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錯位時空6
烏丸蓮耶臉上先是疑惑，然後轉而震驚，最後露出了憤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神山空月放松下來身體，靠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板：“你明明聽明白了，就不要裝沒懂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烏丸蓮耶眼神中露出惶恐，開始懷疑自我，然後轉頭看向沙發上的人，“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神山空月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是希望我在欺騙你嗎？”
仿佛有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烏丸蓮耶很清楚，眼前人說的不是假話，那自己這麽多年的苦苦追尋到底是在幹些什麽？
他顫抖着嘴唇，有些結巴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看着我這麽多年是不是很有趣！”
“當然有趣！”神山空月眼神中流露出對他的蔑視，“我一開始覺得那是報複你的武器，後來看着你一次次擦肩而過，看着你無限失望的表情，我覺得有趣極了！看到你痛苦，我就會感到快樂，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神山空月眼神緊緊地盯着他：“研究所裏面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我會忘得一幹二淨嗎？所有的事情只會随着記憶越來越深刻。”
烏丸蓮耶身體完全動不了，只能拼命擠弄臉上的表情：“阿月，他們創造了你，可是我才是那個一手養育你的人啊……你和琴酒可是從小就是被我養在身邊的……”
“閉嘴！”原本還只是坐着的神山空月立馬站了起來，“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看我是個成功品就找一群不斷測試我就叫做養育嗎？烏丸蓮耶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烏丸蓮耶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對自己埋藏了那麽多年的怨恨，臉上由于憤怒開始不自覺地抖動，如果他能夠站起來，他現在一定會直接站起來用武力制服他。
可是烏丸蓮耶站不起來，他身上拼命掙紮過後的作用就是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發出“彭”的一聲。
這個角度真好，可以像看蝼蟻一樣看着他。
門被外面打了開來，琴酒由于聽到聲音走了進來，他皺着眉頭，不能理解地看着屋子裏面兩個人對峙的情景。
烏丸蓮耶仰着脖子喊道：“琴酒！琴酒！快把我扶起來！把這個人，給我把這個人處死。”
由于一開始的命令，琴酒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腳，可是聽到後面半句的命令之後，他停住了，緊縮眉頭。
烏丸蓮耶沒想到就連這個人都開始違抗自己了，他越喊越大聲：“琴酒！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琴酒的手指動了動，很顯然，他根本沒有辦法違抗烏丸蓮耶下的命令。
但是神山空月先走了一步，他一腳踹上了烏丸蓮耶的腹部，讓對方發出一聲哀嘆。
很顯然，雖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應該有的痛覺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琴酒皺起眉頭：“你在……”
神山空月看着他，感到了深深的疲憊，又是腳上用力了點，直接把烏丸蓮耶弄暈了，才指了指沙發，“坐下來吧，琴酒，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講。”
琴酒看了一眼暈過去的烏丸蓮耶，頓了一下，才在神山空月的對面做了下來。
神山空月看着面前的男人，開口問道：“琴酒，你是不是有的時候從本能上覺得我會帶給你奇怪的感覺？”
這個突然的問題問得詭異又奇怪，琴酒哼了一聲：“比起之前，現在才是讓我覺得最奇怪。”
神山空月輕笑了一下，看着地上躺着的身體：“他躺在地上确實有點破壞氣氛，不過我趕時間，也只能這麽湊合湊合了。”
琴酒頓了一下，還是很有閑情逸致地點起了一根煙，看起來暈過去的烏丸蓮耶可以讓他輕松很多。
神山空月朝他也要了一支煙，雖然點上了火，但是并沒有吸，只是靜靜看着或隐或現的光。
好像過去了那麽幾分鐘，他才說道：“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吸煙了，以前我要是在你身邊吸煙，你都會嘲笑我一下。”
琴酒頓了一下，眼珠子轉向對面人的臉龐上：“我從來沒有和你一起抽過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會抽煙。”
神山空月笑了，眼睛眯了起來：“我不會，我只是喜歡看着煙點燃的樣子。”
琴酒直直地看向他，他的重點應該是在前面一句話上。
神山空月也知道，他接着說道：“你記得烏丸蓮耶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琴酒瞟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身體，在他的記憶裏，好像烏丸蓮耶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神山空月看着對方的表情：“是不是記憶裏面一直都是他這個樣子的？其實不是的，他以前還是能跑能動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做了交易，來到了這個世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抽着煙。
神山空月也知道他的性子，于是他便自顧自講了下去：“很久很久以前，這真的是一個慣用的開頭啊，總之很久以前，烏丸蓮耶就對永生之酒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執念。他到處搜索，甚至找到了上世紀能夠制造永生之酒的一位不知道什麽人士的遺物筆記。很可惜，那并不是永生之酒的制造方法，那是制造人造人的一種方法。”
“他出于好奇，出資資助了這項研究，并且成功了。”
琴酒手上的煙頓了一下。
神山空月擡眼看向他：“成功了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比起烏丸蓮耶，也許那些研究員對于我們兩個的誕生才是真正感受到了快樂，甚至試着用人類養育子嗣的方法來把我們撫養長大。”
“但是烏丸蓮耶不需要。”
“我的全方面素質比你要差上很多，所以你被帶去專門學習各種體術，我則是進行各種研究，所以大部分時間，我和那群研究員都過得挺好的。”
“但是烏丸蓮耶打破了這個平靜的生活，一切都毀了，所有的研究員都被我親手殺死，但是他們臨死前卻在勸我逃離。”
“我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人能去哪裏呢？”
“于是我也做了交易，來到了這個新的世界，還不錯，雖然有點變化，那群研究員也還活着，雖然不太一樣了，我都不敢相信他們居然也變成了組織裏面活動的成員了。”
說到這裏，神山空月都忍不住笑了。
“明明那個世界各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個世界居然都可以殺人不眨眼了。”
琴酒扯起嘴角：“難怪你總是能和組織裏面那些成員感情不錯。”
神山空月點了點頭：“總之，不管怎麽樣，活着總是好的吧，但是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會感到分裂，再怎麽樣，他們也不是他們。”
琴酒彈了彈煙灰，眼神往旁邊瞟了一眼：“那他又是怎麽回事？”
神山空月聳了一下肩膀：“就是我一開始說的，他通過交易交易也來到了這裏，挺聰明的，他還帶上了你的數據，在這裏重新創造出了一個你。”
說到這裏，神山空月擡起眼眸和眼前的人對視：“有的時候我不得不感嘆他們的研究力量，就算跨了一個時空，同樣的數據居然也可以創造出同樣的人，也不知道是那一部分數據留下了痕跡，你在某些時刻中還是能感受到作為唯一一個同類的我帶來的不一樣感覺吧。”
一支煙已經盡了，琴酒放下了最後一部分，也算是對之前一些不能理解的事情明白了一點。
神山空月接着說道：“烏丸蓮耶顯然也變聰明了一點，為了以防萬一，在你的數據庫裏加了一條永遠聽從他的命令的指令，所有有的時候你才會無法違抗他，現在他暈了過去，你才會感到輕松些吧。”
琴酒擡起眼，壓迫性地看向神山空月，沉聲問道：“為什麽今天突然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呢？”
神山空月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嘛，趕時間，有點事情比較急啊，所以今天能解決的事情就立馬解決了呗。”
琴酒直起身，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着對面的人。
神山空月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帶有遮不住的疲憊：“你最近看新聞了嗎？東京灣大橋墜毀了。”
“所以呢？”
“我當然要去看熱鬧了啊。”神山空月給出了這樣一個調皮的回答。
看得出來對方并不想說出理由，琴酒也沒有強逼，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烏丸蓮耶的旁邊。
好像停頓了幾秒，又好像絲毫沒有遲疑。
琴酒拔出了他常用的□□，對着致命的地方接連開了幾槍，可以确定，烏丸蓮耶是沒有再次睜開眼睛的可能性了。
神山空月一點都沒有意外地看向那人。
琴酒轉過身，銀色的長發在霞光下顯得柔和又是難以觸摸，腿上是被濺上去的血花。
他說：“我可以忠于BOSS，但不代表我可以被人控制。”
神山空月看了一眼屍體，轉而看向琴酒：“那你現在把人殺了，組織就缺一個BOSS了，不如就你……”
琴酒不滿意這個回答，又坐了下來回答道：“BOSS可以再選一個人，只要組織還在就可以了。”
神山空月輕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喜歡處在黑暗中的生活。”
烏丸蓮耶死後，琴酒大可以洗白上岸，但是光明的生活從開始就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內。
琴酒的手機振動了幾下，他打開來看，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帶了一點厭惡。
“怎麽了？”神山空月問道。
琴酒關上了手機：“波本，他果然就是老鼠，終于抓到他的證據了。”
神山空月挑了一下眉頭，然後開玩笑說道：“琴酒，記得告訴下一任BOSS真的需要管管老鼠這件事情了，你看，怎麽動不動就是一個優秀成員變成了老鼠。”
看起來這個話題令他很不開心，琴酒站起來，眼神中開始散發出狠意：“東躲西藏，巧言善辯，老鼠不都是這個樣子嘛，這次陷阱已經布好了，就等老鼠上鈎了。”
“陷阱布置好了……那你現在應該是挺空的吧？”神山空月也站身來，随口問了一句。
琴酒瞟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麽？”
神山空月伸了一個懶腰，想要驅散一下身體上的疲憊：“我能幹什麽，想搭你的順風車，送我回家吧。”
琴酒眯了一下眼睛：“我記得你是司機開車過來的。”
神山空月搖了搖手機：“顯然對方現在很忙，接不到電話，實在不行，你讓伏特加送我也行。”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兩眼，最後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話：“真是麻煩。”
--------------------
我今天啊，去爬了南京的紫金山，整個人的魂都快沒有了，大半的路程都是被我朋友拉上去的，真是太累了。
以及看了看，本文就是個短篇，快要完結了。
感謝在2023-03-03 09:31:13~2023-03-05 23:3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零 3瓶；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