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喬玉蓮盈盈道,“你終于舍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個月,可苦了我的心啊。”
她嬌弱無骨的身子緩緩滑向白定安,白定安的心劇烈的跳動着,在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面前,心裏毫無一絲起伏是不可能的,況且他剛才已經連飲三杯,只是,奇怪的是,小弟居然醉了,而自己還清醒着,莫非。。。。。
美人的身子已經滑進他的懷裏,暖玉懷香,他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動作。
他情不自禁樓主喬玉蓮,怔怔的望着她,萬般滋味,頓上心頭,忽然道,“不,我已經對不起小弟,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他想要推開他,然而喬玉蓮纖纖玉手忽然摟住了他,頓時,他的手上就失去了力氣。
“我一直都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我嫁給他也只是為了接近你。”喬玉蓮在他耳邊低語呢喃。
“可是,我不能對不起白家,”白定安的心忽然在顫抖。
喬玉蓮妖嬈一笑,柔聲道,“白老爺已經死了,現在白家只剩你們兩個,他什麽事都甩手不管,白家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你沒必要對白老爺說對不起。”
“可是,你是小弟最喜歡的人呢,”白定安似乎一直想要找出說服對方的理由。
喬玉蓮伸出芊芊素手,輕撫着他英俊的眉目,漫不經心道,“那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我從沒喜歡過他,莫非,”她收回手,美麗的眼睛裏帶着一絲愠怒,“你根本都不喜歡我,以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
“不,不是,”見她柳眉蹙起,白定安慌忙摟住她,解釋道,“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
“你不是說,為了我可以去死,可是,現在你又如此膽小。”
“好了,玉蓮,我們不争這些,反正到時候,我聽你的話就是。”白定安忙讨好她道。
說着,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撩起她青色的曳地長裙,落在了她的大腿之上,慢慢揉,捏着。
她美目一轉,已是滿目光華,“你呀,真是猴急,去,去,別碰我。”
說罷,作勢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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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哪裏能容得她逃走,他猛地一拉,女子又被拉回到他的懷裏。
“寶貝,聽話,咱們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男人在女人耳邊低語,熱氣盈蕩在女人的脖頸間,吹得她的心裏酥,麻,酥,麻的。
“讨厭,你剛才不是說,對你小弟心裏有愧,既然有愧,你又何必再來招惹我,直接把我趕出家門不是更好嗎,”女人似笑非笑,偏着頭,電眼一鈎,便現出了萬種風情。
這不是以前出現在白驚羽眼前的喬玉蓮。
這是一個讓人為之目奪,為之魂勾,為之瘋狂的妖豔美女,真是人間尤物。
男人的大掌緩緩撫摸着她絕色的面龐,觸手柔膩,光滑如玉,目光凝視在她的秋水眸子上,柔聲道,“玉蓮,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只恨為什麽自己沒有遇見你,讓小弟先遇上了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
“誰要你放過我了,”女人玉手溫柔的撫上他的臉龐,随後雙手猛地勾上他的脖頸,如玉一般的瓜子臉宛如桃花一般緋紅,吐氣如蘭,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幽香悄悄的不知不覺的勾走了男人的理智,男人的手輕輕一拉,一條青色的絲帶便滑落了下來,随後他的手便從女子的衣襟間伸了進去。
那手掌帶着男人的體溫,讓女子情難自禁,她不停的蹭着男人的身子,仿佛在提醒着什麽。
男人笑了,低聲道,“你想我了吧。”
女子粉面含羞,嬌喘籲籲,用近似呻,吟的語氣撒嬌道,“你好讨厭哦。”
伏在桌上的白驚羽身子動了一下,但是仍然處在調,情狀态下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
白驚羽覺得自己的頭好痛好痛,渾身酸痛不已,他又試着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讓自己感到舒服些,突然耳邊傳來一絲細小的聲音,其中還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暧昧。
“先說,我離開這幾個月,你可是天天想着我?”
“當然,你呢,你想過我嗎,你真的願意為我死嗎?”
“當然,你是我的寶貝啊。”
随後傳來一絲怪異的抖動之聲。
白驚羽猛然間腦子裏靈光一閃,此時此刻,身上的酸痛,頭上的昏沉感都不存在了,他的頭腦片刻間竟是變得無比的清醒,他霍的一擡頭,面前的一幕讓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他一直以為最關心最疼愛自己的義兄或者說大哥白定安此時緊緊擁着懷裏的喬玉蓮,兩人正在深吻,更為可氣的是,他的另一只手正撩起玉蓮的長裙,向裏滑去。
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白驚羽被驚的非同小可,嘶啞着聲音喊道,“你們在幹什麽?”
這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那種情,欲即将噴發的高昂興奮狀态。
兩人身上的火熱迅速退散下去。
白驚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喬玉蓮,随後又逡巡在白定安身上,忍不住吼道,“你們這樣做是為什麽,尤其是大哥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兩人仍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或者流露出一絲悔意。喬玉蓮仍然袅袅娜娜的坐在白定安的大腿上,而白定安的手仍然攬在她的纖腰間,簡直就在挑戰他的眼睛。
白驚羽深深的咬着自己的朱唇,他已經可以嘗到唇上的血腥味。
他憤怒的瞪視着二人,“你們不對我說明嗎 ”
“有什麽可以說明的,”白定安冷冷道,“我和玉蓮是真心相愛。”
“真心相愛,”白小公子怒極而笑,“明明是我不顧一切娶了玉蓮,你卻現在跑來說,你和玉蓮是真心相愛,那為什麽當初不是你去娶她呢。”
喬玉蓮道,“相公勿怒,其實我當初之所以願意嫁給你,只是為了自己有機會能遇見我心儀已久的白衣公子,我并不愛你。”
“你說什麽?”白驚羽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憤怒道,“你忘了當初是誰花高價把你從漱玉坊贖出來,是我,不是他;是誰不顧家人的阻攔用花轎将你擡進白家,是我,不是他;然而你現在卻站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你是為了他,
你為什麽不早點說,你對得起我為你付出的心嗎?”
喬玉蓮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但轉瞬而逝,态度堅定,“抱歉,白小公子,我心裏現在只有定安。”
白定安緊握住她的柔荑,臉色竟然是無比的冷靜,“小弟,錯只錯在我遇她在你之後。”
“你們給我住嘴,”白驚羽聲嘶力竭的吼道。
這些人為什麽平靜的好像沒有事發生一樣,他們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難到這樣對我,他們心裏竟然沒有一絲愧疚?
畫舫裏靜了下來。
良久,白定安才緩緩道,“小弟,希望你成全我們。”
“成全你們,不可能,”白驚羽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都來欺騙我,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白定安,你好狠,你記不記得當初你是對我怎麽說的,你說,只要我高興就好,你說你願意陪我一起去見父親替玉蓮求情,你說,你祝我和玉蓮白頭偕老,你還說,如果我嫌累,你就來當家主,讓我潇灑一輩子,如今,這些話你都甩在腦後了嗎 ”
白定安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放下喬玉蓮,慢慢踱到白驚羽身前,道,“小弟,你都幾歲了,還把這些兒時的戲言都一一放在心上,那麽,就讓我告訴你真相吧。”
他拍拍自己的衣裳,“那時候,你父親還活在世上,我不這麽說,怎麽能夠讓你父子倆都相信我呢,而半年前,你的靠山已經去世了,你說我還需要對你忍氣吞聲嗎?”
白驚羽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驚詫的望着面前的白定安,他那平常溫柔的眸子裏隐隐現出一股殺氣,一眼瞧過去,便讓人不由之主心生寒意。
這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大哥。
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大哥,白驚羽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喬玉蓮也蓮步輕移,袅袅娜娜的站在白定安身旁。
一雙波光盈盈的烏黑眸子定定注視着白驚羽,柔聲道,“白小公子,你說,我怎麽會看得上你呢,你除了只會風花雪月外,還會做什麽呢,從商,你不會,算賬,你也不會,考功名,你更是不願,你說,照這樣下去,我只能跟着你這個無能的人坐吃山空,窮困潦倒嗎?”
“定安就不會,他有才能,有抱負,他發誓一輩子讓我開心,讓我過上我喜歡的生活,你說,我為什麽還要愛你,還要跟你在一起。”
想不到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竟是落得如此下場,原來在她眼裏的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白驚羽的心一下子劇痛起來,他慘笑出聲,“好,你們好,你們都給我滾,滾出白家。”
“滾出白家。”白定安慢慢咀嚼着這句話,再次溫柔笑了,“小弟,你覺得應該是誰會滾出白家,你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一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你到是說說,你用什麽辦法讓我滾呢?”
白驚羽無力的坐回到檀木椅之上,眼神空洞的望向白定安。
不錯,他說的有道理,白定安文武雙全,自己拿什麽跟他鬥
猛然間,他又站了起來,恨恨道,“我找木管家去。”
說罷,移動步子,便要向外走去。
“小弟,且慢,”白定安詭異的笑道,“你以為你還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白驚羽吃了一驚,只覺得自己的心随着他這句話咚咚直跳。
還容不得他多想,白定安的手已經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脈門。
喬玉蓮順手從桌上拿過酒壺,遞給白定安道,“這是啞藥,他喝了以後無論在陽間還是陰間都說不出話來。”
白定安接過酒壺,用手擡起擡起白驚羽下巴,手一捏他下颚,白驚羽不由之主的張開嘴,頓時,酒咕嚕嚕流進了他的喉嚨裏。
“好,”白定安一把甩掉酒壺,陰冷的目光一直在他臉龐上打轉,突然冷笑一聲,“你這張臉也是太招人了,不如今天就毀了,看你今後還怎麽去招惹女人。”
話音未落,喬玉蓮已雙手奉上一把匕首,白定安眼裏殺氣一閃,匕首一劃,刀鋒割在血肉上的劇痛陣陣傳來,白驚羽痛得全身顫抖,連聲慘叫,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格外恐怖。
白定安扔了匕首,看着血流滿面,臉早已扭曲變形,身子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的白驚羽,道,“你去死吧,從今夜起,我就是白家真正的主人。”
說着,抓起他的胳膊,如提小雞一般,将他扔出了畫舫,只聽得撲通一聲,河裏濺起了千萬朵水花之後,複又歸于平靜。
喬玉蓮道,“木管家很快就會來接人了,怎麽辦 ”
“這不會有事,只要一切按照我說的辦。”白定安安慰她道。
說着,他出手輕點,喬玉蓮頓時昏了過去,白定安将她放在一旁,迅速弄亂她的烏發和衣裙,然後拿起匕首在自己左臂猛紮兩刀,随後躺在一旁也暈了過去。
所有應對木管家的托詞,他心裏早已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