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論文
林奕星摸摸鼻子,他那天在電影院,看到那個漂亮的Omega,一時沖動用到他身上去了。
“被我用掉了。”林奕星認錯,放低姿态對林虔解釋,“你還小,不用提前你的發Q期的,那種東西用了對身體不好。”
林虔急了,他赤紅着臉,不講道理的叫嚣着:“我不管,我一定要用這個,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林虔哭着栽進林奕星懷裏,梨花帶雨的模樣戳着林奕星的心。
“小虔,你別喜歡沈廉,不行嗎?”林奕星給他擦眼淚,想着林虔為別的男人哭,他心裏就煩。
林虔忽的擡頭,驕橫的開口,“哥,你在說什麽?我不喜歡沈廉我能喜歡誰?”
他眼裏還帶着一絲希冀,如果林奕星能開口,那……
“你去喜歡你未婚夫。”林奕星堅決道。
林虔聽到這話,像是被判上了死刑。他甩開林奕星站了起來,任性的說:“你別管我。”
林奕星糾結着沒去攔林虔,他靠在牆邊,肩膀微微下垂,失意的想,你喜歡誰都不能喜歡我。
我也是。
大廳內熱鬧的很,一群人嘻嘻笑笑的,互相引薦。
“小學霸!”景歷叫墨橋,總算給他找到一個聊的來的人。
墨橋沖景歷招手。
“寶貝,招手的幅度小一點,你跟大馬路攔車一樣,一攔一個準。”沈廉按下墨橋的手,牽着他走過去。
景歷見沈廉也過來了,那股子興奮勁兒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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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們這樣好像不意外?”沈廉舉起墨橋的手問景歷。
景歷哪敢說話啊,沈廉一貫表現的都不是太喜歡他,對于這種人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因為太般配了,所以不覺得意外。”滿江白替景歷解圍,景歷酒力太差,還非要喝香槟,只不過小酌了幾口腦袋就已經要轉不過來彎了。
沈廉聽到這句話心情就愉悅了,面上不見顯,目光卻柔和了。
墨橋抿嘴笑的腼腆,他給景歷打手語,沈廉在一旁翻譯。
“墨橋要你好好學習。”
景歷勾着嘴角,笑的邪氣,“小學霸我下次就能超過你,你信嗎?”
沈廉挑眉,這就開始放狠話了?
墨橋點頭,還對景歷豎起了大拇指,他的開心只停留了片刻,過了一會兒便又對景歷打手語。
“墨橋跟你說他以後都不去學校了,他來學校只是為了看我,他不用高考的,因為他之前已經考上大學了,只不過因為結婚要休學。他太愛我了,所以多休了一年來學校陪我。”最後一句是沈廉自己加的。
景歷聽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墨橋總是能給他驚喜。
“祝你們早生貴子。”景歷難得狗腿。
“借你吉言。”沈廉沖景歷揚杯,自己一口飲盡了杯子裏的酒。
景歷端着白開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燙啊……
沈廉跟景歷聊了幾句之後就拉着墨橋走了,景歷又是百無聊賴的看這些人的應酬。
“宮水也來了。”滿江白随口一提。
景歷扭頭瞥他,“你提宮水幹嘛?小文跟我說,你倆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來了!他終于問了!滿江白壓抑着內心的躁動,清了清嗓子才回他說:“你吃醋了。”
景歷想了下,吃醋?
“你當我吃醋吧,說,你跟他有沒有暧昧?”
滿江白沒有立刻回答,反而俯身湊近景歷,不答反問道:“當?是有還是沒有?”
他磨人的态度讓景歷突然浮躁了,“有,那你說不說?”
滿江白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托着景歷的巴掌臉往別處轉,讓他的視線真好對向宮水的方向。
宮水在跟一個中年男人聊天。
“老師,我真的很崇拜您,等我上了大學,可以做您的學生嗎?”宮水圍在滿途知身邊,仰慕的問。
滿途知沒怎麽把宮水當回事,他甚至看都沒看宮水一眼。
“老師,我快高考了,您能給我一句祝福嗎?”宮水像是沒看到滿途知的态度一樣,反正在他看來學問高的人多少都會有些自己的脾氣,他可以理解。
滿途知聽到宮水快高考了才看了他一眼,西裝革履的教授也帶着黑框眼鏡,長年緊皺的眉間有個川字,抿直的嘴角帶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祝你馬到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學。”滿途知看着這張年輕又稚嫩的臉,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謝謝老師!老師我叫宮水。”宮水熟稔的往滿途知身邊靠,興奮的跟他講自己的成績及他感興趣的化學。
“那個人是誰?”景歷問滿江白,宮水看起來跟他談的很暢快,聊天間親密的姿态非同一般,大學霸不是一向不與人親近的嗎?
滿江白淡淡道:“我父親。”
景歷驚訝,他回頭的時候都差點把脖子扭了,“滿滿,你說那是你爸?”
滿江白點頭。
景歷捏捏自己的脖子,滿江白要是不說,他都以為這是兩個陌生人了。
說起來,滿江白的父親,好像是一名教授?
景歷想到了自己這次的任務,論文,教授,突然就說得通了。
“滿滿,你不去跟你爸打招呼嗎?”
滿江白笑的虛假,冷冷的說:“跟他?你信不信,我就算跟他迎面擦肩而過,他也不會跟我說一句話,只會裝作不認識我。”
景歷掐他腰,“不要這樣笑,醜死了。你們父子關系這麽差?”
滿江白點頭,他的父親是這世界上最恨他的存在的人。
‘滿江白,我就是教條狗,它都能學會了,你呢?你只會一錯再錯!’
‘你有沒有腦子?’
‘你真不配做我兒子。’
滿途知就是這樣一直打擊着他的自信。
“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父親得了個獎,媒體要采訪他,順便采訪他的兒子。”滿江白停了下,他握住景歷的手,才又繼續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些學生因為考不好,要開家長會的時候在外請人扮演自己的父母的?”
景歷點點頭。
“滿途知在外掏錢請了一個小孩子,長的很讨喜,說話也利索。說他自己叫滿宏,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滿江白永遠記得那天看電視,爸爸和藹的牽着一個小朋友的手,說那是他滿途知的兒子滿宏。
景歷難以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做的出來的事情,他抱住滿江白,拍拍滿江白的背,哄他說:“以後我就是你爸。”
滿江白摟緊懷裏的人,望向前方,冷淡的神情對上對面滿途知犀利的眼神。
“乖啊。”景歷偷偷在滿江白心口親了下,對他含情脈脈道:“兒子太慘了,以後爸爸好好疼你。”
滿江白終于忍不住笑了,他寵溺的捏捏景歷的臀尖,“別鬧了,我去給你表演一個萍水相逢。”
景歷跟着滿江白,朝滿途知走去。
他們走的慢,皮鞋踏在瓷磚上啪嗒作響,如同挑釁般,嚣張的直奔滿途知。
滿途知聽到聲音望向他們。
滿江白對上滿途知的視線,父子相見,卻都各懷鬼胎。
滿途知是斷不會跟滿江白打招呼的,他也超對面走去,跟滿江白擦肩的時候還撞了滿江白一下。
噠的一聲。
撞了人的滿教授沒有任何表示,他徑直向同僚走去。
景歷一直留意着滿途知的一舉一動,他耳朵靈敏,滿途知走過掉東西的聲音他聽的真切。他蹲下去撿起了滿途知掉的U盤,揣進了自己兜裏。一邊又感嘆居然真的如滿江白所說,滿途知與滿江白兩人相逢居然還不如陌生人。
“滿滿,我們回去吧,我頭暈。”景歷攥了攥兜裏的U盤,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裏面的東西。
滿江白手背挨挨景歷的額頭,看他泛着紅暈的臉,牽了人回家。
景歷不是裝暈,他是真的有點暈,他似乎忽略了這具身體還沒喝過酒,沒有一點酒量。
下了車後滿江白背着人,走在微涼的夜晚,背上沉甸甸的,心裏也沉甸甸的。
“寶。”滿江白叫景歷。
“滿滿。”景歷暈乎乎的應他。
“你剛剛在那裏,撿了什麽?”滿江白看的清楚,不過沒問景歷,現在趁他不勝酒力,可以多問一些問題。
景歷有些困,他迷糊道:“撿起你掉的羽毛。”
滿江白沒想到景歷會這麽說,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你醉了?”
景歷埋頭在滿江白的後背蹭蹭,“沒醉。”
“你給幾個人寫過情書?”滿江白套他的話。
“沒寫過。”
這不是滿江白想要的答案,滿江白不滿意的追問:“你再想想。”
景歷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說了句:“滿江白一個人吧,算是寫了情書。”
“那你,當初為什麽不學習了?”滿江白問的小心,他只敢在景歷不清醒的時候問。
景歷不回他,不想說。
“是失戀嗎?”滿江白這麽多年一直在好奇這個問題,到底是因為什麽?
景歷蹭他脖子。
滿江白知道了,不是。景歷是在搖頭。
“那是家裏出事了?”滿江白猜。
“滿滿,你覺得你父親讨厭嗎?”景歷開口問他。
他是全世界最讨厭的人,滿江白在心裏說道。
“我爸也挺讨厭的,他撞死了我媽。”
作者有話要說: 橋兒就在這章下線遼。
鵝子智商要掉線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