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耳墜

景歷坐滿江白前面之後,滿江白擡頭的次數直線翻倍。以前埋頭記筆記,現在改做擡頭聽講了。

他看的隐晦,也不直勾勾的盯着,就是視線從黑板上收回的時候瞥一眼,再瞥一眼。

景歷背手給滿江白塞了一個紙條:你再看我的頭頂就要着火了。

滿江白這才稍微收斂了些。

景歷摸摸抽屜裏厚厚的資料及U盤,預備伺機而動。

宮水近來煩躁到不行,他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崇拜了那麽久的滿教授,實際上是個兩面派。

滿途知偶爾對他惡語相向,打一巴掌又給個棗吃,迷離的态度讓他不知所措。

前幾天甚至說他不過是個玩物。

宮水有些接受不了。

晚自習的時候,宮水郁悶的翹課了,他上了天臺,給滿途知打電話,滿途知已經不接了,消息更不會回了。

宮水絕望了。

“要煙嗎?”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宮水被吓了一跳,他扭頭一看,是景歷。

“你怎麽可以抽煙?”宮水看着景歷吞雲吐霧,心裏有些別扭,景歷平時雖然跳脫,但是沒有不良行為,現在當着他的面抽煙,他有些接受不了。

景歷徒手掐滅了煙,抽過煙的嗓子微啞,他扶着欄杆,問宮水:“以德報怨,以牙還牙,你選哪個?”

宮水莫名其妙的看景歷,沒有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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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歷在說什麽呢?

“不選嗎?”景歷偏頭,一雙桃花眼裏透着調侃。

他敢堵,宮水一定會選以牙還牙。

“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宮水也扶上欄杆,殷紅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望向了遠處。

“諾。”景歷把打印好的資料和U盤遞給宮水。

宮水接過來,問:“這是什麽?”

“你這麽聰明的人,自己看呗。”景歷達到目的,沒有做過多停留,先宮水回教室了。

景歷坐在宮水的位置上,扒着滿江白,給他看自己的手指頭,“滿滿,給吹吹。”

滿江白皺着眉頭看景歷黑乎乎的大拇指和食指,掏出消毒濕巾給他擦手。

“你去挖煤了?”滿江白問景歷。

“耍酷有風險。”景歷擦幹淨的指腹紅紅的,他沒做猶豫的把食指塞進了滿江白嘴裏,使壞的按着滿江白的舌頭,企圖在他口腔內掀起一波狂瀾。

滿江白沒攔景歷,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氣氛瞬間就暧昧了。

景歷咧齒笑的沒皮沒臉,“寶貝嘴巴真優秀。”

最後還是宮水回來無情的把景歷趕走了,“不要在我這裏蠅營狗茍,不然跟老陳舉報你們早戀。”宮水氣呼呼的說道。

“咋這麽酸呢?”文蘭芝伸手扇扇周圍的空氣,調侃宮水道:“您別是國家一級果農吧,種的檸檬樹都結好果子了,早點賣個好價錢。”

“哼。”宮水摔書,脾性大的很。

深夜,景歷正在刷題,聽到系統恭喜他,“景歷先生,恭喜您獲得兩百零一點的任務值。”

“系統先生,滿途知他,會跌下神壇嗎?”景歷一邊問系統,一邊打開手機,看實時新聞。

果然!爆出來的頭條就是:

震驚!知名教授滿途知論文造假,騷擾未成年,為人品行不端,表裏不一。

爆料的人寫的有理有據,實錘錘的滿途知的團隊壓都沒辦法把這則新聞壓下去。

景歷看着新聞裏的證據,為宮水的效率感嘆,大學霸就是不一樣,錘人都錘的這麽實在,單一張聊天內容的截圖,都能看的人心生厭惡。

“這是他應得的。”系統回複景歷。

景歷看了看對面熟睡的滿江白,內心仍舊有些複雜。

“請查收您的下次任務,當着滿江白的面。”系統說的有些斷斷續續的。

“什麽?”景歷沒有聽清。

“當着滿江白的面表演一個鑽火圈,任務完成即可獲得一百個任務值。”

???

“你再說一遍?”景歷撓頭,系統不是又搞他吧?

“相信您已經聽清楚了,期待您盡快完成任務,越早完成,驚喜值掉落的越多。”

景歷感覺他要傻了,鑽火圈?hello

怎麽他現在不僅要倒追alpha,還要成為民間表演藝術團的一員嗎?

這個任務比搖花手還要神經……他想拒絕。

景歷想他大概是要回不去了,不如就讓他在這裏發展算了,別說鑽火圈了,呼啦圈他都不會轉。

過了幾天,新的英語老師來給他們上課,新老師姓張,看上去像是一個刻板的中年男人。

張老師上的第一節 課就是點名認人,他點到文蘭芝那裏的時候,看到了文蘭芝耳朵上誇張的耳墜,立刻板起臉,嚴肅的說道:“這位女同學,把你的耳墜摘下來。”

文蘭芝愣了下,慢慢的把耳墜摘了下來。

“我希望我們班的同學,都能專心學習,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打扮,更不要想着勾引男人。”

景歷聽到新老師這句話,不由皺了眉,這個老師在講什麽?他扭頭看文蘭芝,文蘭芝生氣的捏着耳墜,又給自己戴上了。

“正說着不讓戴,你怎麽又戴上了?”張老師看到文蘭芝又把耳墜戴上,頓時感覺自己不被尊重了,他大聲喊文蘭芝,“文蘭芝,摘下來,不然我就叫你的家長了。”

文蘭芝不說話,她戴好自己的耳墜,倔強的跟張老師對視。

“我是不是在說你!”張老師第一堂課就被學生下了面子,他生氣的走到文蘭芝跟前,手執着教棍。

來者不善,景歷側頭看張老師,他的手有些抖,手臂緊繃着,好像是在強忍着情緒,他不會要打學生吧?

“我念你是老師,你讓摘我就摘了,但是你說勾男人又是怎麽回事呢?我戴耳墜就是勾引男人嗎?”文蘭芝眼底都是霧氣,她果然還是改不了一生氣就委屈的樣子,但是張老師憑什麽說她勾引男人?她戴耳墜就不能是為了自己好看嗎?

“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麽就不是為了勾引男人?你要不是想勾引男人,你戴耳墜幹什麽?”張老師教棍敲在景歷的桌子上,這一敲,班上不少同學都看向這裏了,他們不再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有幾個學生起哄。

“老師,那你說我帶耳釘是怎麽一回事?”姜钐指指自己耳朵上的耳釘,一副無辜的樣子,認真求教。

張老師一看還有男生帶耳釘,他指着姜钐說:“你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學生。”

姜钐哈哈大笑,“老師不愧是老師,看的真準,我就不是什麽好學生,我不僅不聽課,我還帶耳釘,我可能還會惹老師生氣呢,老陳見我一次,都說自己要少活一年。”

張老師還要說幾句,他就沒見過這種壞學生,結果後門老陳突然出現,把他給叫了出去。

“陳老師。”張老師又變回那副為人師表的樣子,對着老陳有些恭敬。

“張老師,注意你的講話內容,不要講與上課無關的話。”

張老師點頭應下。

“還有,我們帶的是高三班,不要給學生施加太大的壓力。”

張老師仍是點頭,他以為老陳是來對他說教的,誰知道老陳下一秒就朝班裏吼:“景歷!給我出來,帶着你的手機一起。”

景歷握着手機對文蘭芝眨眼睛,随後出了教室。

張老師已經回教室上課了,老陳單獨對着景歷耳提面命道:“你上英語課給我發短信幹嗎?還發麽麽噠?我看你是作業太少了?”

“別呀老陳,跟你開玩笑呢,你別開不起玩笑啊。”景歷忙擺手,他才不是,要不是剛剛張老師的嘴臉太讨厭了,他也不會想不開給老陳發短信。

“走吧,去我辦公室搬幾套試題回來寫。”老陳叫景歷。

“不寫行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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