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江獨家發表

賀林奈抛下那樣一顆重磅炸彈之後就被賀清秋叫走了,留給了祝文頤一個背影。祝文頤并不知道爸爸叫她過去聊什麽, 當然此刻也無暇分心去想個中緣由。

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賀林奈走之前留下來的那個問題上。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祝文頤整整十年, 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得出答案。祝文頤再次在腦海裏回放了一邊當時的場景, 試圖找出蛛絲馬跡佐證任何一個結論,結果回味得越多, 兩個結論都分別因為各種細小的線索而變得堅固了起來。

……無解。

祝文頤想着想着有些困倦了, 想了一會兒竟然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她燈也沒關,被子也沒蓋, 任由空調的冷風一遍又一遍掃過他的肚子,完全是等賀林奈回來的狀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賀林奈才跟賀清秋聊完。她輕手輕腳地鑽進房間,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祝文頤的肚子。

祝文頤穿着一套寬松的睡衣睡褲,空調的風一掃過來就把她的上衣吹鼓了起來。這樣來回不知道多少次之後,祝文頤的上衣竟然被風掀起來了, 露出了軟弱而潔白的肚皮,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賀林奈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樣睡下去不感冒才怪了。

她把空調被全部壓在了祝文頤的肚子上,又伸手捏住了祝文頤的鼻子,叫她不能呼吸。過了兩三秒之後祝文頤就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對着賀林奈說:“你來了啊……”

賀林奈拉了拉祝文頤的胳膊,說:“起來,你把被子都壓住了。”

祝文頤停頓了一下,突然坐了起來,還是眯着眼,但表情已經清醒過來了:“爸爸跟你說了什麽?”

賀林奈淡然地笑了笑,說:“沒什麽,睡覺吧。”

說完,她躺倒了床上,将祝文頤剛剛壓了很久的被子蓋到了自己身上。祝文頤的體溫已經把被子熨燙了,正好中和一下由于□□在外而過分冰涼的胳膊。

她翻了個身,背對着祝文頤,輕聲說:“已經很晚了,先睡覺吧。就麻煩你關一下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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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有提走之前的那個問題,就是一副“我不想說話”的頹然模樣。

祝文頤看着賀林奈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心底沁出一絲絲生氣來。也許是因為賀林奈不告訴自己到底聊了些什麽?

祝文頤坐在床上沒有動,問:“不聊會兒天嗎?這麽久沒見了,你沒有想跟我說的嗎?”

賀林奈仍然背對着祝文頤,語調平靜:“在你給我答案之前,我沒什麽想跟你說的。”

祝文頤被堵個正着,只能呆呆地愣了兩秒鐘之後伸手去關燈。

“今天先睡吧,很晚了,我看你也很累了。”

闊別十年的重逢,本該是充滿了懷念與歡樂的老友舊談,放在她們身上卻偏偏怪異又尴尬。

或許與她們之間并未完全理清楚的情絲有關,但祝文頤覺得,原因并不只這麽簡單。她覺得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賀林奈了。

這些年賀林奈過得怎麽樣?去了哪些地方?吃了哪些苦?是怎樣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讨人喜歡的虛僞模樣的?如今重新回到賀家,到底是為了什麽?

就連賀林奈在餐桌上講的故事也自相矛盾,十八歲的她同時出現在四川和雲南,她父母沒聽出來,但不代表祝文頤也對此一無所知。

賀林奈不願意說實話,只是重複一個過期了十年的問題,自己又怎麽給出一個答案?

誰能保證那個答案沒有改變。

祝文頤嘆了一口氣,躺在了賀林奈的身邊,同樣背對賀林奈。

燈熄滅了。

“晚安。”

祝文頤似乎是做了一個噩夢。

具體夢到了什麽已經忘記了,大抵是個鬼怪靈異的故事,因為一直有個女人在身邊尖叫,偶爾痛苦地呻.吟。

那聲音細細密密的,似乎就在耳邊,又好像順着耳蝸一直到了大腦皮層深處,攪得人心神不寧的……

祝文頤突然醒過來,朝身邊看了一眼。

賀林奈正蜷縮成一團,身體不住顫抖,似乎在極力隐忍着什麽。她大部分時候不出聲,只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哼一聲。

祝文頤心裏一驚,立刻将燈打開了,問道:“賀林奈你怎麽了,哪裏疼?是闌尾炎嗎?還是吃壞了肚子?”

她想起晚上那頓飯,那是祝媽媽做的,絕對不存在不衛生不幹淨的問題,于是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你是不是對什麽過敏?”

賀林奈在巨大的疼痛面前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不……不是……”

她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應該是大姨媽來了……你有衛生巾嗎……”

祝文頤一愣,連忙從櫃子裏找了一片衛生巾,遞給了賀林奈,說:“你還能站起來嗎?”

賀林奈這樣子,讓祝文頤有點懷疑她能不能順利走到衛生間。

賀林奈爬了起來,嘴唇有點發白,說:“不知道為什麽這次這麽嚴重,而且提前了幾天……”她拿着衛生間站了起來,捂着肚子抱歉地對祝文頤說:“抱歉,吵醒你了。我能自己去,你接着睡吧。”

祝文頤連忙說:“沒事沒事。”

肚子疼了之後自己獨自隐忍,嘴唇發白還說抱歉……賀林奈明顯不願意祝文頤插手太多,祝文頤便點了點頭,說:“好。”

賀林奈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祝文頤擔憂地看着賀林奈去了房間裏自帶的衛生間,然後去客廳拿了個燒水壺,接了一壺水之後插在了房間裏。然後又掀開被子,果不其然看到一大朵紅色的花。

祝文頤又去櫃子裏找出了一套幹淨的被套床單,迅速地換了下來,扔進了公用衛生間裏泡着。

這一切做完之後,祝文頤坐在房間裏發呆,突然笑了出來。

這個場景自己好像是見過啊……好像是剛進初一的時候吧,賀林奈初潮時拉扯着嗓子,整棟樓都要聽見了。歷史果然是驚人地相似。

可笑着笑着她又笑不出來了,那時候賀林奈毫不顧慮地依靠自己,這時候卻只知道忍……時間果然是最偉大的魔法師麽……

過了一會兒,賀林奈終于虛弱地從衛生間裏出來了。看見祝文頤坐着,她抱歉地笑了笑,說:“害得你沒睡好……”

祝文頤搖搖頭,遞過去一杯混合了冷水的、溫度适宜的水,說:“先喝杯熱水吧,剛剛燒好的。”

“謝謝。”賀林奈接了過來,坐在床邊。

祝文頤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問:“痛經一直這麽嚴重?”

賀林奈抿了一口水,說:“偶爾,一年疼個兩三次吧。”

“看你的樣子,這疼起來怎麽跟要命似的……你還好嗎?去醫院檢查過了嗎?就算只是拿一點調理的藥也好啊。”

“習慣了。”賀林奈說,然後又笑了笑,“睡覺吧,就是床單被我弄髒了……我明天給你買一套。”

“……”祝文頤:“洗一洗就好了,為什麽要買?你的公司也不是很大嘛,怎麽這麽大手大腳。”

“我怕你嫌棄我。”賀林奈笑了笑。

話說到這裏,祝文頤也說不出什麽了。她關了燈,說:“睡吧。”

房間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不過氣氛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僵硬了。一條被子蓋了兩個人,祝文頤想了想,伸手摸到賀林奈的腹部,揉了揉,問:“好些了嗎?”

賀林奈的腹部并不如她想象一般的全是肥肉,反而有些硬邦邦的,摸得到肌肉,應該是有鍛煉過。

手感比自己的小肚腩好多了……

祝文頤有些嫉妒,輕輕地、洩憤似地拍了拍對方的肚子,然後又羨慕地摸了摸,說:“什麽時候練的肌肉?”

賀林奈猶豫了一下,說:“離開之後就開始了。”

祝文頤嘆了一口氣,說:“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這句話世俗得很,在無數場合裏用到它,像是寒暄,像是問候,像是不忍承認的真心。

“挺好的,就是有點亂,”賀林奈說,“我就不問你了,看樣子就知道你過得很好,除了沒有男朋友。”

祝文頤就哈哈笑了,說:“你不應該慶幸嗎,不然的話,說不定你又要威脅我分手了。”

賀林奈說:“不會。”

“嗯?”

“如果你真的有男朋友,現在我就會去威脅他了。那樣效果更好不是麽?”賀林奈語氣聽上去很像開玩笑,但祝文頤總覺得不一定是假的,于是沉默了。

“那個……”賀林奈頓了頓,語氣有些猶豫:“爺爺是……拖了多久……走的?”

祝文頤心裏一滞,賀林奈跟自己重逢這麽久,終于問到了這個問題。想必她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爺爺走的時候很安詳,”祝文頤說,“走的時候聽說你過得挺好的,閉了眼就去了。——當然是騙他的,我們也不知道你過得到底好不好,只知道你被你媽媽帶走了,再然後就沒有音訊了。從你現在的情況來看,還好我們沒有騙他,不然以後都不知道怎麽見他。”

祝文頤沒有提爺爺是被病魔拖了将近半年才離開的,只撿了最安詳的東西說。走的人已經走了,又何苦為難活着的人呢?

“那就好。”賀林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沒有說話了。

房間裏這次是真的安靜了,兩個人琢磨着各自的心事,慢慢地,又靜悄悄地,睡着了。

“兩姐妹聊得怎麽樣?我看半夜了都還有起床的聲音,很晚才睡吧。”祝媽媽說。

賀清秋道:“要麽林林以後就住在這裏吧,如果距離你上班公司不是很遠的話。”

祝文頤愣了愣,轉頭就看賀林奈,果不其然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絲尴尬,于是道:“爸爸你別亂提意見,北京早晚高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問了,賀林奈也不好拒絕啊。”

賀清秋說:“我就是提了個意見而已嘛,你怎麽這麽多事情。我們跟林林又不是什麽別的關系,不需要客氣。林林不喜歡自己會說的。”

賀林奈連忙表态,說:“這個真的是有點不太方便,我倒是很想住在這裏的……哎,都怪我太窮,有錢直接把公司移到小區門口,那我就直接住在這裏了,哈哈哈。”

祝文頤聞言便又看了賀林奈一眼,最後什麽都沒說,喝完了最後一口粥,說:“我要走了,老板叫我今天和馬杏杏去實驗室,我怕遲了她又罵我。”

祝媽媽真真假假地抱怨道:“別人家孩子上大學都閑得要死,怎麽到了你這裏每天打卡,時間比高中都要緊?你什麽時候才能畢業啊……”

“明年就畢業啦,媽媽你催也催不來的,好了好了不說了,我怕趕不上地鐵,先去了。”

賀林奈也放下勺子,說:“我送你去吧。”

祝文頤看了賀林奈一眼,賀林奈對着她燦爛一笑。

“好。”

“哎呀!”甫一坐上車,祝文頤便叫了一下,賀林奈問她:“怎麽了?”

“沒什麽。”祝文頤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手機,給祝媽媽發微信:【衛生間裏的床單被套不要動,晚上留給我洗。】

【為什麽?】

【賀林奈的。】

【你的我都洗得,林林的有什麽洗不得,你上趕着要洗這個幹嘛?】

祝媽媽的話成功地讓祝文頤沉默了,的确是這個道理,所以自己為什麽要糾結于床單的事情?她默默地退出了聊天,随後給馬杏杏發了個微信,問馬杏杏到哪裏了。

馬杏杏同學立馬回:【地鐵上】

馬上追過來一條:【昨晚過得怎麽樣啊?】還附帶了一個擠眼的表情。

【什麽怎麽樣?】

【跟你老相好過得怎麽樣啊?那個賀總好像跟你認識啊。】

【什麽老相好不老相好,注意用詞。】

【sorry,我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你知道我跟小姬佬們聊多了。說真的,你跟她什麽關系啊?】

【你為什麽一直問這個?】

【呃,因為她說猜中了就請我們倆這麽吃飯。像我這麽窮,能蹭一頓是一頓啊,而且賀賀長得那麽好看】

祝文頤看到這裏笑了笑,對開車的賀林奈道:“你跟馬杏杏打賭了?請吃飯?”

“嗯,怎麽了?”賀林奈漫不經心道,“她作弊了?你告訴她了?”

賀林奈說話輕輕的,最後語調上揚,明顯沒有把這頓飯當回事。

“聽你這意思,還挺想吃這一頓飯的?那我馬上告訴她。”說着祝文頤的手指按在了對話框上,正要打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問:“話說回來了,你設定的标準答案是什麽?我跟你是什麽關系?你昨天好像否定小學同學,那我們是算初中同學,還是算姐妹?”

賀林奈笑了笑,瞟了祝文頤一眼,眼神充滿暗示:“要我說都不是,是情侶。”

祝文頤的表情立刻就黑下來了,她目視前方,語氣也變得不那麽友好:“說這話有意思嗎?”

“哦,那就是還沒同意我的追求了,”賀林奈若有所思,“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呀。不過還沒拒絕,總算不是壞事。”

祝文頤又無話可說了。

“開個玩笑,不要在意。其實答案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跟我吃這頓飯,”賀林奈瞥了祝文頤一眼:“我們倆關系那麽多,想怎麽掰扯就怎麽掰扯。”

“……”

也許是沉默了太久,馬杏杏又飛過來一條:【完了,你現在不會就在她身邊吧,你可千萬別給她告狀!在美人面前掉價可就不好了!】

祝文頤瞥了一眼手機,說:“馬杏杏很想跟你吃飯,看不出來你還挺招人的。你們倆都高興的話,吃就吃呗——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

“那你這語氣,我怎麽都不能請馬杏杏吃飯了,”賀林奈遺憾地咂了咂嘴,說:“還打算作為你的新晉女朋友,刷一刷室友的好感度呢。”

“又或者說,你這樣其實就是拒絕我了,只是我太蠢,沒有讀出來呢?”

“你要是願意告訴我,昨晚我爸爸跟你聊了些什麽,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賀林奈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了。

祝文頤覺得跟賀林奈說話特別累,十年不見,這小妮子嘴巴裏怎麽連一句真話都沒有,找到一個話題就拼命往那個上面說。

她并不覺得賀林奈是真的執着于少年時的那個問題,無非是因為自己提到了一些對方不願意聊的事情,所以順着這個看上去無限旖旎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可以讨論的話題,一旦不想說話了就拎出這個話茬調戲自己一番。

而她也的确沒辦法給出回答,也算是被抓住了痛腳。

馬杏杏聽說今天是賀林奈送祝文頤來學校的,因此再三要求在校門口碰頭,說是要偷偷看一看漂亮的小姐姐。

祝文頤說:【要她的電話號碼麽?】

【這個……看看就好,哈哈,哈哈哈……】

【慫】

慫貨馬杏杏站在校門口,距離賀林奈的車不過十米。在賀林奈問祝文頤“那個是不是你室友”的時候,祝文頤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你們是不是在我左邊二十米的地方啊?】

等祝文頤掏出手機确認信息之後,車已經停下來了。

祝文頤開門下去,一臉無語:“你都看到了還要發微信?”

“我怕我看錯了嘛。”馬杏杏說,随後眼神就瞟向了賀林奈,意思很明顯:給介紹個呗。

賀林奈待會有點事情要談,因此并沒有下車,只是緩緩搖下車窗,對着馬杏杏露出一個笑容,說:“馬杏杏同學,你好啊。”

馬杏杏變得很是嬌羞,不停地說:“你好你好。”

又問:“合同簽的怎麽樣了?”

祝文頤說:“簽完了,沒什麽陷阱,估計這兩天就能把東西送過來。”話說完,她看了賀林奈一眼,意思就是:快點把貨送來,我們等着要呢。

賀林奈道:“你們要的貨物和器材,我們都有現貨。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派人送過來,你們看方便麽?”

祝文頤點點頭,說:“好。”

賀林奈于是擺了擺手,說:“我有點事,今天就沒辦法請你們倆吃飯了,這頓飯稍微往後挪一挪,行吧?”

馬杏杏還沒猜中題目呢,猛然得知漂亮小姐姐仍然要請自己吃飯,非常高興,道:“行啊!什麽時候都行,我肯定有空!祝文頤也是,對吧?”

祝文頤怒罵:“為了一頓飯,連尊嚴和靈魂都不要了!”

馬杏杏:“靈魂哪有肉體重要,大多數人寧願出賣靈魂也不願意出賣肉體,明顯是肉體比較貴嘛。”

賀林奈笑了笑,說:“一頓飯而已,哪有上升到靈魂的高度。”她看了看表,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馬杏杏小姐,祝文頤就暫時托付給你了,請一定保證她靈魂和肉體的雙重尊嚴,過陣子我還要花重金問你贖回來的。”

馬杏杏眼睛轉了轉,毫不猶豫點頭說好。

祝文頤怒視馬杏杏,譴責這個見色忘義、見錢眼開的東西。

賀林奈哈哈大笑,開着車走了。

馬杏杏持續注視着賀林奈的車尾,道:“以後我們買東西都從她那裏買吧。”

祝文頤胳膊肘子捅了她一下,說:“這麽想見她?”

馬杏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蚊子,我發現你不對勁,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明顯是看在她賣東西賣得便宜才這麽說的,老板有多坑你不知道?老板預算都給不全,我們不就只能出賣美色了麽?我看賀總對你挺有意思的,願意給便宜我們就占呗。”

這理由說得祝文頤無話可說,只能吃癟地點了點頭。

馬杏杏拍了拍祝文頤的肩膀,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姬佬,平常雖然不歧視我,但很不喜歡我開你玩笑的。但這次,你真的要舍身為公了……話又說回來了,小賀賀真喜歡你的話,肯定也是個姬佬吧,那我有沒有機會?你要是不樂意,多給我牽橋搭線呗,這麽漂亮的小姐姐,我還是很願意奉獻自己的!”

祝文頤頗為無語的看了看馬杏杏,轉身就往校園裏走。

“老板都等急了,不知道今天要吩咐什麽呢。”

背影有點像是生氣了。

馬杏杏吐了吐舌頭,她總覺得自己玩笑可能開過了。她其實并不确定賀林奈喜歡祝文頤,只是言語之間隐隐察覺出了這個傾向。

她在心裏責怪自己,明知道祝文頤是筆直筆直的女孩子,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嘛。至于賀林奈怎麽癡戀上直女,那就跟自己沒什麽關系了,只需要看笑話就好。

啧啧啧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祝文頤這種筆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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