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個選擇

“別碰我,我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爸要是醒過來知道你這錢財不易,他一定是尋死,也不要那錢救回來的命!”

她從淚沒見過母親這個樣子,竟然力道大的,把她甩了幾步遠,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去,吳芸竹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只是她兩只手緊緊的撰着,并不憐惜:“你走吧,我們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的,就當我們沒有養過你。”

夏詩潼愣了,她沒想到自家的母親這麽決絕,不過轉念一想,她的父母是退了休的大學教授,骨子裏清高的很,怎麽會容忍自己做出那樣子的事來,可她又不好解釋,只是咬着唇,盯着母親那決絕的背影,說道:“媽,不是那樣子的,那個錢是幹淨的,女兒沒有做出不知羞恥的事情來!,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

情急之下,她竟然拖着身子,布料摩擦在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她不顧地上的髒,半托半爬到吳芸竹的腳邊,一個勁的解釋:“媽,錢是幹淨的,錢是幹淨的!”

任由她那素白的小手拉扯着她的褲腿,吳芸竹卻依舊無動于衷,完全一不在意的冷漠表情。仿佛地上的不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子。

“媽媽,你不要這樣了,外婆不信你,我們起來吧。”夏澤言被夏詩潼這個樣子吓到了,小小的人兒只能拉着她的手臂,一個勁的要她起來,他雖然小,卻也知道這樣很沒面子。

夏詩潼搖搖頭,回頭那眼眶了盛着淚水,她對他蠕動了嘴唇,小聲的說着沒事。

吳芸竹心底似乎有些動容,斂了斂眼神,有些疲憊了:“這是醫院,你們走吧。”

言下之意是什麽,夏詩潼不敢去猜,只是不撒手,她怕她的母親就此不要她了,而夏澤言卻氣不過,小小的人兒繞到吳芸竹面前,張着手臂說:“你是個壞人,媽媽都說沒有了,你怎麽能那樣……”

“澤言,誰讓你這麽和外婆說話的!”

“媽媽,我們走吧,不要再這裏了好不好,澤言怕~”面對孩子的哭求,夏詩潼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晶瑩的淚從臉龐滑落,落入脖頸,落入衣襟裏,冷的有些發抖,可她還是不願放開母親的褲腿。

“孩子說的不錯,你還是走吧。”

“媽,你別趕我走……你別不要我……”

夏詩潼拼命的搖頭,這裏也不止住了她們一個病人,所以動靜大的,別處病人的家屬都跑過來看了,一時之間,吳芸竹有些下不來臺面,覺得有這樣的女兒真是丢臉。

氣急之下,她掙了掙在她手中的褲腿,慌不擇言:“除非你死,不然我永遠不承認你是我們家的人!”

夏詩潼的嘴皮子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麽,終究是沒再開口,邊上的人兒指指點點,雖然分不清情況,卻也看得出來是這老婆子的兇狠,紛紛指責她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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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芸竹聽了心裏也不好受,她閉上眼睛 ,忍住胸腔裏那呼之欲出的東西,再次扯了自己的腿,只不過這次她用了幾分力道,連扯得夏詩潼身子歪倒在一邊,好不狼狽。

夏詩潼也知道人多,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盯着母親那決然的背影,她吶吶的喊了一句:“媽媽。”

哪個母親不是疼子女的,随即吳芸竹的身子一頓,只是臉卻沒有轉過去,她想起了今日換床的時候,有個陌生人給她打的電話,也敲響了這幾天她未活絡的思緒,是啊,她從未想過這筆高昂的醫藥費是從哪兒得來的,也從未想過這個換床一事,她女兒怎麽了就輕輕松松解決的。

別人給她發了一張支票單,上面寫着收款人夏詩潼,那陌生人所說,她是信了,她仍閉着眼睛,但眼角也流了淚,“要麽斷絕關系,要麽你去死吧。”

說完,她把病房門關了,也不管外面的夏詩潼,隔絕了外面那些看戲人的臉,她終于有些安然。

蹙着眉頭走到床邊:“老伴兒,趕緊醒吧。”語氣裏說不出的惆悵。

“媽媽,你起來吧!”夏澤言費力的拉着夏詩潼,可就在這時,圍着看熱鬧的人群被推開,一道修長偉岸的身影風一樣刮進來。

還沒等地下的人兒反應過來,夏詩潼已經被來者扯了起來,耳邊只聽得夏澤言略微揚起來的聲調,叫着來者“爸爸”。

“拿着。”風塵仆仆的男人,掃了一眼夏澤言,把出去買來的東西随手一丢,丢到了兒子懷裏。

他半個懷抱圈着夏詩潼,她被羅俊清半抱在懷裏的感覺,垂眸視線裏只有自己那雙鞋子,平日裏不覺得有什麽,現在盯着,只覺得鞋子上可髒了,那邊上的泥濘,讓她情不自禁動了動鞋子裏的腳趾頭,有些尴尬。

羅俊清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只看着她頭頂的小螺旋,小聲訓斥:“你也別鬧性子了,咱不離婚成不?”

“我沒說離婚啊。”夏詩潼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睜着迷茫的眼睛望着這個男人,只是這個男人竟然衆目睽睽之下,摸着她的發絲,輕輕的揉了揉,而後說道:“乖,我是不同意離婚的。”

“原來是家事,因為離婚啊。”

“诶,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也就別管了,走吧走吧。”

“我當是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原來是小兩口吵架,媽媽不同意诶,走了走了,沒什麽好看的。”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人群漸漸地就散了,那面前的男人見此,臉又恢複成了修羅,還往後退了半步,忽然想到什麽,蹙了蹙眉,然後看向把頭垂得低低的夏詩潼。

他從外面走進來,察覺到氣氛怪異,原以為是別人,近來才看到她狼狽的一幕,他皺眉,“做什麽,她生你那麽大氣?”

羅俊清見夏詩潼一臉怔愣,顯然是沒緩過神來,拉着她的身子,動作算不上輕柔,扯着她推門就要進入,她的身子有些抗拒,就在門口的時候,拉不動了。

可是這門畢竟開都開了,不進去,也很尴尬好不好?他暗自扶額,緩了緩語氣:“你要和你媽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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