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到京畿，林玖毅就下命把城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那個人，司禮在氣過以後就完全不在意了。
司禮，就是這樣一個人。
司禮啊……
他确定，自己的靈魂在破碎之前肯定和司禮的關系很好，甚至可以讓司禮這個“中央空調”一直陪着他，忍耐着他。
或者說，自己是司禮的……親人？
至交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自己之前的身份就和司禮有着關系。
自己靈魂破碎也是和司禮有關系？
在往前一點想，自己沒有感情和司禮也是有關系的。
想到這裏，他的太陽穴就一陣陣地疼。
他并不覺得自己靈魂完整了就能想起過去的事情，自己的記憶肯定被封在哪裏，司禮應該就是那個保管員。
既然這個保管員不願意把他的記憶還給他，那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無論是哪個時間段的司道，都從來不肯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上。
自己也許離所有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大家都不是那麽理解司禮的憤怒诶……這算是一個解釋。
其實吧，這就跟一個人有好多朋友，但是和所有朋友的感情都是一般，還有一個十分親近的家人，當這個家人和朋友打起來，還把這個朋友打到住院的時候，這個人也許會和家人大吵一架，但事後還是會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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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Eleven問詢
“先生，您有預約嗎？”JC 公司的前臺接待人員看向眼前一男一女。這兩個人年級看起來都不大，看起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總裁竟然應下了這一次的預約。
來的人正是阮景和阮文，他們兩個來這裏不是因為別的，他們想要那個被摧毀的村莊NPC的數據。在現實生活中，人死不能複生，但是這是游戲裏，如果能得到模板，複活這種事情想要多少次就有多少次。
不過按照阮文的說法，想要得到模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們并沒有多少錢，來這裏只是瞎貓碰碰死耗子，純屬運氣；再就是模板這種東西是十分珍貴的，可以說是商業機密，如果換了阮文是這模板的擁有者，她是絕對不會把這個東西讓出去的。
他們是愧疚的，不過并沒有司禮表現的那麽明顯。他們也是知道這只是游戲，那村莊裏的人也只是NPC，可是智能程度這麽高，誰也不能把他們當成一段數據。
“是的，我們預約在上午十一點三十。”阮景聽到了前臺人員的問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她。
前臺人員掃了一下，确認好了，便把紙條換給了阮景：“現在是上午十一點二十，還有十分鐘，我會通知司博士的，你們可以在L449等候。時間只有三十分鐘，司博士很有時間觀念，所以注意一下時間。”
“好的。”阮景收起那張紙條，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這個給你，在你們走錯的時候可以提醒你們。”前臺人員遞給阮景一根有一點像熒光棒的東西。
司道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過他還記得今天命運之子要去找他，強打起精神來，掙紮着穿上衣服，起身。
他沒想到自己的靈魂有一點損傷，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是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等着他看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他們正好奇地戳着屏幕上軟軟的球。司道抱臂，靠着牆，懶洋洋地說：“我是司道，你們是阮景二和阮文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強悍的氣場讓阮景和阮文頓住了，雖然是阮文先回過神來，但是是阮景先開口：“啊，是的。”
阮文看到司道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頓感壓力倍增。這種強勢的人往往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很少有商量的餘地。
這件事完成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可是難度再高也要硬着頭皮上。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阮景就說話了：“博士，您的名字和游戲裏的boss名字是一樣的。”
司道拿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阮景一眼：“顯而易見，這是開發組的玩笑。”
就算是在JC公司，司道的氣場也是最恐怖的，這種人不是boss誰還能配當boss？所以，常年被司道壓榨的開發組把司道的名字拎上來當了boss的名字。
自然，這件事情也有小東的示意。
“呃……”阮景尴尬地撓撓鼻子，這個人說話真的很容易冷場。
“你們來是幹什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董事長答應讓你們來見我，但是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和你們讨論愚蠢的游戲。”司道知道，自己在沒有僞裝本性的時候說話很容易冷場，但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個沉默的科學狂人。
然而阮景在沉默的科學狂人前面加了兩個字——“毒舌”。
司道的嘴巴的确挺刻薄的，尤其是他是在故意的時候。
阮景還沒來得及說話，司道就開口了：“你們是來要模板的？”
“是。”有這麽明顯嗎？
“這個想都不要想。”司道果斷地說，“我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這方面我也是十分清楚的，洩密了，你們負責的起嗎？”
阮景張張嘴，準備說話。
司道粗魯地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說你們不會洩露，你們可不可信另說，光說放在你們那裏會不會有人來竊取，看你們的樣子只是普通家庭，又怎麽可能有能力保護呢？還是說你們要我們專門派人保護？”
阮景冷汗刷一下下來了，他這才知道阮文臉上一直抹不去的擔心是怎麽回事。
在他沒有能力得到一樣的東西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直到自己有能力得到這些的時候。
是自己好高骛遠了。
抿着嘴唇，阮文雖然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但是還是有一點不舒服。可是她的理智高于沖動，她拉着阮景站起身來，向司道鞠了一躬：“抱歉，是我們唐突了。十分不好意思打攪您，謝謝您為我們解惑。”
司道點點頭，一臉你們快點滾。
阮景就算是一個好脾氣也未免被勾起了幾分火氣，他還是一個年輕人。不過司道周身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就像是當年的教導處主任。
終究，他什麽都沒說 ，氣鼓鼓地離開了。
司道站在窗臺上，看着兩個小鬼的離開，眼睛裏隐隐地透出了一絲金色的光芒。這兩天不能進入游戲了，游戲裏的身體損毀嚴重，并沒有影響到他這個世界的身體。司禮這兩天估計也沒臉見他了，鬧出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想說
可是這個世界的身體也有了一些莫名的限制。
他現在才開始覺得事情有一些不對勁，小東知道他的真名真的是因為突破了法則的限制？法則怎麽會這麽好突破？雖然說小東十分有優勢，那種完全自主進化的生命潛力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多少修真大能都沒法突破法則的限制，一個智能生命怎麽會超過他們？畢竟不是自然的生命，法則對她可是沒有什麽好感。
法則其實是偏心的。
如果說小東沒辦法突破法則，那如果有人幫助了她呢？
有人告訴了她呢？他的真名在這個世界以外不是什麽秘密只要知道他在這個世界待過的人随随便便哪一個都能知道他的真名。
所以說，究竟是哪一種情況還有待考證。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
不過如果是後一種的話，是誰告訴她的？一般就是猶九淵的人了。但是告訴她有什麽好處？除了激怒他……不，也許可以把他困在這個世界？
這是個虛拟世界，所有的“法則”都掌握在小東手裏，他甚至無法聯系上外界真正的法則。
究竟是為什麽想要把他困在這裏。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無理取鬧，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整個周都混在考試裏的半夏君……
似乎安裴宣對司禮意見很大……留言我都回複了。
買了四天的東西，整個人都癱了。我果然還是愛Windows系統。
☆、Part Twelve法則
回去了以後，阮景想了很多，自己的确是有勇氣，但是考慮實在是太少了。
阮景嘆了一口氣，看向阮文：“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阮文果斷點頭。
“……”好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有一些沉重。最後阮景摸了摸阮文的頭：“行了，我以後多和你讨論一下，這次是我自大了。”
“你知道就好。”阮文鼓起嘴，大眼睛眨巴了幾下。
看到自己妹妹很少出現的軟萌，阮景沒忍得住在阮文軟軟的頭發上摸了摸，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小寵物一樣：“你說如果現實是一場游戲多好，那樣智商就能加了。”
“智商欠費，請充值。”阮文吐出了這句話，“如果真的是一場游戲的話，那你每個月都會收到這樣的消息。”
“……”這真的是他的親妹妹嗎？他這個哥哥真的不是從辣椒地裏撿來的嗎？
“不過你聽說過嗎？有一種理論就是世界不是真實的，只是虛拟世界，這個世界外有GM這樣的存在，或者說神靈。”阮文很久以前從電視上看到過這種理論，“他們說将一件物體放大到極致，看到的只會是像素。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清晰度。我們的世界清晰度足夠高，讓我們看不出不正常的地方。”
阮景莫名地打了個哆嗦，他不喜歡這種設想，這種他的命運都掌握在高等生物的手裏的感覺真的不怎麽樣。
雖然他真的很想增加自己的智商，可是不自由，智商高又有什麽用處嗎？
“你是在吓唬我的吧。”阮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眼睛裏透出了一絲慌亂。
“科學家的假設，這個世界假設多了，你總不能都覺得它們是正确的吧？”阮文不以為然，現在是信息的時代，她可沒有能力判斷出哪一個是正确的，哪一個是虛假的。信息太多太雜了，這可不是什麽好處。以前傳下來的文字都是一代代之中的精粹，不像是現在，只要能上網，就能發表出各種各樣的文字。
阮景舒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怎麽放心。他總會胡思亂想一些東西，這種事情足夠讓他胡想半天了。
阮文到底有多了解阮景？看到阮景的樣子她就吐槽了一句：“親愛的哥哥，我記得您是一個成年人，有自我判斷能力，我說出來這件事情不是為了讓您展示自己水平線以下直追馬裏亞納海溝的智商的。”
阮景……阮景吐血三升。
成年人……自我判斷能力……水平線以下……馬裏亞納海溝的智商……
“我要離家出走！”阮景掙紮着。
“沒人攔你。”阮文道破真相。
所以說，他讨厭高智商。趴在沙發上撅着屁股的阮景狠狠地想。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阮文阮景身後響起：“這個世界真的是真是的嗎？”
阮文和阮景十分默契地回頭，但是一雙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那是十分漂亮的手，屬于女人的，纖長白皙指尖隐隐地透出一點粉嫩的紅色。指甲上并沒有塗指甲油，因為那已經十分完美了，多餘的色彩只會破壞它的美感。
“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清越的聲音在空中飄過，似是清風拂過心間。
阮景傻乎乎地點頭，就連一向精明的阮文也有一點傻愣愣的。
“聰明的孩子。”手放了下來，映入阮文和阮景眼中的，是一個長相完美到了極致的女人。素面朝天，但是卻美過任何一個人，一颦一笑無不牽動着別人的心。
但是面對着這個女人，任何人都無法生起亵渎之心。
她是神聖的，但卻不是高高坐于神壇之上的；她是親切的，卻又拒人千裏之外。
“可是，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啊。”女人聲音溫柔，帶着蠱惑的氣息，“你看，這個世界，是多麽的真實，外面人來人往，這麽多歡聲笑語充斥在這個世界裏，不是真實世界又會是什麽呢？”
阮景癡癡地點頭，就像是智商不足七十的弱智一樣。
很好。女人笑着點頭，直起身來拍了拍阮文阮景的腦袋：“你們并沒有見過我，聽到沒。”
“嗯。”阮景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眼睛裏充滿了信任。
可惜這種信任是盲目的，完全不值得的。
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值得信任。
也許是越美麗的女人越有毒，那麽像她這種美麗到了極致的人就是氰化物，只需要少許就能致人死地。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等着女人走出了那扇門，一個男子突然說話，“司音。”
這個男子黑發披肩，十分柔順，就像是水墨畫一樣。他的眼角有鱗片一樣的紋身，但換一個角度卻能在光線下射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這不是紋身，這是真正的鱗片。
“固化這世界。”司音小聲回答着，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永遠強勢不起來，“至少讓司道離不開這個世界。他的靈魂正在修複，早晚會恢複到以前的程度。”
“司禮怎麽辦。”風念卿的衣服是一件敞襟的白色漢服，衣服上面還有青色的紋路。他輕輕地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放走了司禮。哼……司禮……真是礙事。”
司音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在層層陰影下，她眨了眨她的眼睛，眼神有一點模糊。
她是專情道，在一種感情強烈存在的時候，其他的感情幾乎沒有，但這并不代表完全沒有。
但是這遠遠比不上她對于風念卿的感情。
沒了風念卿，她一無所有。
“司禮……我可以解決。”司音輕輕地說，“司禮雖然沒有任何壓制，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能戰勝我。”
至少……現在。
司音不敢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她在害怕，害怕自己說出真相以後，風念卿就完全不需要她了。
她知道自己存在于風念卿身邊的前提是什麽，就是自己有這個能力同時擊敗司禮和司道。
如果說，司禮的能力是司道的三倍的話，那麽司音的能力就是司禮的十倍。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法則的支撐。
可以說，無論是司道還是司禮亦或者司音他們三個的強大主要是建立在法則的支持下。
法則明顯更喜歡司道。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把美人放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