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晉江獨家發表
這天下午兩個人都沒有再去醫院上班。
從分別至重逢已有十年之久,賀林奈肖想了祝文頤這麽久。重逢之後又因為別扭的性格墨跡了這麽久, 才終于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解開心結,就連賀林奈都覺得自己太蠢了。
注定是要坦誠相對的人, 有什麽好藏着不說的呢?自己又沒殺人犯法, 祝文頤還能因此不要自己了不成?
懊惱,加上久旱甘霖, 導致那天下午的情況格外激烈,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連片刻的分開也不願意。
賀林奈躺在祝文頤臂彎, 手指在祝文頤的肚臍上畫圈圈,說:“我發現了, 你就是看不得人可憐。”
“哈?”
“小時候我可憐兮兮的,你就處處護着我;現在馬杏杏一個人在北京,你也對她好的不得了;今天我一對你訴苦,你就被我拿下了。”賀林奈嘟着嘴說, 嬌嗔道:“天知道, 我還沒對你哭訴呢, 你就自己腦補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肯定把我當成什麽為父還債的窮苦孤兒了!”
祝文頤失笑道:“怎麽會……”
賀林奈仰起頭,親了親祝文頤的胸,姿态像是一個剛出生貪戀母乳的嬰兒似的,然後說:“你就是母性泛濫,總之以後不準再可憐別人了!”
“哎呦——”祝文頤被咬得倒抽一口冷氣,笑罵道:“住嘴!你幹嘛呢!”
“尤其是馬杏杏。”賀林奈嚴肅地說說。
這小妮子昨天還對我挑釁來着,說什麽“祝你好運”……哼,我追到祝文頤才不是因為運氣好呢!
說不定這句“祝你好運”也有某種神秘的正面作用呢?這樣想着,賀林奈又補充道:“要是馬杏杏生病的話你跟我說,我……我就讓助理照顧她。”
反正不能是你。
祝文頤看着賀林奈,無奈地說:“我沒可憐你,我也沒可憐馬杏杏。我同情心沒那麽泛濫,對你們倆好只是因為是朋友而已。”
“朋友?”賀林奈立刻斜眼看她,作勢又要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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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頤便只好道:“你是女朋友。”
“女朋友?”賀林奈重複了一遍,然後就樂呵地自顧自笑了起來,宛如一個智障。
“也不是……”祝文頤又說。
賀林奈便怒目而視,眼裏寫着這樣一行字:你他媽睡都睡了,現在跟我說這個?!
祝文頤莞爾一笑,道:“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呀。”
這話是賀林奈自個兒求愛時說的話,被祝文頤在床上複述出來卻好像帶了一些別的意味,色.情又溫馨。
賀林奈笑了笑,摟着祝文頤的腰,埋頭又睡了。“我好困,我要睡覺,我不想洗衣服!”
賀林奈說的話提醒了祝文頤,祝文頤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你先睡,我去把衣服洗了。”
賀林奈摟着腰攔了幾下,但終究沒有攔住。賀林奈翻身,看着祝文頤剛剛做.愛完就去洗衣服的勤勉樣子,覺得自己只怕是有了一個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豌豆公主,白雪公主……
不管是什麽,反正是如同童話一般美好的東西就是了。
剛剛到下班的點兒,馬杏杏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她開了門,大聲道:“聽說你們倆今天遇到醫鬧了!”
随後看見祝文頤和賀林奈兩個人一人端了一碗面條,坐在沙發上好好地看電視。兩個人都穿着睡衣,看上去特別閑适安寧,哪裏有半分“被欺負了”“小臉蒼白得不行”“被吓狠了”的樣子?
護士大媽們果然只會誇大其詞……
祝文頤把碗舉了起來,對馬杏杏道:“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麽晚,就做了兩個人的份……打算等你回來再做的。你現在要吃嗎?我給你下?”
賀林奈坐在祝文頤,膝蓋碰了碰祝文頤的,用行動表明“不準再對馬杏杏好”的要求。
可惜兩個人默契還不夠,祝文頤以為賀林奈是覺得擠,往旁邊挪了挪。
賀林奈:……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過來點,再過來點啊!坐我腿上都行!
馬杏杏一臉尴尬,擺了擺手,說:“不用了……對了,今天有客人來……”
客人?有什麽客人會來這個小出租房裏,還讓馬杏杏用那麽生疏的口吻?祝文頤迷惑地看着門口。
馬杏杏身後鑽出一個男人,李雙全笑着說:“今天終于見到傳說中的新住房了……”李雙全環顧了一圈,頓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非常懷念,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青春。”
十年前李雙全剛被他父母弄去做學徒,生活條件可想而知。不就是埋汰這地方差麽。賀林奈揮了揮手,像趕蚊子似的道:“滾滾滾!”
鄭瑤也出現了,說:“今天抱歉了,都怪我閨蜜嘴巴不嚴實,跟不清不楚的人也瞎八卦,害你們受委屈了。我已經跟我閨蜜絕交了,實在實在對不住。”
說完,鄭瑤看向祝文頤,笑着說:“祝文頤,謝謝你!”
祝文頤一臉懵逼:謝什麽?道歉還能理解,但是道謝是個什麽套路?
賀林奈看了看鄭瑤,又看了看祝文頤,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說不定還得我謝謝你。”
要不是你那個嘴上不把門的“閨蜜”鬧這麽一出,我哪有可能這麽容易就上壘成功?
祝文頤看了看另外兩個人,說:“說吧,知道我多久了?”
李雙全說:“那現在話總該說清楚了吧?祝文頤你別怪我,不是我不樂意說,是賀林奈這人一直攔着我啊!有什麽事情你只管揍賀林奈就行了,她皮糙,小時候還搬過磚呢,怎麽打都可以!”
馬杏杏站在客廳裏,被四個人之間的對話搞得有點懵逼。就算從護士大媽的嘴裏聽到了閑言閑語,但也僅僅止于“賀林奈疑似當了別人的小三”這樣的程度,完全不知道這四個人小時候竟然還有瓜葛的。
她站了一會兒,覺得插不進話,又覺得有點尴尬,于是主動避嫌,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收衣服了。”
祝文頤前二十二年的生活她只聽說過只言片語,況且祝文頤還或多或少得隐瞞了一些——她直到前幾天才知道賀林奈跟祝文頤的親戚關系。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堆似乎曾經有過瓜葛的人……
馬杏杏莫名覺得有點沮喪。
對于她來說,跟祝文頤的緣分也就只能到明年夏天為止了,那也沒必要再牽扯更多。
可在她轉身的瞬間,卻聽見鄭瑤叫她,說:“這位室友,你先等等。”
馬杏杏詫異地轉過身子,看見鄭瑤遞過來了一個大紅色的信封,說:“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分發請帖呢,幹脆現在就發了吧。過幾天我跟男朋友結婚,你願意來麽?就年輕人玩一玩,不來禮金那一套。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加上賀林奈的室友就是我們的室友……不對,朋友,所以抽空賞臉樂呵樂呵就好。”
馬杏杏有些吃驚,看向了祝文頤,卻見祝文頤也是一副大跌眼鏡的樣子。
鄭瑤這性格……還真是說一出是一出,前陣子在醫院樓梯間裏找自己訴苦,現在又僅憑半天的相處瞎發請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過得幸福麽?
祝文頤也覺得這事情比較尴尬,這張請帖就停在了空中,客人不接,主人不收回。
賀林奈将請帖一把搶過來,塞在了馬杏杏的懷裏,說:“給你就收着,說了不要禮金,那就一分錢都不帶,吃不窮他們倆。”
李雙全詫異道:“你過來的時候還在包裏塞了多的請帖啊?”
鄭瑤性格直爽,一生一次的婚禮上自然不願意見到一些讨厭的人,因此名單卡得相當死,十個認識的人裏能有一個收到請帖都不錯了,怎麽想都不可能多出給祝賀兩人“室友”的一份。
鄭瑤斜眼睨了李雙全一眼,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帶是帶了兩張,一張祝文頤的,一張賀林奈的,不過現在看來,她們倆明顯只需要發一張。”
她朝祝文頤那邊努了努嘴,示意李雙全去看祝文頤鎖骨上的吻痕。
祝文頤立刻反應過來鄭瑤的話,然後扯了扯衣服領子,試圖蓋住罪證。
結果李雙全遲鈍得跟木頭似的,反而是馬杏杏順勢瞥過去,看清楚了。
那一瞬間,她的表情悲傷又尴尬。作為一個資深姬佬,她顯然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下一秒她又釋懷了,她跟祝文頤共同生活了兩年都沒有什麽表示,被橫刀奪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何況以祝文頤和賀林奈的交情來看,到底誰先誰後還說不準呢。
馬杏杏抿了抿嘴唇,接過了信封,抽出來一看,受邀人處寫着祝文頤的名字。
鄭瑤将另外一個信封遞給了賀林奈,賀林奈抽出來看了眼,皺了皺眉頭,強行将自己的名字跟馬杏杏的調換了過來。
哼,才不讓情敵拿着女朋友的請帖去參加婚禮呢!
就算是手下敗将也不行!
祝文頤不知道賀林奈的意思,但覺得賀林奈行為太沒禮貌了,于是錘了錘賀林奈的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馬杏杏看着客廳裏發生的一切,突然抿唇笑了笑。
鄭瑤也實在是個女中豪傑,上一秒還說要打胎,下一秒就決定不打了;前一天還說害怕結婚,後一天就已經領證琢磨酒席的事情了。
祝文頤拷問賀林奈過去十年的經歷的時候,一并八卦了一把,知道李鄭兩夫婦的情史也真是錯綜複雜,加起來都能寫好幾部言情小說了。
不對,言情小說的作者為了讓男女主順利在一起,一定會設置重重磨難,關鍵是不帶重樣的。可他們倆分分合合吵來吵去都是一樣的套路,也不覺得無趣。
祝文頤還有點擔心:“你說他們倆到底靠不靠譜啊?雖然我這麽琢磨挺不厚道的,但我就看了這麽幾天,都覺得他們倆實在是太作了。”
為了結婚都能反複四五遍,結婚之後還有柴米油鹽呢。
賀林奈笑了笑,解釋道:“他們倆沒一次是真正分手了的我跟你說,越吵越甜蜜,最後的結局都是虐狗。這套路我都看膩了,你不要被騙了。他們要是離婚了,我跟你姓好不好。”
有賀林奈這句話,又想到鄭瑤上次還對着自己無差別放閃光彈,祝文頤就松了口氣,說:“那就行。”
“而且,比起他們倆,你是不是更應該擔心你媽媽?”
祝文頤立刻萎了,趴在床上說:“我媽又催我找對象了。”
甫一收到那兩人結婚的消息,祝文頤就上報母上大人了,然後就被訓了一頓。
“你小學同學都結婚了!你還連個影子都沒有!你除了初中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你還幹過什麽!那種過家家叫什麽戀愛你說?!你再不結婚要被你弟弟搶到前面了!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手機沒電了,不罵你了……反正不管怎麽說,你趕快給我找個對象,男的女的都行!上回說你不喜歡馬杏杏,那就在你們醫院找啊!那麽多醫生護士,随便拿下一個,也不枉我給你生了一張那麽好看的臉!”
祝文頤:……
得,不僅逼嫁,還自誇起來了!
祝文頤想到這個就頭疼,然後看了看賀林奈,問:“要告訴我媽嗎?”
賀林奈一邊玩她的頭發一邊說:“好啊,然後我就該改口叫丈母娘了。”
祝文頤拿床上的枕頭砸她,賀林奈一邊躲一邊說:“這得虧我前陣子基礎工作做得好,狠狠在你媽面前刷了好感度,不然我還真的害怕會被你媽媽拿平底鍋給砸出來。”
說到這裏,賀林奈恰好接住了祝文頤手裏的枕頭。她淩空舉着一個枕頭,然後深情地看着祝文頤說:“雖然說為了你,就算被打死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我總還是想跟你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的,最後永遠沒有争執,父母認可,朋友慶賀。”
祝文頤愣了一下,賀林奈的眼神真摯又溫柔,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絕不可能有半句真假。
賀林奈擡起了頭,緩緩接近着祝文頤的臉,咬了咬祝文頤的下嘴唇。
祝文頤閉上了眼睛,扔開枕頭,加深了這個吻。
“等李雙全他們的婚禮結束之後,就告訴我爸媽吧?”祝文頤說。
媽媽本來就接受了自己是個同性戀的事情,那麽就算對象是賀林奈,相比也不會太過驚訝吧?
李雙全和鄭瑤的婚禮定在周末,北京某個會所裏。
這會所通常是用來進行公司團建的,賀林奈還打趣他們,說:“你們這婚結的,我都要以為你是為了加強我們公司員工的歸屬感了。”
鄭瑤說:“你們公司員工一個都沒請,歸屬感個頭。”
李雙全附和着女朋友,哦不,老婆,說:“又不是真的辦婚禮,就大家玩一玩嘛,這裏什麽都有,大家玩得盡興就好。”
說完,李雙全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朝賀林奈走近了一步,問道:“我問你,你跟祝文頤打算辦婚禮嗎?”
賀林奈皺了皺眉頭,朝後退了一步,說:“這事你得問祝文頤的,我什麽都聽她的。”
李雙全不屑地啧了一下,道:“妻管嚴。”
賀林奈便對鄭瑤說:“他說他不聽你的話。”
鄭瑤立刻怒目而視,拽着自己的婚紗作勢要撕,道:“好你個李雙全!還沒結婚呢就原型畢露了!分手分手,離婚離婚!”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但李雙全還是全力配合演戲道:“哎呦我的老婆欸,我的錯我的錯,我這瞎逞能呢!你別撕婚紗啊,好幾萬呢!”
祝文頤從不遠處走過來,挽着賀林奈的手說:“你不要欺負李雙全,人家今天新郎官呢。”
祝文頤小禮服不多,上次陪着導師參加過慶典的正好拿出來二次利用。
鄭瑤便說:“我覺得蚊子比賀林奈讨喜多了,你們一直說祝文頤小時候多狠多狠,我還以為是個虎背熊腰的呢。”
祝文頤立刻瞪大了眼睛,說:“‘一直說’?”
賀林奈咳嗽兩聲。
鄭瑤揭短道:“對啊,從我跟雙全認識開始,賀林奈嘴裏就一直念叨着初戀情人初戀情人的,我還以為是誰呢,打聽了一兩年才搞清楚是‘祝文頤’,雙全說我肯定忘記你了,讓我記得就是你砸了我腦袋就好……”
說到這裏的時候,鄭瑤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要把那時候的疤痕秀出來看似的:“我就一直以為你很兇,結果見到了……啧啧啧,挺清秀挺漂亮一小姑娘嘛。“
哦,怪不得見到自己之後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原來你就是祝文頤”呢。
祝文頤不由自主笑了,說:“那時候你也才挺兇的。”
“你也不差啊!”鄭瑤連忙争執道,随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
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李雙全和鄭瑤兩個人便離開了,去照顧其他人了。
祝文頤和賀林奈兩個人對視,祝文頤笑了笑,說:“惦記我了很多年?”
賀林奈迷之臉紅,低頭避開了祝文頤的目光。
祝文頤接着問:“那怎麽不早點來找我?”
賀林奈轉了轉身子,背對着祝文頤。
祝文頤不依不饒,腳下轉了幾步,再次正對賀林奈,說:“哎,還害羞了?稀奇,我還沒看過你臉紅呢,快給大爺我看看。”
賀林奈這次不躲了,擡起了頭,仍然微紅着一張臉,說:“還好你是學醫的。”
話題轉換得太快,祝文頤微微有些迷茫,反問道:“什麽?”
賀林奈直視祝文頤,兩只手抓着祝文頤的肩膀,說:“這樣我就可以多活幾年,把我們漏掉的十年全部給補回來。”
祝文頤愣在原地,心裏卻很詫異。
十年不見,賀林奈說這些話怎麽這麽熟練了,到底練習了多少遍……
賀林奈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挪着小碎步跑開了,留着祝文頤在原地,盯着賀林奈的背影,嘴角含笑。
這麽害羞,看來是真心話了。
祝文頤思考着,要不要繼續追上去調戲呢,畢竟賀林奈這種樣子可不常見。
正在這時,祝文頤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音。
馬杏杏在微信裏求救:【到門口來接我!我迷路了迷路了迷路了!!!】
祝文頤:……
賀林奈一直說自己身上散發着母性的光輝,不自覺地吸引着小崽子們靠過來,看來還真是這樣。馬杏杏剛進學校的時候還沒這麽生活殘障來着……
祝文頤在“解救馬杏杏”和“調戲賀林奈”裏面抉擇了一下,最終決定去找馬杏杏。
畢竟賀林奈現在已經是她的人了,什麽時候調戲都沒事兒,但馬杏杏迷路,身為室友怎麽都該放在心上。
她快步走到會所門口,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給馬杏杏發微信:【你在哪裏呢,我怎麽沒看到你?】
馬杏杏發了一個哭的表情:【我都說了我迷路了,怎麽可能知道我在哪裏……反正我肯定不在目的地QAQ】
祝文頤嘆了一口氣,說:【把微信定位共享給我,我去找你。】
【你太好了!!!馬上!!!】馬杏杏回答。
祝文頤便站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玩手機,等馬杏杏提供線索。
沒想到馬杏杏不僅是一個生活殘障,還是一個數碼産品殘障。祝文頤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馬杏杏的共享。
正在她忍不住要打電話去問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祝文頤?”
聲音很熟悉,像是從十年前的記憶力抓取出來的。
祝文頤有些疑惑,最近怎麽老是遇到以前的人……
她擡起頭,随後看見了一張意想不到的微笑的臉。
魏青城站在三米開外,用一種陌生而熟稔的态度問她:“你怎麽在這兒?”
魏青城身邊站着一個女人,聞言問他:“怎麽了?青城你認識?”
魏青城看了看祝文頤身上的禮服,又看了看會所名,恍然大悟:“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賀林奈賭氣轉身離開之後,一直指望着祝文頤來追自己來着。可她眼看着祝文頤看了下手機就離開了,心中不滿又憤懑,一方面覺得祝文頤不是個東西(都不哄女朋友的),一方面又不放心讓祝文頤離開自己三分鐘。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終于順着祝文頤消失的方向,在門口找到了祝文頤。結果就看到了魏青城給了祝文頤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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