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型

景歷買了一個呼啦圈,和一瓶酒精。

不過景歷有些遲疑,要是他完成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把宿舍燒了,老陳會罵死他嗎?

“你買呼啦圈做什麽?”滿江白看景歷舉着呼啦圈,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的發問。

“滿滿,你說我有去雜技團的潛力嗎?”景歷擱下呼啦圈,頭大,換個任務行不行?

滿江白不語,聰明的人總愛獵奇,他沒有發言權。

“不過!滿滿,你這兩天有聽到什麽嗎?”景歷轉着眼珠,他見滿江白這兩天都沒有異常,應該是沒看見滿途知的新聞?還是說滿江白的情緒藏的太好了,他沒發現?

滿江白點頭。

景歷瞳孔微擴,心虛的問:“聽到什麽了?”

“聽到你的心跳聲。”滿江白按在景歷的心口,掌心相貼的肌膚下,是一顆蓬勃跳動的心髒。

景歷舒了口氣,滿江白這把撩翻車了,他差點被吓到。

慘了,景歷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的不對勁,他最近怎麽會格外在乎滿江白的情緒……

景歷搖搖頭,話鋒一轉問;“不過,滿滿,我前不久喝醉後,有沒有胡說什麽?”

滿江白想了想,老實說道:“你那晚說了你顯赫的家庭背景,說你從小就開始拿獎,說追你的Alpha排隊,要我拿着號碼牌流淚。”

景歷捂臉,他果然是喝醉了。

“你還給我念了你的日記。”

滿江白這句話猶如驚雷,穿過景歷羞赧的耳膜,他氣虛的問:“我念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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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念了你的被圈養日記:

200X年 6月1日天氣:晴

又有人往我書桌裏放愛心便當了,我嘗了一口,我懷疑這個人是來暗殺我的,好難吃。我在那個人的便當盒上貼了一句話:小福貴兒,你什麽時候開始用腳做飯了?”

景歷捂住耳朵,他有印象,他寫過這種東西。他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啊……

滿江白拉下景歷的手,捏捏他被捂紅的耳垂,笑的缱绻,“寶,還有後續。”

“別說了。”

“200X年 6月3日天氣:晴

那個人又給我送便當了,我又嘗了一口,又是這麽難吃,我又寫了一封回信:我是你豬圈裏流浪在外的豬嗎?”

景歷一把捂住滿江白的嘴,兇神惡煞道:“你還敢說?”

給他留條底褲吧,當面處刑這種事,就別整了吧。

滿江白握住他的手,緩緩說着:“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你還記得這件事,我不說你又怎麽知道當時送便當的人是我?”

“是你啊滿滿!”景歷驚訝,又是你!滿江白!

“恩。”滿江白應他。

景歷驚訝于在他已逝去的時光裏,居然布滿着這麽多滿江白的痕跡,而他都不知道。

他抱了抱滿江白。又有些惋惜自己抱不到那個時候的滿江白了。

景歷這次任務拖得久,他叫系統系統也不回他,他只能絕望的在網上搜索:

有沒有人鑽過火圈。

人鑽火圈會不會受傷。

鑽火圈的最佳場所是哪裏。

直到又過了一周,系統才姍姍來遲,他滿懷歉意的對景歷說:“對不起,景歷先生,給您的任務又發布錯了,鑽火圈是隔壁那位的任務,您的任務我找了好久,找不到了。”

景歷攥攥拳頭,忍下爆錘系統的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系統:“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不好意思,我這邊程序出了點問題,有些紊亂,實在是找不到您的任務了,您自由發揮吧。”系統道歉道。

景歷這下真的忍不住了,“你媽的,現在連任務都沒有了,咱倆解綁吧,你太埋汰了。”

系統默了默。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會幫您盡快達成一千點的任務值。”

景歷癱在床上,頓覺人生失去了目标,糟心。

又結束了一個測試周,成績出來後,不少人哀嚎,成績咋給下降了……

好多還沒适應新來的英語老師的教學模式,基礎不好的英語成績是慘不忍睹。

幾家歡喜幾家愁。

宮水看着成績單,滿意的把它對折塞進了書裏。

“麗麗,你又考了第二!”文蘭芝拿着景歷的成績單恭喜他。

“別叫我麗麗,不然打哭你。”景歷回頭去看滿江白的成績單,啧。

不退步就是進步了,景歷看着滿江白不知道第多少個三十五名的成績單,安慰自己。

還談什麽模範生級別的戀愛,他帶不動滿江白。

下一堂是張老師的課,他提前來到教室,看着亂哄哄的學生,咳了咳才開口說:“知道你們為什麽考不好嗎?就是因為你們有些人心沒放在學習上。”

班裏頓時靜了下來。

張老師繼續說道:“尤其是個別學生,态度就不端正。那個誰,文蘭芝,你考了多少分啊?”

文蘭芝突然被點名,整個人一激靈,站起來回答說;“74分。”

張老師嗤笑,又問姜钐:“姜钐,你考了多少分啊?”

姜钐答得坦蕩,“報告老師,測試的時候我生病住院,沒有參加考試。”

聽到這個結果,張老師又把話鋒轉回文蘭芝,“74分已經在拖全班後腿了,你要是認真一點,少戴些亂七八糟的耳墜,能考這麽低?”

文蘭芝被戳中了心事,她确實沒有考過這麽低,這次成績下來,她是有懷疑過自己,現在又被張老師這麽說,她有些動搖了。

“你在想什麽?”景歷見文蘭芝發呆,推了推她胳膊肘問她。

“我真的不應該戴耳墜嗎?”文蘭芝迷茫的問景歷,她今天帶了大耳圈,耳朵被沉甸甸的墜着,真實又虛晃。

景歷反問文蘭芝:“你帶耳墜不開心嗎?”

“開心。”文蘭芝想了想回道。每當漂亮的耳墜點綴在她耳朵上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自己兩眼。

“開心就繼續戴,因為別人随随便便的評判就丢掉自己的堅持,你就會真的快樂了?你的成績好壞跟耳墜有什麽關系?耳墜不過是一個物件,是你的精神寄托,換了別的東西也一樣。你今天因為張老師一句摘了耳墜,明天又會因為誰的一句話再放棄什麽呢。你堅定一點。”景歷不想對着文蘭芝長篇大論,可錯明明不是她的,又往自己身上找什麽呢。

文蘭芝聽完景歷的話,才發覺自己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了,景歷說的對,她要是開心,管別人說什麽呢。

“麗麗,你真好,不愧是人間天使。”文蘭芝被景歷說的舒心後又變成了嘻嘻哈哈的樣子。

“我早晚掐死你。”景歷氣,文蘭芝這個八婆。

“略略略。"文蘭芝吐舌。

課上到結尾的時候,張老師亮出了他打包好的課件,“這是我總結了試卷做的知識點,你們有需要的過來拷貝一份,特別是那些考的差的同學,自覺一點。”

張老師雖然教學方式會引發争議,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課件做的還不錯。

他話音剛落,姜钐就第一個沖過去了。

文蘭芝也想去拷貝一份,但是她今天沒帶U盤,“你帶U盤了嗎?”她問景歷。

景歷搖搖頭,他沒有U盤。

文蘭芝往後扭頭,“大學霸,你有U盤嗎?”

“有。”宮水從書包裏掏出U盤,文蘭芝感激的伸出雙手,宮水亮出U盤之後又說:“但是不給你用。”

文蘭芝:。。。

“滿滿,你有U盤嗎?”文蘭芝不想跟宮水說話了,他太讨厭了。

“有。”滿江白這次英語考的還行,過百了,他拿出U盤給到文蘭芝,自己這次可以不用。

文蘭芝開開心心的接下U盤,去拷貝資料了。

景歷無意瞥到了文蘭芝手上的U盤,他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滿途知的那個U盤,可是滿途知那個U盤宮水已經還給他,被他銷毀了呀!

那這個U盤又是怎麽回事?

景歷想不明白,他猛地扭頭看滿江白。

“怎麽了?”滿江白疑惑的問景歷。

景歷見滿江白坦坦蕩蕩的模樣,搖了搖頭。

晚間吃飯的時候,電視上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滿途知教授路遇車禍,因失血過多正在醫院搶救。

景歷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正在跟滿江白一起買飲料,他急了,拽着滿江白袖子說;“滿滿,你請假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滿江白給景歷開了一瓶冰檸檬茶,“慢慢說。”

他的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景歷有點失措,“滿滿,你爸出車禍了。”景歷掰着滿江白的頭讓他看新聞。

滿江白冷漠的嗯了一聲。

“你不擔心他?他好像失血過多了,你要不要……”

你要不要去給他獻血?

“不用了,我們血型對不上的。”滿江白打斷景歷的話說。

景歷懵,這是……什麽意思?

我這是發現了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

“我不是他親生的。”滿江白看着景歷呆滞的臉,直截了當的把話挑明着說。

景歷想安慰滿江白,可此刻他腦海中閃過的卻是那個U盤,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一些主觀判斷了。

他試探的問滿江白,“滿滿,宴會那晚,我撿的U盤是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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