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很是驚訝

務必抓到楊文斯,為孩子報仇雪恨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家裏,看到餘墨一,我的情緒越發的激憤,聲音顫抖地對他說了全部的過程。

最後,我咬牙切齒地說:“等我拿到楊文斯的證據,一定要讓這個蛇蠍女人付出代價,也一定要親手把她送到派出所。”

我想,餘墨一鐵定和我一樣,恨不得當下就把楊文斯送去,我甚至想,如果餘墨一表示出丁點兒現在就去的念頭,我也會頭腦發懵地采取行動的。

之所以之前冷靜,現在失控到不能自己,是因為在看到餘墨一時,我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有了依靠,力量也仿佛瞬間變得無窮大。

這一刻,我絲毫不懷疑餘墨一的态度,因為我們是孩子的爸爸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能深切地體會到其中的痛到底有多深。

果然,餘墨一聽後,眉頭一直緊蹙着,眼底深處也湧起一股難掩的悲傷,但一分多鐘過去,他除了這些,竟然連一句憤恨的話都沒有說。

我多少有些詫異,又想餘墨一或許是知道真相後太過震驚,以至于腦子短路了,畢竟他是那麽在乎這個孩子,還因此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童年。

我一陣心疼,也開始自責自己應該加以鋪墊,可就在這時,餘墨一撫把臉,張口說話了,卻讓我很是驚訝。

“單從賣水女人的一番言辭,我們還不能判定這件事情就是楊文斯幹的,之前之所以會走彎路,就是因為這些‘想當然’的思想造成的,所以,我們這次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餘墨一看我眼,繼續說。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為了你當時的身體考慮,我對你隐瞞了部分事實,派出所接到報案後是去了海天酒店,也查看了錄像,但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賣水女人的确可疑,但流産這件事情并不能就認定是喝了她賣給你的那瓶礦泉水造成的,凡事兒都要講究證據,他們不能只聽我們的一面之詞,一切都要等調查清楚再做定論。”

真心而論,餘墨一的這些話不是毫無道理,但我感覺它們不應該從餘墨一的口中說出,我忍不住詫異地問:“你難道不希望抓到兇手嗎?”

餘墨一認真地說:“這不是希不希望的事情,是凡事兒都要冷靜對待的問題,如果我們自己先亂了分寸,那樣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我們應該耐心等待派出所的調查,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确的判斷。”

餘墨一又說:“顧煙,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一味地沉浸在痛苦中,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我們應該學會遺忘,這樣才能生活的輕松些,你說,對嗎?”

餘墨一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溫度自指尖傳來,仿佛帶有一股力量,我不禁懷疑自己,難道真是我不夠冷靜,太過急躁了?

這天晚上,我始終思考着該不該去找楊文斯的問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

Advertisement

出現在酒店的那個女人明确對我說,是楊文斯要她去賣水的,我那天就只喝了那個女人的礦泉水,我的孩子也确實是因為那瓶礦泉水沒有的,這些警方要取證,但我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又反複驗證了我認為周全的方法,然後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我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又從手機內翻找出楊文斯給我發短信的號碼,随後撥了過去。

我開門見山地自報家門,聲音不冷不熱,态度也不卑不亢的:“我是顧煙,邀請你出來談談。”

我的“周全方法”的基礎就是如常态度對待楊文斯,不能因為心中的憤恨而流露出絲毫的過度情緒。

她不是顧小美,不會因此頭腦簡單地暴怒,再和我大吵大鬧,楊文斯會快速思考我為什麽會是這種态度?背後的原因又是什麽?如果那樣,我就會打草驚蛇,無法順利地約她出來。

即便如此,楊文斯也不是那麽好說話,電話裏,她故意高傲地反問:“顧煙是誰?我認識嗎?很抱歉,我的時間非常珍貴,不能浪費到路人身上。”

楊文斯的這種态度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心中冷哼一聲,使出殺手锏。

“你不認識我沒關系,但你總對餘墨一的最新感情動向有興趣吧,我要和你談的就是這件事情。”

果然,楊文斯不再說話,又停了幾秒,她要我到東方紅廣場的迪歐咖啡廳見面。

我滿意地挂斷電話,臨出門前,又給另一個人發去短信,然後就去赴約了。

迪歐咖啡廳內到處洋溢着咖啡的香味兒,環境也布置的很雅致,我在一樓最裏邊的靠近窗戶的桌子那兒,看到了正翹着蘭花指輕啜咖啡的楊文斯,

轉頭,我向服務員要了這兒最貴的咖啡,然後就走了過去。

楊文斯輕瞟了我眼,并沒有說話,我也不在意,徑直坐在她面前,直入主題:“餘墨一不愛我了,我們分手了。”

楊文斯緊跟着輕咳了聲,一絲咖啡濺到塗有唇彩的嘴邊,她拿起餐巾紙很快擦拭掉,但表情瞬間平靜。

“顧煙,我不是三歲小孩兒,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早有準備,正色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兒,你以為我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嗎?自從孩子沒有了,我和餘墨一之間就失去了最牢固的紐帶,不怕你笑話,我們至今都是各睡各的。”

楊文斯的眼神終于正對我了,我以為她就要相信的時候,忽然,她的神色再次恢複正常,暗諷道。

“顧煙,餘墨一對女人來說是個香饽饽,你失去他應該痛心疾首才對,可我在你臉上沒有看到絲毫的傷感,這是很值得懷疑的事情,呵呵。”

我不得不承認,楊文斯不愧是在娛樂圈混的,心眼兒堪稱蓮藕,如若不是思考周全,我還真就敗下陣來。

我盯着她,故意停留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而後,我雙手鼓掌。

“洞察力極強,果然是個好演員,但再好的演員也要遵循劇本,真實的劇情是,我對于和餘墨一分手确實不很難受,我更在意的是我這些天的付出,換句話說,我要拿到相應的報酬才肯全身而退。”

楊文斯的眼神由不信到嫌棄,再到不自覺地流露出迫切之色,于是,我知道她此次相信了,我的火候也到了,此時,我只要一提條件,她就會答應的。

我把這一切全看到眼裏,勉強壓抑住越來越激動的心,不容置疑地說。

“我和餘墨一已經成為過去式,自此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但對于我曾經懷的孩子,就必須有個說法,今天,只要你承認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不再糾纏餘墨一,把他讓給你。”

說完這句話,我再也無法掩飾久藏着的仇恨,我憤恨地看向楊文斯,如果不是為了拿到證據,我相信我會把咖啡直接潑到她的臉上。

楊文斯的身體明顯一震,眼睛內随即露出恐懼之色,四處張望後,她壓低聲音,厲聲地說。

“顧煙,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的孩子流掉是它本身就有問題,跟喝下的礦泉水根本沒有關系,跟我也沒有關系,你再信口雌黃,信不信我找人收拾你。”

我大聲冷笑:“真是不打自招,你怎麽知道礦泉水的事情,我可是只字未提,楊文斯,你竟然連幾個月的胎兒都不放過,還配做人嗎?”

楊文斯眼見着事情敗露,氣急敗壞地說:“顧煙,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此次來不是談和餘墨一感情的事兒,而是要為你的孩子報仇。”

我無心理會她的“稱贊”,事情終于真相大白,我的孩子真的是楊文斯害死的,我感覺渾身都是顫抖的,我用盡最大力氣,朝坐在我們旁邊桌子上的兩個男人揮了下手。

随即,劉志鵬和另一個便衣警.察沖上來,當下箍緊了楊文斯的胳膊。

是的,我出門前的那條短信,是發給劉志鵬的。

楊文斯使勁兒扭動身體,看着我惡恨恨地說:“顧煙,今天算我輸,但你也別太得意,咱倆還不知道誰先哭呢。”

我正處于終于制裁了楊文斯的巨大感慨中,我以為她會氣焰全無地被帶走,可沒想到她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不禁一愣。

我想去問楊文斯時,她竟然主動配合劉志鵬他們向前走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