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

“趙哥。”梁宇微笑着将課本遞到他手裏,問他:“你認字嗎?”

“認得一點……”

“那你幫我看着吧,我背不下來。”

趙言河拿着語文課本,仔細辨識着上面的字。

他發現了他的一個小小的困擾,他總是背不好書,簡單的一句古詩要來來去去地念上許久。

但這并不是他光芒下的瑕疵,而是趙言河心尖上一顆可愛的小痣。

他會叫他幫他背書,趙言河認識的字也越來越多。

“我們聊了很多東西。”

梁宇給他講,他其實很喜歡跑步,想要當長跑運動員,但是父母擔心會影響學習,連校隊都不讓他進。他問趙言河:“趙哥,你這身肌肉怎麽練的?我怎麽練都這個樣子。”

“我是天生的大塊頭,力氣大,但是跑步不行的。”

他說他喜歡簡單的事物,他說他人的期待總讓他覺得窒息,他說他并不是那麽完美,他渾身都是破綻。

然後他們接吻了。

說不清是誰吻的誰,在大樹下,陽光和光影下,神的孩子眷顧了他。

他是那樣的一個人,而他是那樣的一個人。

“我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想把一切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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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倉庫中懵懵懂懂地撫摸彼此,趙言河膜拜他的身體,進而摸索到了結合的方式。

然後他們總是在一起,學校裏所有無人的角落,他們都曾在那裏牽過手,接吻,或者由梁宇進入他。

“後來我們被發現了。事情鬧得很大,我們被人人喊打。他的父母哭着求他離開我忘記我,可他不願意。”趙言河不願過多回憶,将這一段過往匆匆帶過。“學校開除了我,梁宇也不想待在學校,就跟我私奔了。”

“我們租了一間小小的房子,白天我出去工地做工,他也找一些零零散散的工作,晚上我們抱在一起,因為太累很快就會入睡。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間,覺得這就是在天堂,已經別無他求了。”

但他并沒有察覺到梁宇的裂痕。

“沒持續多久,梁宇就死了。在租房裏,吃了一大把安眠藥。”

“他若是哪天賺到了錢,就分出一點去買一片安眠藥,這樣累積了兩個月,終于攢夠了劑量。”

“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涼了,硬了。”

“餘涘,你知道嗎?死去的,永遠都不會再蘇醒過來了。”

餘涘說:“我知道。”

趙言河又說:“神就應該在神壇之上,不該和我到泥土裏的。”

“所以你就自我放逐了二十多年?”

趙言河沉聲說:“一死了之或許更輕松,但我不配。”

餘涘心裏發緊,揪得痛。他低頭吻了趙言河的額頭,說:“不要說死啊,無論怎樣都要活着。”

“這個故事聽起來很無聊吧?”趙言河輕聲笑着說。“我只剩一些碎片了,什麽都沒法給你了。”

“碎片我也要。”餘涘鼻子一酸,眼淚湧了出來。“灰和渣,碎片,泥土,你的什麽我都要。不是給我的我也要,真的假的,屬于他的,我什麽都要,一點都不要漏掉……”

趙言河摟着他,繼續輕輕拍他的背。

“起來吧。”趙言河推推他,說:“我做飯給你吃。”

餘涘從他身上爬起來,在趙言河走進廚房後又粘到他身後。

今天早些時候,他在這二十多年間第一次去到了梁宇的墓地,向他道了歉,又對他說,他現在要對另一個人負責了。

那時候他太年輕,失手毀了一切,現在他不會這樣了。

趙言河切了一段胡蘿蔔,去了皮,塞到餘涘嘴裏,餘涘把蘿蔔嚼得咔咔作響。

這時他說:“我現在的神是你。”

餘涘嘴上一停,幹巴巴地咽了胡蘿蔔,說:“我不是什麽神啊什麽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特別普通。”

趙言河一笑,說:“普通人會在大街上對着只瞟過一眼的幹活的民工發情的嗎?”

“當時是你勾引我好不好?還給我擠胸肌。”

“是你一直盯着我胸看在先。”

“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就對了。”

“小變态。”

“不怕給你壓力,我跟你說,這十年間,我都是想着你手淫。”

趙言河愣了半晌,說:“那你挺厲害的。”想了想,又說:“怪不得還這麽不行。”

餘涘從後面咬了他脖子一口,說:“明天還送我上班吧。行嗎?”

06

趙言河從來不知道自己做的飯這麽好吃。小時候他給他媽做過飯,那時候他媽已經病得吃不出味道了。後來和梁宇同居都是他來做飯,梁宇總是興致缺缺。梁宇那時候還在長身體,無論拿到多少工錢他都要買一塊肉,變着法子做,梁宇還是不喜歡吃。

眼下餘涘吃得風卷殘雲,被魚刺卡了兩次,趙言河只得搶過他的筷子,把魚肉挑好了給他。

低着頭掃蕩完一桌子飯菜,餘涘跑去廁所。出來之後神色已經如常,問趙言河:“你是不是都沒怎麽吃?”

“看你吃都看飽了。”

“我再點點菜來?或者我們出去吃?”

“不用,鍋裏還有米飯。”

而後趙言河盛了米飯,拌着菜湯吃了。

餘涘本來覺得氣氛正合适來一發,可實在撐得發堵,還不時打嗝,半點情調都醞釀不出來,兩人只好出去遛彎了。

他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對趙言河有各種要求,覺得是他虧欠他的,而事實上誰能欠誰的呢?趙言河沒要求他,他也沒想過提升一下自己。而且雖然只是調侃,但他的性能力可能的确讓趙言河覺得有些不滿。

次日,趙言河開車送他上班,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庫等車停好,餘涘摟着趙言河的頭,湊上去要吻。

趙言河躲了一下又推了一下,還是沒扭過餘涘,被他纏着稠稠膩膩地吻了半天。被放開之後趙言河左右看看,見并沒人路過才放下心來。

餘涘說:“你來當我全職司機好不好?”

趙言河沒應,餘涘知道他心裏不樂意,也沒追問。

沒想到到了晚上,趙言河來接他了。前臺小姐打來電話說有人堵他,極有可能是黑社會。

下到一層大堂,他就看到趙言河杵在一棵大盆景後面,靠牆站着,嘴裏還嚼着什麽。餘涘走上前去正要呼喊,趙言河便踢腳走了。餘涘跟着他,兩人進到下地下的樓梯間。下了半層,趙言河掰開了一個雜物間的老化的鎖。

餘涘随他進去,雜物間裏布滿了灰塵,關上門就再無半點光線,只聽得到趙言河粗重的呼吸聲。餘涘手忙腳亂地扒下他的褲子,在他後面一摸,那裏已經是燙的了。

“趙言河。”餘涘附在他身後說:“你可真他媽的能浪。”

粗話讓趙言河更為興奮,他向前躬下身去,将屁股更加展露出來。

餘涘沒戴套,也沒做潤滑,就握着自己的雞巴在趙言河屁眼外邊蹭。趙言河渾身都有些抖。

餘涘沒插進去,只是撫摸他,玩弄他的乳頭,拿雞巴淺淺地戳他。趙言河好似馬上就要發狂一般,渾身愈發躁動。

聽到餘涘收了家夥,趙言河扭回過頭來問:“你幹什麽?”

餘涘說:“我在訓練延時射精,治療早洩。”

趙言河聽了又急又笑,不跟他計較了,穿好了褲子出去。

過了幾天,趙言河每天都接送餘涘,有一天餘涘叫他跟他上去,到了辦公樓層之後餘涘突然牽住了趙言河的手。

趙言河一怔,想要甩開他的手,可餘涘攥得很緊。衆目睽睽之下,餘涘拉着趙言河的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趙言河長出了一口氣,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餘涘辦公的時候就叫趙言河在沙發上坐着,趙言河一開始本來很焦躁,但後來看着餘涘皺着眉頭批文件,人進進出出,餘涘對着來人發脾氣,或者說一些虛僞的話,他也覺得挺有意思。

到了午休的時候,趙言河問:“你的早洩治得怎麽樣了?”

餘涘指指桌子下面,說:“你來試試。”

趙言河鑽到他身子下面給他口交,使勁嗅他胯間的味道。餘涘撫摸着他夾白的短發,說:“說起來,我一直……有些在意。你有沒有,就是,和工友……”

趙言河重重地嘬了一下。

餘涘抓緊他的頭發。

緩了一會兒,他接着說:“你不在的時候,我經常有那種幻想,幾個工人圍着你……”

“你要不再雇幾個民工來,實現一下你的性幻想?”趙言河擡起頭來。

“你想得美!”

看到趙言河又舔了舔他的陰莖,就給他塞了回去,餘涘有點急,問:“你幹嘛?”

“幫你治病。”

07

雖然趙言河仍舊沒有同意當餘涘的專職司機,但接送餘涘從來沒落過,兩人還會一起逛商場,逛超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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