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鄭宗白糖02

夏夜的海邊總是很熱鬧,有篝火有燒烤有冰淇淋車,當然也少不了三五成群的青年人。白新照顧老東家生意買了兩個甜筒,遞一個到鄭俊眼前。

鄭俊一臉疑惑:“你不是不準我在外人面前吃冷飲嗎?”

“那是調情。”白新笑了,“鄭老師嘴唇舌頭的所有權歸我,使用權還是你自己的。”

“說反了吧。”

“沒反。”

鄭俊邊吃甜筒邊思考所有權和使用權的邏輯問題,越想越覺得深意十足,再深入研究居然品出了畫面感,下意識地清了清喉嚨,拉着白新避開從他右側迎面而來的路人:“當心。”人流最集中的這段沙灘上,雖然不至于摩肩接踵也算行人如織,鄭俊不時把白新拉到自己身邊,擔心他跟人撞上:“小心。”

白新把最後一口甜筒塞進嘴裏,吮淨沾了點冰激淋的手指,隐蔽地勾着嘴角,不說什麽。

兩人漸漸遠離了熱鬧,鄭俊精神徹底放松,全身心地享受身邊靜默的陪伴,單調重複的海浪聲響亮地填充在周圍,反倒平添靜谧,但又夾雜了點不易察覺的騷動。

白新冷不丁向上一伸胳膊,把他從恍惚出神的夢游狀态裏驚擾出來。身邊人剛才還兩手空空,現在卻捧着一架小臂長短的遙控滑翔機。

“這是哪兒來的?”

“前面栽過來的,”白新也一臉意外地擺弄着,“可能沒電了。”

他跟玩具在一起的場景不知怎麽撓到了鄭俊的癢處,笑意抑制不住地往外溢:“我都沒注意到。”

白新順手摸過他的後腰:“鄭老師真可愛。”

他總是莫名地就得出這麽個結論,鄭俊已經學會了不予追究,又走出幾步路,滑翔機的主人們匆匆跑來,看到毫發無傷的玩具連連道謝。

白新說不客氣,舉手之勞。

鄭俊突然意識到白新是用右手接住的滑翔機。

“白新,”等那對小夫妻表達了足夠的感謝誠意離開,鄭俊快走兩步轉身擋在他前面,倒退着觀察他的神情,“你的方位感……沒問題嗎?”

白新擡起眉毛,使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無奈:“到底反應過來了。我的方位感一直沒問題。”

“可你右眼剛失明。”

白新握着他的胳膊拉回身邊,拍拍他的屁股,拍完就扶着不撤手了:“它三年前就模糊到不能用了,我戴眼鏡是為了左眼。”

鄭俊倒吸一口冷氣:“左眼也……”

“沒那麽嚴重,過度疲勞,平時多注意就沒事。”白新微微擺動手指,“不過視野還是受限,跟你在一起又容易往左跑偏,所以鄭老師把我保護得挺到位。”

幾股微弱的電流從他指間傳遞出來,刺透布料鑽入鄭俊的皮膚彙聚到兩腿之間,又成了一個磁場在小腹附近往外輻射,鄭俊張了張嘴,沒發出音節卻覺得嗓子沙啞,反手到身後握住白新的手指。

四周燈光暗淡、罕見人影,沒有避諱的意義,白新把他往懷裏一攬,耳語道:“想幹我嗎?”

鄭俊可以肯定自己的耳朵跳了一下,往左歪了歪脖子躲開他的嘴唇,用口水潤了潤喉嚨:“想。”

“如果我也想幹你呢?”

“也可以。”

“那你到底怎麽想?”

“回去吧。”鄭俊拉着他的手轉身,“先回家再說。”

小區就在附近,一路上的晚風沒能将情欲冷卻,不用刻意保溫也仿佛剛出爐似的沸騰。白新把鄭俊按在床上,單手解開他的褲子撸弄性器,鄭俊下意識地要為他服務,卻被壓制得無法翻身,只能用鼻腔避免窒息,雙手探入白新的運動短褲握住臀瓣向兩側掰揉,又用手指沿着臀縫滑到肛口挑逗。但白新的吻侵犯般強勢,吻得他把性交禮儀抛諸腦後,讨好的雙手不自覺地停了,四肢癱軟,只有舌頭回應他的親吻,陰莖回應他的手掌。

“鄭老師。”

白新放過他的口唇,埋頭在他肩膀上吮吸,鄭俊還在下意識地挺腰,喘息攪拌着聲音:“白新。”

“你想幹我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好幹。”

只是一瞬間,鄭俊胯下燃燒的那團夥蔓延到了後面,嘴巴竟然不聽指揮地發出一聲呻吟,鬼使神差地順着白新的力道翻身背對他,褲子被扯下扔到一邊,硬到極致的分身吊在空氣裏抖動着流着黏液,臀肉被掰開了,舌頭在舔着肛門。

“你有預知能力嗎?”白新用塗了油的右手食指插入穴口,抽插着松動,“把後面洗這麽幹淨。”

“我看得出來……”

白新用右手手掌壓着一側屁股,看着暴露出來的、被手指抽插的肛口,就着鄭俊的呻吟手淫:“看出什麽?”

“你既想被我幹,又想……幹我……”鄭俊一手抓緊床單一手搓着性器的根部,怕自慰起來會輕易射了,“我也兩樣都想,所以……”

“兩手準備?”

“嗯。”

白新的嘴唇突然湊到耳邊,鄭俊簡直像被他的聲音幹了似的用屁股找着他的肉棒,但空下來的後穴再次被手指侵入了,白新的胳膊從他身體前面向下摸,掠過他的分身,越過他的卵袋和會陰,三根手指摳進他的身體玩弄入口的肌肉:“我一直以為我只适合被幹,”白新碩大的肉柱蹭着他的尾骨在背上滑動,“現在才知道是沒遇上想讓他舒服的人,也沒遇上幹起來這麽舒服的人。”

“你……”

“我幹起來才更舒服?”白新攔截他的話頭,“又想謙虛了。”

“不是,”鄭俊肩膀高聳,垂着腦袋自言自語似的坦白,“你也讓我覺得被幹很舒服。”

白新愣了一下,笑道:“你這張嘴啊……”

嵌在臀縫裏的性器在手指全數抽出的瞬間填充了空虛,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惬意粗魯的低哼,白新只挺進了頂端,手掌托住鄭俊的腹部,晃着腰慢慢把粗壯的陰莖侵入他的腸道。他附在耳邊的喘息仿佛灌進了鄭俊全身的細胞,之前海浪種下的騷動在體內喧嚣起來,挾持鄭俊渴望肉柱把自己填滿。

白新深深捅進他的腸道,到根到底了也禁不住他持續地翹着搖着的索求而繼續向前頂,而操幹着的人竟然不逆向迎合了,而是與自己同步聳動前後搖晃,夾緊了屁股不願肉柱離開分毫。白新抱緊了他讓他夾着吸着,不忍心奪走了他包裹自己的樂趣,何況腸道的吸吮帶來一種無限放大的征服感和侵占感,每根血管都被腸道伺候挽留,擠壓着争寵。

然後鄭俊單方面地放開了力氣往前逃,逃出幾分又撅着屁股向後找,白新重新把他拉進懷裏掌控起來,抱緊他的身體抽幹後穴。不過是一場毫無變通的性交,不過是長久的機械性的抽插,但欲望的信號從喘息變成呻吟,又從呻吟變成更渾濁的粗喘,沒有停頓也沒有情話,沉默地用器官和精液訴說愛欲。

“跟你做愛是最舒服的。”鄭俊閉着眼睛感受體內逐漸軟化的性器,“不管誰幹誰。”

“我可不會這麽說,鄭老師。”白新咬着他的耳朵,“我沒跟別人做過愛。”

只能說,做愛比性交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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