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是個黑暗本丸!”
“那不是……”
“那就是!她還想給我開門殺!她就是想要我死!!”
安倍晴明無語地推了推耳朵裏聯通着的耳麥,他可以肯定這位檢察官小少爺不知道水野優子在全程聽着他和自己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已經大概率……
被欽定了。
好言好語地把人全走,安倍晴明立刻鎖起門打開了視頻通訊滿臉八卦:“你做了什麽,讓他居然這麽崩潰?”
“我什麽都沒做,我連靈堂都沒開他就跑了!”
水野優子只覺得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要知道這人都來了居然還能跑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恥辱好麽:“不行,你把他給我送來,我必須要對他進行我們本丸的優秀新刀試煉上的教育。”
“那可能要等下次聚樂第了。”
安倍晴明貌似沉痛地嘆了口氣,實則全是幸災樂禍:“不過你放心,到時候再看他願不願意來你本丸。”
很好,明天晴明你就能看到你與博雅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即将出版。
在心裏惡狠狠地釘了一會兒安倍晴明的小紙人,水野優子才在時政要求自己寫的三千字保證書上簽了名:“他來之前你一點都沒和他說我本丸的情況?最後溜的那速度,我懷疑如果不是我把本體還給他了他連本體都不要了。”
“不對啊,我都和他說了你本丸的基本情況了啊。”
“你說了什麽?”
“無論你在那個本丸看到什麽,都不要奇怪,坐下,是正常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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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晴明你現在不僅有和博雅的二三事,還會有和我大侄子的恩怨情仇愛戀三角。
在內心罵罵咧咧地關掉了和自家老友的視頻通話,水野優子仿佛是才想起來,塞給了站在旁邊的歌仙兼定有關下個付喪神召喚的名單:“名單在這裏,下把刀你看着選一個就行。”
“是。說起來,主公您說您前世是源家人?”
“沒錯,怎麽了?”
瞥到本子上面的“膝丸”兩個字,水野優子微微愣了愣,對上歌仙兼定的表情擺了擺手:“膝丸就別想了,你們肯定騙不到他。”
“為什麽?”
“因為膝丸在我手裏呆過。”
想着曾經自己大哥鑄刀完畢後髭切給了源賴光,膝丸本來要給二兒子源賴親的,但是那個時候自己要前往東京中途要經過逢魔之原,他就将膝丸給了自己用于防身。
她拿着膝丸到十八歲,因為海國的事情前往平安京,所有事态結束之後她把膝丸還給了自家大侄子賴光,重新回到根津神社安穩度日。
“在我手裏也有六年,不是太長。”
看着歌仙兼定仿佛是聽到了了不得的八卦因此特別振奮的模樣,水野優子不由得失笑:“所以你要我召喚他?”
“主公想念膝丸麽?”
“不想。”
“……”
不是,主公你就不能微微一笑看着窗外表情悠遠地開口“很想”麽?
“十八歲以後我都沒摸過這把刀,這還不夠‘不想’麽?”
一期一振坐在旁邊批着公文聽水野優子叫屈,臉上的微笑沒忍住也更燦爛了幾分:“歌仙閣下,主公是從來不會說謊的。”
“不,我也不是對主公有異議。”
歌仙兼定嘆了口氣,主要就是他覺得自家主公沒點故事有點奇怪而已:“其實,如果不是您暫時無法召喚短刀,我很希望您能召喚小夜左文字。”
“唔。”
水野優子拿出放在懷裏的勾玉,對着光線查看了一會兒後眯了眯眼睛:“好像可以。”
“……诶?”
聽到這個消息歌仙兼定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卻也沒有狂喜。他重新查看了一下眼前的刀劍付喪神名單,最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搖了搖頭:“但是我不想讓您涉險,至少也請再等下一位付喪神到來了再召喚短刀吧。”
“所以你準備選誰?”
“江雪左文字。”
“……”
很好,不僅是讓佛刀來以毒攻毒,還挑了左文字家的家長,歌仙兼定不愧是你,一上來就挑戰高難度啊。
爽快地答應了歌仙兼定的要求,但是鑒于佛刀的淡定和江雪左文字的那種态度,導演組再一次把所有刀劍付喪神聚集起來,以歌仙兼定為核心開始打磨劇本。水野優子聽着這群人開始一個個讨論角色,默默地抱着自己沒來得及寫的作業貓在一邊用圓珠筆點着桌子。
“有什麽問題麽,主公?”
“啊,沒什麽問題。”
水野優子看着一期一振搖了搖頭:“現世這兩天是臺風天,我們學校明天停課了。”
“原來如此,那您……”
“所以明天我們現在網上授課,放假想得美。”
“……”
現世的學校,也是很拼啊。
“而且根據現在的通知,我的确不能長久在本丸呆着。”
擡起頭看着一期一振愣住的表情,水野優子笑了笑,伸手把自己寫完的試卷翻過一頁:“不能長久不代表我會把這份職責卸下來,差不多就相當于以前可以八個小時工作制的話現在只能砍一半時間。既然我是審神者,你們就等着這輩子看着我這張臉變成老太婆到膩味吧。”
“噗,我們不會看膩味的。”
“希望如此。”
水野優子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耳邊聽着鶴丸怒吼的“諸位諸位聽我一言”然後下一秒就被大和守安定一把拉下去“聽你的從來沒用”對話,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
畢竟按照大和守安定安排三日月宗近的劇本,如果不是因為這把老刀子在本丸太久知道的太多,幾乎可以說是最完善并且讓所有人玩得最開的一把。至于鶴丸國永……
他都開始剪輯了,剪輯師算什麽導演。
愉快地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想法免得回頭忘記,等到學校恢複了上課時水野優子躺在床上,深刻地明白自己就是應該早點高中畢業然後混吃等死。
早起這種事情,就是一生之敵。
臺風天之後天空總是會比平常更加清澈幾分,天氣也自然而然得冷了下去,明明是秋天卻一下子降溫到了初冬時節,連帶着學校裏樹木的葉子都掉了不少。在這種深秋時節,配合着越來越近的大學考試,就顯得特別寓情于景。
“秋風蕭瑟地模樣,說明了我的心很悲痛。”
“然而今天回暖。”
如實說出了天氣狀況水野優子看着僵硬的早川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而且回暖到連櫻花樹都受到欺騙開花了。”
“櫻花本來就對氣溫敏感嘛,狂咲而已,正常正常。”
早川堇沒忍住打了個哈哈,看着冰帝校園內在不應該開花的季節偏偏開得特別燦爛,讓所有人都沒忍住拿出手機拍照的櫻花樹,順手也拍了一張發去了Line:“優子前輩,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嗯?你說,我會信的。”
“不知道那個谷地雅人小學弟哪裏找到的我的line,使勁兒想要我出賣你。”
“出賣”這種詞,倒也不必。
“當然我超快地回絕了啊,他以為我是誰啊,我怎麽可能就這麽把前輩的消息給他呢。”
“那我們可以換個思路。”
水野優子笑得無比優雅,靠在走廊上表情裏暗含着一種勸說的意味:“說不定他是借‘和你聊優子前輩’的借口,來追你呢?”
“……”
那可真是套路太多了。
默默地看着自家前輩,早川堇覺得自己這張臉和自家前輩相比,還是別用這種想法自取其辱的好。要知道水野優子本就是冰帝的美人,再加上她被傳“神降”整個人又有了少見的凜然氣質後,更是被學校不少好事之徒奉為冰帝之花這種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的稱號。
“算啦算啦不說這個,反正前輩是不喜歡谷地雅人這種類型的。”
和自家前輩認識那麽多年,早川堇自然對她的審美很了解。兩個人對着櫻花樹來來回回拍了一會兒後水野優子揮別要被老師抓去額外補習的早川堇,看着周圍難得的安靜下意識伸出手。
以前她見過很多次櫻花狂咲的場景,每一次都感嘆櫻花這種樹木對溫度的敏銳以及那種不合時宜的美——雖然說不合時宜,但是只要是美的東西,那麽不管是誰都喜歡的。
偶爾吹來一陣風也吹散了花瓣,水野優子感受着指尖似乎觸及了一片柔軟,下意識的運用靈力包裹住這片花瓣同時手微微一運讓它停留在自己的掌中。黑發少女看着自己手心裏那粉色的帶着缺口的櫻花,慢慢的将視線移向了另外的方向。
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明白荒川國重會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校園內,但是眼前的人确确實實不是什麽幻覺。怔怔地看着那個哪怕來學校這種地方也依舊穿着和服的男人,水野優子想到早川堇之前那欲言又止的痛苦突然笑了:“荒川殿,您是為了阿堇,要去教學樓和我們的班主任喝茶麽?”
“是的。”
“那您是迷路了?”
“……”
是迷路了,還是只是遵從着自己心裏的聲音來到這裏?
荒川國重看着那個剛才接下花瓣的少女,仿佛是有意挪開了目光:“教學樓在哪裏?”
“嗯?荒川殿以前不是冰帝生麽?”
“是,但是找不到。”
“那我帶着您去吧,冰帝也的确被跡部少爺擴建得有些離譜,尤其像您這樣好久不回學校的校友,怕不是回來一次會懷疑一次這裏到底是不是冰帝了。”
少女黑色的頭發上落下了一片櫻粉色,荒川國重注視着她的眼睛,一路跟着她向前走到教學樓之後才停下了腳步:“多謝。”
“不用謝,作為冰帝生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但是有個問題,你一直都沒有給我答案。”
每一次看見她,他都會有種自己早就與她相識的想法——之所以不用“錯覺”來形容,是因為他的确也認同自己內心這種特殊的直感沒有錯。
“在阿堇家見到你之前,我們是不是在哪裏就已經見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把是江雪,讓我們來看看怎麽迎接他吧【喂
另外鶴丸導演因為“什麽都能做”,已經從導演切換成了攝像師與剪輯師與副導演職位;另本丸增加制作執行一名大和守安定,特此通知【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