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病

很快,這件事衍變的後果便是英明神武的吳先生生病了。

吳微禹是中午被送到醫院的,所以容憶并不知道,她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了,吳微禹給她打來電話說讓她去醫院帶點生活用品,容憶乖乖的挂完電話便去了。

容憶咂舌,一個傷風感冒還要搞得這麽興師動衆。吳微禹住在高級病房,容憶到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假寐,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容憶蹑手蹑腳的生怕吵醒他,不過她做賊一般的動作堅持了兩步,便聽吳微禹幽幽的說:“你來了。”

說的是“你來了”,而不是“現在才來”或者是“是你啊”之類的。

容憶也不糾結,将東西放好歸類,谄媚的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吳微禹臉色一黑,挑眉看着她,“我想要吃個蘋果。”

言下之意就是麻煩你給我削下,容憶咬牙,忍着肚子的氣,還是乖乖的坐在了旁邊,從果籃裏拿了蘋果削着,一邊狠狠的盯着某人的臉,手上可憐的蘋果似乎被當成了吳微禹。

“你是不是有什麽不滿?”吳微禹湊近了看着她。

容憶被盯的心裏發慌,很快笑的比花還燦爛,“哪有啊,我簡直是将心向明月。”

吳微禹一臉黑線,“那你怎麽狠狠的看着我。”

容憶笑的更加谄媚,這也能看出來?“我是看着你生病了都是這麽英明神武,英俊潇灑,人間極品。”

雖然這形容詞太過誇張了幾分,可是不可否認吳先生臉色很好,唇角微微彎起,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算是英明神武的吳先生也不能免俗啊。

生存還真是不容易,得時時刻刻讓自己的金主保持心情愉悅,這樣他們才能不刁難你。

等到一個蘋果解決完了,容憶終于長舒口氣,這下可以回去了吧,“已經塊九點了。”

容憶特意強調道,但顯然她高估了某人的自覺性。

吳先生沒半點自知之明的樣子,依舊悠閑自得的翻着書,“你有什麽事嗎?”

容憶憋着一口氣,“沒有,可是不早了。”

還真是累呀,每句話都要強調一番,偏偏某人就是裝聽不懂。

“容憶,今晚你睡那兒。”吳先生高貴的手指指向了角落的沙發。

容憶眉眼一跳,天啊要她睡沙發,“可是、可是……”

吳微禹睜大眼睛盯着她,“怎麽?”

“沒什麽。”沒出息的搖頭。

“如果我一個人在這可憐兮兮得睡病房,你卻在家舒服的睡大覺,你說我心裏怎麽平衡,所以就委屈你今晚在這将就一晚了。”

容憶憋着臉,半天憋出一句,“不委屈。”

吳微禹眉眼一笑,“那就好。”

好你妹呀好,你當然好,可是我不好呀,容憶在心底抓狂,卻沒膽說出來,“不為奴隸,而其立乎。”

“什麽?”雖然她咕嚕的聲音很小,可是抱歉還是聽見了。

容憶不情願的又重複了一遍。

吳微禹笑的很妖孽的看着她,“說人話。”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容憶愉快的唱起了國歌,很快補充道,“我在唱歌,唱歌。”

容憶很快躲進了衛生間,磨磨蹭蹭的出來,看吳微禹已經閉着眼睡着了,容憶關了刺眼的燈光,将夜燈打開,朦胧的燈光散在室內。

她也翻到了沙發上,可是根本睡不着,平時都是至少十一點睡的夜貓子,這麽早哪裏睡得着,做其他的又怕吵醒那位爺。

許久,容憶悠悠嘆口氣,接着便聽吳微禹輕聲問道:“為什麽嘆氣?”

容憶一驚,身體僵硬幾秒,接着緩緩說:“你說的和解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他毫不猶豫回答。

容憶一笑,心情不可抑制的好了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再讨厭他了,以前那些年少輕狂做過的錯事就這樣一筆勾銷。

“她說的是真的嗎?”她猶豫着開口,雖然仍舊懷疑,畢竟以前他們相處并不愉快。

“誰?”他随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何思瑤,“等以後我會告訴你。”

“為什麽是以後?”其實她早已成年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但身邊的許多人似乎都當她是孩子一般的照顧她,随即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你認識安娜吧?”

吳微禹知道已經隐瞞不下去了,索性承認了,“認識。”

“安娜,陳雪還有徐向暖這些你都認識吧?”不得不說有時候容憶很聰明,這些人無論或多或少卻都與吳微禹有些關聯,而巧合多了也便不是巧合,而是蓄意。

可是她居然這麽笨,這麽久才想到,心底有些感動不是假的。

“那這次的事情也是你故意的?”容憶愣愣的問,因為她也認識安娜幾年,卻知道她也不會為了這點事就與人鬧翻。

“容憶,這是你逼我的。”許久他只淡淡的說出這一句。

她逼他?還真是會本末倒置,可是他為什麽這麽做?難道只是因為可憐她嗎?容憶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一股失落,他只是同情她?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容憶心底便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腦袋裏的思緒仿佛麻團一般纏繞着理不清。

最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翌日清晨,容憶模糊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吳微禹那張放大的俊臉。

昨晚自己明明在沙發上睡的,怎麽會跑到床上來了。

“呃?”

吳微禹也被她鬧醒,初醒的人眼眉很是無害,帶着些懵懂。

容憶張嘴,結結巴巴的說:“我怎麽在這裏呀?”

吳微禹湊近幾分,仔細打量着她,容憶被這目光看的抓狂。

“你昨晚做了什麽你忘記了?”意味深長的語氣,容憶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衣服都在,除了有些褶皺。

容憶拍頭,“昨晚?”天啊,誰來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奈何冥思苦想卻想不起一點,不應該呀,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可能這樣啊。

“你昨晚自己跑到我床上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

天,容憶認真看吳微禹的表情,可是他一臉正經,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怎麽可能?”容憶挺胸,試圖做最後反駁。

“你翻到床上便抱着我不撒手,一點睡相都沒有,打鼾磨牙,說夢話……”

“不要說了,我信了。”容憶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雖然她睡相是差了點,也不排除半夜睡到了他床上,可是打鼾磨牙,說夢話?這是她嗎?

容憶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腿一直壓着某個人的腿,她飛快的拿來,心跳的不受控制,吳微禹長舒口氣,被人壓了一晚上,腿酸的不行,容憶看着又不免內疚,便聽吳微禹說:“這幾年吃的不錯啊,珠圓玉潤的。”

“混蛋。”容憶好不容易的柔情消失無蹤,從牙縫裏惡狠狠的擠出兩個字來。

吳微禹居然心情不錯,揚起的唇角洩露了他的心情。

容憶又羞又氣的從床上滾了下來,每次跟他在一起,最後都是以容憶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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