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晚宴(2)

周六早上,五點四十,鬧鈴響了。景歷一把掐掉鬧鐘,混沌的掙紮着起床背書。

滿江白還在睡,他睡覺的時候也帶着濃厚的個人色彩,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如往常一般嚴謹。

景歷趴過去,看他翹起的性感嘴唇,下意識的彎了嘴角。

我在笑什麽呢?

景歷發覺自己在傻笑後拍了拍臉,大早上的就癔症了?

他趴在滿江白胸口,沉甸甸的重量壓的滿江白眉頭不自覺微皺,“滿滿,起床哦。”

滿江白動了動,過了片刻他睜開眼,一個翻轉把人壓在身下,剛睡醒還沙啞着嗓音,問景歷:“怎麽醒這麽早?”

“滿滿,你堕落了,你都不起來學習了。”景歷剛醒來就活力四射的,他環住滿江白的脖子,往下蹭。

“寶,你擦槍呢?”滿江白按住景歷肩膀,對他搖頭,難得醒這麽早,不學習真的很過分。

景歷憨傻的笑着點頭。

滿江白難得見景歷卸了那股子機靈勁兒,就由着他了。

“恩~”滿江白悶哼。

“寶,你的嘴巴都好厲害。”

景歷錘他,這種騷話還要講出來。

下午,滿江白收到了他給景歷景歷訂制的西服。

景歷看着他從盒子裏拿出做工精良的西裝,不由的發問:“原來你前兩天真不是在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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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白遲疑着沒說話,一半一半吧,他那天是把景歷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好摸。景歷這個人不扭捏,情動的時候軟了骨頭一樣癱在他懷裏,緋紅臉頰埋在他頸窩滾來滾去,用着那珠圓玉潤的音喉喊他哥哥。

景歷當着滿江白的面換衣服,他弓腰脫掉短袖,腹部薄瘦的肌肉往下是側腰迷人的腰窩,深陷的腰窩很容易讓人想握上去,用力箍着他沉淪其中。

景歷換上襯衫,擋住了滿江白眼前的風景。

滿江白惋惜的擡頭看景歷,白襯衫黑西裝還有領結的他霎時就精致了,迤逦的容貌配上合身的西服,憑添了幾分貴氣。

景歷盯着鏡中的自己,好久都沒這麽穿了。他果然是厭惡這身皮,只會把他禁锢的喘不過氣。

滿江白拉過景歷,他解開景歷的褲子紐扣,要脫人家衣服。

“哎?”景歷按住滿江白的手,兩人手又都停留在原地,誰也不說動,“你幹嘛哦滿滿?”

滿江白沉了沉眼神,不動聲色的說:“換褲子。”

“我自己可以換。”景歷退了一步,等下要出門的,他不想陪滿江白瞎搞。

滿江白邁了一大步,高大的身形籠過景歷,周身都帶着侵略性。滿江白攬過景歷的腰,低頭咬上他淡色的唇,難以遏制的喜愛迸發着,滿江白吻得兇猛。

“唔。”景歷張着嘴巴,失魂的被動仰頭。

滿江白扔掉他的領結,埋首在他頸間血管最多,最敏感的地方啃咬。

“你輕一點,我衣服都被你捏皺了。”景歷提醒滿江白,媽的滿江白發瘋一般攥他後腰,他差點以為腰要被滿江白折斷了。

滿江白擡頭,堵上了那張嘴。

他們遲到了,胡鑫林一個勁的給景歷打電話,發語音。

‘你們到哪了!宴會要開始了!’

‘祖宗,你們快一點啊!’

‘接電話!’

景歷疲憊的看着手機,懶得回。他把手機遞給滿江白,弱弱的說道:“你自己回。”

滿江白給胡鑫林打字:我們還有十分鐘到。

胡鑫林罵罵咧咧的:我在寒風中等你們!快一點啊!

滿江白沒回了,他伸手觸上景歷的腰,被景歷拍了一巴掌。

“我都說了讓你輕一點!”景歷氣,一想到他紅着眼圈跟滿江白求饒,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滿江白應下。

“你別敷衍我,下次再這樣,你跪下認錯我都不原諒你。”景歷瞪他,剛經歷過□□的雙眼水潤潤的,嘴巴上還留着滿江白咬過的痕跡,身上全是不屬于他的氣息。猶如兔子站在狼的領地宣示他的脾氣般,毫無威懾力。

滿江白懶散的看景歷,那雙眼睛哭着的時候可真好看。

“恩。”滿江白應他,不應他他又要喋喋不休。

嘴巴是用來親的,不是用來廢話的。

他們下車的時候,只看到了頂着一頭亂糟糟頭發的胡鑫林,門口已經沒人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謹慎,來參加宴會還蓬頭垢面?”景歷嫌棄胡鑫林道。

胡鑫林看着衣冠楚楚的兩人,再想想自己,氣急敗壞道:“還不是在等你們,我精心吹了好久的造型都被大自然二次改造了!你們那麽久還不來,是造孩子去了嗎!”

“快點進去吧,好像開始了。”滿江白打斷胡鑫林,跟景歷并肩而行,率先進去了。

胡鑫林拿着請柬,毛毛躁躁的跟上。

服務生為他們打開門,入眼富麗堂皇的屋子泛着金光,從穹頂折射的金碧輝煌到空中碩大的水晶吊燈,熙熙攘攘的豪門紳士和富家千金從他們身旁路過,帶過無盡奢華。

胡鑫林帶着他們去混個眼熟,他跟個外交達人一樣,見過的人都能叫出稱呼來。

景歷這才發現,胡鑫林也是有長處的。

“哎?姜钐!我考!我先躲躲,你們倆随便逛。”胡鑫林眼尖瞅到了緩緩走來的姜钐,剛剛建立的富家公子形象瞬間蕩然無存,他畏畏縮縮的含胸駝背先溜了。

姜钐直奔滿江白,他打量着身着正裝的滿江白,找茬道;“誰讓你來了?”

滿江白不搭理姜钐,他拿掉景歷手中的香槟,跟景歷說:“小孩子不要喝酒。”

景歷無語,誰是小孩子。

姜钐見滿江白不理他,他直接上手,推着滿江白肩膀沖他說;“跟你說話呢!”

滿江白甩開他的手,平靜語氣回道:“有人跟我說話我自然聽得到。”

姜钐瞪眼,聽到了不回?

滿江白繼續道:“豬叫就不一樣了。”

“噗。”景歷笑出聲,滿江白慢條斯理罵人的樣子看得他有些過瘾。

“你、你會不會說話!”姜钐被滿江白噎的頓了下,滿江白什麽時候嘴巴這麽厲害了?

“我不會你會?”滿江白反問姜钐。

“哼!”姜钐沒想到滿江白會這麽跟他說話,他冷哼一聲往別處去了。找不痛快可以,要是反找到自己頭上,那就劃不來了。

景歷拽拽滿江白袖子,稱贊他說:“滿滿不錯哦。”

滿江白摸摸景歷的手,算應了他。

被他發現景歷喜歡扯他袖子了。

滿江白不知道從哪找了個熱水壺,他涮幹淨景歷的杯子,給他倒了杯熱水。

高腳杯裏盛着熱氣騰騰的開水,杯壁被熱氣熏得霧蒙蒙的,久久不下。

景歷不想接,誰在高腳杯裏裝熱水啊……

滿江白莫不是想害他。

害他丢人。

晚會的主人公林虔此刻正在角落,他叫住了沈廉,沈廉身邊還跟着墨橋。

林虔顧不上墨橋也在,他攔住沈廉,憤憤不平道:“沈廉,你好狠的手段!你是不是要毀了我!”

墨橋聞言望向他丈夫,沈廉怎麽了?

沈廉摸摸墨橋的頭,手還按在小啞巴的頭上,眼神回他沒事。沈廉不在意的問林虔,“別把你往我身上扯,我們可沒任何關系。”

墨橋在一旁默默聽着,沈廉使巧勁不讓他走。

大概是想讓他安心吧。

“是你跟我爸爸講金氏老總可以資助他的是不是?那天你剛去過我家,我爸爸就跟我說要聯姻,你還敢說不是你?”林虔當時還興沖沖的給沈廉泡茶,誰知道這個男人居然在背後陰他,讓他嫁給金翼。

“是我,怎麽了?我救了你林家,你的謝謝呢?你就是這麽對你恩人的?”沈廉鏡片下的眼神犀利,他可還記得他介紹金翼給林父的時候,林父感激的神情。

“沈廉!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林虔激動的拉着沈廉的肩膀,訴說着他的真情,“你去跟我爸爸說,不要讓我嫁給金翼好不好?”

沈廉躲開林虔,然後擁上了墨橋,他冷漠的對林虔說:“你的喜歡令我作嘔。”

林虔怒氣沖沖,他揚手去打墨橋,反倒先被沈廉給了一巴掌。

‘啪’,脆生生的。

林虔被打偏了頭,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沈廉,委屈道:“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啞巴打我?”

“你再對我的寶貝動手動腳,我就不止打你這麽簡單了。”沈廉打完林虔,卻低頭問墨橋,“寶貝,沒吓到你吧?”

墨橋搖頭,他乖順的依偎在沈廉懷裏,同怒不可歇的林虔成了鮮明的對比。

“賤人!”林虔怒罵,他罵完捂着臉,憤然離去。

沈廉抱抱墨橋,小啞巴不開心了,連個手也不擡,一句話都不跟他講。

“林虔要嫁給金翼了,我今天特地來帶你看他倆訂婚宴,開心一點,恩?”沈廉裹了裹墨橋,朝他嘴上嘬了一口,小啞巴真乖。

林虔怒氣上頭不看路,撞到了人也不說對不起。

“怎麽了?”被撞的林奕星拉住林虔,把人拉到隐蔽的地方,問他:“今天是金總把你帶到人前的日子,你怎麽一臉不開心?”

“哥,我問你找的藥呢?”林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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