臉的樣子吧，不過竟然攀扯楚湘……
“楚湘寫的活動計劃，難道活動計劃上說了讓你帶人進來，難道計劃上寫了你應該怎麽耍威風，難道計劃上寫了你該想把這麽大的活動據為己有？”郝會計擡眸語氣飛快的說道。
等郝會計語音落下的時候，不止辦公室裏其他人往後縮了縮，就連當事人莊美麗，都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不等莊美麗說話，郝會計繼續說道：“不過咱們也不用争執這個問題，因為這件事情太惡劣，都把人打進醫院了，所以不如交給公安同志處理。”
其他人：……
莊美麗：……
她梗着脖子說道：“哪怕公安來，我也有話可說。”
郝會計：“嗯，等吃牢飯的時候你也有話說。”
……
沒多久劉公安就來了，來了之後看到想要辯解的莊美麗，直接說道：“你認識馬秀紅嗎？”
莊美麗瞳孔驀地一縮，她擡起頭有些慌亂的說道：“我不認識。”
劉公安：……
郝會計嗤笑一聲把頭扭到一邊，這是真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啊。
“馬秀紅和她哥哥是大馬莊公社的。”劉公安一字一句的說道。
郝會計挑眉說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要是沒記錯，咱們莊美麗同志的對象好像也是大馬莊公社的。”
“你閉嘴。”莊美麗惡狠狠的說道。
劉公安扯着嘴角說道：“莊美麗同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對了，至于大馬莊公社那邊的馬秀紅和她哥哥，我們已經有同志去找他們了，所以認不認識，等你們見面就知道了。”
莊美麗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她不要跟着去公安局，在她記憶裏，所有被帶去公安局的人都沒有被放回來！
“你們沒有證據，所以不能抓我。”莊美麗搖着頭說道。
劉公安：……
最後莊美麗當然還是被帶走了，衆目睽睽之下，從廠長辦公室被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