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你在笑什麽?”母親問道。

“沒什麽。”

回去的時候,我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用保溫盒把鍋裏剩下的西米露裝着帶走。

我和岑峰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住所的,他看了一眼我手上提着的不鏽鋼保溫盒,剛開始什麽也沒說,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才問道:“過去找你媽了?”

“對。”

“那個是什麽?”他朝我手中的保溫盒揚了揚下巴。

我覺得他根本是明知故問的,但還是回答道:“我媽煲的芋頭椰汁西米露,太多了,喝不完,就順便帶了些回來,你要不要喝?”

“放那邊吧。”岑峰指了一下餐桌的方向,看上去似乎不大感興趣。

我聳肩,把東西放下然後便去喂狗。

晚上洗完澡以後,我滿懷歡喜下樓準備倒一碗糖水當宵夜,結果打開保溫盒一看,發現裏面的西米露居然一點都沒有剩餘了。

那個保溫盒的容量可是有兩升多,而岑峰此時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好像自己壓根兒不知道那些糖水的存在,連碰也沒碰過似的。

他比我還能裝。

14

最近我回去母親那的次數比以前多了,有一天我突發産生一種念頭,于是對母親說:“媽,不如你教我煲糖水吧。”

“怎麽你突然想學這個?”母親覺得有些奇怪,以前我可是從來都沒提過這種要求的。

“就是想跟你學一學手藝而已,這樣的話,以後我想喝糖水,就可以随時随地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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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廚房去,媽現在就教你。”

今天的冰糖無花果炖雪梨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我是打算拿到岑峰面前炫耀一番,讓他知道我也能夠做出跟我媽水準相當的作品,可岑峰只喝了一口就馬上察覺出來。

“你媽這次煲的無花果炖雪梨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啊。“

我當時心中暗自得意,以為他是在誇我比我媽做的還要好,怎知他下面又來一句:“糖放太多了,甜到膩,無花果切了等于沒切,那麽大塊的,另外這枸杞居然比無花果放的還要多,還有這裏面的雪梨皮也沒削幹淨……“我有些不服氣,“這是我媽煲的糖水,你愛喝不喝,哪來那麽多意見。”

我剛要把糖水從他面前拿走,卻被他奪了回去,“我沒說我不喝。”

“那就不要說三道四。”

岑峰目光略帶狐疑,“這糖水真的是你媽煲的?”

“當然是,我媽的手藝你毋庸置疑。”

岑峰聳肩,端起碗一飲而盡。

看到我正把帶回來的切花朱麗葉插入花瓶中的時候,他問道:“又買了花?”

“不是買的,這是我媽種的切花,我之前不是經常帶回來的麽。”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可能我沒怎麽留意。”

“呵呵,那是因為你不喜歡我,當然不會去注意那種細節。”

我繼續擺弄着瓶裏的花,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岑峰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幹嘛?我有說錯嗎?”

岑峰笑笑,“沒,我只是在想,跟你一塊同住了三年,你的很多地方我确實都沒怎麽留意過。”

“沒事,反正我又不介意。”

“顧運南”

“嗯?”

“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

“幹嘛突然這麽問?”

“突然想知道呗。”

我其實不太想告訴他自己在這方面經驗為零,于是說道:“以前讀書的時候身邊追我的人可不少。”

“你這不是問非所答麽。”岑峰啧聲道,“不過算了,看你這反應就知道你壓根兒沒談過戀愛。”

被他說中讓我有些不甘,“就你經驗最豐富,床技最厲害,得了。”

“哦,小白蓮好像生氣了。”

看見他那痞笑我就不爽,“閉嘴,你再喊一聲試試看?““這名字怎麽了?不挺可愛的,主要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小白蓮。”

我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臉上丢過去,看見我皺眉皺臉的生氣樣子,岑峰倒是喊得更加來勁,逼得我最後只能上老幺了。

老幺雖然排行第五,可論身材和力氣卻是兄弟姐妹之最,而且重點在于它是岑峰的克星,岑峰一旦被它給纏上,就輕易不能脫身。

“顧運南,我總算想明白了為什麽之前我那些內褲老是憑空消失連屍體都見不着,就是你跟你的狗幹的好事對不對?!”

“你說什麽?太吵了我聽不清楚。”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白蓮花,你分明就是笑裏藏刀的黑心蓮。”

“……”

這些嘻哈打鬧的話,換做是以前,岑峰是不會對我說的,形婚是作為我們雙方達成交易的掩護體,同時也成為阻礙我們之間交流的一道無形牆壁,我們人前做戲說着虛情假意的話,人後過着各不相幹的生活,對方的事情始終是保持能不過問就不過問的冷淡态度,這導致我們對雙方都各自存有許多偏見,不得不承認,這三年來,我從來沒有好好去認真了解過岑峰這個人,反之,他亦如此。

随着我和岑峰兩人的話題逐漸多起來,他對家裏的五只狗也慢慢産生了一點興趣,現在每次他從外面回來以後都會習慣性地和五只狗玩上一會兒,唯一讓我困擾的是,岑峰老是喜歡在外面買一些雞腿,叉燒,烤鴨等熟食回來喂狗,這些人類食品對狗沒有任何益處,但狗卻偏生愛吃,為此我警告過岑峰好幾次了,可他卻總是說,又不是經常吃,偶爾喂一下讓狗過下嘴瘾而已,他甚至還說我對我的狗太苛刻死板,得改一改才行。

在如何對待寵物這一點上,我和岑峰的觀念顯然有不小的差別,我很喜歡狗,可不代表我事事都會慣着它們,該寵的時候得寵,要罰的時候也得罰(內褲一事例外),但岑峰不一樣,他完全是過度的縱容它們,狗狗要什麽就給什麽,無條件的去滿足和溺愛它們,這種做法很不好,這樣一來,不僅打破了我原本建立的一套飼養規章制度,而且這段時間裏我明顯感覺得出五只狗比以前放肆了很多,這筆賬我無論如何也要算到岑峰頭上。

今天岑峰又趁我出門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買烤雞腿回來喂狗,結果被我殺了個回馬槍逮個正着。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再給狗喂這種東西吃,你現在又來?!”

“誰說我要喂狗來着?”岑峰把雞腿舉到嘴邊咬了一口,痞氣地笑道:“我買來自己吃的。”

我掃了一眼旁邊包裝袋剩餘的四只雞腿,将它們全部收走。

“幹嘛呢?我不說了是我給自己買的麽。”

“喂,顧運南,快把雞腿還我啊,喂!”

晚上蔣鑫約我出來打火鍋的時候,我把今天岑峰亂買東西喂狗的事情跟他大吐了一頓。

蔣鑫聽了以後笑呵說道:“你們倆最近關系比以前好了不少呀。““有這回事?”我不以為然,夾了一顆牛肉丸放進嘴裏。

“雖然我回來的時間不長,可你們離婚前跟離婚後的對比還是挺明顯的,你們之前表面上是合法夫妻,私底下卻是互不相幹的陌路人,如今你們雖然離了婚,但相處的模式倒有點兒像情侶。”

我眉頭一皺,将塞進嘴巴裏還沒來得及咀嚼的牛肉丸吐了出來,“喂,哪裏像情侶了?!”

蔣鑫用筷子指着我,笑着說:“說不上,反正現在有那種味兒。”

接着,他又道:“話說岑峰今天怎麽沒來?你沒告訴他說我們一起出來吃飯麽?”

“你是他死黨,我以為你已經和他說過了。”

“你們不是住一塊麽?我還以為你會順便跟他說呢。”

火鍋已經吃到了一半,我和蔣鑫這才忽然想起把他給遺漏了。

最後岑峰雖然是過來了,不過我和蔣鑫也已經吃飽了。

“你要什麽就加單吧,我請客,不用客氣。”蔣鑫笑呵呵地把菜單遞過去給岑峰。

“加單個屁,你們都吃飽,現在讓我自己一個人刷火鍋?”

“別那麽小氣嘛,不就是一次半次忘記了而已。”蔣鑫伸了個懶腰不以為然。

我看了看岑峰,“我覺得我還吃得下,要不再點一些吧。”

“不用了,你之前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叫過外賣了。”

“好吧。”

晚飯過後本來蔣鑫是說要一塊下酒吧喝東西的,但到了半路他家裏人打電話過來說有事情,蔣鑫便說下次再約,和我們分道揚镳。

現在只剩下我和岑峰,兩個人去酒吧實在沒什麽意思,于是打道回府。

“先去一趟超市吧,牙膏和紙巾快用完了,得買一些回去。”我對岑峰說。

“哦。”

這麽說來,我好像都沒和岑峰一起逛過超市來着。

“要不要拿一輛手推車?”他指着超市入口放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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