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丢失的酒5
還以為只談了一會的話,結果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伏特加剛點上火,後面就被人拉開了車門。
神山空月坐了進來:“搭個順風車,伏特加,開車吧。”
伏特加不敢動,轉頭看向了副駕駛上的琴酒。
琴酒點了點頭,車子終于順利發動了。
過了一會,伏特加終于開口了:“那個,慕恩,你要去哪?”
神山空月從手機裏面擡起了頭,有點意外:“橫濱啊,你大哥沒跟你說目的地嗎?”
伏特加有點噎住,他大哥去哪他當然知道,是你自己坐了上了說是要順風車,誰知道你是和我大哥一路的啊!
琴酒皺了一下眉頭,從後視鏡裏去看他:“你也要去橫濱?”
神山空月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啊,不是一起要去找東西嗎?”
他想了想又說道:“到了橫濱就把我放下來,我走其他的路,還要去找一下其他的人。”
通過後視鏡,兩個人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怎麽對上的。
過了一會,琴酒才用肯定的口吻說道:“那兩個人,你是認識的。”
神山空月心頭一跳,他就是讨厭一瞬間就被他看透的這種感覺。
系統吐槽道:【豈止是認識,那瓶酒都見過呢。】
神山空月關上了手機,往前伸了伸腦袋,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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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低下了眼,側過頭看向他:“看監控的時候,你笑了吧,你也就只會在認識的人面前才會有一點表情。”
【他觀察得倒還是仔細。】系統總結。
神山空月收回了身體,心裏有點煩躁:【哈?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才不好吧。】
“到了橫濱,不準随便離開。”琴酒冷冰冰地下達了命令。
“啊?”神山空月反問道,“琴酒你是我媽媽嗎?這麽管着我。”
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渾身抖了一下。
琴酒皺了一下眉,反而說起了其他的事:“你之前就是橫濱的,這次想來幹什麽?”
神山空月摸了摸頭發:“怎麽?不允許我回來看看嗎?”
“哼,”琴酒冷哼了一聲,終于開始了他的解釋,“最近,橫濱很亂,別把自己折騰死了。”
神山空月挑眉:“發生了什麽?”
琴酒轉頭望向窗外,不是很感興趣地回答道:“沒什麽意思的事情,一群人在捉老虎。”
神山空月思考了一下。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發生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過于頻繁的震動顯然吸引了車上三個人的注意力。
神山空月趕緊打開了手機,本來還以為是甚爾回的消息,結果卻發現只是五條悟連着發了十幾張伏黑惠受傷的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
從照片裏可以看得出來,伏黑惠是很抗拒的。
五條悟,曾經的冤種同學,現在的冤種同事。說實在的,他的性格也過于跳脫了,神山空月一向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但是低估了兩人之間的緣分了。
但是伏黑惠,這倒是一個乖巧的好學生,認真勤學,聽話懂事,和他父親一點都不像。
除了外貌,真的是難以想象伏黑甚爾和伏黑惠居然會是父子。
【這也是劇情的一個節點哦。】系統突然出聲,【你可憐的學生也被卷了進去了。】
神山空月皺起了眉頭,于是發去了短信詢問。
[這是什麽任務,伏黑同學受傷嚴重嗎?]
對方的打字速度很快。
[阿月也會好奇是什麽任務嗎?這是封印兩面宿傩手指的任務哦,但是完全失敗了耶~]
失敗還這麽開心?
還沒等神山空月發過去疑問,五條悟又發過來了另外一張照片。
不是伏黑惠,甚至不是咒術高專的學生。
粉黑色分明的發色,裸露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口,睡得倒是挺香甜的。
[這是誰?]
[是吞下了兩面宿傩手指的人哦~但是惠都跟我求情了,所以說不定會成為新的學生哦!]
神山空月對于多一個學生還是少一個學生并不是很在意,但是......
[兩面宿傩的手指,他吃下去了嗎?]
[真的吃下去了哦,超級厲害是不是呀!]
看到了回複,神山空月有點明白了過來。
他也是曾經在咒術界求學的人,也是在高專任職的老師,他還是明白這條消息是意味着什麽的。
因為過于強大所以無法消滅,所以選擇封印·,這并不是罕見的做法,尤其是對于這種深負惡名的古代咒靈。
但是,如果這位新的學生真的可以承受的住的話,也就意味着兩面宿傩有了重新複活的機會,那就意味着世界性的大災難。
【宿主把他想得那麽強大,只是因為宿主沒有見過未來真正世界毀滅的景象,那個時候,就算是兩面宿傩也不過小事一樁罷了。】
系統出聲安慰道。
神山空月抓住了其中的漏洞:【那也就是說兩面宿傩并不是真正造成世界毀滅的原因了。】
系統直接說道:【他僅僅不是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神山空月慢慢思索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這是一個漫畫高度融合過後的世界......】
一部漫畫中,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主角戰勝了反派,拯救了世界。
當多部漫畫高度融合過後,大家都是主角,主角平等,誰都失去了那個唯一的主角光環,但是反派卻沒有這個限制,這樣混亂的世界才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世界了吧。
系統打起了感情牌:【那可是你的學生哦,你不會忍心的吧。現在開始做起準備,你就是救世主!】
神山空月打了一個哈欠:【那就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系統一通髒話輸出。
後座寬敞,沒一會神山空月就橫躺着睡着了。
世界毀滅還在後頭,那就先說明眼前的事,丢失的那瓶永生之酒到底去了哪裏呢?
僅僅只是因為喝酒并且之前也因為喝酒順走過好幾瓶紅酒的伏黑甚爾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順手拿了一瓶不得了的酒。
順着手機上的地址,伏黑甚爾到了一間公寓的前面。
這個時候他的手裏是空蕩蕩的,并不是他在路上喝掉了那瓶酒,僅僅只是因為他做電車來的時候把酒忘在了電車上。
“傳說中的天與暴君啊,真是有意思啊!”落地窗前的情報販子折原臨也頗有興趣地轉過身來,就連自己的暗紅的眸子都泛起了微光。
伏黑甚爾懶得做那些俗套的招呼形式,直接開口問道:“能找到我的聯系方式你也很厲害了,所以,工作是什麽?”
折原臨也打量了一下伏黑甚爾的身體素質,揚起遮不住的笑容:“哦,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工作哦。”
等到伏黑甚爾離開之後,折原臨也不由得舒心地躺在了沙發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露出來難以抑制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自己應該沒有再安排人了,折原臨也的內心有點疑惑,但還是去開了門。
一個身材有點矮小的男人畏畏縮縮地站在門口,他的衣服都是老舊的,眼神左搖右晃,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懷中也不知道藏着什麽東西。
折原臨也其實認識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具有偷竊癖的路人。
自從他知道折原臨也是情報販子之後,經常會拿一些東西來換錢財,不過都是一些沒什麽用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小偷拿出了懷中藏着嚴嚴實實的一瓶酒。
“……這個可以換點什麽嗎?”
折原臨也笑彎了眼,舉起那瓶紅酒,看着紅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流轉。
“啊,是很有趣的東西啊。”
……
到橫濱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三人找了一家酒店就地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看着隔壁早已沒了人的房間,琴酒立馬黑了臉。
早早做好僞裝的神山空月輕車熟路地走進了橫濱著名的大樓景點,也就是港口Mafia。
“真是好久不見了,月。”已經等待很久的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滿意地看着走進自己辦公室的神山空月。
但是對面的神山空月顯然不是那麽适應,仿佛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樣,外套一脫,帽子随手就扔到了沙發上,自己也是疲憊地坐了下來。
為了躲過琴酒那個變态,他可是早起了好幾個小時,嚴重缺覺啊。
“不要說那些廢話,明明就是你暗示我過來的。”
神山空月側着頭看向他,這個房間大部分時間都是黑黢黢的,就算是打開了所有的白熾燈光,還是覺得陰森森的。
尤其是現在房間的主人,森鷗外,這只老狐貍,真的是特別适合這樣子的房間。
森鷗外站起身來,慢悠悠地往神山空月的方向走去,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
“哦,為什麽月要說是我暗示的呢?”
神山空月揉了揉眉心,其實一開始聽到橫濱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是森鷗外在搞什麽壞事,等看到監控視頻之後,他想,果然是森鷗外幹的壞事情。
組織裏面的人也許不清楚,但是作為在港口Mafia長大的神山空月來說,那個視頻裏面的倉庫,保安人員的身手,甚至還有艾薩克和米莉雅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透露着□□的影子。
那明顯就是森鷗外設計出來給組織的一段僞裝監控。
那段視頻裏面最真的應該就是上蹿下跳的艾薩克和米莉雅了吧。
神山空月看向對面的森鷗外,直接問道:“所以,他們兩個人去哪裏了呢?”
森鷗外笑着說道:“艾薩克先生和米莉雅小姐,真的是難得的貴客啊。”
神山空月頗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他還是挺想知道森鷗外會如何應付那兩個笨蛋夫婦。
但是很可惜,森鷗外好像不是很樂意對于這件事多說幾句話。
他的視線轉向神山空月的腳踝:“月是受傷了嗎?”
從剛進門時,雖然盡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但是作為曾經從醫過的森鷗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傷口。
神山空月有點怪異地收了收腳:“沒什麽大事,扭傷了而已。”
森鷗外用責怪的眼神看向他:“月還是小孩子嗎?遇到傷口還要遮遮掩掩,你知道扭傷不好好處理會有什麽後果嗎?”
神山空月冷着一張臉看向他,猜到了對方不會有什麽好話說出來了。
森鷗外站起身來,陰影灑到了對面人的身上,長久以來上位者的壓迫在這一刻顯現得淋漓盡致。
“月不是最怕疼了嗎?為什麽不好好處理傷口呢?”
神山空月冷着臉不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錯了,琴酒算什麽媽媽,森鷗外才是前所未有地會唠叨。
從時間上來講,神山空月基本上是和中原中也同一時間加入到港口Mafia的。
但是比起超強武力值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沒有任何戰鬥能力、有點像是拖油瓶的神山空月并沒有受到什麽大的關注,只是一個游離在底層的普通成員而已。
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森鷗外以監護人的名義把神山空月送去了讀書。
太奇怪了不是嗎?
神山空月一直都懷疑森鷗外是在故意報複之前神山空月對他的折騰。
但是除了神山空月之外的其他人,好像都對送孩子去讀書這件事情挺熱衷的,于是神山空月成了第一個在□□上學的人。
森鷗外也不知道從房間裏的哪個角落找出來了一個醫護箱,也許當久了港口Mafia的首領,私下裏還懷揣着曾經醫生的夢想吧。
森鷗外坐在神山空月的旁邊,低下頭開始給不乖的孩子包紮傷口。
“真是弄得很狼狽啊。”森鷗外看着青紫的扭傷說道。
神山空月側坐着,受傷的右腳搭放在森鷗外的腿上,完好的左腳垂放着一旁,他側靠着沙發上,看着對方包紮自己的腳踝。
“輕一點!”
突然的疼痛從腳踝瞬間傳遍全身,神山空月失控地拽着森鷗外的衣服急促喊道。
就不該讓這個沒有從醫執照的人給自己包紮!
森鷗外輕笑了一聲,沒有放輕自己的動作,反而詢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月這次回來是來見朋友的嗎?”
神山空月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右腳踝上,完全沒有回答他的話。
森鷗外也不在乎,接着說道:“月還是為了那瓶酒回來的呢?”
神山空月愣了一下,擡眼看向了他。
他說:“我還以為你把那批酒都搶走了呢。”
森鷗外笑了一聲:“出了一點差錯呢,艾薩克先生和米莉雅小姐顯然有點過于活潑了。”
森鷗外的計劃由于這兩個笨蛋夫婦出了一點差錯,他本想獨吞那一批永生之酒,但是到最後他也只能去尋找那最後一瓶被艾薩克順走的酒。
如果是以前的他的碰到了永生之酒該有多好啊,這不就是最強大的武器嗎?
雖然他不再是當初的他,但是永生之酒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最後一瓶,還是想要擁有的啊。
感覺到旁邊人對自己的眼神,森鷗外又是三言兩語地跳過:“月好久沒有回來了吧,可以好好玩一下哦,不用太着急回去。”
神山空月避開了眼神:“作為別的組織的人,一直呆在這裏不好吧。”
森鷗外笑出了聲音:“說什麽呢月,你本來就是港口Mafia的人啊!”
一場毫無營養的對話結束了,神山空月走出港口Mafia大樓的時候,還在心裏暗罵森鷗外那個老狐貍。
順着牆角準備溜出去的時候1,就看到了停在暗處的保時捷。
以及車中人透過玻璃刺過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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