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上簡陽自告奮勇下廚,張景松對他的手藝并不放心,但他确實累了,也做一回大爺,飯來張口。他怕自己看在眼裏又要忍不住指揮,索性不進廚房,去洗了個澡,換上居家服。

床鋪平整,但張景松仍然注意到有人睡過,枕頭從左側移到了中間。他去到隔壁卧室,單人床上缺乏人氣,被一層細細的積灰覆蓋。他發現了簡陽的秘密。

晚餐安排得還不錯,三菜一湯,水平及格。簡陽得到表揚,眉飛色舞,“我媽打牌就顧不上我,我初中就開始自己做飯了。”

吃完飯,張景松來到簡陽的房間,把鋪蓋收起來。

簡陽正在洗碗,發現不對勁,沒來得及擦手就跑進來,滿臉驚慌,“張叔,你還是要趕我走?”

張景松說,“擺着占地方,你又不睡。”

“我……”簡陽剛要說我睡,想明白他的意思,腼腆的一笑,“張叔你發現了?那我以後,是不是都可以跟你一起睡了?”

“我睡覺踢人,把你一腳踢下地,怕不怕?”張景松吓唬他。

“我抱着你睡,就不會被踢下地了。”簡陽說着,真在褲子上擦擦手,過來抱住他,鼻子埋在他頸間,拱着、嗅着。男人身上的氣息仍然像他們初次見面時那樣令人沉醉。

張景松感覺癢癢,掙脫出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後頸窩這樣敏感。折疊床被收起,堆放在陽臺角落,書房恢複原狀,搖籃吊燈重新照着繪圖桌。

張景松指着通往他房間的玻璃推門,“那天晚上,你就貓在這?”

簡陽不好意思,憨笑着撓頭。

“死小子,偷窺我。”還好那晚劉以亨犯懶沒來,不然讓他看見gv現場了。

“就一回、一回……”

時間還早,張景松處理最近落下的工作,很快到了深夜。卧室裏,簡陽側躺在床上翻看手機,見他進來,轱辘一下坐直身體,略帶緊張,手足無措的樣子。

媽的,其實張景松心跳也有些參差不齊。父親下葬的那天,唐瑞向他提過,沒想到會給他造成這麽大的沖擊,很過意不去,看是不是把簡陽送回老家算了?張景松就要點頭,但想起少年望着他熱忱坦率的神情,他猶豫了,最終說再看吧。簡陽令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他現在想起來依然氣憤。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無回旋餘地。張景松想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他決定,如果再見到簡陽,他仍然無法原諒對方的所作所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唐瑞去處理,但是今天傍晚,少年黯然離去的那一刻,心中的暗湧使他明白,他們注定會糾纏在一起。

不知在期待什麽,今天洗澡時,張景松認真地清洗了後面。過去的幾段感情中,其實他沒有做0的經歷,但既然簡陽提起了,他覺得嘗試一下也不壞。

簡陽注視着張景松走過來,舒展身體躺下,眼睛乜斜着他,好像在傳遞什麽暗示。他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俯身朝對方靠攏。張景松自然而然地罩住他的後腦,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觸感就和他想象中一樣柔軟,簡陽沉迷其中,反複地舔舐,用牙齒輕輕啃咬。這是他的初吻,他并不清楚所謂的技術什麽的,只是憑借本能行事。他聽見男人喉嚨裏發出壓抑的聲音,仿佛響應召喚,将舌頭刺入進去,更深地開拓。張景松回應他的熱情,敞開口腔與他糾纏。他們像鳥類哺食一樣深入到極致的接吻,交換呼吸,吸取對方的津液。

一直到氣息不繼,頭昏眼花,他們才分開,互相輕啄對方的臉頰。張景松察覺到簡陽的下腹抵着他,堅挺而火熱,伸手隔着內褲摸了兩把。男孩激動得眯起眼睛,腰向前挺,裏面的東西又膨脹了,從內褲邊緣探出來,龜頭沒有性經驗,還是粉嫩的。張景松放開他,簡陽回過神,臉頰羞得通紅,拿手遮住下體。

他看起來這樣年輕、天真,張景松忽然有種自己在欺負純情少男的感覺,很猥瑣,但也很淫蕩,令人欲火沸騰。他扯掉身上的棉質襯衫,雙手墊在腦後,呈大字型躺下來,身體略微繃緊,凸顯出肌肉的線條。卧室的吊燈瓦數不高,暖黃的黯淡光線鋪在他身上,令皮膚顯露出絲綢一般的光澤。

“和你那天晚上看見的一樣嗎?”

簡陽雙眼發直地盯着他瞧,“那天……太黑,我沒有看太清楚。”

“那現在看清楚。”

簡陽爬到他身邊,迷醉的目光四處游走,好像突然進入一間藝術館,名畫比比皆是,不知先看哪一幅才好。他不僅用眼睛欣賞,還用手,還用嘴唇。他撫摸張景松随着呼吸微動的喉結,親吻他性感的鎖骨,在被他的手掌覆蓋住時,張景松厚厚的胸肌牽動了一下。簡陽像那晚劉以亨在電話裏所說的一樣玩弄男人的胸脯,搓揉那富有彈性的肌肉,往中間聚攏,擠出一道女人那樣的乳溝。張景松的乳頭顏色較深,是褐色的,很飽滿,簡陽暗地裏想,是不是因為他經常自己揉捏所致呢。他拿手指夾住,放在指腹下快速滾擦。張景松的呼吸立刻變渾濁,內褲一下子就被撐了起來,雙腿難耐地扭動。

簡陽用嘴巴代替手,含住已被弄得堅硬不堪的乳頭,啜吸着,甚至用兩指圈住乳暈,弄得更加突出。男人身上出了一層熱汗,吃在嘴裏有點淡淡的鹹味,簡陽如癡如醉地品嘗,像一個饑渴的嬰兒,發出啧啧水聲。忽然擡起頭,眼睛發亮,“張叔,我在吃你的奶!”

“好吃嗎?”張景松捧着他的腦袋。

簡陽笑容粲然,用行動回答,又埋下頭。張景松的乳頭已被吸腫了,格外敏感,被他的牙齒一碰,胸口就湧起一股觸電般的感覺,直通下腹。他把內褲撥開,将漲得發疼的性器掏出來。簡陽察覺到他的動作,吐出他的乳頭,沿途向下親吻,經過腹肌、肚臍、濃密的陰毛,他快速擡起眼皮,瞟了男人一眼,張開嘴,将張景松的陽具由龜頭一口吞下,直抵到喉嚨。

“操……”張景松不由得挺起下身,握緊了拳頭。

簡陽只想為他服務,讓他快樂,舔得十分細致,從前端到柱身,每一處都巨細無遺,陰囊周圍裹在粗黑的毛發裏,他也不在意,用舌頭裹住,将那柔軟的卵袋放在嘴唇之間輕啜。

張景松很久沒有真槍實彈地做過了,被他吞吐了一會,忍不住産生了沖動,他不想過早收場,讓簡陽退開。

“那天晚上,你看着我……你在做什麽?”他問。

簡陽咬住口交過後紅潤的嘴唇,聲音細小,“我在……摸自己……”

“怎麽摸的?摸給張叔看。”

“好。”男孩對他言聽計從,分開雙腿,跪坐在床上,讷讷地望着他的裸體,手掌隔着內褲罩住自己,上下搓動。一會兒,雙腿戰栗,臉上浮起一種放空的神情。張景松沒讓他洩出來,拉開他的手,只見內褲被前列腺液暈濕一片,清楚的顯露出陰莖的形狀。或許現在的小孩發育都有些超前,簡陽明年才成年,那根東西的尺寸卻已經很可觀了。張景松替男孩除掉內褲。

床頭櫃裏有套子和潤滑劑,以備不時之需,買了半年,今天才開封。在對方的指導下,簡陽分開男人健壯的雙腿,将潤滑劑塗在肛周,用手指按摩括約肌,然後推入進去。張景松盡量配合他,放松身體。都準備好了,簡陽伏在對方腿間,下體抵着濕軟的洞口磨蹭。

張景松從下方望着他,眼裏充滿慈愛,任他胡作非為的寵溺。簡陽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好像自己在做夢,一個他期盼了許久的夢,他心靈上極大的滿足,從頭到腳一陣酥軟,都還沒插入,就顫抖着洩在了外面。他在高潮中天旋地轉,倒進張景松懷裏。過了一會,恢複過來,又羞愧、又懊惱。

“張叔,我是不是有病啊?”他懷疑自己早洩。

張景松爽朗大笑,“第一次都這樣,等等吧。”

簡陽摟着男人,過了幾分鐘,下面又劍拔弩張了。他扶着自己的陰莖,向內挺入。因為前戲充分,他進入得很順暢,毫無困難的頂至底端,濕滑溫暖的肉壁擠壓着他,簡陽一陣飄飄然,壓着男人律動起來。

異物感讓張景松不适地皺起眉頭,男孩注意到了,俯身親吻他的眉間,拉着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男孩體貼的舉動撫慰了他,很快他适應了被進入、被侵占,後面開始發癢,渴求更多。

“張叔……張叔……”簡陽随着抽插不停地在他耳邊呼喚,啃咬他的耳垂。熱切的聲音弄得張景松也很激動。簡陽的每一次深入,都好像把火種播進他的體內。他被對方年輕的軀體點燃了,呼吸急促,心跳狂野。

兩人在床上糾纏、震顫,像兩個碰撞的星系,在宏大的引力作用下飛旋舞蹈,彼此交雜,每一條旋臂都緊緊纏繞,融合成一個更新、更閃亮的系統,釋放出的能量震爍宇宙。

簡陽看到了男人被快感推上頂峰的樣子。張景松像被一道岩漿打中後腰,下身猛地往前送,陽具硬直,精液自馬眼高高地飚射出來。他的表情很用力,額角的青筋都凸顯出來,神情扭曲而快樂,肌肉在汗液的浸潤下像塗了油一樣閃亮。

簡陽着魔一般地看着,想着,是他讓張叔高潮的。他撸動張景松的雞巴,把精液全部擠出來、擠幹淨,用手掌在男人的腹部塗開,黏糊糊的一大片。射過以後,對方的雞巴垂軟了,他繼續挺動,聽到男人聲音嘶啞地叫出來,起初只是哼哼,逐漸演變成高亢的呻吟。

那聲音令簡陽更興奮,他緊緊攥着對方的大腿,加深加快地侵犯對方。快感太多、太刺激,超出了承受範圍,張景松有一種被抛到高空失重下落的感覺,像沖入大氣層的隕石,不管不顧,以十五倍子彈速度向地面墜毀,渾身都在燃燒汽化,一直燃燒到內核。

他嗚咽一聲,竟然溢出淚水,一顆晶瑩的淚珠挂在眼角。簡陽俯身吻去,忽然倒抽口冷氣,大腦一片空白,最後頂入進去,射在裏面。

瘋狂的性愛把兩人體力都耗盡了。他們靜靜相擁,心滿意足,躺在床上。

簡陽大膽告白,“張叔,我好愛你!”

張景松一把年紀了,居然感到臉紅。

見他不回答,男孩面露戚色,“張叔,你不說愛我嗎?”他們都……都做了。

張景松連忙說,“愛的、愛的。”

簡陽笑起來,撩開男人落在額前的劉海,動情地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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