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番外 新年

地板散落着一堆層層疊疊的福字和小燈籠串,鄭俊坐在其中撫額,身後白新弓腰坐在茶幾上,手臂拄着膝蓋嗑瓜子,嗑到手掌填滿,把瓜子皮全部扔進垃圾桶,拍拍手心的碎屑按住鄭俊肩膀起身:“好了好了。”

鄭俊揚手蓋住他的手背,還在盯着一地的多餘看:“一個教數學的還數不清自己家的窗戶和門,真是太傻了。”

“确實。”兩人的手指嵌入彼此指縫,白新收縮手指夾了夾鄭俊的,“不過我也有錯,眼睜睜看着你買多了,但就是不提醒。”

鄭俊轉身擡頭看他,滿眼無奈的質問。

白新笑了:“反正也沒花多少錢。”

每年春節鄭俊都只是回父母家吃頓年夜飯就走,別人阖家團聚的年三十卻是他一年裏最寝食難安的時刻,所以他從來沒心思給房子做什麽新春裝扮,連個福字都沒敷衍過。今年這套房子終于有了“家”的熱乎勁兒,就騷擾得鄭俊心裏也是熱熱鬧鬧,想把家裏好好布置一下,好好地辭個舊,迎個新。

白新當然同意了,但他不是特別了解過年的習俗,一切默認以鄭俊為主導。但再怎麽不了解年文化,他也還是有常識的,家裏的窗戶和門屈指可數,鄭俊幾乎買了三倍的量,怎麽看都不太對勁。白新之所以沒問鄭俊是不是買太多,一是因為裝飾品琳琅滿目,每一樣都巧妙地助長着購買欲,連他都被打動了,二是鄭俊眼睛裏的光活像孩子進了玩具城,他實在沒法硬起心腸打斷他的興致勃勃。

白新順手捏扯了鄭俊的耳垂,拾起一地紅色走開,鄭俊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沒聽見動靜也沒見到人影,中斷沮喪爬起來去卧室找人。白新坐在鋪滿了紅燈籠紅福字的床上,彎着眼睛拍拍左側的空位:“來,鄭老師。”

鄭俊坐下,左右手的手指尖依序對在一起,不安定地小幅移動試圖對得整整齊齊。

“我原本打算年初一送你一樣東西,作為正式交往的周年禮物。”白新說,“現在我打算提前哄你開心一下,反正‘過了臘八就是年’,對吧?”他微微歪頭用眼睛試探鄭俊的意思,但他的要求鄭俊又怎麽可能回絕。白新笑了笑:“閉眼。”

鄭俊順從地閉上眼睛,笑了:“什麽禮物?”

“新年禮物都是什麽顏色的?”

鄭俊感到白新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透着擺弄的企圖,但并非親熱的前奏:“紅色。”

“我那天偶然看到,覺得它很适合你,因為鄭老師另一張嘴的裏面就是這麽漂亮的顏色。”

鄭俊下意識地張開眼睛,膏體微涼而滑的觸感已經壓在唇上。白新坐得很直,稍有些居高臨下地垂眼專注于自己的創作,軟而充盈的唇肉被壓制又反彈,以膏體為界分割出豔色與淺淡,最終兩瓣唇都成了豔麗的領地,竟然兼備突兀與恰當地點綴在同樣自相矛盾、既呆愣又隐約有點情色期許的臉上。

“我要把你按在紅色裏好好操一次。”白新的嘴唇摩擦鄭俊發燙的耳朵,“習俗裏的婚床就是這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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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俊無法回答,因為他幾乎被性欲堵住了喉嚨,而白新也沒給他機會發出聲音,微涼的嘴唇覆蓋上來,緊接着是暴風雨般肆意搜刮的吻。像火藥遇着了明火,像水抵達了沸點。

鄭俊深陷于紅,勃起的性器與白新的隔着布料抵磨,手指陷入白新的肉體,舌頭被他吞了又似乎是吞了他的,然後白新像是吸血鬼得到滿足一般伸直雙臂将上身撐起向後的弧度,發出野獸似的低喘,再次低頭咬住鄭俊的嘴唇。

鄭俊的睡衣睡褲被粗暴剝離,直挺的性器暴露在空氣中戰栗,他的腰已經在震顫,而白新的熱吻和為他擴張的手指正加劇震顫的幅度。

“唔……”冰涼的黏液裹住了鄭俊的勃起,嘴唇和手指全部撤離,白新跨在鄭俊腰部左右懸坐,手臂繞到身後,借助為鄭俊擴張時剩下的潤滑油将手指送入自己的肛門。

“白新……白新……”鄭俊支起上身,一手撈着他的後腰将肉體與肉體貼得親密無間,一手扶住性器找到他還在潤滑中的肛口就要插入,惹得白新大笑着抽出手指,雙手捧着他的臉再度吻住豔麗木讷的嘴唇,迎着他的上挺而下坐,将呻吟哺喂進他的口中。

“是不是……違背了你被操的期待?”白新握住鄭俊的肩膀,在他的頂操下笑着颠簸,“這麽硬,是想懲罰我?”

“不……不……”鄭俊舔吮他的乳頭,忙亂間只顧得上否認,白新糾纏的腸壁狠狠吸着他的性器,每一次肉棒從他裏面抽拔出來,就好像身家要被一股腦地吸幹,引誘着鄭俊飲鸩止渴一次又一次地操幹。他結實微汗的胸肌随着身體的震顫而顫出肉欲,似乎滿盛着性感要從乳頭中溢出甘甜,“唔!”

白新猛然一坐,一陣射精感迅速懾住鄭俊,卻被白新插手掐住根部強行中斷,陰莖絕望地彈跳着射不出分毫,一時間逆流而上頂得鄭俊眼泛淚光,向後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今天太快了吧?”白新擡起腰讓整根性器拔出肛門,俯身用胳膊撐在他腦袋兩側,一手推開他的劉海,“我還沒爽夠,鄭老師急什麽?”

他一邊說話一邊搖擺腰臀,腹部若有若無地來回摩擦鄭俊性器的柱身、頂端,鄭俊眼眶發紅,微微擡頭吻他沾了口紅的嘴唇:“因為幹你太舒服……尤其今天,尤其,在婚床上,舒服得馬上去死都心甘情願。”

白新幾乎變了臉色,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在他知趣握住的瞬間再次擺腰讓他幹進自己的後穴,盯着他的雙眼,嘴裏囑咐着他“握緊了”,夾緊屁眼猛烈地把鄭俊往高潮上送。他看着鄭俊的雙眼被性欲漸漸浸染,看着他因為高潮的來臨而扭曲到類似痛苦的神情,湊近他的面孔用舌頭入侵他的口腔,把他高潮中的唾液全數席卷吞咽。

“哈啊!”高潮的餘韻尚存鄭俊就被翻個身按進床墊,白新粗硬未射的肉棒突破與全身同步痙攣的肛門,狠狠碾壓過他的前列腺又毫無眷戀地長驅直入,在鄭俊的腸道深處翻攪掠奪起來,“唔!啊!哈啊!”

“我說過要在婚床上幹你。”白新的聲音也在發顫,前列腺的快感與陰莖快感同步而至,試圖抽離他全身的力氣又好像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附着于陰莖送還給鄭俊,他的手指深陷在鄭俊臀部的肉裏,抓着他用力撞向自己的腰腹,套上自己的肉刃,要把他剖開吃掉,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新年快樂。”

“新……”

白新猛地一挺把精液射入鄭俊的腸道深處,膨脹的性器緊緊抵住鄭俊的前列腺加重摩擦,剛剛射過的鄭俊一陣幹射精的抽搐,把滿床狼狽的紅紙攥得更加淩亂,為緩解極致的快感而本能地蠕動爬行,卻沒能擺脫還插在肛門裏做最後宣洩的陰莖。

“鄭老師……”白新咬着他的耳廓,緩緩晃腰攪動出粘膩的聲響,“這輩子的每一年,你都要迎接我,迎新也好,迎親也罷,你的每一年,都是新年,是我的年份。”

他一字一句地把鄭俊的耳朵加熱成紅的,然後這春色又蔓延到全身,蔓延到整張床,把春味兒,年味兒,蔓延得整個屋子都紅彤彤的,仿若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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