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掐死沈玄宸
第70章 掐死沈玄宸
輕歌惱了,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俏兒忙撲過來拉住她:“小姐小姐,他是王爺啊!”
玄宸一動不動,漆黑的眼眸波光搖曳,甚至隐隐帶着幾分驚喜。
很多年以前,他和小鴿子初初認識的時候,他常常戲弄她,她惱火的時候,也曾這麽狠狠掐過他的脖子,那時的他猝不及防,險些被掐的背過氣去,而今日,他卻不會了。
輕歌不撒手,俏兒拼命拉,玄宸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未曾眨動一下,一如他平日的內斂冷肅。
輕歌終究還是松開了手氣喘籲籲的瞪着他,玄宸冷哼一聲,也松開了她的腰,鼓鼓掌:“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傳說中的顏小姐和本王第一次見到的顏小姐,笑若微風靜如弱柳,世人又怎知,真實的顏小姐,不但潑辣大膽,且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顏小姐,你說,這要是讓外人知道,比如父皇……”
輕歌狠狠瞪他,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懼怕,玄宸嘆了口氣,将自己的脖頸微微前伸,悠悠的說:“本王說了,父皇怕是也不信,只有将本王後背的傷和脖頸上的掐痕,讓父皇親眼看看,順便,也讓顏相爺開開眼了。也不知道,顏相曉不曉得他的寶貝女兒會功夫且連皇子都敢謀害呢?”
俏兒哆嗦了一下,呆呆看着輕歌,玄宸即刻了然,顏相果然是不知道的。可她是如何瞞住的?
輕歌冷哼一聲,沒有一絲怯弱,但還是将兇狠的眼神從他臉上移開了。
“沈玄宸,我好不容易得幾天自由,你為什麽總是陰魂不散?”
“你欠我的。”
“誰欠你了?”
“你要做我的幾天侍婢來着?”
“我答應了嗎?誰作證?俏兒,你聽到了嗎?你能作證嗎?沒人可以作證。”
俏兒忙使勁搖頭,輕歌得意的笑了,挑釁一樣看向玄宸,玄宸狡黠的笑,輕歌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們可作證!”
幾聲齊整的回應将輕歌吓得驚叫一聲,她急忙擡頭四望,驚見牆外的樹上忽然出現四個侍衛模樣的人,齊齊的回答道。
俏兒也吓得驚呼了一聲,一下躲在了輕歌的身後。
輕歌嘴唇哆嗦了一下,忙問:“你還帶了人來?”
玄宸點點頭:“本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若不走,第一……”
他話音剛落,樹上垂下一條長繩。
“綁走!”樹上的侍衛朗聲回答,輕歌眼角抽抽。
玄宸又說:“若還不走,第二…..”
樹上又垂下用絲線吊着的小瓷瓶!
“迷暈扛走!”另一名侍衛回答,輕歌哆嗦了一下。
玄宸再說:“若仍不走,第三…..”
樹上扔下一根木棒。
“打昏拖走!”再一名侍衛答道,輕歌發抖。
玄宸邪邪的笑,平靜的說:“若三條都不肯走,第四…..”
輕歌警覺的後退兩步,樹上猛然竄下一只毛茸茸的大狼狗,輕歌尖叫一聲,和俏兒抱成了一團,渾身哆嗦,吓得臉色都變了。
最後一名侍衛慢悠悠的說:“不走就放狗!”
輕歌咽了一口唾液,驚恐的看着面前吐着舌頭瞪着眼睛,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巨犬,顫抖着說:“不用放狗,其實它比王爺好看多了,放王爺我就更不敢不走了。”
玄宸的壞笑僵在臉上,樹上傳來幾聲悶笑,玄宸猛地回頭,眼風如劍一般掃過,笑聲戛然而止。
玄宸冷着臉大步向前,輕歌忙向後退,玄宸冷哼一聲,吹了一聲口哨,巨犬往前跟了幾步,輕歌乖乖站住了腳步,不敢再動彈。
玄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胡同外的馬車上走。
“我還沒跟我爹娘說呢!”
“本王早就打過招呼了。”
“你真黑!”
“你怎麽知道本王黑不黑?本王解了衣服給你看過?”
“不要臉!”
出了胡同口,赫然看到早有兩輛馬車在等候,輕歌納悶的問:“為什麽一輛是車廂,一輛是籠子?”
玄宸笑得陰狠,輕聲說:“如果乖乖走,你就可以坐車廂裏面,如果是方才那四條裏面的任何一條,你都會和大黃一起關在那籠子裏作伴走,顏小姐,你覺得,哪一輛更合你的心意?”
輕歌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上了馬車還在發抖,爾後忽然開口說:“我覺得吧,我坐哪輛,其實都是一樣的。”
玄宸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他馬上明白過來,咬着牙怒吼:“顏輕歌!”
死丫頭,她是拐着彎罵他說,她坐哪輛車都是和狗在一起,他真想掐死她!
悄悄看看玄宸鐵青的臉色,輕歌仿佛自己占了便宜,心情好多了,眉眼彎彎的,小臉也開始散發柔美的光彩。
玄宸的眸光落在她臉上,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着她,郁悶的心情忽然就好轉了。
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會兒讓他氣的要死,一會兒又讓他忽然就飛上了天堂。
輕歌正低垂着眼眸偷笑,手腕又被他抓住了,她沒有防備,徑直被他一把拉了過去,跌坐他身邊的錦褥上。
“你要幹什麽?”輕歌警覺的擡起另外一只手,擋在了兩人之間。
“你不覺得坐在那張矮凳上比較硬嗎?”玄宸扭過臉去,看也沒看她一眼,只和她并肩坐着。
輕歌這才松了一口氣,動了動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提醒道:“你還抓着我的手呢!”
玄宸沒有反應,輕歌又提醒了一聲,玄宸冷哼一聲,握的更緊了,輕歌手心都冒出了汗來。
“本王怕你跑了。”
“在馬上上我還能跑哪兒去?”
“本王怕你跳馬車自盡。”
“噗!沈玄宸,你真強!”
半個時辰後,三王府後院小書房。
輕歌一邊站在玄宸身邊有氣無力的磨着墨,一邊閉着眼睛打瞌睡,搖搖晃晃幾次差點摔倒,幸好玄宸每次都及時扶住了她。
她就納悶了,這厮明明在低頭全神寫字,寫的極為認真工整,他又沒有擡頭,怎麽就那麽準的扶住了她?
“唉…..哼…..哎呦……哼哼…..”輕歌磨着墨,煩躁的哼哼唧唧,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沈玄宸張口欺負她她不開心,可是當他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不開心,還不如和他鬥幾句嘴有事情做更充實一點,就這樣像個啞巴一樣不停的研墨,她無聊死了。
玄宸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輕歌噘着嘴說:“累死了!”
“那你為什麽不坐下研墨?”
“你沒說讓我坐啊!”
“那本王也沒說不讓你坐啊!”
“那你不早說?累死我了。”輕歌扯了一個凳子,一屁股坐下,扔了墨,趴在桌上看他寫字。
“你在寫什麽?”
“給父皇的奏折。”
“說什麽了?”
“朝政的事,說了你懂嗎?”
“不懂。”
“不懂你還問?”
“不懂才問啊!”
“問了你能懂嗎?”
“不能。”
“不能你問什麽?”
“就是試一試能不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