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魚死網破

因為這次早有準備,我第一時間就沖了出去,剛到超市門口,我就看到那個女人正好上了一輛公交車,頓時明白上次為什麽四處找不到她,原來她坐車早走了。

我二話不說攔住一輛出租車就追了過去,差不多過了三站的路程,那個女人下車,我也趕緊讓司機停下。

原以為很快就能抓到那個女人,誰知當我用微信付款後,那個女人已經走出很遠,只留下個模糊的背影。

我觀察四周發現已經身處郊區,周圍到處是長相差不多的民房,而天色是越來越黑了,我不敢掉以輕心,緊盯着那個女人就跑了過去。

可由于對地形不熟悉,左拐右拐後,我明明看到那個女人走進了前邊的兩排民房,但過去時,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難道又讓她消失在眼皮底下?我極不甘心,懊悔地捶下腦袋,快速思考後,我依據那個女人是賣水的,家裏勢必有紙箱之類的特征,開始一家挨着一家地去找。

由于這兒連個路燈都沒有,七點多鐘像十來點似的漆黑一片,我只能借助從每個虛掩着的大門內發出的微弱燈光,從而仔細地進行辨認。

終于,我看到一戶人家裏邊堆積了好多的紙箱,就斷定是這家,我激動地擡手就要推門時,忽然,從旁邊竄出來一條大黑狗,沖着我瘋狂地“汪汪”直叫。

總不能人沒找到反将自己命喪狗嘴,只咬牙堅持了一秒鐘,我就吓得撒腿就跑,這下大黑狗叫的越發歡實,也虎虎生風地緊追而上。

越來越清晰的狗的味道傳來,我預感到沒有退路了,一眼看到前邊垃圾桶旁邊有塊兒轉頭,我當即彎下腰去撿,想和大黑狗拼個你死我活。

可奇怪的是,在我蹲下去的時候,大黑狗雖然還是發出恐怖的狗叫聲,但爪子卻沒有再往前挪動半步,我猛然想起老人們勸說的,路遇惡狗,做蹲下去撿東西的動作,這樣就能震駭住,事實還果然如此。

我就堅持蹲着,也趁機稍作休息,黑暗中,我和大黑狗都緊盯着對方,但誰也不主動出擊。

這時,從那家民房內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一邊呼喊着大黑狗,一邊大聲地咒罵。

“哪個偷東西的小賊,要錢不要命竟然瞄上我家了,真是活該被狗咬。”

我無心理會被辱罵,快速看向中年女人,卻發現中年女人的身材很是健碩,而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偏瘦,她并不是我要找的對象,頓時,我一陣失望。

這時,中年男女前邊的一扇大門打開,從裏邊露出張女人臉,帶着擔心的口吻問:“嫂子,發生什麽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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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當即激動的渾身顫抖,她就是我要找的,出現在酒店裏的那個女人。

但為了不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等他們說完話,那對中年男女帶着跑回去的大黑狗回家後,我才“蹭蹭蹭”幾步跑到那個女人出現的大門前,然後推門進去。

眼看着女人要進去裏邊的房門,我仿佛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大聲地喊:“久違了。”

女人猛然停步,而後轉身,看着我時卻是一臉的詫異:“你是?”

我幾步走上前,兩眼噴火地緊盯住她:“這麽快就不認識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兒,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不久前,你是不是去海天酒店賣過水,我就是那個在三樓買水的女人。”

我越說越氣憤:“我和你前世無怨今世無仇的,你為什麽要在礦泉水瓶裏下毒加害我的孩子?那還只是個不足三個月的胎兒,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女人的臉上瞬間現出一陣慌亂,很顯然,她想起了曾經做過的缺德事兒,但随後,她說。

“我确實不應該去酒店賣水,可我也是因為生活所迫,家裏老老少少七八口人,老公又癱瘓在床,我又怎能不想盡一切辦法去掙錢,但至于你說的,我賣水害死了你的孩子,完全沒有這回事兒。”

我見她矢口否認,氣的肺都要炸了,正想着和她一命抵一命地給孩子報仇雪恨的時候,忽然,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麽,雙眼內發出驚恐之色。

“難道是她?”

我渾身機靈。

女人顫抖着聲音說:“那天,我正挽着籃子在路邊賣水,一個穿戴非常時尚的年輕女孩兒對我說,她看我可憐,願意全部買下我的水,但前提是我必須去海天酒店的三樓賣出一瓶礦泉水,緊接着,她就遞給我一瓶礦泉水。”

“我當時就感覺這中間有問題,可我太希望早點兒回家照顧老公了,就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下來,我原本想着只是一瓶礦泉水,又沒有開口,能有多大的事兒,可萬萬沒想到,裏邊竟然裝有打胎藥。”

女人流着眼淚向我道歉:“對不起,我要是早知道這一切的話,就是窮死也不會去做的。”

我感覺身體仿佛被四周的冷風穿透,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原來想害死我孩子的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另有其人。

我發狠地問:“你能再詳細描述下她的特征嗎?”

女人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她,她是從咱們這兒走出來的明星,但名字是叫楊文斯?還是楊碧斯?我就有點兒搞不清楚了。”

“轟”的下,我極近站立不穩,腦海裏頓時想起楊文斯從酒店房間出來時,咬牙切齒地對我說的“祝你好運”的四個字,原來,真正害死我孩子的兇手是楊文斯。

我的內心被強大的憤怒充斥着,我面部表情猙獰地猛然轉身,快速跑了出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呼呼的冷風讓我恢複了意識,我渾身打顫地蹲在地上,流着眼淚說。

“孩子,我真的不配做你的媽媽,我不僅保護不了你,就連是誰要害你都分不清楚,孩子,你在天有靈懲罰媽媽吧。”

哭了會兒,我又一把甩掉眼淚,咬牙切齒地說。

“楊文斯,我原來忍你,但并不代表怕你,如今,你竟得寸進尺地害我的孩子,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我想立時三刻給楊文斯打電話,但撥到最後一個數字時又及時停住,楊文斯并不好對付,我不能冒然行事,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我強忍悲痛,決定先好好地考慮對策,然後再決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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