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诶?主公有三日月宗近殿下麽?”
“有的,曾經我和一期一振兩個人去了趟厚樫山,正好把三日月宗近帶了回來。”
聽到大和守安定這個要求,水野優子瞥了眼陷入沉思的鶴丸國永,帶着點揶揄笑了起來:“怎麽了鶴丸?”
“唔,總覺得如果是三日月殿的話,好像非常有難度的樣子?”
“想的沒錯,的确挺有難度。”
水野優子笑眯眯地點頭,用一種“後生可畏”的目光看着鶴丸國永:“你們知道三日月宗近的特殊之處麽?”
“特殊之處?”
“作為整個時政用來騙小姑娘……不是,用來作為宣傳海報吸引無知少女成為社畜公務員的存在,三日月宗近和別的刀劍付喪神自然是有一些不同。”
等等主公,這兩種說法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我只是提醒你們,如果真的要召喚三日月宗近的話做好準備,他可是很難騙的。”
水野優子滿臉都是仿佛在看好戲的姿态看上去實在是好像過于有點幸災樂禍,一期一振站在她身後輕咳了一聲:“那主公有什麽建議麽?”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水野優子聳了聳肩,表示這應該是導演組的活:“你們做好至少要保持黑暗本丸三天的狀态。”
“三天!那我的工作怎麽辦!”
鶴丸國永嘴上哀嘆,然而那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讓所有人都側目。最後還是大俱利伽羅無比耿直,對着和自己同僚了一百多年的鶴丸國永開口:“你不會傻到認為黑暗本丸狀态維持三天的同時,一切本丸內務也會宕機?”
“……”
Advertisement
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去沼氣池啊!
“時間一長,确實要從長計議啊。”
博多藤四郎皺緊了眉頭卻并沒有太多反對,加州清光悄悄咪咪湊到了大和守安定旁邊,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超棒的。”
“走開,想首落麽你。”
對自家兄弟把自己吓暈這件事情大和守安定一直耿耿于懷,但是出于良心他暫時也不想去坑新撰組的其他刀劍付喪神們,索性挑個老爺爺比較好。
不過——
“說起來主公,您似乎是平安時代的巫女,有見過三日月殿麽?”
“你們終于想起來了?”
瞥了眼在場的所有人,水野優子很是好心地開口:“非常幸運的是我沒見過三日月宗近,他應該不會在開場就識破這黑暗本丸是裝的。”
“那誰見過您?”
看着周圍一圈戰國時代的小朋友們,水野優子瞥了眼鶴丸國永在心裏哼哼了兩聲。她當年還持有過這家夥大概十幾年呢,他卻不記得自己超傷心的好麽:“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和源家有關的刀除了三日月以外,基本都不用‘試煉’了。”
“诶?為什麽?”
“因為我前世姓源啊。”
“……”
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一群僵住的刀子精們,水野優子仿佛是在感嘆什麽,背過身走出了手合場:“說來慚愧,全家連帶着侄子侄孫子侄玄孫等等都上了歷史書還有各種傳奇小說就我沒有,非常挫敗了。”
這方面您用不着慚愧!
鶴丸國永瞳孔一縮,若有所思地總覺得好像還有自己沒有了解到的東西。他在剛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确實有感受到莫名熟悉的氣息,但開場黑暗本丸的姿态砸下來讓他都無從分辨那種熟悉的感覺到底從哪裏來,但是脫口而出的那句“我什麽都可以做”……
總覺得好像不能深究,繼續深究下去好像會知道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在大和守安定選定了接下來的付喪神之後,整個本丸立刻活躍起來,全部都開始準備“迎接三日月宗近殿來到本丸”的歡迎儀式兼新刀試煉。水野優子坐在辦公室裏愁眉苦臉地批着公務,等到好不容易結束工作才彈起來,抓過一期一振認真嚴肅寫下的各種設定開始浏覽起來。
要對付這種老刀子,那就必須連自己也狠下決心。
看着正好是暑假不用出門,水野優子也樂得開始一個個挑過去。看着一期一振寫下的各種“被囚.禁的審神者”“本身即為扭曲的審神者”以及“開後宮型審神者”等設定,水野優子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圖省事。
“就這個吧。”
點着第一個寫着“囚”字樣的設定,水野優子很是滿意地點頭:“這樣我只要裝出唯唯諾諾特別害怕的樣子就行了,對吧?”
“您不考慮些別的?”
“不了不了,這個就挺好。”
天知道上一回的溫柔和善出淤泥而不染白蓮花讓她演的多累,這次果斷要偷懶:“我還是比較想看戲,一期你準備演什麽?”
“上回在大和守安定的迎接儀式上,博多通過監控給所有人的表現打了分。”
一期一振面無表情地開口,把另外一本本子攤開,上面各種什麽“人面獸心斯文敗類”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翻開了什麽雷文吐槽:“根據分數高低順位,每把刀可以進行自己的人設挑選。”
等等,這特麽也要KPI的麽???
看着水野優子面露震驚的模樣,一期一振還很好心地開口:“您不用選,您自己有模板,看哪個喜歡選哪個就好。”
“這可真是……”
憋着那句“苦了你們了”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水野優子瞥了眼那一連串的“黑化”“病嬌”“孤僻陰郁”,只覺得自己适合推薦給他們一本驚天巨作。
《活着就是那啥》。
但是考慮到接受能力以及這本巨作本質上還是個小黃蚊的特性,水野優子按下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點評的同時認為這還需要對本人的性格進行相輔相成的人物小傳補充。
“什麽?還要寫小作文???”
同田貫正國差點就破音了,自己整天出征就挺好的,為什麽還要幹這種事:“而且我明明上一回什麽都沒做吧!”
“這個呢,是通過加權數據算出來的,畢竟不能只讓別人活躍在前線。”
博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表情十分意味深長:“而且這個戰鬥,可比別的要艱難多了啊。”
“……”
“同田貫殿,您也應該明白這場戰鬥需要我們本丸所有人積極……”
“好了好了,要我做什麽?”
聽着博多開始忽悠的聲音,水野優子很是同情地縮回了頭。同田貫正國剛來的時候表現也就比大和守安定好一點——至少他沒暈過去,只是單純被吓到揮刀罷了。只不過看看這張有着傷疤的臉,水野優子就知道自家導演組遲早不會放過他的。
尤其這次的主題還是“刀劍付喪神暗堕對審神者幹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但是沒有反叛”的劇情,水野優子摸摸下巴看着鶴丸國永不知道從哪裏買回來的手铐,面帶笑容地咔擦咔擦卡了兩下,然後雙手握在鐵鏈上手中靈力迸發,猛地直接将其扯斷。
“鶴丸啊,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
鶴丸國永在看到自家主公動作的時候就踮起腳尖縮着脖子想溜,然而沒過一秒鐘水野優子就重新又用萬能的靈力把鎖鏈重新粘合完畢,還威脅地在空中拎着蕩了蕩鐐铐:“想好了再說。”
“那個,主公你可能要犧牲個一兩天,為了要好好迎接三日月殿,我們需要排練下各種突發情況。”
“還有呢?”
“再讓您檢查下這玩意兒結不結實。”
無視了鶴丸國永投過來的求助目光,一期一振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開玩笑,自家主公的确是選了這個主題,但哪有興高采烈地過來說“主公你看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然後打開一看是一副鐐铐的?
欠教育。
把這只撲棱蛾子般的鶴丸國永拎去手合場好好教導了一下,水野優子有點稀奇地研究了下這副很明顯是從不可言說的店裏買回來的東西,随手扯了扯鏈子再把東西丢到旁邊:“鶴丸不會被騙了吧?這可真是劣質品中的劣質品。”
“您很有研究?”
“不鏽鋼的,估計還為了防止真的鎖起來,安全性做的很高,用力掙紮一下也會開出來。鋼片很薄,真的太用力的話直接就能掰斷。”
并沒有什麽尴尬,水野優子研究了下這副手铐後把東西放在了旁邊:“做戲要做全套,但是這不代表我能放任他們真的什麽都要去做。”
“所以?”
“和他們說,人物小傳從500字增加到5000。”
水野優子眉眼冷漠,一點也不在意本丸瞬間在哭求着下一個召喚歌仙兼定來量身定制劇本的呼喊:“起承轉合全部要有,人物設定、心情變化、以及中途發生了什麽,參考暗堕案例,争取做到真實貼切無漏洞。”
“是。”
“以及,寫最差的去頂鶴丸的沼氣池值班。”
一期一振淡定地點頭,反正火燒不到他身上他也不用寫這個,畢竟他的工作就是永遠做那一朵真正所有人都在鬧騰唯獨自己只要保持紅眼睛,就能持續讓人認為是暗堕本丸的清純白蓮花。
“你也一樣要寫,順帶好好反思下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笑太多。”
“……”
抱歉,清純白蓮花想辭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優子:我老爹爺爺大侄子曾侄孫子曾曾曾侄孫子都在歷史書上,除了我【。
選人設也要kpi的本丸你怕了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