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他的學長，但是曲學弟卻選擇了你，看來将軍您更受歡迎一些。”
“嗯。”莫淩翰點了點頭，左手中的指環動了動，心中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劇情略微開始變動了。作為完美主義者，莫淩翰是無法忍受這種情況發生。
得加緊行動了。
他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如果那些穿越者老老實實的在這裏過一輩子，他也不會去管什麽，但是如果非得參和劇情的話，那可別怪他不留情了。
這個李希蹦跶得這麽歡，所以他死定了。
“每個人都喜歡看起來可靠的人不是嗎？”計榮微微眯起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但因為這個動作，計榮整個人更像一只狐貍了。
“嗯。”莫淩翰總覺得計榮意有所指一樣，但并不想說什麽。
☆、Part Five早有預謀
“诶？”計榮的注意力從莫淩翰身上又轉回了屏幕，緊接着驚嘆了一下，“學長，你不過來看看嗎？”
莫淩翰的目光一凝，看來是莫中羽的計劃開始實行了。
真是一個容易着急的人啊，但是，這個計劃拖一拖其實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早就料到了會有類似的情況了嗎？”計榮狐貍一般地笑了起來，“我決定了，就算這一次他輸了他也可以獲得軍銜。”
這算是在收買我嗎？莫淩翰垂下眼皮，然後緩緩開口：“不了，輸了就是輸了，一切按照規矩來就行了。”
“規矩規矩……”計榮重複了一下，似乎是在咀嚼這個字，然後笑了出來，“學長，你還是這麽注意規矩啊，這麽年輕就這麽死板，這樣不好啊。”
“我兒子都成年了。”莫淩翰并不想說什麽，目光又轉向了屏幕，感嘆真不愧是男主，這種心機……他有一種感覺，即使李希可以先知，但是最終李希還是玩不過莫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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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中羽早就料到了會被威脅，所以把另一隊人引了過來。
莫中羽一路上和另一隊人保持的相當的距離，但是一旦停下來，那麽那隊人會很快地跟上來的。而且……莫中羽眯起眼，自己身上還有一些藥粉，可以導致人精神錯亂，而自己長時間用藥，已經産生了抗藥性了。那些纨绔，可沒有那麽好的素質。
至于李希……死了就死了吧，居心不良的人，也應該去了。
手指一抖，藥粉便從袋子裏掉了出來，而遠處，那一群追兵已經到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趁機把張凱救出來。
那其中的纨绔頭頭皺了一下眉頭，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緊接着他看見了莫中羽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快，他出來了！”纨绔頭頭看向身後的小弟們，卻驚悚地發現那個一直和莫中羽在一起的李希站在他身後，并指成刀砍向纨绔頭頭。
李希雖然是一個穿越者，但是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他的天賦絕對比不上主角，但是很用功，輕松幹掉一個纨绔頭頭簡直沒難度。
看到大哥被襲擊了，小弟們馬上沖了過來打向了李希，他們只是借助父母的地位到達現在的位置的，并沒有真才實學。所以現在有幾分手忙腳亂。
李希現在很不好，感覺像是有很多人想要攻擊他一樣，這是一種直覺。在這個世界裏生活了這麽久，這份直覺到練得不錯。
自然，李希沒有那麽好心幫莫中羽解決這些敵人，那個藥粉可以擾亂他的感覺，所以李希有一種自己只是在襲擊莫中羽的感覺。
而莫中羽早就扶起了張凱，趁亂離開了。後面的追兵差不多要來了，他的藥粉效果很強，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是一片混戰。他早就想好了怎麽處理張凱了。一會肯定有人來收拾殘局，畢竟這次比賽不能鬧出人命，更何況，這裏的都是大家族的子嗣，要是鬧出了什麽幺蛾子，誰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莫中羽把張凱放在草叢裏，張凱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不需要莫中羽留下來照顧他，本來就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不能讓自己的朋友也跟着受累。所以讓莫中羽把他扶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他打發走了。
張凱擡着頭，看向天空，聽到莫中羽的腳步聲遠去，他才笑了一下，動了動嘴，只是擺了個嘴型。
而另一邊的莫淩翰微微皺起眉頭，他發現張凱的想說的是“動手”。是和他說的嗎……真是一個敏銳的小家夥。
計榮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淩翰，舉着酒杯，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
莫淩翰瞥了他一眼，估計這只狐貍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他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反正如果計榮想抓住他什麽把柄的話，也是很容易的。
他閉上了眼睛，認真熟悉這這具身體的精神力。他也不知道在這些世界裏輪回了多少次，靈魂強大，自然精神力也強大。
趁亂殺死李希，這就是莫淩翰的計劃。
擾亂李希的精神力，在混戰中停止一秒鐘，甚至只需半秒鐘，那群人自然會動手殺了李希，當然，也要動一動那一幫人的精神力，讓他們更為激動。
按照莫淩翰的精神力等級，會場壓根測不出來，就算是計容知道這件事也拿不出什麽證據。
整個賽場已經被莫淩翰的精神力包裹了。計榮注意到莫淩翰的表情，臉沉了一下，看向手中的計量儀，發現竟然幾乎沒有什麽變動。
莫淩翰……已經強大如斯了嗎？
計榮的手指掐着手心，莫将軍，你很好啊。
莫淩翰立刻搜索到了李希的位置，心裏微微一動。
而李希正在苦苦的掙紮着，忽然大腦變得清明，自己在幹什麽，本來不是要刺殺莫中羽的嗎？他看着周圍正狠戾向他攻擊的人，有一點傻眼，這是怎麽個情況。李希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反手向把匕首刺向襲擊他的人，卻猛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該死！
一個拳頭狠狠地擊碎了李希的心髒，李希瞳孔放大，他在這個世界裏看到的最後一個鏡頭就是那燦爛的天空。
不，也許不是……李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裏抽了出來，被狠狠地拉向了一個方向。
在那股力量消失以後，李希張開眼，看向了眼前那個端坐的人，那個閉着眼睛如同這世界上最精致的洋娃娃一樣。李希看着這張臉，忽然想起了莫中羽，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個人是那個最終boss，莫淩翰。
那麽自己現在會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他在這裏隐隐地感覺到了很強的靈魂的氣息，這是他死了以後變為鬼魂才有的能力，看來就是莫淩翰害死了他。
仇恨地看着莫淩翰，就是這個人毀掉了他的生命，毀掉了他的榮耀！但是他除了瞪着莫淩翰，什麽也做不了。真是讓人郁悶到吐血啊。
這時莫淩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略微發藍，精致的面容讓人不禁動容。
李希僵住了，不是因為他的容貌，而是莫淩翰的目光轉向了他。
整個世界忽然停止了，這不是一句誇張的話，而是陳述。
而就是在這個凝固的世界中，莫淩翰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向了李希。手裏出現了一本棕皮金邊的書，十分厚重，甚至超過了字典，裏面還夾着幾頁紙和幾個書簽。
莫淩翰以極其優雅的動作翻開了封皮，然後裏面的紙張就飛了起來，書頁也翻動了起來。
李希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種boss怎麽可能擁有這種力量？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莫中羽幹掉的。
那幾頁紙上浮現了金色的紋路，飄在了地上。李希覺得，自己這一次很可能會魂飛魄散的。
“李希……”莫淩翰以一種十分平靜的口吻說道，“穿越者。規則判定為……死刑。”
穿越者！
李希睜大了眼睛，這是自己長久以來不敢說出口的秘密，而這件事就這麽被扒了出來，就像是即将愈合的傷口，卻被人揭了傷疤，簡直不能再痛苦。
李希覺得，自己如果不拼一把的話，那麽自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一步上前，正準備開口，卻忽然發現莫淩翰的瞳孔變為純金色，瑰麗莊嚴。
“動用手段——抹殺。”
這句話一說完，李希的靈魂開始變得模糊，整個人的數據開始從世界底層抹除。
這是很強大，但是必須得等那個人死了，而且那個人必須是穿越者才行。
莫淩翰摸着書，看着李希的消失，等着最後一點數據被删除了以後，莫淩翰才低下頭看着那本書，喃喃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Part Six上窮碧落下黃泉
莫中羽輕輕地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轉了轉電子眼鏡。這幅眼鏡是他從重災區帶出來的，那裏其實也有人才，這幅眼鏡就是他從那裏的一個大叔手裏拿過來的。敵方的司令部有反偵察系統，但是這幅電子眼鏡可以輕松破除。
莫中羽拿起槍，在心中默念一二三，然後猛地開槍，打向牆壁。
屋內有五人，每一個都是精英，司令也不差，是這裏數一數二的高手。
莫中羽癱着臉，倒和莫淩翰的表情像極了。
而另一邊的計榮完全不知道剛剛有一個靈魂被抹殺了，只是看到莫中羽和莫淩翰幾乎一樣的表情笑岔了氣，而莫淩翰只是冷冷地看着這個蛇精病不說話。
那一邊大驚失色，司令倒是很冷靜，拿起手槍瞄準莫中羽。莫中羽眯起眼，剛剛他射進去的子彈裏有一些麻醉藥劑，可以麻醉十頭大象。
藥揮發的很快，那些人很快發現了異常，剛準備做出什麽防範措施，就被麻倒了。莫中羽眯起眼伸手把司令身上的袖标拿走。
電子系統立刻做出了反應，判定莫中羽為最終的獲勝者。這條消息瞬間在整個聯邦傳播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裏來了。
莫淩翰看着結果，默然無語。
“你的兒子真是渾身是毒啊，這一點，是像了蔣爍嗎？”計榮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比賽已經結束了，他也要過去演講一番，因為莫淩翰“重傷入院”，不然的話，這次比賽的總結是不可能由計榮這個總統來的。
聽到“蔣爍”這個名字，莫淩翰一個眼刀甩了過去。計榮計榮，如果不是這個人，蔣爍是不會死的，他早就知道蔣爍會死，完全是因為計榮脫了他的後腿，把他死死地絆住了。也不知道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但是，這個人算是他半個敵人。
計榮并沒有把莫淩翰殺人般的眼神放在心裏，只是沒有絲毫歉意地笑笑：“啊，那件事真是對不住了，莫将軍。”
莫淩翰坐在那裏，臉色冰冷：“那真是謝謝您的關系了，計總統。”
“不用。”計榮推開門，踏着優雅的步伐離開了。
莫淩翰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手中的水晶戒指，剛剛的那一本書就是這枚戒指，這東西就跟一個系統一樣，但是其中的輔助系統，在碧落中被稱為系統小精靈的東西這兩天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其他的系統小精靈倒不會跑，但是架不住它的特殊啊。他真的不知道他這個嚴肅刻板甚至可以說老古董的人為什麽會攤上這樣一個系統精靈。
他慢慢地翻開了那一本書，其中一頁非常嚣張地寫了一行大字：“我要出去嗨了，你自嗨吧。”
不過……自嗨到底是什麽意思？作為一個外表嫩，內心老得進墳墓都不用火化的人，自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并沒有在意這種細節，又翻了幾頁，看向了進度表。這雖然外形是一本書或者是一枚戒指，但是內在卻很高檔，就像這紙張就跟一臺微型電腦一樣。
紙上用毛筆十分潇灑地寫着百分之三十四。
莫淩翰愉悅地眯起了眼，李希死了，剩下的就很好完成了。
李希的靈魂已經被徹底分解成了能量，補充到了這個世界裏，塵歸塵，土歸土莫過于是了。
穿越者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要有被抹殺的心理準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算他們有什麽苦衷也是一樣，更何況他在李希身上感覺到了猶九淵的氣息，那他肯定不懷好心。
猶九淵一向喜歡破壞這些世界的命運線，或者說劇情。雖然這裏號稱是小說世界，但卻是一個真正的世界，是和主世界一樣被孕育出來的，但是過于弱小，所以只能依附于主世界，以文字和影像的形式在主世界顯現，同時也會受到主世界生靈的限制，所以才有劇情這一類的出現。在這些小說世界依附于主世界的同時，也會鏈接一個微弱的通道，也就是因為這個通道導致了穿越者的出現。
所以說這是一種投機取巧的方法，但是只要劇情平安過去了，就可以形成新的主世界，而且劇情的影響也會弱很多。
猶九淵就是想得到這些世界孕育時的能量，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破壞命運線。一旦命運線被破壞了，那麽整個世界就會全面崩盤。
但是他就是搞不明白，猶九淵到底是想幹什麽，他們已經破壞了不止一個世界了，得到的能量十分恐怖，但是這種行動依舊在繼續。
這種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行為讓他十分困擾，但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如果不阻止的話，會發生十分恐怖的事情的。
猶九淵……就是深淵的意思，深淵葬送世界。
莫淩翰嘆了口氣，感到了深深的疲憊，如果不是自己比猶九淵得到的能量還是很弱的話，他現在肯定會直接提到找上門的。
接下來，就是重災區來人了，也就是說女主要來了。從整體資料上看，女主是一個善良謙遜的女人，但是莫淩翰并不這麽認為，重災區怎麽可能有好人？在死亡的壓迫下，人人自危，怎麽可能有真正純真善良的人。
主世界對小說世界的影響也是有限的，就算是以文字表達的，也很少能夠完全将這個世界展現，小說中的腦殘部分在小說世界肯定是有彌補的。小說世界就像是主世界的人在時空上挖了個洞看向裏面，完全不能看到完全的世界。
也就是說作者看到的溫柔善良只是表象以及他主觀的期願，但卻不是事實。
就像莫中羽所認識到的蔣爍之死就是莫淩翰冷情不去救她，而重災區的人救了他。而事實卻是重災區的人殺了蔣爍，他們認為抓住莫中羽就是抓住了莫淩翰的軟肋，怎麽威脅都是可以的。
人們總是希望這個世界是他們所看到的那樣，但是世界就是世界，每一個細節都是符合道理的，只有人被世界磨平了棱角，卻沒有世界被人磨軟了規則。
猶九淵宣稱天命之子都是世界順着他的意志的，這種話很容易讓人産生憤懑之情。
但是這個世界怎麽可能順着一個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一個世界會願意為一個人改變規則，就算是天命之子也是一樣。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得恨。世界是公平的，天命之子如果不公平得到了什麽，那麽他一定會付出相同的代價來支付。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Part Seven追殺
周曉曉被幾個人背在身後，這種無力感讓人很無奈。周曉曉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她總覺得自己什麽都不能做是一件屈辱的事情。
莫淩翰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小巷裏，一言不發。他把帽子往下壓了壓，他可不希望明天的新聞上寫着“聯邦第一将軍深夜客串殺手”這類的新聞。
他手裏只是拿着一把鋼刀，聯邦禁止在主城內使用激光槍械，這些東西都是有監察的。計榮一直想把他給撤職，他可不能在這種事上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沒錯，莫淩翰現在就是在刺殺女主角。
女主角基本上只是挂了一個名頭，并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因為最得天命之子莫中羽的重視所以身上的編織點最多。
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塊布一樣，莫中羽如果死了，那麽整塊布就像是被抽掉了最重要的一根線一樣全部散了，而如果女主死了，那麽就會散一半。
這個世界的命運線要求女主必須在這個時候被傷到，作為維護劇情的人，莫淩翰會順着這個世界來的。
周曉曉現在要吐血了，莫淩翰這個人怎麽這麽固執，這一招她對別人用有效，但是怎麽到了莫淩翰身上就完全沒用了。
時間調回四個小時前——
那時太陽還沒有落山，周曉曉坐在一家咖啡館裏，看着外面的夕陽。
這裏是他和莫中羽的一個聯絡點，這裏的老板就是她。在莫中羽的幫助下，她得到了一個主城的身份。
莫中羽剛剛離開，走之前還擁抱了她。周曉曉比莫中羽大四五歲，莫中羽很依賴她的。其實要說周曉曉對莫中羽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莫中羽才華橫溢，外表出衆，而且只要是被他認可的人都真心以待。
“等着一切都結束了，你嫁給我怎麽樣？”周曉曉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枚戒指，臉頰微微發紅。
“好。”她記得她是這麽回答的。周曉曉只是在利用莫淩翰，所以，她會依着他的。
眼睛微微地放空，不禁有一點愁苦。
門上的風鈴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高挑但看上去有幾分消瘦的男子走了進來。周曉曉瞳孔一縮——莫淩翰！
她無法忘記幾年前那場發生在重災區的屠殺。
血！血！血！滿地鮮血，刺得眼睛生痛！有一些血跡已經幹涸發黑。
一個男子身上沾滿了鮮血——完全不懼其中的病毒——緩緩地從血海中走了出來，微微發藍的丹鳳眼瞥向他們，眼睛裏有不屑，有仇恨，更多的是滔天的殺意。
明明只是一個看上去瘦削陰柔的男子，手裏拿着激光刀，下起手來毫不留情。
莫淩翰！
在重災區，這個名字已經能止小兒夜啼。
這個人從血海裏走了出來，黑色的軍靴上沾滿了鮮血，整個人充滿了詭異的吸引力，讓人恨不得把那幾滴醜陋的鮮血擦掉。
莫淩翰似乎感到了衆人的心思，非常高傲地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踩了踩，擦幹淨了鞋底的鮮血。那個人感到了無比的疼痛，因為莫淩翰剛剛踩在了他的傷口處，大聲吼了出來。
周圍安靜無比，天空上最後的陽光已經被遮住了。
莫淩翰皺着眉頭看先腳下的那個人，非常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這個人的脊柱瞬間就被踩斷了。
很多人因為這個恐怖的氣氛而被吓破了膽，直接昏了過去。
而莫淩翰看到這個景象，并未有一絲動容，他是軍人，而且是身經百戰的軍人，自然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但是這個景象卻愉悅了莫淩翰，嘴角微微一勾，給人了一種詭異美感。
周曉曉忘不了這個表情，在屍山屍海中還能笑得出來的男人，不管怎麽好看都是變态！
他就是從天堂堕落的天使，高傲中帶着對生命的漠視，什麽也入不了他的眼。
“好久不見。”莫淩翰拉開周曉曉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周曉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要抖成篩子了，咖啡已經撒了大半。
莫淩翰瞥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覺得眼前的那一片咖啡漬很礙眼，所以扔了一塊紙巾過去。周曉曉嘴唇發白，嬌豔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莫淩翰翹起二郎腿，靠在了座椅後背上，腿長的優勢立刻顯現出來，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戒指，斜着眼看向周曉曉。
他并不擔心周曉曉把這些異常和莫中羽說的，他們兩個看似和諧，但是其實周曉曉的心機很重，什麽東西都藏在心底。
周曉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情緒，正襟危坐地端着咖啡杯，似乎這個杯子可以把她和莫淩翰隔開一樣。
許久，她微微一笑，看向了莫淩翰：“莫将軍光臨小店，真是稀罕啊。”
莫淩翰輕哼了一聲：“中羽剛走。”
原來是一直在觀察自己兒子的交友範圍嗎……不對！難道莫淩翰的隐藏屬性就是跟蹤狂嗎？
“你們真是狡猾啊。”莫淩翰戒指再次轉了一圈，眼睛微眯，淩厲的丹鳳眼更加明顯了。
周曉曉放下咖啡杯，她這也算是慢慢的調節着：“我們的目的有什麽不好的呢？自由、平等……這也不是莫夫人當初所期望的嗎？”
莫淩翰把戒指抓在手心裏，雙臂支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雖然他身材算是消瘦，但是氣質卻很有壓迫性：“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啊？”周曉曉一愣，這口氣，似乎哪裏不對？沒錯啊，蔣爍的願望确實是希望這瘟疫消失，但是因為在重災區死亡導致了莫淩翰一直心生怨念。
不對，一定是哪裏不對，莫淩翰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他。
周曉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不管怎麽說吧，戰争與死亡并不是人們所期待的。我想，您的歷史學絕對很不錯吧，當年人們生活在地球上，那可是很和平的。”
莫淩翰冷冷地看着她，他當年的歷史成績可是滿分通過，其實除了語文其他的都是滿分：“無論哪個年代，和平都會有。但是就算是你所向往的那個地球年代也一樣有戰争，從公元紀年法第二次世界大戰記錄到星元紀年法，全球完全和平的時間只有七個月。”
“……”這已經不算是歷史學得好了吧，這種變态的數據是從哪弄到的？
“戰争，是人類的天性，這個世界不存在真正的和平，不然的話，軍人也不會出現了。”莫淩翰看着她，神色漠然，“所以說，你的理由不成立，你最好趕緊離開主城，不然的話……後果你清楚。”
周曉曉抿着嘴，本來是她給別人洗腦，為什麽自己被坑進去了。
但是一想到她來主城的任務，最終艱難地開口：“對不起……”
其實她算是有恃無恐，她并不覺得莫淩翰會殺了她，畢竟莫中羽很重視她。
而莫淩翰只是一挑丹鳳眼，殺機畢露。
☆、Part Eight給熊孩子擦屁股？
莫淩翰看着女主忽然在黑暗中不見了，追蹤器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看着黑暗，真心有幾分厭惡，比起黑暗，他更喜歡光明，喜歡天空，但是黑暗卻是這個世界上不可缺少的東西。
真是讨厭。
莫淩翰把光刀收了起來，既然找不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去找了。說實話，他的确有殺了周曉曉的想法。
但是，他不能。
莫淩翰松了松自己的衣服，剛剛他為了追殺周曉曉把衣服都別緊了，現在如果這樣上街的話，肯定很顯眼。
強迫症患者傷不起，廢了半天的世界總算把最後一個衣褶弄平了，把之前的鋒銳之氣收了收，就走上了街。
莫淩翰的臉其實很嫩，但是因為氣勢太強，所以那張臉和消瘦的身材一直就沒有被注意到。現在他戴着帽子走在街上，倒像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學生。
好久沒有這麽悠閑的散步了……莫淩翰有幾分恍惚，無論是現在的莫淩翰還是他自己真正的身體都是這樣。
莫淩翰身為第一将軍而且是個加班狂，根本沒有時間，而自己真正的身體則是因為靈魂太強大了被破壞得差不多了，那幾個家夥愣是把他摁在醫院裏不讓他出門。
莫淩翰忽然覺得腿一軟，趕緊扶住了燈杆。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全身的血液似乎馬上要沸騰了一般。
周曉曉身上帶着莫中羽給她的毒藥，這回就用在了莫淩翰身上。莫淩翰的身體之前受過傷，後來又因為吞噬開始崩潰，這一次的藥把這兩個毛病都引出來了。
“先生您沒事吧？”一個人看見了莫淩翰，遲疑了幾分鐘走了過去，但是沒敢伸手。
莫淩翰擺了擺手，捂住了心髒，平整的衣服被摧殘了一番。
那個人看了莫淩翰的衣服，這個人肯定身份不凡，如果有病的話肯定會有人照料的，但是現在……他扭頭看了看四周，該不會這個人被謀害了吧……媽媽，我要回家。那個人腿一軟，然後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莫淩翰一點也不想被別人看到他這麽狼狽的狀态，他稍微好了一點就站了起來。
前面是一條商業街，即使已經是夜晚了，但是燈紅酒綠才是大城市的真正生活方式。
“前面有人打架了。”忽然一聲尖叫在莫淩翰耳邊發出。聽力極好的他差一點被這一句話震碎鼓膜。
莫淩翰皺了皺眉頭，這個年代在公共場合打架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嚴重的甚至會被軍部請去喝茶。
他擡頭看向那幾個正在打架的熊孩子，自己差一點沒一頭栽在地上，這不是自己那個便宜兒子莫中羽嗎？
他看了看圍繞在邊上的那幾個人，很好，聯邦的纨绔基本上都來齊了。
莫中羽的身手很好，不一會就把邊上的那一群纨绔撂倒了。
莫中羽氣喘籲籲地看向了四周，就算那群纨绔在一無是處，但是基本功還是在的。目光觸及了一個消瘦的人，似乎有一點眼熟？但是他并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直起身來，一腳踩在纨绔頭頭身上，而這個人就是當初比賽的時候弄傷張凱的那個人。
……父子二人踩人的還好真是一脈相傳，百分之百是親生的，DNA檢驗都免了。
“知道錯了嗎？”莫中羽狠狠地在這個人身上碾了兩下。
“莫中羽，你瘋了！”纨绔頭頭瞪大了眼睛，他不是白癡，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後果，計榮剛剛削弱了大家族的勢力，這件事鬧大了兩方都不讨好。
莫中羽抹了抹嘴角的淤痕：“沒錯，我是瘋了，怎麽着？”
纨绔頭頭無語凝噎，他想說，你家也會受損的。但是他瞬間想到了一件事——莫中羽和莫淩翰的關系很不好。但是，關系竟然不好到這種程度了嗎？纨绔頭頭把所有的線索都接上了，打了個寒噤，這個人太可怕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會暗算。
“怎麽了，嗯？”莫中羽蹲了下去，膝蓋頂在了纨绔頭頭的氣管上，只要稍一用力，這個人就得斷氣。
……父子二人喜歡斷人氣管的愛好真是一脈相傳。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莫中羽的肩膀，瞬間鎖住了他所有進攻方向，所以莫中羽現在的姿勢很尴尬。
“你是誰！”莫中羽秀氣的臉蛋都完全扭曲了，是那些大家族養的死士嗎？那可真是難辦了。
“別胡鬧。”莫淩翰緩緩開口，然後松開了自己的手，“軍部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先跟我走。”
莫中羽的臉更加扭曲了，這個家夥怎麽在這！難道是在跟蹤他不成？該不會自己去見周曉曉的事被他發現了吧？
莫淩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莫中羽的一句話，不僅在心裏感嘆中二期的孩子真難搞定，他直接把莫中羽夾在胳膊裏，向那幾個纨绔點了點頭：“對不住了。”
“……”尼瑪第一将軍了不起啊！對不住了還不找個人把我們收拾一下，屍橫遍野了好不好大哥！
“你在跟蹤我？”莫中羽氣呼呼的，在莫淩翰面前，他的确是有一點他所不承認的幼稚的，血脈之間的信任不是那麽容易斷的。
“……不是。”莫淩翰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他也不想解釋，就這麽兩個字就完了。
那個可疑的停頓是怎麽回事！莫中羽的臉三次扭曲，都快扭不回來了，深呼吸了幾次，他算是知道了莫淩翰是不會說的，而且，莫淩翰很可能在跟蹤他。
完了完了！自己剛剛和周曉曉求婚了呢！怎麽就這麽被逮着了？
但是，也不敢完全肯定，抱着一絲僥幸心理，莫中羽并沒有開口問出來。可別不打自招了。而且如果周曉曉真死了的話，現在說出來這件事就是分分鐘談崩的節奏啊，之前的所有計劃都得玩完，這可不是他和周曉曉所期望看到的。
但是……一想到周曉曉有遇害的可能，他就有一點忍不住的惱火。
莫淩翰……他真是想在他心上捅一刀，讓他感受一下心碎的感覺！
莫淩翰努力讓自己無視來自自己兒子深深的怨念，開口道：“明天，你去剿滅星盜，遠離視線。”
莫中羽愣了一下，緊接着狂喜，這種狂喜甚至需要他用力控制才行。
莫淩翰看着莫中羽發抖的身子，自然知道為什麽，不就是他終于可以開拓屬于自己勢力了嗎？主城的監管太嚴了，就算莫家的實力強大，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但是一旦到了混亂的外太空那就無所謂了。
“別緊張。”莫淩翰按照原身的口吻說道。
“我才沒有。”莫中羽有一點溫怒，“你能放我下來了嗎？”
“……”莫淩翰差點忘了這件事，主要是因為這個身體只要不犯病，平時就太強悍了，莫中羽的重量壓根算不上什麽。
“這一次，莫家不會給你任何幫助。”莫淩翰站在那裏，背着手。
莫中羽有一點晃神，他發現，這才是真正的第一将軍莫淩翰。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