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回到京畿,林玖毅就下命把城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者了。”司禮欠揍地說道。

“不要作死。”蘇郁青皺着眉頭,“之前天劫受的傷還沒好徹底,我還有一點難受。”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個坑爹的玩意,一點也不靠譜,連治療都是假冒僞劣産品!哼,倫家不高興了,你快來安慰我。”司禮抖動着身體,紙張嘩啦啦地響。

“不舒服的又不是你,我安慰你幹什麽。”蘇郁青沒理他,他不靠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人家最喜歡小道道了,所以我的心靈受到了重創,急需小道道愛的撫慰。”司禮把自己放到蘇郁青手底下,“小道道難道不喜歡倫家嗎?”

“……不喜歡。”無情地吐出了這三個字,蘇郁青也不管司禮把自己弄到燒焦的樣子,轉身離開。

“嘤嘤嘤嘤……”司禮被無情地抛棄在了地面上,“秋風吹過我瘦弱的身體,我的心啊是那麽冷。”

“現在是夏天。”蘇郁青轉身回來,踩了司禮幾腳,“如果你嫌冷的話可以從清風閣裏出去。”

“我開玩笑的,哈哈。”司禮腆着臉湊了上來,開玩笑,清風格裏多涼快,就像開了空調一樣舒服,從清風閣出去會讓他立刻體會到什麽叫一瞬間堕入地獄。

蘇郁青皺着眉頭頂着司禮,最後把他扔出了清風閣:“交給你一個任務,去看看命運之子的恢複情況,退休老大爺。”

“不要啊,魔界要熱死了!”司禮努力地想飛回來,但是卻被蘇郁青一道結界擋在了外面,“你這個負心漢啊!”

☆、Part Eighteen記憶改動

蘇郁青走在魔界之中,他整個人的氣息和魔界堕落腐爛的氣息格格不入,潔白的鞋子踩在肮髒的泥土上讓人有一種想把他的腳擡起來然後狠狠地擦幹淨的沖動。

蘇郁青纖塵不染,走路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他仿佛不是從人間走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引人注意,但是如果想模仿的話那就太困難了。

“不是說要過退休生活嗎?”被強制扔了出去的司禮滿腹怨念,“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是一場另類而別致的旅行嗎?”

“只是突然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蘇郁青仿佛沒有看出司禮話中的怨念,“我沒有空旅行。”

Advertisement

“沒有空,是誰說要過退休生活的?這麽快就反悔了?”司禮咬牙切齒,表現在他身上就是紙張摩擦摩擦再摩擦,發出噪音。

“人老了記性不好。”蘇郁青沒有猶豫,“就像你,老了就話多。”

“……人家才沒老。”司禮抗議,但是在蘇郁青這裏抗議無效。

蘇郁青沒接話,他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清風劍,上面的缺口至今沒有消失。清風劍是靈劍,如果培養得當的話甚至會有劍靈産生。可惜它幫他擋天劫,要不它的潛力無限。

蘇郁青是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他卻會回報別人給他的真情。

所以這麽長時間,他身體裏只要一有閑置的力量,他就給清風劍去修複,但是這麽長時間也沒有恢複。

蘇郁青扒拉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命運線,可惜地發現清風劍會在他這個身體死亡的時候消散。

既然如此,他也沒再給清風劍刻意地修複,更像是順其自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強求不來。

“好吧,你打算給命運之子修改記憶?”司禮自然是知道蘇郁青的想法,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有一點數的。

也正如司禮了解蘇郁青那樣,蘇郁青也十分了解司禮。

“是。”蘇郁青把司禮從空氣中拿了上來,夾在了腋下,說實話,蘇郁青這一身飄飄然的古裝配上一本西方硬皮書,違和感十足,但是沒人看得見司禮也就無所謂了,“命運線不容許一點改變,因為堇伊的緣故所以白盞并沒有像預訂的那樣愛上樊蕊,所以只能修改白盞的記憶了。”

“人家白月光真可憐,不就是因為白盞沒愛上她所以流了一條小命嗎?人家活得好好的就這麽被你幹掉了,就是為了順應命運線。真可憐。”司禮不停地刷着屏,可惜蘇郁青沒有看到,如果他看到了肯定會回答:

命運線都過完了這個世界就能變成一個主世界,而不是依附于其他世界的副世界,為了這個世界,就算有一點犧牲那又怎麽樣呢?固然那個原本應該是白盞心目中的白月光可以活下來,但是一個人又怎麽能和整個世界相比呢?

蘇郁青從某種角度是自私的,但是他的自私卻是以整個世界為前提的。

——蘇郁青從來沒有什麽同情心。

這件事不僅司禮清楚,就連他自己也清楚。

但是他并不打算改,他也沒辦法改,這種淡漠是源于骨子裏的,除非他回爐重造不然是不可能有的。

但是他的行為從整個世界的角度上來看是正确的,甚至說應該褒獎的,所以司禮并沒有阻止他。如果司禮真的想阻止他,蘇郁青壓根防不住。

又向前走了幾步,周圍的空氣驟然升高,仿佛穿過了兩個世界一樣。蘇郁青要不是提前給自己身上套了一層保護膜,他的頭發現在估計會熱得卷起來然後燃燒。

這裏是魔尊養傷的地方。

蘇郁青身上的隔離層很好地阻擋了光線和一切能量的探測,所以至今沒有一個魔修發現他。蘇郁青也自信就算那些魔修發現了他也無所謂,反正擋不住他,在魔界裏突然間少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一些大人物消失也沒多少人去關注。

魔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因為實力不及對方或者因為陰謀而消失的人是沒有人關注的,因為失敗者沒有活着的權利。

這裏是一個火山口,到處充斥着硫磺撕逼的味道,硝煙彌漫,這裏幾乎沒有生命存在,沒有多少生命喜歡在這種艱苦的地方生活。

就算是魔尊也是一樣。

但是這裏卻充滿了陽氣,在魔界這種陰寒的地方,這裏是不多的可以祛除身體內的寒氣的地方。

蘇郁青當初擊敗白盞的力量是屬于極寒的力量,這種力量也正如它的主人一樣,冰冷不近人情,除了極少數的人可以接觸,其他人都會因此而受傷。

蘇郁青并沒有去刻意去找白盞的位置,他只需要找哪裏最涼快就行了。

極寒的力量排出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變化格外猛烈。

蘇郁青還沒走幾步,就發現了周圍地面的冰霜,這裏可是在火山口,火山口裏會有冰霜嗎?答案是否定的。

前面出現了一個拐角,蘇郁青移步走進了拐角邊的圓形通道。

一進去,邊上的牆壁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而且還在不斷變厚。冰層十分清澈,還可以隐約看見後面紅褐色的牆壁。

地面很滑,要是一般人摔一跤不是骨折就是骨裂。但是這極寒本來就一因為蘇郁青而産生的,它自然不會讓蘇郁青摔倒,在蘇郁青踩上去的時候自動變化,在冰層上形成了一點一點的小疙瘩,防滑。

蘇郁青踩得理直氣壯,在這冰層的指引下,他很快就找到了泡在岩漿裏的命運之子。

如果演講有意識,那它早就瘋掉了,從地下傳來的溫度不斷加熱着岩漿,從白盞身上冒出來的極寒之力又在幾秒鐘之內将岩漿凍成快。

白盞周圍布下了一個陣法,就是防止有人過來打攪他的恢複。

白盞緊緊地閉着眼睛,嘴唇也抿緊了,整個人充滿了剛毅氣息。但是有一點是無法無視的,白盞現在沒有意識。

要的就是沒有意識。

蘇郁青伸出手,一股精神力便探入了白盞腦海之中,找到關于堇伊的部分,全都替換成樊蕊,就像打開了Word文檔,使用替換工具,查找“堇伊”替換為“樊蕊”。

這樣,堇伊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感幾乎就被抹消為零了。

沒有絲毫愧疚,蘇郁青解決完了就離開了。

他不喜歡堇伊,因為堇伊口口聲聲地說着愛白盞,卻又在偷偷地打他的主意。

其實白盞也是半斤八兩,廣開後宮,每一個都說愛她,但是愛真的有那麽廉價嗎?雖然他不懂愛,但是他卻見過真正的至死不渝的愛。愛沒有那麽多,還可以平坦給幾個人,一個人的心其實都是很小的,怎麽可能擠進去那麽多人?就連博愛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而且那些女人真的對白盞有那麽深厚的感情嗎?開玩笑,真正愛一個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和別的人分享最愛的人,其實愛是一種非常偏執的東西,不能分享,沒有規律。

而且愛還是一種非常容易被消磨的東西,再深的感情也無法忍受自己所愛的人和別人談情說愛,一句“我愛你”因為說得次數多了而變得一錢不值。

愛可以很持久,也可以很短暫。

就算那些女人之間關系再好,也不能分享愛人。

也許最開始他們之間有愛,但是時間長了,愛也會被消磨。

所以說,白盞是個自私的人,他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只是滿足了自己的欲望而已。

只是欲望而已,用愛來掩飾這個卑劣的詞。如果是欲望,那就直說,不要玷污了愛這個聖潔的詞。

雖然愛中會包含着欲望,但是欲望并不代表愛。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最讨厭種馬男了,口口聲聲說愛,要是真愛也不會收那麽多妹子了。

☆、Part Neen蘇醒

白盞一聲長嘯,蘇醒了過來,他活動了活動自己長時間沒有一丁點運轉的肩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蘇郁青……”白盞咬牙切齒,“樊蕊,我會為你報仇的。”

滿心滿意都是報仇心思的白盞從未想過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樊蕊這個人。

蘇郁青知道,如果白盞心中真的有堇伊這個人的話,不可能現在會感覺不到不對勁。

也正因為他知道白盞并不是真心愛堇伊,他才敢這樣直接進行記憶改動。

雖然他對愛情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最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

洛奉之感受到白盞的蘇醒,但是他并不着急趕過去,反而優哉游哉地喝着酒。他的酒量很好,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喝不醉,他已經醉如爛泥了。

擡起一只手,沾了點酒液,在木質的桌子上寫了三個字,然後半眯着眼看着酒液滲進木頭的縫隙中。

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單手撐着下巴,喃喃道:“蘇郁青……”

酒不醉人人自醉。

“洛奉之。”白盞的聲音響起,還帶了幾分清醒的力量。

“是,什麽事?”洛奉之整個人都要癱在椅子上了,十分大爺地看向空中,眼睛半眯就像是在挑釁一樣。

白盞很輕松地就感受到了這裏的景象,看到此景,冷笑了一聲。洛奉之一挑眉,但是并沒有說什麽。

良久白盞開口:“我要出去歷練。”

“好。”洛奉之無所謂這家夥出不出去。

白盞也不指望這個家夥會在乎,其實不在乎才是正常的,就算背叛了正道也不意味着他就喜歡魔道,畢竟有一些東西總是會影響深遠的。

就算已經被鴻雲宗除名,不再是他們的大弟子,但是其實在心裏,洛奉之還是瞧不起魔修的。

洛奉之沒有考慮魔尊消失那麽久會有什麽影響,只要白盞活着就好,不然只就能重新找一個合作夥伴了。

“我需要一個替身。”白盞的話十分直白,他算是知道了洛奉之這個人最擅長打太極,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他肯定會推脫,這樣直白攤開反而會增加成功的概率。

“我?”洛奉之笑了起來,這才想到自己和白盞的身材都是差不多的,“憑什麽?”

“我是你的合作對象,”白盞稍微頓了頓,即使這停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依然被洛奉之注意到了,然後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嘲諷地一笑,“難道這還不夠?”

洛奉之心一跳,但是還是冷笑地反問道:“怎麽?”

白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蘇郁青現在已經達到了飛升的條件了。”

“……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嗎?”洛奉之皺了皺眉頭,雖然感覺到一絲不妙,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蘇郁青現在雖然沒有飛升,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實力還停留在原處,天道給他補償了,所以他現在的實力和飛升以後不會相差太大。”白盞很有耐心地解釋道,“他現在是仙人之流了,我和他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了。”

“然後?”洛奉之挑釁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你不想得到蘇郁青了?”白盞的話讓讓洛奉之一驚,跳起來,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前一句話帶着震驚的疑問,後一句話就是咬牙切齒的怨恨。他的表情扭曲到讓魔修都恐懼的地步,仿佛下一秒就要啖其血肉。

白盞雖然有一點心驚,但是他還是很迅速地平靜了下來:“看你的反應就知道這是真的了。”

“你訛我!”洛奉之氣急敗壞地吼道,他這麽多年的秘密就這麽被發現了,他真的覺得很不安,自己說出來和被別人發現是兩個概念。

“我可不是完全在訛你,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心也靜下來了,平時沒怎麽注意到的細節現在一下子都暴露出來了,所以發現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白盞笑笑,不過這個笑容在洛奉之眼中有幾分嘲諷的味道,“只是再确認一遍。”

但是洛奉之卻奇怪的冷靜了下來,冷靜的有一點不正常:“你想說什麽?”

白盞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他這麽說肯定有他的原因,至于原因肯定和他之前所說的話脫不開幹系。

白盞在心裏贊嘆一聲,真不愧是曾經的鴻雲宗大弟子,即使堕魔了也能保持如此的理智。

但是贊嘆歸贊嘆,事情的緩急輕重他還是能區分的,他緩緩地說:“魔界有一柄魔劍,是一位魔界老祖留下的神兵。”

洛奉之沉默了,他聽明白了白盞的意思。既然在本身的實力上比不上,那就從外部條件上提升。

“我答應了。”

白盞笑了。

蘇郁青捧着書,怎一個悠閑了得。司禮在一邊像無頭蒼蠅一樣飛來飛去,心裏抱怨着那個小婊砸,竟然敢跟他強小道道的注意力。

而那個“小婊砸”,就是被蘇郁青捧在手裏的書。

蘇郁青把書放下,拿起邊上放的清風劍,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試了很多種方法,雖然劍身已經修複好了,但是這把劍也不複以前的靈性了。靈性這種東西很玄乎,但是确實真實存在的。

說實話,這把劍真的很不錯,他都想帶走了。

司禮:哼,你也不問問我,我可是有辦法的!你不問我,我就不告訴你了。

蘇郁青:呵,幼稚。

蘇郁青不喜歡別人幫忙,他是不到最後,或者自己忙不過來了是不會這麽做的,其實這也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驕傲。

“我死了怎麽辦呢?”司道撐着下巴,清風劍在手裏挽了幾個劍花,然後再空氣中甩啊甩。

司禮趴在蘇郁青身旁的桌子下,整本書都在瑟瑟發抖。就怕小道道走神啊,走神就走神吧,不要還玩劍啊,那可是管制刀具,小心點!

不管司禮在心裏怎麽咆哮,蘇郁青依然在發自己的呆。

這個世界有限制,清風劍在他死亡的時候必然消亡,連渣渣都不剩。不過這樣給他了不少的便利,這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在自己死亡的一瞬間帶着清風劍離開呢?

像是察覺到了蘇郁青的心思,司禮跳出來說:“我建議你別這麽做。”

“為什麽?”蘇郁青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不值得。”司禮才不是嫉妒蘇郁青這幾天總是在清風劍上摸來摸去,把他給冷落了,才不是呢!

“怎麽不值得?”蘇郁青皺着眉頭,司禮這家夥間歇性犯抽,話不能全信。

“這種劍我可以掃描下來複制一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壓根不用帶走,我可以給你造一個。”司禮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這劍的靈性倒是無法複制,反正這劍現在也沒有靈性了,無所謂了。”

“……我知道了。”蘇郁青起身,把清風劍挂在自己身上,轉身離開。

“……”司禮想擺出爾康手的标準姿勢。小道道,你這反應不對啊,按照你的性子不是應該把劍扔在這裏再也不管了嗎?

至少不要把我用完了扔在這裏诶……

自作自受的司禮。

作者有話要說: jj抽了……

☆、Part Twenty脫離

蘇郁青帶走清風劍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和清風劍之間有契約的存在,當初和清風劍定下契約,契約這種東西是雙向的,只要他在這個世界裏就要遵守這個契約。

這個契約的一條就是——不要丢下我。

不管清風劍最開始是出于什麽原因提出這個契約的,但是蘇郁青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他會一直遵守這個約定——不丢下它。

不是因為契約的強制約定,也不是出于內心的愧疚,僅僅是守信,他會信守自己的諾言,那怕是連別人都覺得不必放在心上的承諾,但只要是他說出口的,他就會盡全力做到。除非是玩笑話,當然,他也很少開玩笑。

蘇郁青就是這樣一個人。

現在的時間開始變得越來越緊湊了,距離整個命運線結尾已經越來越近了。

命運線并沒有說他會怎麽死,只有一個模棱兩可的描述:

“天空一道白色的弧線劃過,似乎還伴随着什麽的結束。白盞從廢墟中爬了出來,衣衫褴褛,但是英俊的臉上挂滿了笑容,他說:‘終焉。’一陣歡呼響了起來,一切都結束了,現在是他們的時代了,他們自由了,這個天下終究是屬于他們的。”

不,也許命運線中的蘇郁青并沒有死亡,或許是失蹤了。但是白盞不可能那麽大意,連是否是真的死亡也分不清,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死亡了。

這種不在自己把握中的事情可真是讨厭,蘇郁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标準的答案,他下次一定要找一個命運線清晰的世界,這種模棱兩個的描述可真是讨厭呢。

他和司禮一致認為最終反派就應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這樣的關鍵不在自己手上的情況真是讨厭。

不過大概現在不需要苦惱了,蘇郁青低頭看向自己胸口上的破洞,一劍穿心,如果僅僅是一把普通的劍的話,這種傷勢對他來說并算不上什麽。

但是這是一把魔劍,一把和仙劍一個級別的魔劍,蘇郁青沒有感受到它的氣息,也沒有感到持有人的氣息。

咳嗦了一聲,蘇郁青從袖口抽出了一把弓箭,回身一踢,踢在了襲擊者的身上。那個人順勢抽出了魔劍,借力向後退去。

蘇郁青不能用清風劍,不說清風劍現在比以往弱了很多,就算是以前也比不上這把魔劍。

這把弓箭上隐隐地散發着一些仙靈之氣,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送給蘇郁青的補償,負責給蘇郁青打包帶走的。

拉弓,手臂用力,直到拉到了滿弓,上面積蓄的力量讓人心驚,金色的力量在蘇郁青的手指和弓上緩緩流淌。蘇郁青不用閉眼,因為他只剩一只眼睛。

瞄準眼前的人,蘇郁青這才看到那個人是誰——

洛奉之。

有趣。

蘇郁青毫不留情地射箭,這箭不僅勢不可擋,還帶着長虹貫日的美麗。

也只能是洛奉之了,他大意了,除了洛奉之,誰還能這麽了解鴻雲宗的地形以及各個陣法,進入清風閣如入無人之地。

他從來沒有把洛奉之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那些話實在是太荒謬了,而且他不肯承認竟然有這種人。

不是自欺欺人,而是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這些人。

不過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蘇郁青不會利用這一點,無節操也好,奸詐狡猾也好,這都是在某些時候可以利用的。

吸了一口氣,胸口的破洞刺得他的肺生疼,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洛奉之,你打算殺了我?”

“我怎麽可能人心殺掉您呢。”洛奉之雖然一臉陶醉,但是整個人也是處在高度警惕的狀态下的,蘇郁青無情道成,他才不覺得蘇郁青會手下留情。

蘇郁青也是知道這一點,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麽扯,明明心裏一清二楚,但是偏偏抱着最後的希望自欺欺人。

雖然洛奉之認清了這一點,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做到。

洛奉之的确不想殺掉蘇郁青,他想把蘇郁青關起來,只屬于他一個人,這樣他就可以得到感情了。

可笑之極。蘇郁青看穿了洛奉之的想法,他也大膽了起來,反正洛奉之不敢殺他,他就可以大膽利用這一點了。

洛奉之還是嫩了點,沒過多久就落入了下風,不過蘇郁青也好不到哪裏去,的确,洛奉之沒想殺他,但是那把魔劍卻穿透了他的心髒,削弱了他的實力。

他擡手,将洛奉之釘在了牆上,那把魔劍便落在了地上。洛奉之死了,抱着自己未完成的願望死掉了。

蘇郁青摸了摸胸口,因為心髒被穿透了,他便将自己的心髒給停跳了,不然自己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進入極度虛弱狀态。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猛地擡頭,便看到天際有一道白光劃來,那道白光分明是來自仙界的!而且白光的前方似乎還有着什麽,散發着魔界的氣息,像是很強大的物件。

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盞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将魔劍擲向蘇郁青的腿,然後立刻撤退,他估計是使出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蘇郁青一時竟無法躲開。

魔劍擦過蘇郁青的大腿,應該是因為是在自己主人手裏,所以威力大增,僅僅是擦傷,蘇郁青便覺得大腿沒了知覺。

看着白光即将擊中了自己,蘇郁青感受到了來自清風劍的異動,也同時感受到了清風劍的喜悅。

劍靈出。

竟然在這個時候真正産生了劍靈,而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他将清風劍托給這個世界的規則,便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靈魂離體,他便從廢墟中離開,司禮湊了過來:“小道道,恭喜死亡。”

“……哦。”司道實在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司禮笑得一臉奸詐,“問我啊。”

“說。”敗得什麽原因都不知道,自己真是太失敗了。

“白盞利用之前在魔劍周圍的小道具引起了仙界的注意,那是個魔界老祖的東西,曾經對仙界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所以仙界一直對這個東西十分警惕,所以一發現就立刻想去破壞它。”司禮頓了頓,捋順了一下思路,“但是那件東西已經損毀了,只剩氣勢了,說白了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是個好東西,白盞不忍心就這麽放它在那裏沒用,便想出了這麽個計謀,讓仙界出手破壞這個東西,然後讓破壞的路徑經過你,然後你就完蛋了!”

“……”仙界真是豬隊友。司道已經完全無槽可吐了,不過完成了任務就好,具體的情況無所謂不是嗎?

他這麽安慰着自己。

“那我們走吧,法則已經把東西送過去了。”司禮催促着司道,“沒什麽可看了。”

司道點點頭:“走吧。”

睜開眼,清風劍化成了一個女人,一個短發的女人穿着那個世界的衣服,趴在他的身邊,笑得一臉白癡。

司道:“……”

這玩意真的是他的清風劍嗎?

“尊上!”清風劍趴到了司道身上蹭了蹭,“哇塞,尊上,您這個樣子更帥了!”

然後流鼻血了。

司道覺得自己應該吐血。

“尊上,給我起個名字呗。”清風劍眨巴眼睛,賣了個萌。

窗外紛紛揚揚地下着雪,一個中年人推門進來,看向司道,又看了看清風劍,卡殼了:“祖師爺……”

“……你先出去。”司道才不會承認自己覺得丢人了。

中年人聽話地出去了。

司道把清風劍推了下去,伸出手打開了收音機,卻聽到“今天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成聯盟立的日子……”

這一天是1922年12月30日,還有兩天就是新的一年。

司道聽到這句話,他也只是随手打開的收音機。他轉頭看向清風劍:“你就叫素維埃吧。”

清風劍,不,素維埃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在門外無意聽了一耳朵的中年人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祖師爺,是蘇維埃不是素維埃。

老年人的聽力堪憂。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沒有幾個人留言了……

為毛沒有人勾搭了……

好寂寞……

開學了……然而第一天聽得一臉懵……

人肉GPS開啓中,怎麽走都不會迷路。

開學了以後要好好上學,不能總玩電腦了……大概……一周三更吧……周五周六周天……大概。

我的省略號好多啊……

☆、番外王儒生

王儒生這一生可以算得上人生贏家,但是人生贏家又怎樣,終究走到最後的只有他一人。

顧永夜死了,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顧永夜已經死了,和這個相随的是顧永青的死亡。顧永夜是不是活着的和他沒太大關系,但是顧永青……他和顧永夜喝那幾十年的桃花釀時說的話是發自肺腑的。

喝酒,要找一個朋友一塊喝,不然倒進嘴裏的沒有任何香醇的味道,只有酒液辛辣苦澀的味道。

王儒生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眼底下有了深深的黑色。

顧永青以前看似有許多朋友,但是真正交心的并沒有幾個,說白了,顧永青是一個目空一世的人,如果沒有和他相當的才華,他是不肯去交心的。

王儒生仰頭喝下了一口苦辣的酒液,卻被嗆了幾口,狠狠地咳嗦了幾聲。

遠處傳來了鏟土的聲音,一些樹上也挂上了缟素。

這裏是顧永青的葬禮,但是卻沒有人肯過來。顧永青的名聲正如他當時所想的那樣,已經完全臭了。

不過,顧永青應該早已想到了吧。他那麽聰明,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所以他覺得他死了也無所謂吧。

他沒有辦法去評論顧永青,他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情,所以顧永夜到底是什麽東西他也不好猜測。

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人,跪在顧永青的墓前,他就很是生氣。

劉铮!

他恨不得揪着劉铮的衣領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沒有,有時候語言更加地傷人:“你來幹什麽,你是想把顧永青氣得從墓裏爬出來嗎?”

劉铮的眼睛一暗,他沒有看王儒生的眼睛,微微躲了一下,答道:“我想替師傅守孝。”

“顧永青整天看見你在邊上‘守孝’肯定會氣瘋的。”王儒生毫不留情地用言語的見到刺向王儒生,而且在“守孝”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劉铮低下頭,沉默不語,只是固執地跪在顧永青墓前。

“我殺了你信不信。”王儒生拔出了他的劍,劍尖已經沒入了劉铮的胸口。

劉铮依然不言不語,仿佛王儒生并不存在一樣。

王儒生眼睛了眯起來,“锵”地一聲把劍收回劍鞘裏:“想死?”

劉铮因為守孝,所以頭發全散了下來,上面沾滿了泥巴:“您還是殺了我吧。”

王儒生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轉身離開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在走之前,他說道:“你這輩子就別離開吧,為你師父守一輩子的孝。”

劉铮眼底有藏不住的疲憊,他點頭允諾到:“在下正有此意。”

劉铮又能要求多少呢?說到底,師傅的死和他有關,能為師傅守孝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了。就算王儒生想拿他血祭顧永青他也認了。

而在顧永青的墓碑後面,又刻着另一行字——魔教教主顧永夜之墓。

顧永青曾囑咐他說,如果他比王儒生先走一步,那王儒生就替他回家鄉祭拜一下父母。

顧永青的家鄉在哪裏?那是一個不大,而且偏遠的小鎮,名叫淮溪鎮。

王儒生騎着馬走到一個小鎮,這個小鎮是最接近淮溪鎮的地方,規模比淮溪鎮大一些,但是具體在哪,還是找一個本地人問路吧。

騎着馬在鎮上逛了幾圈,一個挺機靈的小個男人跑了過來:“這位大人是想去哪?”

王儒生從懷裏掏出了幾兩碎銀,遞給這個小個男人:“淮溪鎮在哪裏?”

小個男人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在這幾兩碎銀的誘惑下開了口:“這位大人,淮溪鎮……是有名的鬼鎮啊。”

“鬼鎮?”王儒生看着這個小個男人,微微一笑,這個小個男人在想什麽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無妨,他又不缺錢,“領我到哪裏再給一兩銀子。”

“好嘞。”小個男人立刻在王儒生面前帶路。

“小哥,淮溪鎮為什麽被稱為鬼鎮?”王儒生心裏想的是難道說這件事和顧永青的不正常有關。

小個男人一臉驚恐:“那裏到處都是血啊,一般人不敢去,屍體都到處疊着,到處都是白骨。”

王儒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敢想象當年

[快穿]天道升級中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23章 一回到京畿,林玖毅就下命把城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53%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