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任務已完成!

滿江白不說,景歷也懶得再問了,他急于完成第一個任務。

景歷打開收藏夾,點開标題:價值百萬的搖花手視頻,他伸出雙手舉過頭頂,手掌相貼,左右搖擺了兩下覺得不對勁,好像不是這樣做的。

他又試了一次,發現視頻裏面別人搖的太快了,他沒看懂怎麽做的……他居然沒看懂……

滿江白坐在床邊,擡頭瞥了一眼景歷。沒有bgm的加持,景歷看起來像一個神經病。

滿江白看着景歷口中念念有詞,英氣的眉毛抖了又抖,連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都在使勁。他怎麽那麽專注?

“景歷。”滿江白叫他。

景歷沒聽見,他覺得搖花手有點難,要看個人天賦,他并不一定行。但是系統也沒說讓把滿江白教成什麽樣的,随便搖兩下也成吧?

“景歷先生。”系統突然出聲,聲音中還帶着些許波動。

景歷頓了頓,別是給系統聽見他的想法了吧?

“不好意思,給您的任務發布錯了,搖花手是另一位的任務,您的任務是給滿江白寫一封匿名的情書并讓他寫回信。”系統說道。

景歷聽的滿頭黑線,有病嗎有病嗎有病嗎!什麽鬼系統,旋轉他嗎?就很氣。

系統補充道:“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此項任務追加五十個點,共一百點。期待您完成任務。”

“你嘴巴早晚爛掉。”景歷罵,罵完就切斷了他和系統的對話,害他白費功夫。

景歷切斷系統的時候,也沒想着問匿名的情書滿江白要怎麽回,就想出去買椰汁。

“你怎麽了?”滿江白掌心貼上景歷額頭,手掌的繭子磨着他微涼的額頭,沒燒。

“沒事兒,我去給你買檸檬茶。”景歷拉下滿江白的手,雀躍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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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滿江白剛想說你腿不方便我去吧,誰知道景歷拄着拐還能走那麽快,他話都沒說景歷就已經出門了,速度之快簡直簡直天賦異禀。

景歷去了小賣部,晚上校園人少,零零散散的,景歷走的也慢。他在想寫情書要準備點啥,他沒寫過情書,他都只有收情書的份兒。

買個信封?

景歷走進文具店,剛到拐角就被人迎面撞上了,差點把他拐杖給撞掉。

那人懷裏的東西掉了一地,圓珠筆嘩啦啦的亂滾,景歷想幫他也蹲不下身去,打了石膏的腿不允許。

“不好意思啊。”景歷道歉着說。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他話音一落,景歷這才認出來,這個男孩子白天裏見過,叫…胡鑫林。

“你怎麽買這麽多筆?”景歷大致掃了一眼,胡鑫林買了有七八只筆吧,他自己就只有兩只,一黑的,一只紅的。紅的還是滿江白給他的,讓他批改錯誤的。

“我這不是老掉筆嘛。”胡鑫林撓撓頭,尴尬。他以前還丢過景歷的筆,忘記還了的。

景歷想起來,白天胡鑫林不是還給了林虔一只筆嗎?

“你白天……”景歷緩慢開口,他想問你白天不是給林虔筆了嗎,怎麽還買?可一想他跟胡鑫林也不熟,跟林虔更是了,甚至還有仇,就不好開口。

“你說我還林虔筆嗎?你都不知道,我問了大半個班,都沒人知道那是誰的筆,最後還是我自己想起來的,果然人還是只能靠自己。”胡鑫林熟稔的接着景歷的話。

“還?”景歷皺眉。

“對啊,我撿了林虔的筆。”胡鑫林說。

“在哪裏撿的?”景歷厲聲追問,他眼神瞬間淩厲,獵鷹一般懾住胡鑫林。

胡鑫林抖了抖,咋景歷一個Omega那麽有氣勢呢?比他一個Alpha看起來還像Alpha,“樓、樓梯口。”

景歷若有所思,胡鑫林趁他走神那會兒溜了。

胡鑫林在樓梯口撿到了林虔的筆。

景歷那晚打完架在樓梯口踩着一支筆把腿摔折了。

不能這麽巧吧?景歷心生疑惑,林虔就能算準他能踩到筆?樓梯口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指不定誰踩到呢。

可是一想掉筆的人是林虔,景歷就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他得查查林虔。

“景歷!”滿江白站在文具店門外,終于找到他了,滿江白在宿舍等景歷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他回來,幹脆出來找了。

“滿滿。”景歷看見滿江白才想起來他出來幹嘛來了。

最後還是滿江白給景歷買了他想喝的椰汁。

他們沒回宿舍,景歷拉着滿江白去了樓頂,剛好還可以看星星。就跟唠家常一樣,景歷問滿江白:“你以後要做什麽?”

“做化學教授吧。”滿江白仰頭,今晚還有幾顆星星,稀疏的挂在夜空中,屬實沒啥好看的。要不是景歷在他身邊,他早就下去寫作業了。滿江白扭頭看景歷,剛好景歷也回頭看了他。

“我還以為你會去做政治老師。”景歷咬着吸管,想着滿江白這麽死板一個人,去做化學教授,整天跟那些器械打交道,早晚有一天把自己同化了。

滿江白搖搖頭,他政治不好,那些知識點他記不全,通常只能記住一兩條。

但是關于景歷的一切他都能熟練掌握。

“我以前高中在幹嘛?我忘記了,反正就是在無所事事。”景歷垂頭,稍長的劉海落在眼睫,他的眼裏早就沒學生氣了,給他這個機會他也抓不住了。

你以前高中在廣播室,高一高二的時候你還一直挂在優秀學生的榜上,一挂就挂了兩年。滿江白在心裏默默替景歷回答道。

你那麽優秀,後來……為什麽不優秀下去了呢?滿江白想問景歷,他又不敢。

問這個問題也許是在剜景歷的心呢?

“不過我現在有目标了!”景歷再擡起頭的時候又是那副元氣滿滿的樣子了。

“什麽?”滿江白被景歷一嗓子喊得有些晃神,莫不是景歷想開了?準備學習了?

“我要讓林弈星付出代價。”景歷說的咬牙切齒,林弈星這個賤男人踐踏了他的驕傲,他要讓林弈星付出代價。

滿江白雙手托過景歷的臉,景歷臉太小了,他的手都能把景歷的臉包起來了,“你不要想他,你、你看看我。”

景歷笑,滿江白緊張到手心都有點潮濕了。

“我正在看着你,目不轉睛。”景歷同滿江白四目相對,兩雙眼一個賽一個的明亮。

“你以後能不能不搭理林弈星?”滿江白問的小心。

景歷歪頭,眼眸盛滿了滿江白的謹慎,“滿滿,你在緊張什麽?”

“怕你,誤入歧途,打架不好。”滿江白瞎扯,他怕的哪是景歷打林弈星,他巴不得景歷打死林弈星,他是怕景歷喜歡上林弈星。

要是喜歡上了,景歷不就跑了?

“滿滿,你貼我太近了。”景歷小聲提醒他。

“恩?”

“你以後不要貼我太近了,我的發Q期怕是真的提前了,你一近我就腿軟。”景歷拿臉頰蹭了蹭滿江白掌心,然後退開來。

滿江白緩緩握緊了拳頭,妄想留住那絲俏皮,他想标記景歷,他想……

“伸手,給你看個寶貝。”景歷拽滿江白的手,又把人家拳頭給掰開了,他塞了一顆綠寶石到滿江白手中。

滿江白捏起那塊寶石,端詳了一會兒問:“這是定情信物嗎?”

景歷咧齒笑,“這是一塊兒靈石,只有精靈才能擁有。”

滿江白詫異:?

景歷繼續說道:“你拿着這塊兒靈石,往後出滿月的夜晚,舉過頭頂,讓月光折射過寶石,你吸收寶石的精華,以後就能所向披靡了。”

滿江白聽的一愣一愣的。

景歷又說:“你可快收好了,別給別人瞧見了。”

滿江白把它揣進了校服的兜裏。

“你背我下去吧,我腿疼。”景歷拿拐敲了敲地,要滿江白背他。

滿江白任勞任怨的把人背了起來,打着石膏的景歷有些重,滿江白背的吃力。景歷明明看起來瘦瘦的,背起來卻那麽重。

景歷埋在滿江白背上憋笑,他快被憋瘋了。

這哪是什麽靈石,這就是一塊兒塑料,他看着好玩拿來逗滿江白的。

第二天,滿江白背書的時候,發現景歷居然在寫字。

“天吶,麗麗,你覺醒了?開始往名校奔了?”文蘭芝一扭頭,就見景歷寫的端正的幾行字。

嗯嗯嗯?想被你标記?

草,景歷在寫什麽騷話?虧她還以為景歷在學習。

景歷勾嘴角笑的邪裏邪氣的,他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別好奇,扭回去。”

文蘭芝立刻捂上嘴巴,轉了回去。

景歷寫的坦坦蕩蕩的,絲毫不遮掩,系統只說匿名,只要他不寫名字,不就是匿名嗎?

滿江白埋頭苦學,景歷埋頭瞎寫。

下午滿江白出去那會兒,景歷把情書壓在了他的五三下面。

滿江白回來的時候,景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餘光一直瞟着他的一舉一動。

滿江白坐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粉色的信封,上面還畫着一顆桃心,他木着臉,連信都沒拆開看,就起立把信交到了講臺上去。

我!考!景歷伸手,都沒來得及拽住滿江白的衣角,滿江白就已經把信交上去了。

好!滿江白你真好!優秀!景歷氣到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給滿江白幾下,這個王八蛋,不看就算了,丢了不行嗎?還放到講臺?

這讓他拿都沒法兒去拿,尴尬。

全班都好奇瞅着滿江白放上去那封信,還有好奇的,伸着腦袋想看看是誰寫的,班裏亂哄哄的。

老陳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兔崽子們不好好自習,嚷嚷什麽呢?”

“老師,滿江白放上去一封情書。”不知道誰起哄喊了一句。

老陳扶了扶眼鏡,一雙糙手拆開了那封粉色的信,嘴裏念着:“都跟你們說了,不要早戀,啥都沒有學習好,咋就是不聽呢?”

“老師,寫的啥?”姜钐(shan)問。

姜钐是這班上學習最差的學生,幹啥啥不行,睡覺第一名。平日裏除了吃就是睡,然後還有起哄。

“寫的啥管你什麽事?你有本事你也讓人小姑娘給你寫一個,你就知道裏面都有啥了。”老陳阖上信,怼姜钐。

熊孩子咋恁多事。

“你給說說。”姜钐沒皮沒臉的說道。

他這哪是在為難老陳,他分明就是在跟滿江白過不去,因為他看不慣滿江白。

一個笨蛋憑什麽被人誇。

“你舌頭怎麽那麽長?再問下個月你把咱班衛生給包了。”老陳無語,姜钐還來勁了?

“不了不了,我也沒那麽好奇。”姜钐擺手,他又埋頭看自己桌子上的漫畫書了。

滿江白對班上同學打量的目光視若無睹,可他就是忽略不了身旁景歷吃人的眼神,景歷跟個小豹子一樣,就差沒獠牙咬上滿江白的脖子了。

到了晚上下課,景歷都沒跟滿江白講一句話。

他生氣啊。

“你怎麽不說話?”滿江白問。

景歷瞪他。

滿江白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眼藥水,掰着景歷的頭給他點了兩滴,“你都瞪了好久了,眼睛不澀嗎?”

然後他按上了景歷的太陽穴,給他做了一套完整的眼保健操。

景歷感受着滿江白的力道,心突然被撫平的感覺,他靜了下來。

滿江白帶景歷去了教學樓的天臺,高三的這棟樓是學校最高的一棟,站在上面可以遠眺,目光所及的都是遠方。

“我以前給別人寫過情書,鼓起特別大勇氣寫的,最後還不敢署名,只留了一個M。”滿江白扭頭看景歷,他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黑暗中的天臺沒了白日裏的喧嚣,一切都是那麽靜谧。

景歷安靜的聽滿江白說話,突然聽到他問了一句:“你當時為什麽不拆開看一眼,而是把它丢進了垃圾桶呢?”

“我嗎?”景歷有種突然被點名的錯覺,他指了指自己,我嗎?

你給我寫過情書?什麽時候?

“高二的下個學期剛開學,那天周五,下午放學的時候,在南邊的小教學樓。”滿江白沉着聲,一字一句提醒景歷,景歷記性很好的,他讀書都不用記筆記,什麽都爛熟于心。可他就是記不得一件,關于滿江白的事。

景歷随着滿江白的提醒,隐隐約約的有了一點印象,那時候是有一個男生給過他情書吧?他不記得了,那個人是滿江白嗎?

滿江白學生時代喜歡他?

景歷詫異着說不出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他有被沖擊到。

滿江白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抱住了景歷。

謝謝你沒看,沒看到我那龌龊的心思,沒看到我滿紙荒唐的想把你占為己有的渾話,沒看到我……對你的野心。

叮!首任務已完成!恭喜你獲得一百個基礎點。

景歷攏住滿江白的腰,納悶滿江白沒回信,怎麽完成任務的。

“他的情書就是天臺上那個擁抱。”系統提醒道。

怎麽會?景歷不解。

“他給你的情書不是一張紙,不是任何浩浩蕩蕩的形式,而是一個擁抱,一次關心,一個吻,他對你的一舉一動,都是他寫給你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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