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難道是我昨晚喝多了出了醜?

她嫌棄我了?

還是說……我掀開被子,發現我已經跟□□沒啥區別了。難道昨晚我醉了之後,把她給……卧槽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又想起昨天主事和前輩們告訴我的,不能喝醉,不然對老婆的第一次這樣那樣太狠了,老婆會有陰影的!說不定以後就……沒有以後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

我立刻爬起來,把衣服穿上,狂奔出門前還哈了口氣卧槽臭死了。

連忙洗臉漱口。

整整一個上午,我把君山翻了個遍,除了各家喝了我喜酒的至今還醉着沒睡醒的哥們,什麽偏僻的山上,猴子洞,流離島,都去了。

還是沒有找到她。

我的人生一瞬間從頂點跌落到谷底。

果然,還是昨晚我做了過分的事情了麽,雖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她一向是那樣溫柔的人,想必是被我傷害的太狠了吧,竟然讓她就這麽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蹲在總舵大師姐以往擺出茶桌的地方,我揪着褲腿,媽蛋,忍住,不就是個女人嘛。媽蛋,可是我忍不住啊,這是我愛上的第一個女人啊,也是第一個愛過我的女人,我們曾經那樣情投意合,我對她一見鐘情,她也對我暗生情愫。

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一直到我們都白發蒼蒼。

我以為最後我會和她埋在一個墳裏,不離不棄。

抹了把鼻子我又看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皮繩,兩枚開元通寶,兩枚孔雀翎。

還記得當時我在馬車上,她附字說是貼身之物,讓我開心了許久,就着搖搖晃晃颠簸不停的馬車,好不容易把它們挂在我的皮繩上面,還想着從此走到哪戴到哪兒。如果有人問我,我就說是我老婆給我的!

可是現在,她卻已經走了。

還是沒忍住,我終于哭了出來。

在這個陽光明媚,萬世晴空的十月,君山秋高氣爽的十月,我哭得不能自已。

唐夜泠,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你已經是我的全世界。

我竟然,是如此的愛你。

昨夜太冷。

我懷疑尹霆是故意的,呵呵,幼稚。

但是最可恨的是,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

行啊,你贏了。

我裹着被子坐起來,困,就是因為昨夜太冷,我才好不容易睡着的,大約睡得時間也比旁人少了好幾個時辰吧。

外邊不知是誰,哭得竟然如此凄厲,卻不巧,我這客房位置背陰,正沖着總舵。那人卻好死不死的蹲在總舵的大圓盤靠近我這一側的地方。

就沒人管管嗎?

昨個剛成了親,今天就有人一大早來哭喪?

人性呢?

我又躺回去了,實在是困。

然後又坐起來了,我日,這鬼哭狼嚎的水平太特麽高端了。

起來穿好衣服,拿手巾将就着抹了把臉,外邊的哭喪竟然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高興。

瞅了瞅身上的喜服,更加不高興。

這寬袖子長衣擺的打起來太不方便。

揣上千機匣我推開門,卻看見竟然是顧灼。我有點猶豫了,原本是想直接揍一頓扔角落裏,回去接着睡,可沒想到竟然是他。

這眼下瞧他哭的這樣傷感,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畢竟我們的思路總是不在一條道上的,萬一我不能理解,豈不又是尴尬。

正琢磨着,對過房門“嘭”地被踹開了,迎面飛來一只靴子,砸在顧灼腦門上,還伴随着尹霆的怒罵:顧灼你特麽一大早哭哪門子喪!

終于有主持公道的人了。

我準備偷偷溜回去再睡一覺,深藏功與名。

尹霆:唐夜泠你倒是管管你家那口子!

我日。

這種被人當場抓住的感覺,讓我背後一陣透心涼。

郁悶的我轉身,看着顧灼:你哭什麽呢,一大早這麽吵。

顧灼看着我,發愣。

我:問你話呢。

顧灼張大了嘴,抖着手指頭指着我。

我不高興:你麻麻沒教過你用手指人不禮貌嗎?

顧灼翻了個白眼,暈過去了。

我:……

尹霆:……

這是什麽尿性。

我大概是太高興了,所以喜宴上喝的太多。

好像夜裏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一個長得比妹子還好看的男人,穿着我媳婦兒的大紅嫁衣,親切的喊我“相公”。

“啊卧槽!”我給吓醒了。

我覺得我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出現了奇怪的妄想。最近還是不要去荻花後山和阿薩辛打架了,每次他都喊他的男寵出來跟我打,打得我性取向都變得詭異了。

然後門被推開,小妖精尹霆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個随從。

我沒在意,宿醉好像輕了一些,但是腦袋還是嗡嗡作響,聽聲音都不大清楚,只是不怎麽頭疼了,大概是尹霆給我喂了點藥吧。

我猛地擡頭:對了,你見到我老婆了嗎?!今天一大早她就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君山都沒找見她!

尹霆看着我呆了呆,逐漸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也就是說,你早上跟哭喪一樣哭的那麽傷心,是因為你發現你老婆不見了?

我哭了嗎?

好吧,我不記得了。那我媳婦兒呢?

尹霆又是詭異的一笑,回頭沖着身後的人說:還愣着幹嘛,你相公喊你。

我立即坐起來:媳婦兒!媳……媳婦兒……?!

那不是我夢裏的那個男人嗎!

雖然他沒有穿着我媳婦兒的大紅嫁衣,但是那張臉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不對,我媳婦兒呢?

我瞅了瞅他,又瞅了瞅尹霆。

那人一聲不吭,把方才帶來的食盒打開,拎出一只大茶壺,倒了一碗湯藥。

然後邁着輕盈的步子走過來,大大方方地在我床邊坐下。

我想了想:這位兄臺……

他打斷我的話:這是醒酒茶,你喝了感覺好了,出來跟我打一架。

我傻了:這位兄臺,我還要找我媳婦兒,沒空跟你打架。

他定定的望着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從來沒有這樣吸引過一個男人的注意。

雖然我是直的,可是他長得也太好看了些。

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挑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很賤的笑容。

我看愣了。

我活了這二十六年,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賤笑。确實很好看,也确實透露着一種莫名的欠揍。

然後他似乎壓低了聲音:可巧昨天我也成了親,媳婦兒也不見了,聽說他是洛陽分舵舵主叫顧灼,不知你可認得?

我……我當然認得!

可是誰特麽昨天和你成親了?

我看着他依稀有些眼熟的輪廓,和更加眼熟的嘴唇,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問他:你、你叫什麽?

他把手裏的茶碗擱在床邊小桌上,頗為體貼的把被子幫我蓋了蓋,眼裏透着清清楚楚的笑意。

他說:不才,在下唐夜泠。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樣,覺得心情好了太多,且不跟他計較為何把我當做了女人。

誰知他卻質問我:你、你為何扮做女人模樣哄騙我?!

啧,真是狀元遇上文盲,有理也講不清。

虧的我還打算從此拿他當兄弟,方才還好心給他煮了醒酒茶,還掖了被角。怪不得堡主當年要坑他們丐幫,遇上這種奇葩跟自己稱兄道弟,不下手坑一坑怎麽對得起這兄弟情誼。

我:我何時扮做女人模樣了?

他:你總是披着大氅誰認得出來你沒有胸!

我:我怕冷。

他:你說話聲音卻比女人還好聽,不像個爺們!

我:天生的怪我咯?

他:你姓名也取得不夠陽剛!

我:又不是我取的。

他:你!

我:我?

他:我要退婚!

我:已經成親了,不叫退婚,叫休妻。

他:我要休妻!

我點點頭:你需先寫休妻書方可。

他:我、我不會寫!你幫我寫!

我覺得這事談不下去了,這厮頗有我師父當年無賴的水平。太過分了,居然休了我還要我自己寫休妻書。

我:我不識字。

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不識字!不對,你騙誰?你之前還跟我傳過字條!

我站起來準備走:騙傻子。

他噎住了:你……你才傻子!

方才邁了一步,我又回頭看他,想了想,畢竟是在君山地盤,如今已然說不清楚,不如作委屈狀,也好占據道德制高點,便于發難。

再者,我一個大男人,親都被他親了,他卻如此始亂終棄,我也的确委屈。

我沖他再點點頭:我的确是個傻子,才會信你和你成親。

不再搭理他,我推門走出屋子,走了老遠還聽見尹霆大聲罵了一句:呸!渣男!

也不知是在罵誰。

尹霆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自己覺得太委屈了,分明是那個唐夜泠的錯,不好好穿衣服,還說話不男不女的,鬼才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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