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要怪就怪自己

正是由于這個動作,我及時清醒,一邊感嘆女人的柔弱不禁對男人有着巨大的殺傷力,與同物種的女人來講也是一種會攪亂內心的毒藥,一邊幾步到達餘墨一的病床前,冷聲制止道。

“光天化日的,你要幹什麽?”

我承認這句話有些傷人,但不管哪個女人,親眼看到自己的男友被前女友摸臉都不會無動于衷的,除非她不愛他。

杜蘭馨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震住,而後轉身,看到是我時,臉上現出慌亂之色,她解釋說。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用手試探下墨一的腦門,看他的體溫是否正常,以前小的時候,我都是這樣做的,比任何體溫計都準确。”

原來如此,我松了口氣,但看到杜蘭馨誠惶誠恐的樣子,我心裏極其不舒服,霎時感覺自己像個蠻不講理的地主老財,在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長工,本想再一吐為快,随後強行止住了。

我面無表情地說:“你也來看過了,現在就走吧,這兒有我。”

杜蘭馨見我下逐客令,越發的楚楚可憐,她甚至不惜用祈求的口吻說。

“求你讓我留下吧,我保證,只要墨一睜開眼睛就離開,絕不多待一秒鐘,行嗎?”

我很是驚詫,不可思議地看向杜蘭馨,杜蘭馨則一直保持着求我的樣子,我就有些心亂。

為了防止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下來,我快刀斬亂麻地迅速說:“別抱希望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說完,我就不再看她,該幹什麽幹什麽了,但杜蘭馨并沒有走,她一直站在我身後,停了會兒,她說出這樣一番話。

“顧煙,你就這麽容不下我嗎?我留下來對你并不全是傷害,你仔細想想,如果多一個人照顧墨一,你是不是就能抽出時間去公司那邊看看,畢竟那兒不能一日無主啊。”

盡管杜蘭馨的話是從大局出發,可我還是從中聽出些異樣,我猛然想起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穆海一家人又來了?

不,他們可能先去了“餘煙公司”,得知計劃不能得逞後才殺回來找我算賬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擡頭看向杜蘭馨,等着她接着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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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她為了想留下,就會告訴我實情,可我錯了,杜蘭馨只是似有若無地回看我下,就把眼神轉到餘墨一的身上。

也因為這一眼,我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證實,同時懂得了杜蘭馨之所以不說話,只是不想過多地參與到其中,明白一切後,我頓時知道,自己必須打一場以一對三的仗了。

這天,我最終還是默認了杜蘭馨的要求,看着她蔥茏的五指又去觸碰餘墨一的腦門時,我的心情很是複雜,借口去接熱水,提着暖壺急急地逃離出去。

公司的事兒耽誤不得,雖然知道穆海一家人最終不能得逞,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因為他們的攪和使得公司的內部不穩定,特別是在餘墨一還沒有清醒的關鍵時刻,我務必要去安撫大家的情緒。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餘墨一交給杜蘭馨照顧,然後就趕去公司了,但我還是高估了穆海一家人的道德底線。

我剛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兒聚集了一大群人,其中還有幾個扛攝像頭的記者,他們對着牆上的一張大字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以為發生了重大的事情,剛要過去,忽然,我聽到兩個人的議論聲。

一個說:“顧煙看起來清清爽爽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多的彎彎腸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要離她遠點兒。”

另一個随即附和:“是啊,真是活久見了。”

我驟然停步,原來大字報上的內容是針對自己寫的,雖然行的端做得正,可這兒畢竟有記者,說錯一句話就會給公司帶來致命的傷害,略一思考,我轉頭就要走。

我想先避開風頭,然後再對大字報的內容進行處理,可不知是誰告的密,我還未挪動腳步時,忽然,那幾個記者就轉回頭,徑直朝我走來。

身後的人群也随即跟着他們而來。

幾個記者把我團團圍住,閃光燈不停地打在我的臉上,随後,他們就噼裏啪啦地開始問話。

“顧煙小姐,請問你是怎麽進‘餘煙’公司的前身‘墨一’公司的,是餘墨一餘總開後門特招的嗎?你又是怎麽看待這件事情的?”

“顧煙小姐,餘總現在的病情怎麽樣了?據說他是因為你才醉酒發生車禍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如果屬實,又是因為什麽事情導致的?”

“顧煙小姐,以上問題都成立的話,那麽請問,你這麽周密計劃的意圖又是什麽?”

聽着咄咄逼人的三個問題,我不用看大字報就知道上邊寫的是什麽了,可我心裏也有個疑問。

單純從報社的盈利來講,幾個記者有這種好奇心并不為怪,畢竟現在的“餘煙”公司,已經漸漸成為本市商界的新秀,再加上以前“墨一”公司的影響,上邊的幾個問題一刊登,就足以讓報紙的銷量劇增。

可他們想得到這些,可以去醫院采訪,再不行也能約我單獨出來,又怎麽會在這裏?會依據一張毫無權威,甚至還會讓人不齒的紙張來發問?

這些問題在看到人群後邊得意洋洋着的穆海一家人,和同在“墨一”公司後勤部門工作過的同事單玉燕時,我當即明白了。

原來這幾個記者是他們招來的,其目的就是要先給我造成不良影響,然後趁機趕我下臺,達到他們各自想要的。

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毒辣,但我誰都不怪,要怪就怪自己太心慈手軟了,沒有在餘墨一清醒的時候吹吹枕頭風,徹底杜絕穆海的業務,把單玉燕從公司趕出來。

找到症結後我反倒不慌了,緊急想了下,我嚴詞又不失風度地說。

“非常感謝各位記者冒着嚴寒來‘餘煙’公司采訪,我現在就一一回答你們的問題。”

“首先,關于我是如何進‘墨一公司’的,在這裏,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們和所有人,我确實是因為餘墨一餘總的關照才進來的,但也僅僅如此,我不但有正規的入職手續,并且在公司從事的是後勤工作,并未什麽要職,我想,這些人情世故,這樣的現象,不止我們這兒才有吧?”

幾個記者和人群中的部分人,可能聯想到了自己求職路上的艱辛或者也有相同的經歷,都由剛開始的竊竊私語,到最後只字不語了。

借着難得的寂靜,我回答了第二個問題。

“謝謝所有人的關心,餘墨一餘總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如果大家想去看望的話,我會進行有秩序的安排,但至于餘墨一餘總為什麽醉酒發生車禍的事兒,以及其中的原因,就容我保留下隐私,畢竟沒有哪對男女的相處不吵架的。”

我剛說完,就有人問餘總真的沒事兒了?我沖他點點頭,随後,人群中大部分人的情緒明顯好轉,這也驗證了我所猜測的,今天之所以能鬧成這樣,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們得知餘墨一的事兒後心裏産生波動才引起的,不過,現在好了,問題解決了。

而對于第三個問題,我決定采取迂回戰術,不明确回答幾個記者們的問話內容,而是按照推理的方式往前說,我相信這樣更能解了他們的疑惑。

我瞄了眼穆海一家人,聲音驟然變冷。

“俗話說的好,有其果必有其因,如果你們知道我之前遇到了一個,見到我家庭敗落棄我而去,還趁機勾搭上我堂妹,想置我于死地的渣男前任,今天的所有事情就會找到其合理的軌跡,你們就不會說我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了。”

我的話一出口,人群中又是一番議論紛紛,但這次大家都對我口中的渣男氣憤填膺的,都大罵渣男是敗類。

我看到穆海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穆海的爸爸媽媽更是憤恨地瞪視我,但除此之外卻毫無辦法。

幾個記者本想采訪點兒我趁機霸占“餘煙”公司的實錘,沒想到鬧至最後居然是一場男女間争風吃醋惹起的烏龍,這樣的新聞确實不算“新”,就都聰明地不再追問,聳聳肩,搖搖頭,感嘆着各自回去了,人群也随即散去。

等這邊的情況一解除,進到公司,我就到了單玉燕現在所在的供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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