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炸春卷

話說白墨和萬俟凜從天牢出來之後就直接回客棧睡覺去了。诶?你問那封信?哦,這不還有得力可靠任勞任怨的裂地獸小黑君嘛!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自然是交給它去辦了。反正一只黑貓即使叼着一封信也可以随便找個旮旯睡覺的,誰還跟這種不起眼又随處可見的動物較勁呀?就算頭上多長了一個角他們也只當是基因突變而已啦。

白墨是在第二天大天亮後被萬俟凜吻醒的——哦放心,萬俟凜沒有被踹飛,畢竟我們溫柔的白小受沒有起床氣并且他也已經習慣被自家小弟一號吃豆腐了。甚至他還無奈且寵溺地揉了一把萬俟凜的腦袋。

一大早地求歡,真是拿這只饑渴的妖孽受沒辦法呢╮(╯▽╰)╭

“白兄快些起來吧,用過早餐後我帶白兄去個地方。”萬俟凜眯着眼睛笑。

于是白墨被他這個笑容暴擊100000點,直到吃完水晶蝦餃喝下一碗豆腐腦都還在心裏幽幽地想着“哦喲一定是在哪裏搞了小浪漫準備感動老子一把順便就地跟他啪啪啪哼老子一早就猜到了才不會上當呢不過要是讓老子稍微表現得開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白兄,就是這裏。”

白墨看着眼前這間被籬笆牆圍在裏面的房子,再看看沒有人煙的四周——還挑在這麽一個荒涼的地方,果然還是想跟老子來一發野戰吧?花樣百出的小妖精哼( -з)

“待會兒看到裏面的人,白兄不要驚訝哦。”萬俟凜貼着白墨的耳朵講,有些不理解白墨眼中那束帶笑的光亮是因為什麽。

啊嘞?裏面還有人?幹嘛?難道還要別人見證這一刻?這小壞蛋,玩這麽大?

見白墨只是點了點頭沒什麽反應,萬俟凜飛出一顆石子打進院中。直到這粒石子穿透關着的木門進了屋內、有碗碟碎裂的聲音傳出來,才有一人沉聲問道:“什麽人?”然後伴随強烈的殺氣,一個人打開門走了出來。

白墨在看到那人的相貌時一愣。“殷齊?”

殷齊也在看到站在籬笆外的兩人時愣了一愣,只是很快就繃緊身體做好迎戰的準備,警惕地問道:“白公子與萬俟公子怎會在此?”

——媽蛋,竟敢騙老子!

反應過來的白墨面無表情地反手一手肘頂在萬俟凜腰側。真是非常十分以及極其地無理取鬧!

毫無防備的萬俟凜被頂得忍不住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家心上人突然之間翻臉。

“兩位?”

“阿齊,是誰來了?”

一個人從屋內跑出來,在看到白墨和萬俟凜的時候一聲驚呼:“是你們!”

殷齊慌忙回頭低聲吼道:“你出來做什麽?快回去!”

萬俟凜捂着自己被撞得疼了的腰側,扯出一個無害的微笑:“聽說殷護法與梁小公子暫居于此,在下與白兄特地前來探望。”

他将目光對準躲在殷齊身後的梁銳,“梁小公子那日從定軍山離開後,可曾回玥陽城看過?你哥哥梁端與雲姑娘日前大婚,你可曾出席?”

“我哥哥與羽晗妹妹成親了?”

“怎麽,梁小公子難道都不知道嗎?”

梁端和雲羽晗前些日子成婚,倒是給白墨和萬俟凜送來了請柬。不過那個時候白墨正在閉關,而萬俟凜也沒什麽興趣,于是便托淩毅與藍蘭帶了兩份賀禮去,沒有親自前往。

“阿齊,你知道嗎?”

殷齊看着梁銳的眼睛,蹙着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梁銳甩開攥着的殷齊的手,漲紅了臉質問道,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哥哥大婚,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可以瞞着我呢!爹和哥哥一定會怪我……這麽長時間了,他們一定很想我……”

“梁小公子多慮了,令尊與令兄早在你跟随殷護法離開之時起就已對你失望透頂,原本也不存再見你一面的心思,又怎會因你沒出席令兄的婚禮而怪你?”萬俟凜微笑着往梁銳心口撒着鹽。

果然梁銳在他話音落下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他惡狠狠地瞪着萬俟凜,咬着嘴唇哭得叫一個梨花帶雨。

白墨冷眼看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話一定要站在外面講嗎?

善解人意的萬俟凜自然看出了自家心上人的不耐煩,下一秒就建議道:“站在此處說話不太方便,殷護法可介意請白兄與我進屋坐坐?”

殷齊正摟着梁銳安慰,聽萬俟凜這樣說,想想白墨和萬俟凜既然是單獨前來的,就說明他們沒打算将他們抓回去;況且就算這兩人要動他們也是動動手指的事情,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于是他側身讓了一讓,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裏面請。”

——————

進了屋子後,白墨發現殷齊和梁銳這段時間過得确實不容易。除了基本的碗碟茶盞,該有的都沒有。這對兩個習慣了錦衣玉食的人來說是多麽難忍的事情。

為了防止梁銳說一些過激的話惹惱萬俟凜——或者該說是擔心萬俟凜刺激梁銳——殷齊先一步把梁銳支到裏屋去了。

萬俟凜看着梁銳走之前還扒在殷齊耳邊悄聲說了句話,忍着笑顧自給白墨和自己倒了兩杯水,道:“殷護法與梁小公子的感情倒是比外人認為的要深厚。”

殷齊坐到白墨與萬俟凜對面,看着萬俟凜的指尖摩挲着杯沿,握着腰間軟劍劍柄的手就沒松開過。

“二位來此,可是受人所托抓我與小銳回去的?”

“殷護法怎麽會這樣想?”萬俟凜和白墨相視一眼,詫異道,“殷護法與梁小公子兩情相悅,不惜簡衣粗食隐居在此,在下怎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來?”

殷齊可是領教過萬俟凜僞善外表之下的手段的。他現在笑得無人能及得溫和友善,下一刻就可以換上惡魔的臉讓你死得毫不防備。聽到萬俟凜這麽說,殷齊一點都沒有放松警惕。

“那二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很簡單,就是想和殷護法打聽一個人。”

“誰?”

“玉麒麟。”這一次是白墨開口問道。

玉麒麟?

殷齊看着對面兩人的臉,尤其是萬俟凜的笑臉,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以一人換取殷護法替我辦件事情。]

[替我調查一個人,玉麒麟。如果可以,殺了他。]

這件事情是他曾經答應萬俟凜的,而今日,萬俟凜顯然是來追債的……

殷齊的眼底變得更加沉。他淺淺勾了勾嘴角,道:“定軍山一役敗後,殷某早已成了喪家之犬,如今只得隐姓埋名在此。二位如何肯定殷某知道玉麒麟的下落?”

“滅日教雖戰敗,但在江湖上根基已久。偌大的消息網盤根錯節,又豈是那麽快就能被盡數拔去的?”萬俟凜直視着殷齊的眼睛,“殷護法在白兄與我面前,就不需要說這些場面話了吧。”

殷齊聞言面色一僵。萬俟凜這話,不過就是表明,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滅日教殘留的勢力有多少、在哪裏分布、負責的是哪一塊,而他顯然也知道,自己即使隐居在這個人煙稀少之地卻依然掌握着滅日教殘餘勢力的所有情報。

除了這些,他還知道什麽?

萬俟凜想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慮,道:“殷護法不用猜了,能知道的,在下自然都知道。不過這些事情畢竟都與在下無關,在下自然守口如瓶。”

剩下的話萬俟凜沒有說出口,但每個字都進了殷齊的腦海裏:“殷護法答應我的事情如果不辦到的話,我會很難做的呢。”

“啊呀!”

“小銳!”

裏屋的梁銳忽然一聲驚呼,殷齊整個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阿齊……”梁銳探出半個腦袋來道,“前兩天你帶回來的那盆蘭花不知道怎麽搞的,剛剛突然整株都枯萎掉了……”

殷齊身側的手掌微微握緊,扯出笑容安慰道:“沒事的,過兩天我再買一株回來。”

“哦。”

看着梁銳掩上門,殷齊轉過身來。即使居高臨下地看着對面的萬俟凜和白墨,氣勢卻依然處于下風。

他無可奈何地合了合眼,坐下來,開口:“想必二位也知道近日發生的異事。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

“與玉麒麟有關?”

殷齊點頭。“據我手下的人回報,近日烨侯府動靜頗為奇怪。幾個月前,烨侯抱恙,全府上下閉門謝客,只有一個送菜的小販一日三次從後門送菜。原本也沒什麽,但自皇帝得了怪病之後,烨侯的身體卻好了。皇甫昊玉常往烨侯府走動,還将內宮的巡防工作交給了烨侯掌管。”

白墨微一蹙眉。萬俟凜問道:“此事與玉麒麟有何關系?”

“也是湊巧。我那時聽了覺得奇怪,便親自去烨侯府附近查探了情況,正好見皇甫昊玉領了一人出來。雖然那人換了裝扮,但我确定,他是玉麒麟無疑。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太好,臉色青白跟鬼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放棄治療了啊……明天努力趕一趕,希望能夠在晚上奉上一章(頂鍋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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