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皆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許覓手裏的蛋糕盒,眼中盈滿笑意:“覓覓,給我的嗎?”
許覓點點頭,一手拎着綁帶,一手托着盒底遞給他,笑着說:“我親手做的,一點心意,皆哥生日快樂!”
“謝謝覓覓,先上車吧,太陽烈。”
孟皆微笑着一手接過,一手動作輕柔地揉了揉許覓的腦袋,然後替他拉開副駕駛的門。
“你在這裏工作?”
孟皆并不知道他和祁曜的事。
“算是吧。”
見他不願多說,孟皆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換個造型吧,晚上的場合來的人會比較多。”
許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灰白格子衫和淺藍色牛仔褲,這還是特意換了的,平時都白T恤。
“嗯……好。”
不過孟皆現在身份不一樣,聽他的意思估計晚上挺正式,許覓也沒什麽理由反對,而且孟皆有他的目的,也不算太欠他。
看出他的小糾結,孟皆輕笑一聲:“到底還是長大了,以前你可不會和我這麽見外。我還是希望,你能把我當哥哥看待,我也一樣。”
“哈哈哈抱歉,太久了不太能習慣,而且哪怕是最親的人,也不能太理所當然。很開心皆哥一直記着我,我也很願意有個這麽溫柔的哥哥。”
許覓笑容明媚純真,像個毫無心機的簡單少年。
孟皆眼眸暗了暗,把着方向盤的手收緊,“不管發生什麽,覓覓都要相信,我始終把你當弟弟,不會傷害你。”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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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覓澄澈明亮的大眼直直地看他,毫不設防。
孟皆心中一軟,又伸手揉了把他的腦袋。
車子在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造型中心停下,這裏是會員制,許覓看孟皆熟練地拿出會員卡,然後被帶領着去了預約好的造型師那。
“老孟,來了呀,這是誰家小孩,長得真好!”
明亮的房間裏有三四個人,為首的清秀男子笑着問到,十分自然地和孟皆用擁抱打招呼。
“我弟弟,晚上我的生日會,你知道的,給他打扮得正式一些。”
孟皆笑着道。
造型師聞言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許覓,嘴角揚起興致勃勃的笑,“你弟弟這條件,說是哪個男團的都沒人懷疑。放心交給我吧,來,弟弟跟我過來吧。”
造型師領着許覓去了裏間,孟皆在外間等待,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出來了。
孟皆聽到動靜擡頭去看,動作一下子凝固了,眼中的驚豔之色毫不掩飾。
許覓一身淺紫色西裝,挺拔纖瘦,內襯是簡單的白T恤,胸口別了個亮亮的鑽石胸針,休閑又精致。黑色的短發側分微卷,蓬松的劉海在前額卷成心形。水眸潋滟,過于白皙的臉龐打上了淡淡的腮紅,嘴唇是櫻粉色的,顯得氣色很好。
造型師只是給他稍加修飾,突出他的優勢,并沒有濃妝塗抹。一種介于少年和青年間的氣質,清純又優雅,讓許覓此時仿佛一個聚光體。
孟皆反應過來後笑着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哈哈。今天謝謝你了Ellen。”
“客氣!下次再帶你弟弟來我不收費,看着他真的太有靈感了,不怕他駕馭不住。”
——
“皆哥,怎麽一直看着我?”
已經從造型師那離開,到了孟皆家了,他還是時不時地看自己。
孟皆笑了笑,“在想将來花落誰家,在學校談戀愛了嗎?”
“啊……”
猝不及防被關照感情問題,許覓這個萬年單身漢紅了臉,穿之前追的人不少,可他沒這個計劃,穿之後和祁曜一起,也是假的。
“看樣子是談了,有時間帶我見見吧,幫你掌掌眼。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少年慕艾是正常的,我不是什麽古板的人,覺得不能早戀,放心。”
孟皆笑着道,他比許覓長了好幾歲,又經歷了大風大浪,心性早就成熟。看許覓的時候,總是從長輩的角度。
“哈哈沒有,有了再說吧。”
許覓敷衍着,對這個話題沒有讨論的**,他現在可沒功夫談情說愛,小命還懸着呢。
孟皆家裏就住着他自己,他的家人都在國外沒有回來,領着許覓參觀了一圈,安排他在房間休息後,孟皆就走開了。
許覓也沒什麽事,幹脆眯了一覺,打起精神應付晚上。
“又見面了,孩子。”
晚上的生日會很熱鬧,孟皆忙着應付往來的客人,許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先坐着,結果被突然過來的夏振豐打擾了。
許覓回過頭看他,其實仔細看他和夏染是有些像的。
“夏先生,你好。”
許覓起身和他問好。
夏振豐微微颔首當做回應,和藹地拍拍許覓的肩膀,暗示性的問到:“上次的事,怎麽樣了?你媽媽說什麽了嗎?”
“啊……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忙給忘了……”
許覓睜着大眼睛,一臉無辜。
夏振豐眸光一暗,笑容不變:“小孩子嘛,忘性大是可以的,只是有些事忘了,那代價就難以負擔了。”
他伸手從來往的侍者端的托盤上取了杯酒,背靠吧臺而站,眼睛看着孟皆的方向,“知道他是誰嗎?”
許覓搖搖頭。
“M國的華人家族,孟氏嫡長孫。孟家把控着M國的經濟命脈,勢力涉及各方,深不可測。這樣一個家族的人,不好好留在大本營繼承家業,跑到華國來經營一個小公司,又和你一個無名小子來往密切,你說是為什麽呢?”
夏振豐話是對着許覓說的,視線一直在孟皆身上。
許覓當然知道,只是不能說出來,順着夏振豐的話:“為什麽?”
“你爸當年牽涉的案子,和他的父親有關。他的父親當年因為那件事,在家族争鬥中落敗,孟皆被迫逃亡,他接近你是為了得到你父親藏下的足以翻案的證據。”
夏振豐把視線轉回來,銳利的眼眸盯着許覓,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許覓一臉茫然加震驚,“我爸爸當年究竟做了什麽,你又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你在其中是什麽角色?”
夏振豐哈哈一笑,心中對少年多了點欣賞,還不算太傻。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幫你。告訴你,想活命就別和孟皆那小子走得太近,不然被他拆骨吃了可就怨不得誰。”
話音落,大門處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