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這麽強大的後盾支撐,我才能夠心無雜念地專注于我的學業,成功考取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羅德島設計學院。
雖然賭博毀了他的人生,甚至害我和母親也一同受到牽連,但無論如何,我還是非常感激父親二十多年以來為我付出的這一切。
記得以前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我曾經與一位訓犬專家有過一面之緣,他跟我說,狗是活在當下的動物,它們不會對過去執著不放,也不會對未來充滿迷茫困惑,它們只會在乎眼前,努力的過好它們觸手可及的每一天,這一點,人類可要多多向狗學習才行。
而我的當下,現在正為五只小破壞神而困擾不已。
岑峰這個甩手掌櫃自從來把狗買回來以後就不管人家死活,每天都是我在負責它們的起居飲食,為了當一個稱職的好主人,我經常上各種寵物論壇向狗友們請教和學習養狗知識。
狗狗現在還小,正處于發育期,特別能吃,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肉類,光是吃肉也不行,為了讓它們營養均衡,我特意到寵物店買回一堆營養保健品,什麽鈣片,魚肝油,海藻粉,益生菌,等等等等。
每天光是照顧這五只小家夥就花去了我2/3的時間,別看它們才四個多月,搗起亂來簡直沒完沒了,僅僅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它們就能把客廳掀到天花板上,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不怪狗,這全都是岑峰的錯,現在他站在我面前,就連呼吸我都嫌他妨礙了我的氧氣。
晚上,我拉着五只小破壞神從小區的林蔭道散步回來的時候,屋裏的燈亮着,我便知道岑峰回來了。
我拿出鑰匙開門進屋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即将看見內褲散落在樓梯臺階上的辣眼睛畫面,結果進去以後卻發現還是跟我出門的時候一個樣兒,沒有辣眼睛的內褲到處亂丢,也聽不見刺耳的騷浪呻吟聲,我當時也沒太在意,以為岑峰是自己一個回來的。
一般情況下,即使岑峰回來,我跟他都不會和對方打招呼的,所以我把小狗們關進籠子以後,便上樓洗澡去,今兒被五只家夥折騰得有夠累。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我直接就趴倒在床上。
“啊,好舒服。”
我籲了一口氣,剛閉上眼睛困意來襲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影從我身後壓了過來,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岑峰那個混蛋到底在搞什麽鬼?
可等我轉過頭去一看,才發現那個人并不是岑峰。
吓得我趕緊推開他,大聲喝道:“你誰啊?!”
男子笑了笑,沒有回答我。
Advertisement
這下不好了,盜賊入室啊。
“這可是別人的家。”
“我當然知道。”他笑着攤開手,聳了聳肩膀,從容得很,壓根兒沒有一絲半點賊心虛的表現。
“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
“我看上去很缺錢嗎?”
他指了指自己,我這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的是Henry Poole的高定西裝,這家夥還真不是缺錢的人。
我還在揣測着他的身份,他又出其不意地撲了過來把我摁在床上。
“乖乖,岑峰那家夥說他還在路上,咱們倆先玩兒,甭管他。”
聽到岑峰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蹦出來的時候,我渾身一個激靈,“等一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東西?”
“沒關系,那就将錯就錯。”他撩起我的頭發嗅了嗅,“你平時用的什麽洗發水?這味道我喜歡。”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先給我起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可他不聽,非要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還想湊過來親我,我心中一急,擡腿便朝他踹過去。
“你這是小驢蹄子麽,踹人還挺疼的,岑峰啥時候換口味喜歡玩馴服play了?”
他以為我抵抗他是在跟他玩情趣,便有點來勁兒了,使的力氣也比先前大得多,本來我就身處下方沒有占到優勢位置,被他這麽用力一壓,整個人就動不了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是幹不過他,如果來硬的不行,那我只好來軟的。
“你到底是誰?你都還沒告訴我來着,你認識岑峰?”
他笑呵,“何止認識,我跟那家夥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
“既然是哥們,那你還敢打我主意?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他不以為然,“道理我懂,可你說的那個對我不管用,因為我跟岑峰的床伴從來都是共享的。”
一個岑峰就夠讨人嫌了,現在又來一個他的狐朋狗友,我到底是遭了什麽罪?!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抄起床頭燈就往他腦門上砸過去,可手速不夠快,偏了一點,沒把人給砸暈,倒是把對方搞怒了。
他開始粗暴的扒拉我身上的衣服,我自然是極力不配合,雖然知道可能不夠他來,但還是一邊沖他揮拳頭一邊胡蹬亂踢。
“岑峰!你死哪去了!”我氣敗壞地大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怎知道這一吼,岑峰就真的詐屍了。
“我怎麽了我?”岑峰站在門口那裏,懷裏還摟了個小三,他看見我跟他那位鐵哥們在床上“幹”得如此激烈,也是愣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岑峰一臉懵逼,似乎完全不知發生什麽事情。
“你丫裝什麽傻?不是你叫我過來玩3P的嗎?!”
岑峰指着懷裏的小三,“我是說跟他玩兒,不是跟那邊在床上的那個玩兒。”
“什麽?”那家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岑峰,“那這個是誰?”
“他是我配偶。”
我聽見上方傳來一句“what the fuck”,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情也是這樣的。
“你他媽什麽時候結婚了?我居然還不知道?!”
“你他媽又沒問我!”
我他媽真是踩了狗屎,還兩坨。
大半夜的,我一個人蹲在屋外的魚池邊上喂錦鯉,此時此刻我一點也不想踏入那棟屋子半步。
但我也不可能像個傻子一樣蹲在這裏喂魚喂一個晚上,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到外面找家酒店暫住一夜好了,算我服了他們。
打定主意之後,我站起身子,将最後一把魚食灑入池中,拍拍手正準備走人,身後突然就冒出一個說話的聲音。
“這麽晚還出來喂魚,你還真是有情趣。”
我斜他一眼,往後挪了挪,跟那家夥保持五米的安全距離,“你跑出來幹嘛?咋不進去3P?!”
岑峰那哥們見我這副警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聲,“我就是來湊個熱鬧而已,不玩也罷。”
接着,他又道:“不好意思,我之前是真不知道你跟岑峰是那種關系,我要是知道的話,根本就不會對你出手。““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信不過他,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他。
“我知道,可床伴是床伴,老婆是老婆,這點底線我還是有的。”
他說着,朝我這邊走過來,他每往前走一步我就後退一步,我也有我的底線,五米安全距離就是我的底線。
他見我執意如此,便不再試圖靠近我,他兩手插着褲袋在旁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那家夥明目張膽的把情人帶回家裏來,你不介意?““他愛幹嘛幹嘛,我又管不着。”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和打火機,一邊低頭取煙一邊道:“我剛聽岑峰說了一下,你倆形婚來着,但少說也一起生活了三年,難道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你看他之前對我的态度,你覺得我倆有感情?”
我反問他。
“哦,我一時腦抽,問了個白癡問題。”他笑呵。
“你要不要來一根?”他把煙盒舉起,朝我這邊遞過來。
“我不抽煙。”
“那介不介意我在你面前抽?”他銜着香煙,問道。
“随便你。”
這個人的名字叫蔣鑫,他和岑峰同年,因為蔣家和岑家是世交,因此兩人打小便在一塊玩,幾十年下來,關系可不是一般的鐵。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能跟岑峰稱兄道弟,那就不可能是規行矩步的刻板老實人,否則他也不會一見面就這麽不要臉的直接往我身上撲過來了。
跟岑家一樣,蔣家也是從商的,早些年,蔣氏集團在南美設立了一家分公司,為了進一步開拓那邊的市場,蔣鑫親自帶隊飛往巴西駐守,一去就是三年,而我和岑峰結婚也就是在他剛離開不久的那個時候。
蔣鑫這次回國,其實是為了參加他爺爺下個禮拜舉辦的八十大壽,另外也順便借這段空閑時間跟好哥們聚一聚。
我對蔣鑫認識不深,他的性格人品怎樣姑且不論,如果單說外表的話,身材和顏值都是明晃晃的擺在那兒,毋庸置疑。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