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可能離婚

“我……她不願意……”

她說出來後,只聽見身旁淅淅索索的聲音,她瞄眼看過去,只見他從孩子手上把東西接了過去。透着白色的方便袋,她看到裏裏面放着的餐具,當下心裏一暖,擡眸望着這個男人。

那薄削的臉龐雖然冷冽,卻是個面冷心善的,她止不住又落了淚,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男人身子一僵,顯然被她撞破了心思,不免沉着臉,口是心非起來:“你幫了我忙,我是不想欠你,省的以後。”

夏詩潼嗯嗯的直點頭,她才不會相信這男人的話,就這短短出神的功夫,她被這個男人擁着動彈不得,連忙抽身要離開,人卻被摟緊着進了病房。

床邊的吳芸竹聽了動靜,也沒回頭,冷冷的道:“話我都說清楚了,你還回來幹什麽?我不想見到你,你爸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吧。”婦人頓了頓,聲音裏的哽咽,夏詩潼是聽出來了,“你爸醒了要是知道了,會比我更生氣。”

“他啊,最見不得那種事了。”

“媽~”她急急的喊了一聲,吳芸竹沒理她。

“伯母,我和彤潼潼領證了。”

吳芸竹聽着病房裏陌生的男音,幽幽的轉過身來,眸子緊鎖着這位男人,他高挑的身子,身上散發出濃烈渾厚的氣息,讓人使之一沉。

那這年齡,看的事情多了,多多少少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把人瞧着個通通徹徹,這樣的男人,氣度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也看上去是個有錢的,倘若這筆錢是他所出,那她的女兒也沒做對不起天地良心的事,可她又用餘光瞥了瞥邊上的夏澤言,只覺得胸口一悶,她回神冷冷說了一句:“結婚這麽大的事,你自己就定了,果然你沒把我和你爸放在眼裏,你既然沒認我們,想必不屑認我們,你走吧。”

夏詩潼表情木然,不出聲,掌心裏微微傳來痛意,她側過頭瞧過去,男人已經攬着她的肩膀上前,拎着吃食擺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既然岳母不想見潼潼,那我們走了,改日再過來。”說完,便摟着輕頻頻回頭的女人離開了。

到了病房外面,夏詩潼才回過神來,扯了他的肩膀甩開,瞪着他說道:“你巴巴的領我進去,就是告訴我媽,我和你結婚了?”

夏澤言沒見過兩個人紅過臉,他小心翼翼的去拉夏詩潼的手,卻被她戾着一張臉,丢開了,可見是真的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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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俊清皺眉,正想說什麽,電話在口袋裏振個不停,他有些煩躁,側身從口袋裏掏出電話,對着電話沒看名字就說了一句:“有事說事。”

電話那頭焦急的說公司裏出了事,要他回去一趟,他聽的有些痛按着太陽穴,“屁大點事都處理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說完他挂了電話,感覺還是不解氣,那電話就像個讨人厭的纏鬼一樣,纏的他心情煩躁,只聽“砰”的一聲,他大手一揮,那手機從後面落了下來,碎了。

夏詩潼見着這一幕,她氣不打一處來:“你發什麽瘋!”

他一楞,看向她,“這成了我發瘋了?”

“羅俊清,你以為你是誰,我家的是不用你管。”說着她扯着夏澤言的小手,拉着離開。

她是有骨氣,也是很生氣,孩子被她拉的有些疼,疼的整張臉皺成一團,偏偏這個女兒不自知,他看的心疼揉着額,對着那背影,小步的追了上去。

“反正我已經和你扯平了,以後你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了,我媽不喜歡。”夏詩潼說。

“那結婚證?”羅俊清看向她,“我們已經辦了證,關系斷不了。”

夏詩潼語窒,看着這電梯紅色的數字一直不跳,她發狠的又按了上鍵。

“那你定個日子,我和你辦手續。”

“婚姻在你看來很兒戲?”

夏詩潼不明白他的問話,擰着眉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勾着唇的笑意不達眼底,“我們兩個的婚姻不就很兒戲嗎?”

說完,她又看着那個電梯,該死,怎麽上去了不停?

“我問你,婚姻在你眼裏很兒戲?”羅俊清板過她的身子,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盯着她,語氣非常嚴肅認真。

手上的力道有些大,她的肩膀被壓的有些疼,她動了動肩膀,瞥了一眼他按着的手,這才認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生的好看,有句話說的不錯,條件優越的人,總是養的比窮人家的好,他就是典型的例子,濃眉大眼的,除了這張上天雕刻的臉,忘了加些生氣外,光看着就如同畫裏的仙子,她承認她嫉妒了,自卑了。

她斂了斂眼神,垂下眼簾:“我不兒戲,但是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利益,現在各取所需結束了,我們是不是別牽連了?”

羅俊清盯着只看到她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面的時候,當下就有種想把這女的掐死的沖動,好在這麽多年,練就了一身的沉靜,使得他面上看不出內心的波動。

他的手突然握成了拳頭,垂在她的肩膀上,神情态度言語都非常嚴肅,“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

聞言,夏澤言也定了定心神,心裏想:快說,我也聽好了。

前幾天還在納悶媽媽怎麽拐了個好看的爸爸回來,原來這是兩人的小秘密呢,他不想失去這個新爸爸,所以即使兩個人的對話聽得雲裏霧裏的,他也要豎着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他一定要好好的聽聽爸爸的意思是什麽來。

若是實在不行,他含着指頭在嘴裏,心生一計,那就勉為其難讓他死纏爛打,敲詐着領着媽媽重新住進去得了,左不過,他不會讓媽媽又帶着他一個人生活的,他想着,十分認可自己的點了點頭,他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好孩子。

緊接着,夏詩潼的耳邊貼了個溫潤的東西,她情不自禁的偏了偏,卻被男人禁锢住了腰身,她皺着一張臉,聽着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裏:“離婚?夏小姐,除非我找到合适的結婚對象,否則你一定是我擋住悠悠之口的擋箭牌。”

“你!”夏詩潼握緊了拳頭,咬着牙,咯着臉龐都有些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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