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油焖鮮蘑

前一天成功招收了兩個小弟,自覺已經向稱霸之路跨了一大步的白墨打算在接下來的兩三天都不出門了。反正已經去刷過存在感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有他這麽一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存在,也差不多了,太過高調別人就活不下去了。況且現在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人跑到他家門口想一睹公子榜榜首的風采,全被渡公放出去的侍衛擋了回去。據說外面有人偷偷畫了他的畫像,現在已經炒到了一百兩銀子一幅,他去吃過飯的那家酒樓還将他當時坐的桌子椅子拿了個栅欄圍了起來,只許看不許使用。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出門的話他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會被人圍觀膜拜,那樣可就鴨梨山大了。

所以怎麽說,腦殘粉什麽的真是一種讓人甜蜜又苦惱的存在╮(╯▽╰)╭

傍晚時分,夕陽将雲彩渲染成了絢爛的綢帶。白墨讓人搬了一張貴妃榻出去,他就那樣翻着書喝喝茶,享受着許久不曾享受了的悠閑時光。

也不知道離陌怎麽招了離洛,原本好好在不遠處站崗的倆人就打起來了,打着打着幹脆現了真身滾成了一團。

弄綠站在白墨身後伺候着,看到這一幕不滿地蹙眉。偏偏自家尊主不知怎的對他們很是放縱,看到他們撒潑也沒什麽表示,她也只能幹站着看他們打架。

白墨含笑看着兩團白色的毛球在那邊咬對方的尾巴,玩心一起便将他們分別挂在了院子兩邊的兩棵樹上。小家夥愣了愣,還以為是對方施的法,縱身一躍朝對方撲過去,在空中腦袋撞在了一起,啪叽掉了下來。

白墨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只能咳了一聲,喝一口茶平複一下心情。

渡公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看到抱在一起厮打的兩只雪狼一頓,呵了一句“成何體統”後袖子一揮,把它們掃到了院外。白墨耳尖地聽到了兩聲落水的聲音,想着兩個小家夥狼狽地爬上岸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尊主。”

白墨擡眼看着眼前躬身的老頭。

“府外有一個叫做萬俟凜的,自稱與尊主相識,想求見尊主。”

小弟一號來了?白墨聽聞眼睛一亮,“請進來吧,本尊去前廳見他。”

“是。”

離陌和離洛好不容易從池子裏爬出來,一身漂亮的白毛濕嗒嗒的都粘在了一起。他們耷拉着腦袋一前一後走回來,一邊走一邊跟對方呲牙。只是在離白墨五步開外的時候都停了下來,似乎是想上前又怕自己弄濕了白墨的衣擺,睜着濕漉漉的黑眼珠無辜地望着白墨,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白墨失笑,無可奈何地對身後的弄綠吩咐:“你留下來給他們收拾收拾,本尊自行前去便可。”

對自己從第一侍女退變成了奶媽這件事弄綠其實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的不樂意,但既然是自家尊主的吩咐她自然是沒有拒絕的。于是只能應了一聲後目送白墨離開,然後扭曲着臉扛着兩只小狼進屋去,給他們“好好”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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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不久便響起了哀怨的狼嚎。

——————

白墨走進前廳的時候萬俟凜正站在窗前負手看着外面的晚霞,帶着淺淺微笑的側臉在橘粉色的光線中顯出幾分淡淡的蒼涼和脆弱來,朦胧而不貼切。

白墨的腳步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疼。

媽蛋一定是他長得太好看了!藍顏禍水哼!

感覺到了白墨的氣息萬俟凜回過頭來,對白墨彎起嘴角:“白兄。”

收起心頭的異樣,白墨跟萬俟凜點了點頭,然後讓渡公下去,徑自坐到主座。直到渡公離得有些遠了,他才示意萬俟凜坐下,問道:“你怎的來了?”

萬俟凜聞言歪了歪腦袋,“白兄難道不歡迎嗎?”

正在喝茶的白墨:(▔ε(#▔)

騷年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難道你還要求一個面癱拉着橫幅大唱北京歡迎你嗎?簡直無情冷酷無理取鬧!

看到白墨眼中的僵硬,萬俟凜笑起來,彎彎的亮晶晶的眼睛特他媽的迷人!“我跟白兄開個玩笑,白兄別當真。”

媽的,這調皮的小壞蛋。

白墨在心裏罵了一句。他怎麽就沒看出來這人其實并不是那麽正人君子呢?才認識多久就已經在調戲老大了。果然外表什麽的都只是假象。

“慕兄有些事情要辦,一大早就離開了。我這個時候來找白兄你,确實是有事相求……”

萬俟凜說到這裏的時候耳朵尖微微泛紅,很不好意思地接下去道:“慕兄走得急,不小心将我的錢袋也一并帶走了,故而我此時……嗯……住不了店……”

哦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還拎着個包袱,原來是沒錢了被客棧趕出來了吶!看看看看,年輕人,攀比心理要不得,既然沒有那個錢當初就不要上趕着去住那麽貴的【卧龍客棧】了啊!住的還一定是上房吧?有這個錢都可以在普通的客棧裏住一年了好伐啦!現在也不會被趕出來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勤儉節約的思想覺悟都沒有,真是讓人傷腦筋╮(▔▽▔)╭

“既如此,不妨就住到我府上來吧,也好有個照應。”

好啦好啦,既然你都是老子的小弟一號了,那老子自然要罩着點你啦!放心,有老子在就不會讓你露宿街頭去喝西北風的。反正老子有的是錢,養一個人也是養,養一窩人也是養!

一心只想着老大要照顧小弟的白·單純·墨壓根就沒去考慮萬俟凜的錢袋為什麽會在慕潇身上的問題,而知道他神經大條的萬俟凜也絲毫沒有為自己撒了個漏洞百出的謊而感到一丢丢臉紅。他在白墨話音落下後驚喜地看着白墨,“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你?”

白墨溫和地回望着他,“不會。”

怎麽會打擾嘛,這麽大的屋子當然要人多一點才熱鬧啊!況且有離陌離洛那倆小家夥在,誰還能比得上他們鬧騰?騷年你住進來還可以幫忙跑跑腿幹點活,适應适應怎樣當一個合格的小弟,簡直不要太好哦!

萬俟凜了卻了一樁心事,面上帶着欣喜站起來,對白墨感激地抱了抱拳,“那就多謝白兄了。”

當晚,成功入住白府的萬俟凜跑去敲某人的門,“白兄,你睡了嗎?”

白墨正斜靠在床頭逗弄着兩只雪狼,指示着他們跳躍、打滾,硬生生把兩匹狼訓得像是兩條狗。偏偏兩個小家夥也傻乎乎的,絲毫沒有因為被當成了狗而感動惱怒,反而樂此不疲地重複着白墨的幾個指令,還傻不拉幾地沖他搖尾巴。

聽到聲音,玩得興起的白墨只是揮了揮手打開門,然後稍稍坐直了身體。

萬俟凜知道他是多懶得動的一個人,能夠用上法力的地方絕對不會動手。所以看到門自己打開了也沒有詫異,若無其事地跨進門去。“白兄。”

白墨剛沐浴完沒多久,此時只穿着中衣,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背後,少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多了幾分慵懶和人情味。

萬俟凜的眼底暗了暗。

雪狼兄弟看到入侵者豎起了一身白毛,戒備地對着萬俟凜又是呲牙又是低吼。白墨伸手在它們頸上撫了撫,它們才勉強鎮定下來,只是依舊警戒地盯着萬俟凜,眼中泛着幽幽的綠光。

“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有事?”

萬俟凜收起自己有些發散的思緒,淡定地無視了兩只對他的到來表示相當不友好的小東西,往床邊走過去幾步,然後笑笑:“有些睡不着,所以來找白兄聊聊天。”

白墨= =了。

騷年,我們上了年紀的人精力不如你們年輕人充沛的好嗎,在你們通宵唱K蹦迪玩一些十八`禁的游戲的時候,我們都在睡覺養生争取讓自己遲幾年長出魚尾紋。年齡是一條比馬裏亞納海溝更深的鴻溝我們無法逾越的好嗎所以就不要提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要求了我會很難做的。

——所以我能不能拒絕?

“可以嗎,白兄?”

萬俟凜鼓了鼓臉頰,對白墨眨巴眨巴眼睛。

白墨蛋定回望。

“……好。”

對自己陣線失守,白墨簡直表示痛心疾首。長得好看就不要賣萌了啊魂淡!

“今晚月色很好,我們去屋頂邊喝酒邊聊吧。”萬俟凜湊近白墨,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眼裏閃着狡黠地光芒,像是偷吃了糖的孩子。“我有偷偷藏了一壺酒哦。白兄,陪我喝幾杯吧。”

白墨看着眼前突然湊近的這張放大了的俊臉,身體不自主地僵了僵。他木着臉點點頭,然後繞過萬俟凜披上外衣。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花樣百出的臭小子!你是磨人的小妖精嗎?!

萬俟凜看着他背對着自己穿衣服,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果然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樣即使心裏不樂意也最終會選擇遷就。

不過這種遷就,只要對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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