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輕輕往裏一頂。

“操!”趙言河幾乎要跳起來。

“沒想到你這麽敏感。”餘涘擡起頭來說:“沒被人舔過穴嗎?”

趙言河的身體還在不斷回味着剛剛那一下,氣息有些難以平複,就見餘涘又埋頭下去,舌頭在他的屁|眼外面一下下舔弄。他攥緊拳頭,仰起頭來。

他的屁眼愈發頻繁地收縮個不停,餘涘用舌頭逗弄他,刺入而後在裏面勾弄,每一個動作都會引發他這張口的激烈回應,好似接吻。而後餘涘更加深入,微側過頭來,重重一嘬。

趙言河只覺得魂兒都要被他吸出來了。

再擡起頭的時候,餘涘看到趙言河的雞|巴已經直幫幫地挺立起來,馬|眼向外流着水。

“等他媽的什麽呢?”趙言河問。“操死我啊。”

“我愛你。”餘涘這麽說着,将自己的陰|莖捅進趙言河的屁|眼裏。

趙言河雙手抓緊床單,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聽到,不想看到,也不想感覺到,只要被操就好了。

餘涘發狂一樣重重地頂他,紅着眼睛瞪着他。要是真的能把這個人這樣操死就好了,這麽想着餘涘用自己的陰|莖行兇般搗弄着他。

餘涘射進去之後趙言河還沒到,翻了個身撅着屁股等他。餘涘跪在他身後捉着疲軟的陰|莖手淫,把它搓得發痛,然後在它剛剛有些硬度的時候再捅進去。這次趙言河的屁|眼裏汁液十足,被操出啧啧水聲。

餘涘做了他三次,直到趙言河被操|射,他才咬緊牙關射到了他裏面。完事之後餘涘渾身脫了力,躺在床上挺屍。

趙言河去給他倒了杯水,拍了拍他,扶他起來喝了水。

然後他坐在餘涘身邊,看了看表,說:“起來沖個澡,遲不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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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涘滾到旁邊,臉埋在枕頭裏,捶了兩下枕頭。過了會兒他悶聲說:“不去了。”

趙言河在一旁低聲笑,說:“小孩子嗎?”

餘涘說:“我生病了。”

“什麽病?”趙言河柔聲問。

“雞巴疼。”餘涘說完,趙言河又是笑。

過了一會兒,他又推了推餘涘,說:“走吧,我送你。”

“真的?”餘涘幾乎是跳了起來。

“真的。”趙言河對他說:“洗澡去吧。”

04

趙言河終于又得以穿上衣服,餘涘給買的,一套深灰色西服,現在穿起來有些緊。趙言河穿好之後,餘涘給他打好領帶,對着鏡子一瞅,也人模狗樣兒的。

餘涘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撂在趙言河肩膀上,說:“還是不上班了吧。”

趙言河說:“你不是雞巴疼嗎。”

“那要不我們去找個地方玩兒?”餘涘繼續往趙言河身上攀,雙臂搭上他的肩膀,雙腳都離了地。

“你以後都不上班了嗎?”

“從此君王不早朝。”

餘涘說完,趙言河一躬腰就把他整個人都抗了起來。

餘涘趴在他背上掙了兩下,索性也随他去,被他扛着去書房拿上公文包,去廚房拿了早點,又在玄關彎腰換了鞋,拿上餘涘的鞋,再出了門将門鎖上,打開車門将他扔到後座。

餘涘想真正需要健身的人是他,至少要在床上扳回來兩成。可是他工作太忙了,以前總是繃着根兒弦兒,現在他想過得輕松些,多些時間和他家裏的寶貝在一起,可又擔心沒了事業沒了錢也就攥不住這個人了。

趙言河開着車,餘涘在後座穿好鞋,吃了早餐,便昏昏欲睡了,甚至沒有更多精力多窺看窺看開着車的趙言河。

到了餘涘的公司,餘涘下了車,又将手撐着車窗,問趙言河:“你在這裏等我還是先回家?”

“我先走了。”

趙言河說了這話,餘涘莫名有些不安,但還是“哦”了一聲,點點頭,收了手。

他看着車遠去,也有些木然地轉了身,投身到工作。

若是他真的一走了之了,他也能輕松一些吧。

那時候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處理好工作上的事兒已經是下午了,飯也沒吃。餘涘看看表,想他應該給趙言河配個電話。

他叫他的司機送他回去,心急如焚地打開家門,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才挪動腳步,打開了趙言河卧室的門。

沒有人。

廁所裏也沒有人。

餘涘又跑去看了書房、健身房、另一個卧室、儲藏室、每一間卧室。

沒有人,哪裏都沒有人。

他跌坐在客廳的地上,無聲地嚎叫,雙手抱緊頭,再擡起頭來已經雙眼通紅。

他想,他的這一生,到這裏就已經提前結束了。

一切都不過是塵埃,那些他最為珍視的反複撫摸的記憶也随着他的再次離去化成了灰。這行屍走肉般的十年間總是有一些希望,有着可能閃光的未來,可他又失去了一切,為什麽他……

隐隐綽綽地,有口哨聲飄入到餘涘耳中。緊接着,客廳的大門把手轉動,趙言河推開門進來了,一邊吹着陌生的小調,一手提着幾袋菜和肉,将鑰匙扔到玄關架子上的碗裏,随便踢掉了腳上的皮鞋,才擡起頭來,看到癱坐在客廳中央的餘涘。

他走進屋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問:“你又自己發什麽瘋呢?”

餘涘抹掉滿臉的鼻涕眼淚,“噌”地站起來,撲到趙言河懷裏。

趙言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說:“沒事兒天天自己瞎琢磨。”

他想去做飯,餘涘不放開他,他索性錯了個身,背着餘涘,到廚房處理食材。

魚還活着,一彈一彈的,趙言河拎着魚尾巴,甩到案板上,拿着菜刀照着腦袋猛地一拍,魚便再也一動不動了。

本是逗着吓他玩兒的,見餘涘還是不為所動,趙言河便真的有些擔心了,放下手中的東西,扛着餘涘去沖了手,反手拍拍餘涘的臉頰,問:“幹嘛地,傻了?”

他背着餘涘走回到客廳,将他扔到沙發上,餘涘馬上便爬起來,摟抱着他,與他貼在一起,仍是一言不發。

“怕了你。”趙言河坐到他身邊。

餘涘摟緊了他,将臉埋到他的肩窩裏。

他身上好暖,肉那麽緊實,味道讓人安心。

這樣抱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躺到沙發裏,彼此擠靠着。

“趙哥……”餘涘首先出聲,聲音幹啞得像是被炭火熏過。“如果我問到你不想說的,或者讓你不開心的,你不回答我也成,打我一頓也成,但我想一些問題,成嗎?”

“你問。”趙言河安撫着他說。

“你曾經愛過一個人,對不對?”餘涘問。

趙言河不應聲。

“我讓你想起那個人,對不對?”

撫摸着餘涘後腦的手停了下來。

過了許久,趙言河說:“對。”

05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趙言河說。

他少年叛離家,四處奔波苦于生計,拿到身份證後終于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我在中學裏當校工。”

平時就是管管器材搬搬雜物,學校提供食宿,生活容易了很多。

“然後就遇見了他。”

初見是在運動會上,他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被汗水浸透仍像是潔白無瑕的白襯衫,天藍色的運動短褲,修長的雙腿,奔跑的時候柔軟的頭發飄揚到他的耳尖後,然後貼在那裏。每一圈他都是第一名,看起來毫不費力,自信又怡然。

然後他拿到了最終的第一名,微笑着向看臺上的人揮手,趙言河正扛着一摞跨欄去倉庫,他便也對他笑了。

趙言河愣在了那裏。他的眼裏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是太陽的孩子。”說完這話,趙言河似乎察覺到了餘涘的反應,問:“如果會讓你難受,是不是不說比較好?”

餘涘默不作聲地搖頭。

趙言河問:“不聽了?”

餘涘搖頭說:“你繼續說吧,我想知道。”

看臺上幾乎所有人都在呼喊那個人的名字,趙言河也對那個名字感到熟悉,每次考試放榜,在榜首的總是那個名字。于是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年級,班級。

“他叫梁宇。”

他帶着所有天之驕子一點孤傲,但又溫和,纖細。趙言河看到他在放學後總是在操場上一圈一圈地跑,中午的時候會找一個無人的小樹林,對着大樹讀書,又在聽到風吹草動的時候噤了聲。

“我一直看着他,有一天他也看到了我。”

“你出來一下。”

趙言河站在樹後猶豫不決,像是沒有做功課,被老師點到名的小學生一樣忐忑,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

“你怎麽不穿校服?”梁宇問。

“我是工人。”趙言河低着頭說,不敢看他。

“可你看起來好小。”

趙言河生得老成,第一次聽人說他小,更加覺得無地自容,說:“我大你三歲。”

“那我應該叫你哥。你叫什麽?”

“趙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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