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裝“殘疾”第四十七天

柳雅寧來的時候姿态放得很高, 自認為幫王琴傳話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但是等阮凝說出“不約”兩個字,她的眼神都變了。

為了顧及一點雙方的面子, 柳雅寧拉住阮凝的胳膊,不讓她走,“阮凝,你別不識好歹,那可是你婆婆!”

阮凝白了她一眼, “我愛過去就過去, 你還能強迫我?她是我婆婆沒錯,那也不意味着她讓我往東我就得往東,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你…………”

柳雅寧在耍嘴皮子上向來說不過她, 硬的不行就只能來軟的了,“阮凝,她就是想叫你們過去說說話,沒必要鬧得這麽難看。那邊有一個人說是靜和的朋友,想見見她呢。”

蔡靜和朝王琴的方向遠眺一眼眼,距離太遠, 看不清楚,那邊的人不少, 但裏面有沒有她的熟人就不知道了。

阮凝狐疑的看了柳雅寧一眼,最後不想讓蔡靜和白白損失一個客戶,她勉為其難跟着一道兒過去了。

球場內的敞篷小車速度還算可以,很快就将他們帶到了王琴所在的區域。

因為打高爾夫對場地要求很高, 王琴等人占據着制高點,也不是正兒八經打球來的,最主要的還是進行交際。

大家夥的都帶着遮陽寬檐帽, 談笑風生,阮凝還沒下車,就看見梁佑川對王琴笑成一朵花的臉,上趕着巴結的模樣可真難看。

之前他還想讓自己幫盜取傅家的機密文件呢,現在一轉臉就變成了舔狗。

嘔!嘔!嘔!

她以前到底為什麽會想不開和這種男人做朋友?!!!

來到一堆陌生人中間,阮凝一個人站在一旁,這裏頭還真有一個蔡靜和的熟人,是個稍微年長的女人,一見她過來,就把人拉了過去,看起來十分熱情的樣子。

蔡靜和只能對着阮凝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跟着女人過去交際。

她一走,阮凝就成了個完全格格不入的存在,她朝身後的球童招了招手,既然閑着,那不如就好好打球吧,她來球場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過過手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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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仲文在阮凝剛成年的時候就帶她來高爾夫球場,并且請專業的教練訓練過一段時間,因而阮凝打球的水平不說多驚豔,總之是能拿得出手的。

她與那邊聊得正高興的一群人拉開距離,擺好姿勢,一個漂亮的揮杆,球飛了出去,距離第一個洞很近,可以說距離、力道掌握的都很好。

阮凝正為自己沒有退步的技術感到高興,一旁便響起了稀稀拉拉鼓掌的聲音,一聽,就不怎麽走心。

“沒想到小凝你打高爾夫這麽厲害,真是叫人刮目相看。”王琴笑得倒是挺和藹的,在外人面前裝的挺像這麽回事。

接着便聽見她身邊的一個中年女性說道:“哦,這就是那個不小心把你花瓶摔碎的小輩啊,瞧她揮杆的樣子,你可得把貴重的東西放放好,免得不小心再被打碎了。”

“是啊是啊,憑她的身家,可賠不起的。”

幾個年齡差不多大的中年婦女聚在一起,說的話夾槍帶棒,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足以見得王琴平時在她們跟前說了阮凝多少的壞話。

阮凝當作沒聽到,反而往她們身邊走近了些,在那裏正好有一個放高爾夫球的球托,她指揮球童将球放好,也不和那幾個碎嘴長舌婦多說廢話,擡手就是一杆。

姿勢漂亮,動作标準,就是幅度有些大。

那幾位被吓得大驚失色,紛紛往後退,臉上驚恐的表情直叫人發笑,她們靠得過近,以為阮凝這一杆是往她們身上招呼的呢。

要知道被高爾夫球杆招呼一下,那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說出人命都有可能的。

其中一戴着玫紅色寬檐遮陽帽的女人離阮凝最近,受到的驚吓也最嚴重,她當即提高了嗓門,“你會不會打球?剛才差點兒打到我知不知道?”

阮凝知道,卻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位太太,我只不過想打球而已,是你自己靠發球器這麽近的,可怪不了我呢。”

“你這種沒有教養的人究竟是怎麽進來的,這裏的格調居然這麽低,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面放?”玫紅帽阿姨氣得不輕,就差指着阮凝的鼻子罵了。

阮凝不見生氣,反而看向王琴,親親切切的說:“媽,你看她罵你,說我沒有教養不就是在說您沒有好好教我麽?您居然和這種人交朋友?你看看,她都瞧不起我們家,心裏頭一定瞧不起您,背後指不定怎麽說您的壞話呢!”

阮凝說着皺了皺鼻子,仿佛玫紅帽阿姨真的做了這種在人背後說壞話的事情,她感到非常的不恥。

玫紅帽阿姨被阮凝這番話都說懵了,等她看見王琴不滿的看過來,便開口想要解釋,“傅太,你可別聽她挑撥離間的話,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王琴面上有些冷,“我們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顯然她的重點成功叫阮凝給帶歪了,此時玫紅帽阿姨知道多說無益,惡狠狠咬了咬牙。

阮凝毫不在意,這種嘴碎的長舌婦,越是表露出害怕,她就越喜歡順着杆子往上爬,要是自己不反擊,還不知道被這群女人欺負成什麽樣子呢。

“來來來,讓一讓了。”阮凝推搡着往又靠過去。

幾個中年婦女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就看見眼前一花,接着是一陣疾風,幾個膽小的直接吓出了聲音。

阮凝再次揮杆擊球,這一回球感幾乎是貼着幾個人的臉側飛過去的。

冰涼的金屬仿佛下一秒就會擊中她們的臉,可以相見幾個每天都會花大價錢去保養面部的女人被吓成了什麽德行。

就連其中最沉穩的王琴,都偏開頭,捧住了自己寶貝的臉。

阮凝這次的成績更好,一杆進洞,她笑得燦爛,順帶澄清了一句,“這回我可提前打了招呼,是你們不讓開的。”

受到沖擊最大的還是玫紅帽阿姨,她心裏氣得快吐血,嘴上卻什麽都不能說,這感覺着實憋屈。

“小凝你鬧也鬧夠了,這些都是我朋友,你适可而止。”王琴及時開口,出聲警告。

阮凝将球杆放到身後,接着又拿回身前,不過時輕輕舞了舞,阿姨們紛紛後退,已經怕了她手裏的“武器”了。

“好吧,正好我也累了,那我就先過去休息啦,一會兒再來陪阿姨們說話,可以的話我還想領教領教阿姨們的球技哈。”

幾個阿姨皮笑肉不笑。

呵呵,誰敢和她切磋,一棍子掄上來,誰受得住?

傅家這個新進門的媳婦還真是厲害,連王琴都不怕,膽子的确夠肥的。

阮凝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笑得燦爛,朝着幾位穿着亮色運動服的阿姨們揮了揮手,自行到了一邊去休息。

在一旁候着的服務身旁邊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果汁飲料,還有一些消閑的小點心,阮凝最愛的還是酸梅汁,她悠閑的喝上了一口,想到方才那幾位“長舌婦”吃癟的表情,她打了個響指,自己這一場表現的還不賴。

王琴是在商場上混的人,因着傅家的緣故,被養出了一身的傲氣,現在又是當着這麽多圈內朋友的面,她感到萬分沒有面子,卻又沒有辦法當場發作,臉色冷的如同冰塊一般,頭頂的太陽都曬不化。

心情不好,連帶着看誰都不爽,揮杆打了兩發球,結果都不盡人意。

王琴興致被敗壞了一大半,多虧這幾個圈內的婦人捧着她,在她耳邊不斷地奉承,叫她找回了一點兒面來,這才不至于當場離開。

傅家來了好些人,不過都是分開玩的,因而丁博航還有傅鐘豔他們都沒看到,梁佑川本就是想攀上王琴這一支,這等的好機會,還不是盡可能的想把握住。

只是王琴身邊永遠有一群女人圍繞着,梁佑川作為一個大男人,還是年輕男人,和她們根本說不上話,柳雅寧便派上了用場。

自告奮勇把阮凝叫過來是柳雅寧在王琴面前的第一次“刷臉”,還算成功,雖然王琴沒能記住她的名字,但是成功記住了她的臉。

見阮凝在王琴面前都這種軟硬不吃的樣子,柳雅寧順勢上前去吐槽了一句,“真是沒禮貌,我剛才請她過來的時候她就百般刁難,現在居然對着長輩也這麽無理。”

這話簡直說到了幾位阿姨的心坎上了,剛才被阮凝擺了一道,她們都不敢随便發表言論,聽見柳雅寧這麽說,紛紛附和,仿佛找到了什麽志同道合的人。

王琴對阮凝意見很大,冷哼着,算是默認了她說的話。

“可不是,你看她嚣張的樣子,哪裏把你放在眼裏,王姐,照着這樣繼續發展下去,以後豈不是要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粉紅遮陽帽的阿姨想為自己挽回點,對着王琴說道。

“是啊,是啊,王姐,這種小輩如果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可是會順杆子往上爬的,等時間久了,想管都管不住咯。”

王琴聽着她們七嘴八舌的話,沒吱聲。

她将球杆交給球童,表示要暫作休息,高爾夫球場設立了很多臨時休息點,阮凝在的左手邊的休息,王琴自然不會去,她去的是相對着的右手邊的一個。

在休息點坐下,喝了點冰飲料,熱氣降了不少,王琴看那邊坐在躺椅上享受的阮凝越發不爽,這時有個人坐到了她旁邊,将她喝完的飲料給續上。

王琴看過去,是剛才和她說話的小年輕。

“夫人,我是梁佑川的女朋友,我叫柳雅寧。”

柳雅寧笑着又自我介紹了一遍,她知道方才王琴肯定沒記住她,不過沒關系,這回她一定能讓她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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