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舉報
周五下午,老陳趁着崽子們興高采烈急放風的開心時刻,說出了一個驚天噩耗。
“下周考試,到時候根據你們的成績調位置,我跟你們其他科老師也讨論了一下,一幫一雖然老套,但是對有些同學來說。”老陳頓了頓,說話間眼神掃過全班同學,最後在滿江白那裏停了停,繼續說道:“興許會有幫助。”
滿江白只管埋頭,老陳的話說的他心裏一咯噔,這是鐵了心要給他換位置啊。
那這是老陳的意思還是他父親的意思?
景歷轉着筆,好看的眉頭皺着,他叫了系統,問:“系統先生,你能告訴我林虔的來歷嗎?”
“景歷先生,請你不要白嫖。”系統回答景歷。
“這怎麽能叫白嫖?這是咱倆之間友好的溝通。”景歷不服,怎麽能說他白嫖?他景歷從不白嫖。
“與任務無關的在下統統不會告知。”系統又恢複了他冰冰冷冷的亞子,最是鐵面無私了。
“真就一句也不透露?”景歷試探,怎麽不能給他開一個金手指?這樣普普通通的他都沒有一點光環,人生好艱難。
“他無意波及你。”系統念着他昨日不小心發布錯任務,還是好心提醒了景歷一句。
恩?景歷停下手上的動作,漆黑瞳孔定在一處,系統提醒了他。這裏只有他和滿江白是從現實世界來的,林奕星林虔根本不認識他,是他先入為主了。
那麽……林虔又針對的是誰呢?
“周末去我家吧。”滿江白提議,他自己租的房子,一個人也沒有,把景歷帶回去再合适不過了。
可以好好的給景歷補習,這次他倆都考好一點,這樣就不用換同桌了。
“你家?”景歷斜眼,滿江白要帶一個發Q期将近的Omega回家?做什麽?
“我父親不跟我一起住,家裏就我自己。”滿江白給景歷解釋,怕他不願意見自己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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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歷心說就你自己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萬一我到時候發Q了,你又不管,我該落下心理陰影了。
“滿滿,原來你是悶聲幹大事的人啊。”景歷碰碰他的腿,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自從知道滿江白高中就開始暗戀他,他看滿江白就有些不同了。
我絞盡腦汁的纏你是單箭頭,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雙箭頭。
景歷內心還輕松了些。
“去嗎?”滿江白輕聲問。
景歷點點頭,去啊,怎麽不去?近水樓臺先得月。
周六,滿江白計劃的好好的,六點半起來晨讀,結果景歷賴床賴到八點鐘了,還不起。
“景歷。”滿江白叫他。
滿江白叫到一半又偷偷打量他,景歷睡的熟,蹭來蹭去的頭發都亂了,便露了些額頭出來。Omega有着體型上的優勢,皮膚白皙且光滑,滿江白盯着他淡色的嘴巴,咽了口口水。
景歷沒有騙滿江白,他的發Q期是快到了,滿江白隐隐約約能聞道淡淡的可樂味道,景歷身上的信息素,沁人。
滿江白俯身,緩緩湊近床上熟睡的人,越湊近信息素的味道便越濃。滿江白有些不受控了,他探頭在景歷的脖頸處,嗅着濃郁的可樂味道,他不好了,要失火了……
景歷翻身,随他翻身這個動作,腺體就暴露在滿江白面前。
呼~
滿江白嘆氣,一改方向咬上了景歷的下巴,小虎牙磨着他光滑的皮膚,留下一個又一個深紅的印子。
“唔。”景歷被疼醒了,又疼又軟又炙/熱,他沙啞啞着嗓子問:“小變态,你憋不住了?”
滿江白一改常态,藏火的雙眼恨不得契入景歷靈魂深處,他絲毫沒有被景歷抓包的窘迫,反而欺身壓住了身下那人,滾燙的眼神看的景歷一個哆嗦。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标記開玩笑。”景歷莫名的有些慫,他從來不知道,Alpha的壓迫感居然會這麽強悍。滿江白壓下來的時候,他差點哼出聲,要不是滿江白死死攥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他能手腳蜷縮到把指甲蓋縮斷。羞恥。
“你別怕。”滿江白親親景歷的嘴巴,湊近他的耳朵說了一句:“日出江花紅勝火,标記你的只有我。”
他早晚,要把景歷弄哭的。
景歷沉默,他自然是聽出了滿江白的意思,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
一個上午過去,景歷也沒寫一個字,中午吃完飯,坐不住的景歷戳戳滿江白,“我們出去玩兒。”
滿江白抽紙巾遞給景歷,景歷機智的把自己的嘴巴湊了過去,“出去吧,難得周末,你也沒學吐?”
景歷被逼瘋,他只想出去玩。
滿江白捏着紙巾放輕力道給他擦了嘴巴,應道:“好。”
景歷拉着滿江白去商場打游戲,他不想逛街,只想打游戲。滿江白沒玩過,他也不會,就站在景歷身後看他玩的興高采烈。
景歷玩的投入,專注的時候嘴巴嘟嘟的有些翹,他渾身上下都在發力,聳起的肩胛骨一動一動的,那架勢好像不拿冠軍誓不罷休。
一個小時過後,滿江白捏着景歷手指給他揉着,景歷玩的太久了,手指差點沒擰成麻花,僵硬到差點抽筋。多虧滿江白給他揉了又揉。
“怎麽會有男孩子不打游戲?”景歷問滿江白。
滿江白低頭看景歷白淨的手指,細長又勻稱,如果握上他的……
“哎?問你話呢同學,講點禮貌。”景歷碰滿江白。
滿江白咳了咳,“我父親不讓我碰那些東西。”
“你多大了,你爸還管你管那麽嚴呢?”
提到滿途知,滿江白興致就沒那麽高了,他的父親是個不茍言笑的老學究,別說游戲了,他們家裏只有化學儀器。怕是哪天儀器丢了滿途知會着急的找遍家裏每個角落,而滿江白不見了他連察覺都察覺不了。
“他不是愛管我,他只是強迫症。”滿江白不想提這個話題,他起身給景歷去買冰淇淋,轉移景歷的注意力。
景歷嘴裏塞着吃的就沒再繼續追問了,他咬了一口冰淇淋,看向前方。
“哎哎哎?滿滿,你看!”景歷拽滿江白袖子。
滿江白順着景歷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沈廉和……
“那是我們班小學霸,對不對!”景歷有些激動,他的八卦之魂封印不住了。
滿江白點點頭,是墨橋沒錯。
“他倆怎麽會走一起呢?不過說起來,你還記不記得我摔折腿那天晚上,好像是沈廉送墨橋回去的。”景歷手上的冰淇淋頓時不甜了,他看着不遠處的沈廉和墨橋,怎麽都覺得有點奇怪。
沈廉跟墨橋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近到……景歷回過神看了下自己和滿江白的距離,沈墨兩人距離比他倆還近。
“記得。”滿江白應道。
他平靜打的看着那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一點也不似景歷那般一驚一乍。
景歷又嗦了一口冰淇淋,腦袋裏突然湧上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沈廉突然彎腰。
滿江白猛地捂住了景歷的眼睛,寬厚手掌把光擋的嚴嚴實實的,景歷什麽也看不見了。
“松手!難道你捂上我的眼睛,他倆就沒親親了?”景歷掰滿江白的手,吃剩一半的冰淇淋啪嗒掉在地上,奶油融化強烈的光線下,誰也沒去管。
“你藏不住事的,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免得上課的時候你有去打擾墨橋。”滿江白解釋着說。
“你松開我!”景歷氣,力氣大了不起?滿江白怎麽那麽煩。
滿江白一手捂着景歷的眼睛,一手攔腰把他拖向了巷子。
無人走動的巷子裏很靜,景歷什麽也看不到,他只能感覺到滿江白把他按下了牆邊,然後……
然後滿江白也彎了腰。
叮!恭喜你獲得驚喜值二十個點。
景歷有些意外,這才叫做白嫖吧?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就有驚喜值可以拿。
“不是的景歷先生,能令滿江白主動,說明你散發了自己的魅力,并非什麽都沒做。”系統突然開口。
呸!我信你個鬼,景歷懶得搭理系統,又不發布任務,又不給他開金手指,要他何用。
吻畢,滿江白松開了景歷的眼睛,他沒有立刻把手拿開,而是遮在景歷額頭,等他慢慢适應了光線,才收回手,給景歷擦了擦嘴角挂着的銀絲。
景歷咧齒笑,陽光就挂在嘴角,滿江白在他左邊,也默默勾了嘴角。
測試周。
按照成績分了考場,景歷不出意外的跟滿江白去了同一考場,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林弈星也在這個考場,坐在最後一排。
草,景歷心情突然就不美妙了,他黑着臉,不爽的準備答題。
考試時間過了三分之二,景歷早就寫完了,他百無聊賴的看旁邊的滿江白。滿江白還在奮筆疾書,筆尖落在試卷上沙沙作響,真是認真,景歷想。
結果兩分鐘不到,景歷突然看見滿江白回頭,給他擡了擡桌上的紙,景歷愣。
然後滿江白給他丢了一個紙條,景歷打開一看,是滿江白給他傳的答案。
不是吧……
滿江白給他傳答案?
一個敢傳,一個也不敢抄啊。
景歷在滿江白真摯的目光下,還是裝模作樣的提起了筆,随便畫了幾筆。
滿滿這麽努力,是非要跟他坐同桌呢。
坐在後面的林弈星把他倆的動作看的清楚,他還記得滿江白打他那拳。馬德他去找滿江白的班主任告狀,結果那個老陳居然包庇自己班學生,說什麽滿江白學習認真,從不主動生事。
放屁,那就是他林弈星找茬了?
林弈星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食指敲着桌子,笑的不懷好意。
考完散場,景歷在後門等滿江白,林弈星上前跟他搭話:“你還沒被标記呢?”
景歷瞥了林弈星一眼,冷哼着不屑于回答他的問題。
“滿江白要是不行,你來找我。”林弈星輕佻的盯着景歷,赤|裸的眼神在景歷身上游走了個遍,最後挑起了他的下巴,說:“我可比他厲害多了。”
景歷拍掉他的手,好笑的反擊林弈星:“滿江白行不行你試了?沒試過你在這活0活現什麽呢?”
林弈星笑的露|骨,景歷這麽說他并不生氣,反而覺得有趣,是個朝天椒。
“景歷!”滿江白剛出來看到景歷跟林弈星說話,急了,二話沒說就給了林弈星一拳,他拳帶風,打的人猝不及防。
林弈星抿了下嘴角,惡狠狠的瞪滿江白,啐了他一口,走了。
“他跟你說什麽?”滿江白追問景歷,這會兒打人的氣勢還沒消,淩人的氣場讓景歷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懂狗吠,你也不要問我。”景歷捏着滿江白的臉,非得把他臉上那股子嚴肅的勁兒給捏沒了才作罷。
第二天,老陳叫景歷和滿江白去了辦公室。
“你倆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倆嗎?”老陳問。
景歷和滿江白這會兒一同默契十足的搖頭。
“你倆被人舉報考場作弊!我就納了悶,就你們倆,半斤八兩的,咋?一起抄個倒數第一?”老陳生氣的罵,激動地唾沫星子亂飛。
滿江白一聽是這件事,他愧疚的看向景歷,他是給景歷遞了答案的,他想讓景歷多考一點,這樣就不用換同桌了。
景歷搖搖頭,然後不動聲色的往滿江白那邊挪了一點。更年期的老陳真可怕。
老陳繼續說道:“我特意先批改了你倆的試卷,結果你倆的答案居然都不一樣。滿江白你說你,數學十二道選擇題才對了三道,人家景歷上課不聽的都對了七道!”
滿江白無語。
景歷蹙眉,這……
“我就說,你們倆互相作弊,那得是多想不開。你們也別惱,雖說舉報有獎,但是瞎舉報扣分,誰舉報的我去扣誰學分。沒你們什麽事了,回去吧。”老陳擺手,他倆退到一半,老陳突然又說了一句,“景歷你跟宮水換個位置,和胡鑫林坐同桌吧。”
“噢。”景歷應下。
滿江白沉着臉,生悶氣。
走到教室的時候景歷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這麽快試卷就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