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日常

韓周剛出獄的時候,何容安整天看着他,黏人得要命,不舍得撒手。

他那個時候正上大二,課多,韓周讓他好好去上課。

何容安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韓周陪他一起去。韓周有些猶豫,他長得高,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兒,臉頰還有道淺淺的疤,棱角分明的一張臉,氣質又冷又兇,一看就不像學生。

何容安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麽關系,他們看你,肯定是因為你帥,你好看。

何容安想做的,韓周根本拒絕不了。

後來,他出門的時候直接戴了頂帽子,又穿了長袖,遮住手臂的傷疤,陪何容安去了學校。

這是韓周第一次進入大學。

那天剛好是大課,他們去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兩個人從後門進去,一起不聲不響地坐在了後面。

大課人多,烏泱泱坐滿了整個大教室,做什麽的都有。

韓周一聲不吭地坐着,挺得直直的,何容安捏了捏他的手臂,說:“別緊張啊,你就當是來蹭客的。”

韓周看了他一眼,嗯了聲。

韓周面對生死處變不驚,可走進普通人的生活,他的每一寸骨骼肌肉都緊繃着,透出不自覺的緊張。

何容安看得心裏酸酸的。

他一直看着韓周,韓周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說:“看前面。”

何容安拖着嗓子不緊不慢地噢了聲,眼睫毛長,又看了幾眼才轉開了眼睛。

上面講的什麽,韓周其實聽不懂,可坐在何容安身邊,在這麽一個氛圍裏,韓周卻慢慢地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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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周在何容安的爸爸媽媽面前很緊張。

就像韓奇說的,如果不是何容安被綁架,他和何容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

他們之間隔着鴻溝。

何容安的父母不但遺餘力地幫他,還默許了他和何容安在一起,韓周沒有經歷過正常的父母親人,對何容安的父母,他抱着一種莫名的敬畏和感激。

興許是因為何容安的媽媽是老師,韓周在何容安的爸爸面前還能維持冷靜,在他媽媽面前,就變得分外無措。

何容安長得像他媽媽。

何媽媽和韓周說話的時候,韓周兩只手都搭在膝上,坐得板正,笨拙得像個孩子。

何媽媽莞爾,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周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看得何容安有些吃味又想笑。

韓周還沒在他面前臉紅過呢。

他們在何容安家裏接吻。

燈光是柔和的,屋子裏開了空調,分明是涼的,何容安卻覺得燥熱得不行。

韓周親他的嘴唇,耳朵,細白的脖子,何容安微微仰起臉,手指摩挲韓周臉上的疤。

當初那顆子彈擦着臉過去的,氣勁劃破了臉頰,留了一道疤。

韓周捉住他的手,湊嘴邊親了親,啞着嗓子叫了聲,“安安。”

何容安喘了聲,臉頰微紅,垂下眼睛看着他,眼睫毛長,頭發還帶了幾分濕氣,看着漂亮又柔軟,幹幹淨淨的。

韓周翻身将何容安壓在身下,他一顆一顆解開睡衣的扣子,剝出一具瑩潤白皙的軀體。

何容安長大了,身體褪去了少年氣息,漸漸長出了成年男人的輪廓,卻越發讓韓周移不開眼。

何容安本身已經足夠吸引他。

他往下親的時候,何容安難耐地抓着他的手臂,韓周親了口小奶尖兒,剛洗了澡,渾身都透着股子沐浴露的清香。

何容安呻吟了一聲,又想起這是在他家,咬住了嘴唇。

韓周擡起眼睛,勃起的東西拘在褲子裏,支棱着,頂出了形狀。

韓周很冷靜地問他,“要親麽?”

這話問得羞恥,何容安看着他的嘴唇,手掌心都被汗濕了,陰莖似乎都顫了顫。

何容安小聲地咕哝道,“要。”

韓周笑了一下,他不常笑,一笑起來就削弱了那張臉的攻擊性,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看得何容安心都抖了一下,臉上燒得更厲害,拿腳丫子頂男人胯下的東西,碰着了一樣勃起的欲望,鼓鼓囊囊的,他腳趾都蜷了蜷。

下一瞬,何容安就顧不上了。

韓周攥着他的腳踝握掌心裏捏了捏,剝下褲子,直接含住了何容安的性器。

韓周含得生澀沒章法,可他照顧周道,只消一想,掌中的東西是何容安的,他每一寸都想細細地舔過。

不但想,也确實這麽做了。

他在他口中顫抖呻吟,不敢叫得太大聲,隐忍着,捂住了嘴巴,手指抓着韓周長長了一小茬兒的頭發。

沒一會兒,何容安就射在了韓周嘴裏。

韓周喉結動了動,直接咽了下去,手指撥了撥濕噠噠的性器,還夾着龜頭揉了把,陰莖又吐出了一點精水。

韓周抹到了他的大腿上,那雙腿得天獨厚,白皙有力,沾着精,泛了層水光越發淫靡。韓周咽了咽,手上情不自禁地用了幾分力,何容安低哼了聲,打開腿,說,“掐疼了。”

韓周當即松了手,果然留了力道紅印,韓周搓了搓,說:“對不起。”

何容安哼笑了聲,把腿搭在他身上,挨着了韓周拘在褲裆裏的陰莖,他眼神晃了晃,一邊湊過去親他的嘴唇,一邊将手伸進他褲子裏握住那根滾燙的性器。

嘴唇堪堪碰上,何容安想起什麽,錯開了臉,說,“含了那什麽呢。”

韓周把那玩意兒往他掌心戳,嘴裏平靜地問,“含了什麽?”

他貼着何容安的耳朵,漫不經心地說了幾個字,直白露骨,臊得何容安意亂情迷,攥住那根陰莖。

他低聲說,“……怎麽……這麽大?”

聲音是虛的,軟的,手裏的東西又大了一圈,尺寸驚人,何容安有些心驚膽戰,又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情動。

何容安呼吸急促,飄忽的目光直往人身下瞟,他又看了看韓周,鬼使神差的,想湊過去含韓周的性器。

韓周捏着他的下巴,說,“不用。”

何容安含糊不清地說,“你都給我做了。”

“我忍不住,”韓周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聲音沙啞,“有可能會把你的嘴唇弄傷。”

到底是還在何容安家裏。

何容安眼睫毛顫了顫,韓周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拒絕了莫大的誘惑,他握着何容安兩瓣屁股,白生生的臀肉,股溝性感,他将陰莖嵌入股溝裏重重頂了頂,對何容安說:“乖,把屁股掰開。”

二人躲在床上折騰到半夜,都收着忍着,或許是因為這是在家裏,反而多了隐秘的歡愉。

何容安屁股都被掐紅了,會陰腿根一片斑駁白精,大腿幾個牙印不堪看,咬重了,何容安抽着氣一邊摸,還騎在韓周身上小聲地罵他變态。

韓周沒說話,按下他的腦袋親了親,輕易地就讓何容安翹了嘴角。

韓周長得高,肌肉分明,充斥着雄性的力量感。即便是如今二十歲的何容安,在他面前依舊顯得單薄瘦削。他曾經是何容安身陷泥沼抓住的救命稻草,在被囚禁的崩潰深夜讓他安心。

即便是後來何容安徹底解脫,那些人販子陸陸續續地被抓捕,被判刑,無人之時,何容安依舊會有幾分不安,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覺得自己腳踝上還鎖一條鐵鏈子。

韓周的沉默悍勇,和執着純粹的愛護,如同一把鋒利的刻刀,在何容安心裏鑄造起了一座堅硬的屏障,看見韓周,何容安就覺得心安。

何容安摸着他精瘦的腰腹,他們又洗了澡,還帶着水汽,涼涼的,繃緊了,線條漂亮性感。韓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深沉又縱容,說,“安安,你該睡覺了。”

何容安噢了聲,戀戀不舍地又摸了兩把,要從他身上翻了下去,又被韓周摟住了,他的嘴唇落在他的眉心。

韓周說:“睡吧。”

韓周出獄之後的第六個月,他找了份工作,在車行做學徒,汽車修理。

其實在監獄裏,他自己學過了相關的。

何容安原本覺得做那行太累了,沒舍得,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尊重了韓周的決定。

韓周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何容安特別不放心,要開車送韓周去。

韓周本想說,他可以坐地鐵去,地鐵直達,看着何容安的眼神,他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他喜歡何容安對他的不放心,甚至微妙地享受着。

韓周身邊的人不乏知道他案底的,起初有些抗拒排斥,韓周不在意,依舊沉默寡言,時間久了,偶爾也能一起抽上一支煙,甚至喝上兩杯。

何容安有些悵然還有幾分驕傲地發現,韓周成長得比他想象中的快,像是一株勁松,沖出了淤泥沼澤,依舊生得挺拔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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