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客戶
晚上的時候,餘墨一去沖澡,順手把手機放到了客廳茶幾上,我猶豫了下,就拿在手裏,想打開時,卻發現有密碼。
我試着輸入他的生日,可顯示密碼錯誤,遲疑了下,我又把自己的生日輸入進去,但這次,手機卻打開了,瞬間,我本就忐忑的心越發不安起來。
從密碼設置來看,餘墨一是真心愛我的,對我是沒有防備的,假如真有那麽一絲,他也不會這麽去做。
餘墨一的坦誠相待讓我有點兒自慚形穢,感覺自己是個心胸極其狹窄的人,總是用狹窄的思想對待別人,其實事實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我有一剎那要放棄的念頭,可人的好奇心猶如一個黑洞,一旦進去,就很難再抽身出來,終于,我還是從頁面上點開了餘墨一的微信。
沒有可疑的短信後,我又查看了通訊錄和相冊,也均沒有,至此,我完全松了口氣,也确定胡金金口中的“秘密”根本屬于無稽之談,還有什麽“替代品”之說,都是她信口雌黃罷了。
我恨自己,千防萬防,還是上了胡金金那個小丫頭片子的當,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與此同時,我又暗暗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翻看餘墨一的手機,再有自己就不配做他的老婆。
因為自己小偷般的行為,等餘墨一從洗漱間出來,我帶着将功補過的心理,非常熱情地迎了上去,餘墨一有點兒不敢相信,也有點兒受寵若驚,表現的很是勇猛。
事後,餘墨一抱緊我,貼着我的耳朵問:“老婆,你今天表現的很好,以後繼續。”
我心中有鬼,羞愧的連頭都不敢擡,趴在他的懷裏,只是尴尬着發出個單音節:“呵。”
又過了一天,餘墨一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我也沒有在意,因為想要公司壯大,飯局是難免的,我就自己招呼自己簡單吃了點兒。
快十二點的時候,門鈴響起,我很是納悶,餘墨一帶有鑰匙,為什麽不自己開門?
等打開房門才發現,呂剛也在,他正很吃力地攙扶着餘墨一,而餘墨一此時的狀态,可以用爛醉如泥來形容。
此時,我還是沒有多想,認為出來應酬喝醉酒是很正常的,我甚至還有點兒心疼餘墨一,他為了公司為了家,簡直在拿自己的健康去拼。
我和呂剛一起把餘墨一給攙扶到沙發上,又對呂剛表示感謝,感謝他把醉酒的餘墨一送回家,呂剛看着我,似乎有話要講,可與我的眼神相碰時,他卻什麽都沒有說,用老道的口氣叮囑我醉酒後的幾個注意事項,就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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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來熱水,拿來毛巾,開始給餘墨一擦拭手腳,看着睡着後任憑我擺布的餘墨一,我心裏一暖,趴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口,正要離開時,餘墨一的兩條胳膊伸過來,緊緊地環繞住我的脖子。
我嬌嗔着欲離開時,餘墨一的嘴唇蠕動,随後喊了聲“蘭兒”,剛開始我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随後,餘墨一又重複了句,他想再次摟緊我時,我從胳膊下鑽了出來。
餘墨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毛巾卻從我的手裏“倏”地掉落在地。
都說清醒的時候想誰,酒後就會不由自主地有所表現,看來讓餘墨一心心念念牽挂着的人并非是我,而是“蘭兒”。
從名字可以判定,蘭兒是個女人,可她是誰?我不禁又聯想起胡金金說的“秘密”的事情,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個“替代品”?而原裝者是這個“蘭兒”?
但餘墨一手機裏并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過片刻工夫,我醒悟地凄笑下,餘墨一肯定是察覺到手機有變化,所以把可疑的信息都删除了。
最可怕的永遠都不是那個人不再出現在手機裏,而是被想她的人永遠記在了心中。
我不知道怎麽給餘墨一擦拭幹淨的,也不知道怎麽去倒掉髒水的,一整夜,我的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抓着頭發一會兒否定,一會兒又是肯定。
第二天,我做好早餐後,餘墨一睡眼惺忪地走進餐廳,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有一種沖動,很想問出“蘭兒”究竟是誰?但話到嘴邊又硬咽下去。
如果猜測屬實,餘墨一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提起過,說明他壓根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情,強問出口,他也會拿醉話搪塞過去,我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只是我的過度憂慮,我這麽做豈不是自輕自賤,自找麻煩,這樣的傻事兒還是不要去幹為好,于是,我盡量平靜地擺放早餐。
但我終究不是個心裏藏事兒的人,只過了一小會兒,我還是沒有控制住,換種方式問了出來。
我半開玩笑地說:“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是不是和美女一起吃的飯?醉了好表白?”
餘墨一正在喝小米湯,頓下,說:“是個女客戶,為拿到業務就多喝了幾杯。”,繼而,他看着我,貌似不經意地問:“我有沒有胡說八道?”
我的心裏“咯噔”下,假設真如餘墨一所言沒有什麽,他是不會問出最後那句話的,而現在,明顯就是在心虛。
我忍住心跳,說:“有。”
果不其然,餘墨一當即緊張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緊跟着問:“我都說些什麽?”
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再次有“捅出來”的沖動,但還是那個顧慮,僅憑醉酒的話,餘墨一是不會承認的,強壓下正“蹭蹭”上竄的不好情緒,我胡亂找了個說辭。
“你說,喝酒是把雙刃劍,醉的時候飄飄欲仙的很舒服,但醒來後卻扒皮抽筋般地難受,悔的腸子都青了,你還說以後要戒酒,再也不喝了。”
我說完這些話,餘墨一緊張的表情才算徹底放松,随後,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板着我的胳膊,鄭重地說。
“老婆,我以人格發誓,我就是再醉,也不會向其她女人表白,也絕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看着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餘墨一,我分辨不出哪種情況才是真實的?
可懷疑一旦産生,就很容易紮根于愛河,從那天開始,這件事情就橫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