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章加起來差不多三千字了

所以……我可以挺屍嗎明天?沒留言就默認了,順便捋一捋下一章的思路。

果然推理是燒腦的。

司禮的手斷了,我的手腫了。司禮絕對是詛咒我了。

☆、Part One藝術展覽

景非言站在一幅畫前面,啧啧稱贊。偌大的博物館已經空無一人,各種雕像的扭曲姿勢在黑暗中有幾分恐怖。

“多麽美的顏色,多麽細膩的筆觸……”景非言伸出手來,卻又立刻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摁了下來,“Perfect!但是……”

景非言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微微弓腰,肩膀顫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麽一樣。

這種行為俗稱抽風。

“老師,該回去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原來剛剛博物館不是空無一人,而是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多麽美的一幅畫啊……”景非言依然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陶醉在這幅畫中,低聲輕笑着,“可是,好想毀了它啊……”

女人默默地站在那裏,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只是輕聲說道:“教授,這個月您惹的麻煩已經很多了。”

景非言這才恢複了理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副金絲眼鏡,整理了一下衣領,整個人瞬間充滿了成功人士的氣息,和剛剛瘋癫如同精神病的狀态完全不同。

景非言正是穿越而來的司道,這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三觀不正也好,精神錯亂也好,這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精神病。

但唯一令司道滿意的就是,景非言這個人不是他受傷以後才傳過來的,而是很長時間慢慢過渡過來的。所以他現在的身體很棒的!

司道簡直要感動到抹一把辛酸淚了,病弱到近乎病殘的身體他壓根不想要啊!不過精神病……算了,精神病就精神病吧。這種精神上的影響他沒辦法搞定,所以這麽長時間一直在抽風,一直在變态。

司禮吐槽形象都崩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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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言表面上是一個大學美術系的教授,溫文儒雅,實際上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黑暗世界幕後策劃者。三觀就沒有正常過的時候,鬼畜也好,病嬌也好,反正就是不正常。

這一次的命運之子是一個偵探。

這種正義型的命運之子還真是少見,景非言這麽想着。不過命運之子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剛剛成年的人,就這麽到處亂跑也真是胡來。

真的不上課了嗎?也不知道他的家長是怎麽想的。

洛河拖着他的行李箱,在大學的校園裏奏折,匆匆忙忙地經過小徑:“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知道了……”

小徑被樹林環繞,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一陣微風吹過,舒服極了。被祖國母親的空氣折磨已久的洛河不禁多吸了幾口。

“定時吃飯,定時鍛煉……我都記得,不用提醒我了,先這樣,拜拜,跨國電話費貴,等着我到宿舍再跟你聊。”洛河滿頭大汗地挂斷了電話,應付家長真是一件燒腦的事情。

他擡起頭,看了看四周,自己這是走到哪裏了?一片清澈的湖水反射耀眼的光芒。夏末的校園微風吹過,掀起一陣的花香。幾只水鳥在湖裏劃着,悠閑自在,時不時地撅起屁股,把腦袋低下去在水裏吃魚。

“同學,讓一讓。”一個冷清的聲音在洛河身後響起,他回頭看去,一個黑色頭發,帶着金絲眼鏡男人手裏捧着畫板,正皺着眉頭看着他。這個男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國籍……也或許是東方人面孔基本上都是從那個國家來的。

這是一個混血男人,他擡起頭的時候,藍色的眼睛格外明顯。但是他的眼睛十分清澈明亮,以至于看到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同學,讓一讓。”男人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大概是對于別人看自己的臉看呆的情況次數并不少。

#周圍都是顏狗我的心好累#

也就是這句話,把洛河從走神的狀态拉了回來。他尴尬地躲開了,然後就聽到那個男人的畫筆在紙上飛速摩擦,刷刷的聲音很整齊。

洛河好奇地繞到了男人的身後看了看他到底畫的什麽。不怪他好奇,實在是男人的目光太專注了。

大觸,請收下我的膝蓋骨!

只消一眼,洛河就差一點跪了。

男人雖然手速快得只剩殘影,但是很明顯的是,他的思維很是清晰,即使是以這麽快的速度下手,他完全知道自己應該在哪裏下筆。

男人在畫眼前的湖面。洛河可以從這幅畫裏看到現實。這幅畫比現實還要像現實,每一個細節纖毫可見,他好像可以從畫裏感受到和煦的風。

僅僅是十分鐘,這張畫就被男人畫完了。

男人看着這幅畫,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是那麽滿意,直接搓成紙團扔到了地上。

洛河心疼極了,但是他不敢開口,據說藝術家的神經都不是那麽正常,自己要是開口,他會不會把筆砸在他的腦門上?洛河低下頭看去,發現地上已經有了一堆紙團。

所以說這個人的标準到底有多高。洛河匆忙地走了,生怕對方再撕畫讓他自己心疼。

他從來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教授,而且就是那個魔鬼教授。究其原因就是臉長得太嫩了。雖然說教美術的教授品味不會差到哪裏,但是在洛河的印象中,教授不都應該是中年的嗎?大腹便便,而不是這一種帥到窒息的類型。

“顧彩商,你畫完了嗎?”注意到洛河離開,景非言把畫板豎起來,兩個胳膊搭在上面。

在洛河一直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個穿着黑衣服,眼鏡遮住大半張臉,一身氣質十分陰郁的女生把一個畫夾遞給景非言:“畫完了。”

景非言看了這幅畫一會,十分“無理取鬧”地撕了這幅在別人看來十分漂亮的畫:“重畫。沒有一點□□,你要是這個樣子,還不如拍張照片。”

“是。”顧彩商收起畫夾,沒有什麽怨言。她沒有什麽自主人格,對于她來說,只要聽教授的話就好了。不過這也是為什麽她畫畫畫不出□□的原因,沒有自主的人格,又能有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其實是我看神夏看到莫裏亞蒂激動了才寫的世界。

☆、Part Two病嬌屬性好可怕

洛河來到這個學校不僅僅是為了學習,更為了調查他在這裏失蹤的姐姐的消息。三年前他的姐姐失蹤了,而他報考這所學校也有調查的心思。不過麻煩的是,他姐姐當年的同學都畢業了,沒有辦法找到他們,而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當年只是新生,并不是十分清楚這件事,都是從學長那裏聽到一些模棱兩可的消息。所以那些聽聽就可以了,畢竟口口相傳的信息往往會有很多歪曲,每個人都加上了自己的見解。

所以,洛河決定先去詢問掌管檔案的老師。

“請問一下,你知道一個叫特瑞莎·謝的人嗎?”特瑞莎就是他那個姐姐的英文名,他們不是親姐弟,但是他們的關系卻十分親密。

“哦?特瑞莎啊。”眼前的禦姐塗着指甲,翹着二郎腿,黑絲長腿十分吸睛。不過在誘惑的同時,沒有人會忽略她腳下七厘米高,銀光閃閃的高跟鞋,“好像是我們系的學生,之前不是失蹤了嗎?你問她幹什麽。”

“她是我的姐姐。”洛河雙手合十,表情焦急。他不得不焦急,謝夢——也就是特瑞莎的消息就像是認為被抹去了,他已經找了一個上午,沒有一個人特別清楚當初發生的事。估計是學校怕影響不好吧。

禦姐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站起身,穿着高跟鞋的她比洛河高出一截。她彎下身來,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洛河的臉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他純情得很,禦姐的套路他撐不住。但是他硬撐下來了:“你應該猜到了為什麽沒有人清楚特瑞莎的事情吧。”

洛河磕磕巴巴地說:“呃……是。”

禦姐的臉湊到洛河耳邊:“我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呢?”

說着她還擠了擠某個讓洛河面紅耳赤的地方,讓它看起來更豐滿。洛河退後一步,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對此沒有一點解決措施,禦姐上前一步,調戲這種純情小男孩十分令人愉快,這麽純情的人真是不多了。雖然她沒有哪方面的想法,但是這也是趕走他的一個好辦法不是嗎?

果不其然,洛河沒能撐住,落荒而逃。

禦姐在後面咯咯笑着:“小弟弟,我的名字是羅蘭,羅蘭·斯威特。下次如果你讓我滿意了,我也許會告訴你一下事情哦。”

聽到“小弟弟”這三個字,洛河的臉更紅了。

真·處男洛河還沒有一點經驗。

送走了洛河的羅蘭反鎖上門,重新坐了回去,她無意識地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肌肉緊繃,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教授,今天有人過來問特瑞莎·謝的消息了。是一個新生……是,我知道,我會誘導他到錯誤的方向的。”

等她把電話挂了,她的後背全是汗。她知道,這麽趕走洛河只是治标不治本,洛河下一次肯定會來的。所以她要處理一下那些信息。

“教授,發生了什麽事情?”顧彩商站在景非言身後,她注意到景非言在注意她。

“嗯,有一個小孩過來問那個被處理掉的女人的消息。”景非言手指敲打着桌子,半眯着眼睛,大概是那個命運之子吧,“翻騰不起什麽浪花的,最近加強一下防範,別讓一個小屁孩發現了。最好還是不要把那個小孩殺掉,畢竟這兩個人之間有聯系,被發現了就不好。手腳幹淨一點。”

“是,教授。”顧彩商點頭,把電話撥給了另一個人,至于另一個人是誰,在這保密性極強的通訊中,只有電話那一頭才知道。

“小道道,很有boss風範。”司禮飄了上來。雖然小道道一直很有boss風範,但是對于小孩子來說,多表揚是沒有錯的。

#……小孩子?#

#我該怎麽拯救喜歡作死的你#

#不作就不會死#

#在boss面前作死……呵呵#

景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可怕:“這不是司禮嗎?”

司禮:“……”卧槽,小道道,你怎麽了?你還好嗎?

景非言抛着手裏的打火機,擦出一個火花:“我想試一試……”你的防火性怎麽樣……

司禮立刻跑掉了。不是身體上有病的小道道更加可怕了。嘤嘤嘤,把病弱的小道道還給他!他不要病嬌!當年那個軟萌可愛可以抱在懷裏的親的小道道還給他!

“教授?”看着景非言手裏的打火機,顧彩商有一點疑惑,教授從來不抽煙的,哪裏來的打火機。難道教授想要抽煙,不行,一定要阻止。

#妹子想多了#

#打火機自然是為司禮特別準備的#

#司禮,你榮幸嗎#

#boss親手為你準備打火機#

#好走不送2333#

“Nothing.”景非言失望地收起打火機,打火機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轉了一圈,“啪咔”一聲合上,收回到了他的口袋裏,“出去溜達。”

這個世界的身體這麽好,不多出去轉悠轉悠真是可惜了。被迫宅居而且成習慣的boss這麽想到。雖然他不介意宅,但是有空出去放放風也是好的。

洛河從那棟辦公樓出來以後,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把他推開,一臉嫌棄,拿出了一張紙拍了拍他一看就價格高昂的西裝。

洛河的第一反應是,不好意思撞到你了。看到那個嫌棄的表情以後,想到的是這個死潔癖,他一點也不髒!這個人衣服上沒有一點褶皺,整齊的可怕。洛河在心中吐槽,典型的成功人士,控制欲極強。

诶,等等,這個人不是上一次看到的瘋狂藝術家?洛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景非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不過一下子抓到重點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洛河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不起。”

“哦。”景非言真不覺得自己和洛河有什麽話可說,他這個定點boss還沒有到出場的時間。

只有哦嗎?洛河對景非言的評價一下子就低了下來。這個人真是傲慢。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我棄更了!只是冬天來了懶得起床而已!外面體感溫度零下十幾度傷不起啊。

迎接母上去了……

洛河總是被調戲……嗯,這一個世界就別指望有什麽正常人了。

下一章讓洛河繼續被調戲。

☆、Part Three蕾絲邊和景非言

看着那個人遠去的身影,洛河皺了皺眉頭,他看向手裏的筆記本。謝夢當初是美術系的學生,而且和教授的關系都算不錯,所以,他也許可以去問問那些老師。

首先要去找的是……景非言教授?

聽這個名字這是一個華裔……

所以他順手攔下了幾個路過學生,問道:“你好,你知道景非言教授嗎?”

“當然知道!那是我男神!”

“有才又有財,自然是喜歡的。”

“景教授就是一個傲嬌。”

“什麽傲嬌,分明是冰山。你要去找景教授嗎?”那個女生看向了洛河,“你要是去找他的話他可能不怎麽搭理你,他一向就是這樣。不是本科的學生他一般是不理睬的。這個人很驕傲……不是傲嬌,他好像還是有着爵位的。”

洛河咬了咬嘴唇,那真的是有一點難辦。這個景教授聽上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不過再怎麽說,也許景非言是他在這個學校中可以獲得最多信息的人。尤其是在他聽到這個人很驕傲,而且地位很高這件事情,他就覺得,如果自己姐姐的失蹤真的與學校有關的話,即使學校的那些人或者說背後操縱者下達禁口令,景非言是不屑于聽從他們的指令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得去見景非言一次。

“你們知道在哪裏去找他嗎?”洛河看着這幾個軟妹子,他感覺自己已經被那個禦姐羅蘭搞出心理陰影了。

“一般在湖邊寫生吧……他只要在外面行蹤就飄忽不定,不過絕大多數時間還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或者上課,你可以去找美術系的學生問問。”說完,這個軟妹子眨眨眼,“美術系美女多哦。”

洛河渾身僵硬,這是又被調戲了?這完全反過來了吧。

#每天都在被調戲#

“小哥再見喽。”那個女生揮了揮手,抛了個媚眼,“有空過來和我交流交流吧。”

洛河:“……”乍一看上去挺正常,怎麽幾句話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是個蕾絲邊。”邊上的一個男生湊了過來,“她經常到美術系那邊泡妞。”

洛河:“……”媽的,他只想遇到一個正常人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是想和你交流泡妞經驗還是和你交流如何勾搭同性。”那個男生上下打量了洛河一番,“不然你幹什麽問這麽多關于景非言教授的問題?”

洛·真·直男·河表示,自己需要來一瓶八二年的雪碧壓壓驚:“我只是在做調查。”

“攻略調查?”男生挑眉。

洛河再次失語:“……全民皆腐的國家真是可怕啊…… ”

“承認了?”

“承認個大頭鬼啊!我性別男,愛好大胸長腿膚白貌美的妹子!”洛河覺得自己腦仁一陣陣的抽痛。

“哦,不好意思。”那個男生沒有一點羞愧地回答道。

洛河覺得,他真的沒有辦法和這裏的人交流了。他去找了一個美術系的妹子——順帶一提美術系美女真的很多,收獲了他們的課程表一份,以及那個蕾絲邊妹子“我很懂”的眼神一枚。

很巧的是,下午就有一節景非言教授的課程。

等着洛河看到那個施施然走上講臺的人,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這不是那個潔癖患者嗎?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哎呀,真是有緣啊……該死的,怎麽這個語氣就像是調戲小姑娘的痞子一樣?自己真不會被這一群不正常的人同化了吧。

景非言也似乎注意到了他,不過僅僅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洛河嘆氣,果然是一個冷淡的人。這種人的确會是保留信息最全面的那一個。但是與此同時,他不會輕易說出他所知道的信息。

想要這個人開口,難度很高。洛河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為什麽自己這麽愁啊。

等着下了課以後,洛河攔住了景非言。景非言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攔下來,他只是看了洛河一眼,示意他找一個角落單獨聊一聊。

景非言把他的課案都交給了顧彩商,他的雙手抱臂,半靠在牆上。這個動作也許在別人做來很是頹廢,但是他硬是多了一分潇灑。他斟酌着他應該說什麽話。按常理來說,兩天和洛河碰到三次,不得不讓人多想,尤其是在這麽大的學校裏。如果是一般人會笑笑說,真巧。但是景非言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會是一般人。

不過這一點他不會直說,他的肢體語言就可以表達出這一點。抱臂,是一種本能的防備,把自己和他人隔離開來:“你找我有什麽事?”

洛河幹笑了兩聲,企圖讓自己自信一點:“教授,我是想問一個人的事情。”

景非言透過鏡片看向這個腼腆的小男生,不鹹不淡地說:“我不會透露學生的信息的。”

洛河感覺十分尴尬,他總感覺像景非言這種人真的是對自己十分有信心,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固執了。他企圖讓自己勇敢起來,但是景非言的一舉一動無不告訴他,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子已經把他看透了:“那個人是我的姐姐。”

“開一份證明過來。”景非言的聲音不大,他不喜歡聲音太大,他只要能讓對方聽清楚就好。這也許是因為他身體狀況長期不好,不喜歡聲音太大的緣故。

洛河匆匆地打開自己的包,遞出了一份照片,上面是他和謝夢的合影:“教授,我真的沒騙你。您應該能看出來這沒有修改痕跡吧。”

景非言接過照片,他知道這照片是真實的,但是他好歹得做做樣子:“這是……謝夢?”

“您記得她嗎?太好了。”洛河的聲音帶着些許興奮。

“我的記性很好,我的每一個學生我都認識。”景非言扶了扶眼鏡,他的記憶力毋庸置疑。

“您可以告訴我關于她的事情嗎?”洛河算是知道為什麽景非言為什麽上課沒有點名,全都認識怎麽還用點名。

“開證明。”景非言的答案還是那一個。

這個人怎麽這麽固執,變通一下也不可以嗎?洛河氣悶。

作者有話要說: 挺屍,昨晚被來打算發的,結果親媽來了不準我碰電腦了。

OTZ

☆、Part Four階下囚

洛河看着眼前的日記本,表情有一點僵硬。這是他從羅蘭的櫃子裏偷到的。他是一個三好學生,從來沒有偷過東西,但是現在……他只是碰碰運氣想要找一點線索,沒想到他在羅蘭出去開會的時候找到了謝夢的日記本。

這就更說明了羅蘭知道甚至參與到了這一次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還原了羅蘭的櫃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羅蘭在她的房間裏裝了針孔攝影機,在洛河離開了以後,她從自己的黑絲襪中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把一根女士香煙放在嘴裏,輕輕點燃。

在黑暗之中,她的臉色晦暗不明。

這個場景讓人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洛河覺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盡在別人掌握之中。

抽完這一根煙,羅蘭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爸,你在嗎?在啊……你的事情被知道了,快點跑吧……沒關系,我的身手比你好……你這把老骨頭就別瞎折騰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知道你現在也很勇……挂了挂了。”

羅蘭挂了手機,她的父親是一個情報販子,但是這一次做過了線,他賣了景非言景教授的相關情報,而買房就是洛河。洛河家也是很有錢的,所以他給了他無法拒絕的價格。但是就算是無法拒絕的價格也不能賣,因為那是禁忌。但是既然做了,覆水難收,與其和他們解釋,不如現在跑了。既然洛河在探索謝夢的死因,還不如再賣一份情報,給他多一點信息。

不過她的父親就是年紀大了,總是看不起還年輕的景非言。雖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但是景非言的老謀深算和心狠手辣壓根不是別人所能忍受的。自己的父親還是老了,對一些事情的判斷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而且他比較喜歡誇大自己的能力。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拉起行李箱,打算離開。推開門的時候卻有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羅蘭。”

羅蘭被吓得把高跟鞋踩斷了,驚恐地看向那個穿着一身黑衣服不起眼的女人。那是景非言的暗衛,最忠誠的一個人,從小被洗腦的顧彩商。羅蘭實在沒有什麽戰鬥力——相對于顧彩商而言。

“老師要見你。”顧彩商的眼睛像是兩個玻璃球一樣,反射着無機質的光芒,“今晚。”

顧彩商雖然很漂亮,但是因為從小就沒有什麽三觀,所以也沒有什麽對待俘虜正确方法的概念。她的步伐很快,完全不考慮羅蘭的速度,如果羅蘭跟不上,那她就拖着羅蘭走。

羅蘭原本黑色的絲襪被拉出了絲線,白色的衣領卡在脖子上,一只高跟鞋鞋跟被扭斷。原本是性感禦姐,現在就是狼狽的階下囚。

顧彩商把羅蘭推進了一間全都是軟軟海綿的房間,把她扔進去:“別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

羅蘭咳嗽了兩聲,她完全沒能緩過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的衣領都快被扯到脖子後面了,衣服扣子崩掉好幾顆。

顧彩商的目光落在了羅蘭叫上的高跟鞋,直接踢出去了。

這算是斷絕羅蘭所有自殺的方法。

“對了,你的父親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臨走之前,顧彩商補充了一句。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具體有什麽威脅性但是很好用就是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顧彩商不理解人與人之間的牽連,她是孤兒,又從小被洗腦,這些她自然是不懂的。

從這一間隔離屋出去以後,顧彩商去了一家中餐店打包了一份蛋炒飯。

景非言不是在上課,也不是在處理什麽要事,而是在一個忙碌的街頭畫畫。

景非言的氣場自帶隔離效果,遠遠看去,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繞道走。景非言還是穿着那一身昂貴的西裝,帶着金絲眼鏡。前面架着畫板,上面已經塗了花花綠綠的一片,令人眼花缭亂。這不是什麽抽象畫,而是寫實。在這不夜城裏,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才是真正的主題。

遠處的太陽還沒有落下去,但是路燈已經亮了起來。過于亮眼的霓虹燈讓人看着頭疼。行人匆匆忙忙的,人擠人,車擠車。馬達的聲音響在耳邊,即使有消音器也不頂用,畢竟這街上不是一輛兩輛車,而是幾百輛車。有幾輛摩托車還安裝了擴音器,嗡嗡嗡嗡的聲音震得人頭疼。

這是這個城市裏最擁擠的商業區,嘈雜的聲音不停息。

即使景非言在畫水粉畫,但是他的衣服上沒有一點污漬,幹淨的有一點不可思議。

“老師,晚飯。”顧彩商站在景非言身邊,輕聲而且十分簡潔地說。

景非言沒說話,估計也沒有心思說話。他的眼睛裏只有他手中的畫。顧彩商也不覺得奇怪,她就這麽默默地在景非言身邊站着。與景非言的強大氣場不同,行人們經常會忽視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女人。無數個人撞到她的身上,這才恍然大悟這裏原來還有一個人。

顧彩商沒有為此抱怨一句話,而是十分沉默地把自己的存在感下降下降再下降。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不會忽略顧彩商的存在感,那就是景非言。雖然顧彩商一直致力于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但是對于一個人能夠注意到她還是有幾分喜悅的。

這一些景非言是知道的,他也樂于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顧彩商,這樣對提高顧彩商的忠誠度很方便。

誰也不會嫌棄屬下的忠誠度的提高不是嗎?

等着景非言畫完了,遠處的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去了。景非言坐的地方實在路燈邊上,靠近地鐵口,照明很好,不然現在只能一抹黑了。

“顧彩商。”景非言頭也不回,他知道顧彩商肯定在他身後。

“是。”顧彩商走到景非言身後。

“人帶過去了?”景非言揮揮手,讓邊上的人把東西收起來,他自己起身走開。

“是的。”顧彩商順手把已經涼了的便當扔到垃圾桶裏,“老師,您要去看嗎?”

景非言搖頭:“先去吃飯。”

羅蘭怎麽能有飯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廢了……今天才更。打我吧。

聖誕快樂。嗨起來!

☆、Part Five處理

等到幾個時區外的陸地上太陽也已經落山了,景非言這才去見羅蘭。

他坐在黑色的沙發上,端起一個酒杯,緩緩地倒了半杯酒,在手裏把玩着。

顧彩商單手把羅蘭拖了進來,扔到了景非言前面。羅蘭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直接在了下去。

“教授,教授,我不想死。”羅蘭的頭發有一點散亂,到了現在這一個地步,她終究是害怕的。

景非言端起酒杯,裏面鮮紅的酒液順着眼前的女子的脖子劃了下來,金絲眼鏡已經摘了下來,本來一張精英人士的臉瞬間變得邪魅了:“我憑什麽要幫你?”

羅蘭的眼淚不停地流着淚,但是景非言不為所動。他不知道羅蘭的眼淚有幾分真有幾分假。羅蘭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麽樣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柔弱。

酒液滴到了潔白的瓷磚上,綻放出一朵朵花。景非言看到那些酒液,伸出了手,顧彩商從黑暗裏走了出來,把一瓶酒送到了景非言手中。

摘下眼鏡的景非言在黑暗之中勾起嘴角,接過酒瓶,十分惡劣地把酒倒在了女子的頭上,酒液順着女子的頭發流了下去,彙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水泊。景非言看着眼前這一幕,瞬間感到了無比的愉悅,然後輕聲說道:“舔幹淨。”

女子擡頭看向景非言,平時這個溫文儒雅的人此刻就像一個惡魔一樣,她的手指握緊,眼淚滴了下來。

“不舔?”景非言輕笑道,“難道你覺得你就這麽背叛我,還把情報送到那個小偵探手中我就可以輕易原諒你嗎?”

說完,便擡起女子的下巴:“舔幹淨,羅蘭,想想你的家人。”

羅蘭可憐兮兮地看着景非言,似乎是想讓他心軟,但是景非言只是笑笑,顧彩商把景非言空了的酒杯又加上了一些酒,他晃晃酒杯,月光下,這酒格外澄澈。羅蘭低下頭,伸出舌頭想把那些酒液舔幹淨,但是沒想到的是,景非言猛地踩了羅蘭的腦袋,狠狠地踹開了,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暴虐無比。羅蘭被撞到了牆上,被大力襲擊了頭部,是一個人都會覺得屈辱。

景非言精神有問題,而且不是有一點問題,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

羅蘭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牆上,頭發黏到一塊了,完全不見之前都市麗人的感覺了,狼狽至極的樣子取悅了景非言。

景非言起身,顧彩商無言地把酒杯接了過去,釋放了一只手的景非言勾起嘴角,價格不菲的皮鞋踩在瓷磚上,走到羅蘭面前。羅蘭算是見識到了這個黑夜中的帝王反複無常的性格,哆哆嗦嗦地往牆角上縮。

景非言可不是一個因為別人的恐懼就為此停手的人,他踩住羅蘭的腦袋,從腰帶那裏抽出了手槍,迅速地裝上了子彈,伸直胳膊指着羅蘭。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放過你?”景非言輕笑,結果到了最後笑容就變得扭曲了,“哈,叛徒,你想得到什麽結果?可笑,竟然會有人敢背叛我……啧啧,還是我的監管不力啊。”

羅蘭低下頭,不敢接話,誰知道這個黑暗帝皇會因為她的哪一句話又暴怒了。

“不行啊,好頭疼。”景非言拿手槍點了點自己的頭,顧彩商十分配合地出現給景非言按摩太陽穴。

景非言笑了,像撫摸小寵物一樣摸了摸顧彩商的腦袋,嗯,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夜色很是濃重,所以景非言沒有看到顧彩商死水一般的臉上浮現出了紅暈,耳根的溫度也上升了。

“啧,這麽看來,對待叛徒下手要狠一點。”景非言嘆氣,揮揮手讓顧彩商下去,“那麽,很不好意思,你的家人也不能放過了。”

羅蘭聽到這句話,猛地暴起,沖向了景非言。

但是景非言早有準備,胳膊擡起來,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砰——”

槍聲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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