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唐肖紡

餘墨一厲聲問:“誰說的?”

我撇撇嘴:“這種事兒還非得親口說出來嗎?你沒看到參加感恩宴席的人,得知我是你的合法老婆時的震驚表情嗎?在他們眼裏,你和胡金金才是一對兒,我就是個專門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餘墨一雙手抱胸:“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只要我不這麽認為,就永遠不算數。”

我愛聽餘墨一的這句話,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忽然,餘墨一伸手将我摟在懷中,貼着我的耳朵熱熱地說:“再喊聲‘老公’,剛才事情太多,沒有好好地去品味。”,緊接着,餘墨一的雙手就不老實起來。

我羞的臉都紅了,掙紮着想推開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打情罵俏,心真夠大的。”

餘墨一卻義正言辭地說:“不勞老婆費心,我知道什麽階段該做什麽,就比如剛才在宴席上,我一心想要得到胡祖強的支持,但現在,我就想聽你喊一聲‘老公’。”

餘墨一越是這樣,我越是放不開,就越喊不出口,最後,餘墨一急了,欺身而上,直接占據了最高點,一陣舒心的感覺襲來,下意識地,我終是喊出了“老公”二字。

餘墨一受到語言刺激,整個人變得很是兇猛,很快,我們就顧不得身處車內,腦海裏只剩下彼此了。

但正如餘墨一所料,自這天後,事情開始往非常糟糕的一面發展。

一天後,餘墨一去公司,我因為要暫時躲避胡祖強,就向超市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家休息,剛準備整理房間時,劉志鵬打來電話。

他說翟媚嬌的媽媽在家裏自殺了,要我去派出所協助調查一些事情,震驚之餘,我以為之所以找到我,只是因為兩天前去過她家的緣故,就毫無思想防備地去了。

可到了後,劉志鵬卻告訴我,翟媚嬌的媽媽臨死前寫下一封遺書,指明點姓地說是因為受到我的威脅,萬般無奈下才走的這條路。

人命關天,這個黑鍋我可背不起,再說了,我威脅翟媚嬌的媽媽?是翟媚嬌的媽媽誘導我出來鬧事兒好不好?

我急急地向劉志鵬說明當時的情況:“不錯,那天我是去找她了,可那些內容根本不存在,我們只是交談了幾句而已,除此之外,我什麽都沒有做,她的死和我無關。”

劉志鵬安慰我不要激動,說派出所不會相信任何一方的說辭,在這兒看中的是證據,他還讓我放心,說只要沒有做過的事情,白的就變不成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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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鋒一轉,他警惕地問:“你們具體都談了什麽?”

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隐瞞下去,就如實說了。

“翟媚嬌的媽媽自編自演了一出,我爸爸是被餘墨一殺死的戲份,她又鼓動我去找餘墨一算賬,我當時完全相信了她,走出她家時整個人都蒙了,哪還有心思去威脅她?”

劉志鵬一邊做着筆錄,一邊又問:“你去找餘墨一了?有誰作證?”

我快速回答:“如果我說餘墨一作證你一定不信,但你可以去億萬酒店調取當天的錄像,有圖有聲音的絕對騙不了人。”

劉志鵬又在本子上記了些內容,然後就要出去,我跟着站起來時,他卻說要我暫時不要離開派出所,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我心裏“咯噔”下,這就把我當做嫌疑人給扣下了,我不免又開始急躁,快速問:“我都說了沒有害死翟媚嬌的媽媽,為什麽還不能走?”

劉志鵬解釋說:“經過剛才的詢問,可以肯定的是你和這起案件在有些地方不吻合,我也不相信你會幹這樣的事情,但畢竟遺書上直接說是你做的,所以,我們還是要按照規定辦事兒,等調查清楚了再放你走。”

臨出門前,劉志鵬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說:“翟媚嬌現在正滿世界打聽你的住處,小姑娘太年輕,遇到難免會做出沖動的行為,所以,你在這兒住上幾天也不是沒有好處。”

我聽後沒有再說什麽,倒不是害怕翟媚嬌報複,而是就算再說些什麽,劉志鵬也不會放我走的,他剛才那番話只是為了安慰我。

不過從這點兒上看,劉志鵬從內心深處是不相信我威脅翟媚嬌媽媽的,這樣一想,我多少有些安慰,就無可奈何地接受了暫時失去自由的事實。

我被一個民警帶着進了一間十幾個人的房間,裏邊的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還有的無聊地擡頭看天花板,民警一開門,他們可能以為要喊自己,全都眼珠滾動着“齊刷刷”地望向門口,當看到是我進來時,神情明顯失望,之後就都該幹什麽幹什麽了。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然後就開始回憶和翟媚嬌媽媽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我想找到新的線索,好讓自己早點兒出去。

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站到我面前,叫嚣地說:“新來的,把垃圾桶給姐拿過來,姐要吐痰。”

我收回思緒,擡眼看去,發現垃圾桶明明就在她來的地方,可她還非要費事兒地跑過來指揮我,這分明就是欺負人,我也早就聽說過在這裏,新來的都會被老人刁難,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

我想到息事寧人地去拿垃圾桶,但又考慮到自己一時三刻出不來,如果這次遂了她的願,那下次她還指不定怎麽壓榨我,于是,我假裝沒有聽到,并沒有起身。

五大三粗的女人當即就火了,她嘴一張,竟然把一口濃痰吐在了我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嚯”的起身就要去打她。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一個盤頭發的中年女人先我一步站了起來,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擡手就利落地甩去一記響亮的耳光。

随即,五大三粗的女人的胖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五大三粗的女人迅速轉移目标,沖着盤頭發的女人哇哇直叫:“唐肖紡,礙着你屁事兒了,你竟敢打我,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五大三粗的女人伸出胖手沖着唐肖紡就撓了過去,唐肖紡也不說話,躲過去後,抓起一把凳子,照着五大三粗的女人的後背就猛敲下去。

“砰”的沉悶聲響起,五大三粗的女人身體控制不住,趔趄着往前急走幾步,而後一個狗啃泥摔倒在地,嘴角當即就有鮮血流出來。

周圍有人把五大三粗的女人拉起來,可她站穩後就欲還手,這時,民警推門進來:“又怎麽了?都進到這裏了還是沒有一天消停的。”

五大三粗的女人要說話時,唐肖紡幾步過去,一邊主動替她拍身上的灰塵,一邊笑着對民警說。

“沒事兒,我們姐妹在敘舊,可能有點兒激動了,對不起,以後一定控制情緒。”

唐肖紡的手在五大三粗的女人的後背稍微用勁兒,五大三粗的女人就心不甘情不願地附和着點了點頭,民警早就見怪不怪,又訓了幾句話,就關門出去了。

随後,唐肖紡的胳膊使勁兒甩向一邊,五大三粗的女人第二次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只是這次,她沒有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去動手,就很快乖乖地自己爬了起來,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說實話,我當時看的有點兒傻眼,直到唐肖紡拽我坐下,我才算反應過來,感激地對她說:“謝謝你。”

唐肖紡看我眼,說:“舉手之勞,沒什麽可謝的,不過我很少參與她們的事情,今天之所以沒有忍住動手,是因為你長的很像我的一個故友。”

唐肖紡說完,眼神再次落在我的臉上,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低下頭,唐肖紡意識到不妥,伸手拍了怕我的肩膀算作安慰。

人和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在特殊環境下産生的,唐肖紡不僅讓我看到了她嫉惡如仇的一面,還有重情重義的另一面,當下,我就感覺和唐肖紡的關系近了很多。

唐肖紡也對我很是照顧,她熱心腸地告訴我:“這兒也沒有傳言中那麽可怕,畢竟都還殘留一份人性,所以,只要是你認為對的,就該幹什麽幹什麽,不要畏懼其她人,把自己弄得縮手縮腳的。”

我點點頭。

唐肖紡緊接着又說:“從剛才的事情上能看出,你也是個有脾氣的人,雖然我剛才教你遇事兒不要躲,但你也不能主動去惹事兒,俗話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這個房間內,任何類型的人都有可能出現,所以,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能主動去惹事兒。”

唐肖紡說完,略帶緊張地盯着我,我很是感動,但同時又産生一絲錯覺,好像媽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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