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果沒有你，我怎麽辦？（5）

IFLOVE5

聽完野川的評價後，茹麒軒靜靜地一個人站在雨後的花園，雨過後泥土的芬芳萦繞山頭，沁入心頭，全身像是被雨水洗滌一樣，宛如新生。腦海裏回旋着野川的那些話：”你的作品宛如沒有血肉的白紙！”

“設計師的情感是作品的靈魂！”

“……”

“好像這些真的是我縮忽略的。感情，像是不曾付出過。即使是采妮，就算是喜歡，卻從未去追求。呵呵，有時覺得自己甚至連那個F班的唐心果還不如，至少她比我敢于追求，敢于表達自己的情感……”

身後的腳步緩緩接近，踏着幹淨的泥巴，心果走近茹麒軒，就這樣靜靜地在身後守候着，手指在天邊勾勒着他的背影。雨過後浮現星星的夜空下，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你說，我的作品這的只是沒有血肉的白紙嗎？”茹麒軒突然說話打破了這份恬靜，宛如劃過夜空的流星。心果支吾着：”呃……其實我覺得你的作品很好啦。至少是我這種人設計不出來的。但是，我感覺它只是一件衣服。我想，如果把它當作眼前一個人來設計，可能會是更好吧。”

只是一件衣服，沒有感情的衣服？

當作一個眼前人來設計？為眼前的人穿衣！

茹麒軒臉露微笑。繁星閃爍在夜空。茹麒軒走進房間，臨走前抛下一句話說：”早點休息。院子風大。”

看着他的身影，心果的心是甜滋滋的。他的不經意的一句關懷，就像是珍寶，已經像是寶石牢牢鑲嵌在心上。

第二天，心果一早起床發現茹麒軒不在屋子裏，就問野川，才知道野川叫了茹麒軒上山幫忙挑泉水回來泡茶。心果望着窗外天上黑漆漆的烏雲，相比又是一場來不及閃躲的暴雨。心果拿着傘匆匆出門。“你去哪裏啊？”廳裏的野川對着正出門的心果喊道。“我去給軒送傘。”

抛下一句話後，門就被關上了。

“這兩個孩子，真是的……”野川也望了望窗外，意味深長地笑。

昨晚的雨沖刷了山路，濕漉漉的，烏雲在頭頂上盤旋不散，壓抑地心果的頭上直冒汗滴，顧不得抹汗，生怕茹麒軒下雨被淋着，心果慌忙地在山上找着，尋着，喊着。

嘩啦嘩啦地，潑天般地，雨滴沖破雲層，不曾留戀地從烏雲裏逃脫，大滴大滴地滴向大地。樹被晃動，大地被澆濕。心果的衣服都被豆大般的雨滴淋濕，拖着疲憊的身體在山間繼續找着。滑到了，再站起來。

我不信，我找不到你！

雨越下越大，雨水迷糊了視線，樹葉不停在前面晃動，前方，沒有想找的人。像是看不到前面的路，心果再次滑倒在地。筋疲力盡地再也站不起來了。心急如焚的，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水了。心果花盡全身的力氣，有種撕心裂肺的力量，喊着：”軒，你在哪裏啊？你在哪裏啊？如果沒有你，我怎麽辦？軒……我不能沒有你！”

雨水，帶着淚的味道蔓延在山頭。響徹山頭的呼喊，連天都動容。

心果倒在地上，已經無力再爬起來的她，在雨幕下躺着，卷曲着，忍住全身發熱酸痛，她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叨着茹麒軒的名字。

昏昏沉沉中，感覺有個人在雨幕中撐着傘走進，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身體像是癱瘓一樣，被扶了起來。心跳的聲音喚醒了心果。睜開模糊的雙眼，是軒！

是軒來了！

茹麒軒在下雨前回到野川家，聽到野川說心果拿着傘上山找他了。他便又匆匆出門，顧不得外頭的風肆意地狂嘯！

靠在軒的懷裏，驅趕了剛才所有的寒冷，像是在複蘇着血液的溫度，漸漸清醒的心果看清了軒被雨水淋濕的臉，頭發上的雨滴順延着發稍滴到心果的臉上。心果抓緊軒，貪婪地在軒的懷抱裏吮吸着溫度。而軒，第一次有握緊的感覺，心與心，第一次的強烈撞擊，像是大陸板塊間的巨震。“如果沒有你，我怎麽辦？我很怕見不到你！”心果虛弱望着軒地說，眼角裏沁出一滴喜悅的淚。軒背起扭傷腳的心果，踏着上山的腳印，回去了。

雨，還在擴大它的帷幕。唯美的降臨，大地，籠罩着一層朦胧。霧看花花更美，此時的我，看什麽都是最美的，因為這雨下有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