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是一個死變态

心情沉重的回到皇宮,貝耘天又看了一下齊猛的情況,傻小子什麽都不知道,屋子也早就幫他收拾的一點血渣都不剩,除了每天幹活累一點,自從知道岚臻還活着以後,精神面貌煥然一新,整天笑得傻呵呵的。

看來自己目前是不用擔心這個傻小子的情況了,那個混蛋死娘炮皇帝估計也不會把歪腦筋動到齊猛頭上,這種沒啥存在感的小太監,蠱惑他來當棋子幹什麽啊。

紫雲宮內,老皇帝站在夜寅歡身旁,假裝被他動人的琴藝深深吸引,眼睛卻是一直偷偷地往下飄向那大開的衣襟。

貝耘天站在外面看到這副畫面,受不了的直翻白眼,為老不尊的蠢皇帝。

“天色已晚,魏王該歇息去了”彈完一曲,夜寅歡往後靠在椅背上,讓自己胸前的風光若隐若現。

被這一派春、色、激地微微有些失控的太上皇,慢慢把頭低下來,近距離盯着那誘人垂涎的容顏道“不知今晚,朕是否有這個榮幸與景王一同探讨治國之道呢”。

“哈哈哈”勾人的鳳眼波光盈盈,看向雙眼發直盯着自己的魏王道“乖,回去”。

老皇帝愣了愣,眼神呆滞地直起腰來,依言神色恍惚的走了出去。

不好,他已經開始用蠱蟲控制人了。

貝耘天見情況不妙,正打算出手擺平這個居心叵測地景王,那家夥便離開座位,朝着門外走來,看樣子,又要像之前那樣,去那個小巷子裏了。

收住手勢,對他每次消失的地方都頗感好奇地貝耘天,擔心這景王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害人秘密,便決定這次一定要跟上去,查個究竟。

他就不信了,這次他緊緊跟在他後面,難道還會跟丢不成。

一路上,貝耘天就像夜寅歡的影子一樣,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差半段手臂的長度,若不是擔心自己的呼吸會被那人察覺,貝耘天巴不得貼到他身後,像連着那人的牽線木偶一樣,他動,他就跟着怎麽動。

到了,就是這裏。

貝耘天又稍微朝前挪了一些,現在這個距離,看你還怎麽把我甩掉。

無人的暗巷內,夜寅歡就像普通人一樣,行走着,沒有看到他做任何不同尋常的事。然後……貝耘天再一次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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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身影就在他面前,忽地一下沒影了,空氣中沒有任何漣漪閃動,貝耘天急地就像每次跟丢了人一樣,百思不得其解地在原地打轉查看。

可是……還是什麽異常都沒有,這人怎麽就能說沒了,就沒了呢,不合常理啊。難道這小子也有精神異能,能夠讓人知覺混亂,級別還在他之上?

正當貝耘天郁悶地打算,什麽秘密他也不管了,反正他怎麽查也查不到,只能再等那家夥現身,再把他給解決了的時候。

一只手指細長白皙的纖纖玉手,憑空出現在暗色的空氣中,轉瞬抓住貝耘天的肩膀,毫不費力地将他拖進一片虛空中。

貝耘天還來不及驚疑,身影就消失在這空空蕩蕩的暗巷裏,一片映照着紅色幽光的牆壁赫然出現在眼前。

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這突發的狀況,嗖、嗖、嗖,一條長繩就像自己有意識一般,快速将他綁了個結實,還自己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貝耘天傻眼,這是什麽進展。

“原來是你這只老鼠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後”拉過繩子,把貝耘天拖到地上,再低頭仔細瞧了下,這個居然有本事逃過追命蠱的家夥。

“你的本事倒是不錯,追命蠱居然沒有要了你的命”這人模樣長得倒是讨喜,就是不知道有什麽本事,竟讓自己完全無法察覺他的蹤跡,若不是這個陣法是由魔晶石啓動的,沒有魔晶石的異動,他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正被人跟蹤。原本想不打草驚蛇的除了這個不知底細的人,卻沒想到,被他特別改良過得,連修仙者都躲不過的追命蠱對他竟然毫無作用,那麽這個就有意思了。

“你想幹嘛”貝耘天擡頭厲問道,心裏面卻是驚詫極了,這個小房間是怎麽回事,明明剛才還什麽都沒有的啊,怎麽自己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就被帶到這地方來了,難道這人是有空間異能的?可以随意穿梭在不同空間裏嗎?

用眼角的餘光掃到桌子上擺着的一塊發着紅色光芒的晶石,貝耘天頓時悟了,看來那就是空間異寶了,末世裏,之前就聽說過有人有空間異寶。那可是個大寶貝,除了一開始有些人不知這寶貝的輕重,輕易漏財,被人給搶了,後來就沒聽說誰還有空間異寶了,估計不是自己藏嚴實了,就是被自己小隊的人當重寶,給捂緊了,誰都不許出聲洩露。

見貝耘天的眼睛盯着魔晶石看,夜寅歡笑道“原來是個識貨的”。

走到桌邊,伸手在魔晶石上輕柔撫摸,夜寅歡分外珍惜道“這天地下,也就只有我一人有這個寶貝”凡人世界中,有誰能有這個榮幸,得到魔界的魔晶石,進而修煉魔道。他殺父弑親,殺盡所有敢跟他作對的人,這滿手的血腥就是得到魔晶石最好的基本。

只要有了魔晶石,總有一天,他可以脫離凡胎,長生不老,那這天下,早晚會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蓬勃的野心在一片紅光中發釀,收回神思,夜寅歡拿起桌子上另一個器皿裏的白色晶石,走向貝耘天。

若不是他只有一塊魔晶石,靠着陣法,他能在魏國回到景國密室裏的最遠距離,只能到這裏,也不會被這小子有機會發現他的秘密。

不過,能有個有趣的研究對象也不錯,他倒要看看,這是屬于哪一類的修仙者,現在他已經被鎖仙绫給逮住了,只要不是元嬰等級的修仙者,都別想逃出他的五指山。等他挑起魏國與景國間的戰争,到時候血流成河,他肯定又可以得到更多的獎勵。

拿着查探靈根的晶石來到貝耘天跟前,這是他誅殺那些所謂忠臣得來的獎勵,怨念越大,獎勵就越可觀,他離脫離*凡胎就又近了一步。

白色的晶石內,若不細看,不會發現其中有一小點正漂浮在其中,這是修真界最基礎的用來測試靈根的工具。除了金、木、水、火、土,這五大自然屬性的單靈根常人難以見到以外,其他的像雙靈根、三靈根、四靈根、五靈根,這些雜七雜八的靈根,用這個晶石來查探,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是幾靈根的,靈力又有多強。這修真界,除了單靈根得天獨厚,可以自由使用自然之力,其他靈根再怎麽修煉也無法使用自然之力,能夠拼的,也就只有靈力高低和法術罷了。

能夠跟蹤他這個人間魔修的,怎麽說,也得是個築基吧。他現在雖然只是個人間魔修,還沒有正式踏入魔界的門檻,但是他的寶貝可不少,那隐身咒除非是築基等級的,否則一般修仙者也是無法識破他的。

幸好他有魔晶石和鎖仙绫,要不然早晚會被這小子給奪了性命。

白色晶石內的小點,在靠近貝耘天眉心的一剎那,忽然劇烈膨脹起來,根本沒有預期會見到的,代表各種屬性的顏色混雜在一起的圓點。

夜寅歡瞪大了眼,看着晶石內,那膨脹到想要破開晶石的桎梏,争先恐後沖出來的白色迷霧。然後,不可思議地移開眼,看向貝耘天道“爐鼎體質?”。

“……”聽到爐鼎這兩個字的貝耘天,霎時腦子裏就清楚這家夥是什麽貨色了。

握艹,又是一個練邪門歪道的死變态。

夜寅歡狂喜地盯着貝耘天上上下下猛瞧。這爐鼎體質好啊,想在這世間,還有什麽是魔修和仙修都能用來修煉的寶貝,當然就是那些沒有靈根,靈力卻先天充足的爐鼎啊。

不過,這修真界就是要臉面,除非跟自己的爐鼎修成道友,否則也不會抓着一個天然好材料來強逼着提升修為。

他們這些魔修可不管這些,找到了這麽好的材料,不好好利用起來,傻啊。

早就聽聞爐鼎用處的夜寅歡,做夢都想碰到一個白撿來的好爐鼎。這真是顆天上砸向來的巨大無比的魔晶石啊。

只要有了這爐鼎,他就不需要費勁殺那麽多人,才能把戾氣與煞氣收集進魔晶石裏來修煉了,他的修為肯定立馬能進階到天魔等級。

激動地渾身顫抖地夜寅歡,快步走向書架,中間還一時疏忽絆了一跤。

跑到書架前快速翻找那本書,哪裏,他之前收到的獎勵,關于怎麽利用爐鼎來修煉的書本在哪裏,哈,找到了。

捧着那本關于怎樣使用爐鼎來增強魔氣的書,細細翻看,恩,原來如此。

擡起頭,夜寅歡眼冒精光,用像餓狼撲羊一般興奮地眼神盯着貝耘天,讓貝耘天渾身一震,艹,這是要跟之前那個死變态一樣,立馬要上老子的節奏啊,去他娘的,老子是你們這些渣渣能肖想的嗎!!

滋滋電流在掌間流轉,蔓延到捆在身上的鎖仙绫,周身紫光在鎖仙绫上跳動亮起。夜寅歡張大了嘴,看着這突發狀況,如果他沒看錯,也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書本上記載的,關于雷屬性自然力的特征。

“哼”貝耘天兩臂一展,那鎖仙绫便順勢斷裂。

從地上爬起來,動了動被捆的有點發麻的身體,貝耘天怒着張臉罵道“去你的烏龜王八蛋,你們這些邪門歪道,做這麽多缺德事,就不怕遭報應啊,前面逼良為娼還不算,怎麽,現在還想禍國殃民啊,本大爺今天就讓你嘗嘗,什麽是惡有惡報”。

“哦,是嗎”自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夜寅歡,探手摸向身後。

“讓你嘗嘗我貝大爺的雷霆暴擊”右手凝聚出一個雷電球,貝耘天哼笑一聲,把雷電球抛扔向夜寅歡。

恢複了冷靜的夜寅歡,看準時機,把身後的東西在雷電球剛離開貝耘天手掌的瞬間,罩下一頂透明巨鐘。

“我去,這是什麽玩意”哐當一聲,被巨鐘困在裏面,貝耘天對着一片透明牆壁,敲敲打打,可就是什麽震動的反應都沒有,這是什麽東西啊,這邪門歪道怎麽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哈哈哈,就算你是雷靈根又怎樣,還不是被我這個專門克制雷靈根的法器給收服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盡然撞了這麽個大運。

這法器也就是魔君送給自己玩玩的小玩意,說這世間反正也沒什麽機會遇見雷靈根,可偏巧,還真被他給遇見了。

這雷靈根果真與衆不同,連那晶石都無法測出分毫,若不是自己有這個寶貝,還真要交代在這裏了。他倒要看看,這雷靈根究竟是怎麽個特別法,能夠被稱為神選之人。

默念起法訣,夜寅歡打算用這個法寶收住貝耘天的雷電之能,到時候,他再把這雷靈根挖出來研究一下,然後再慢慢享用這小子的爐鼎之能。

如意算盤打得好,可是偏偏他遇上的是貝耘天這個異界來的穿越者。

巨鐘上刻着的法訣随着夜寅歡的念詠,一個個都從鐘面上懸浮起來,圍着貝耘天由慢到快旋轉起來。被這轉動的光芒晃得頭暈目眩的貝耘天,身子微微不穩晃動了一下。

一見貝耘天揉着太陽穴的疲累模樣,夜寅歡高興地想到,起作用了。

這像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影像又是怎麽回事,睜開眼又瞄了一下那些轉的飛快的光芒,貝耘天受不了的運起雷電之力,閉上眼,兩手交叉在胸前,快速流轉的雷電纏繞在手臂上,等運足了力量,兩臂朝外一揮。

砰,那個專克雷靈根的巨鐘瞬間化為粉末。

“不可能的,怎麽會這樣”夜寅歡不敢置信地往後倒退,看着沒有受到一絲影響的貝耘天,心中驚懼,難道這就是雷靈根的真正實力,太可怕了,難道這世間竟真的沒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寶器嗎。

掙脫了桎梏,可以開始幹正事的貝耘天,兩手又重新運起兩個雷電球,哼,這一次,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

已經害怕地動不了的夜寅歡,背靠着牆,手腳發軟地看着那雷電球越來越大,滋滋電流無所可擋地在密室裏,肆意摧毀着一切被它觸及的東西。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甘心,他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他。

他恨身為庶子,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好不容易,他毒死了父王,得了遺诏,登上了那至尊之位,殺光了那些不服氣自己的兄弟還有大臣,還得到了魔君的賞識,成了一個魔修。可是為什麽,都走到了這一步了,老天爺才來懲罰他,奪走他的一切。

呵呵……

一雙溫柔的眼睛出現在害怕混沌的腦海裏,就如以往每次自己向他尋求幫助一樣,柔柔地看着他,哄他說:別怕,歡兒,有哥哥在,什麽都不用怕。

哈哈哈,夜寅歡渾身顫抖地大笑着,任眼淚劃下臉頰,他真的不想死啊,哥哥。

哥哥,但願來生,我們再也不是兄弟,也不再生在帝王家。我負你的,今生無法償還,來生我也不想出現在你眼前,我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希望你下一輩子,不要再遇見我這樣的人。

炸裂的紫色光芒瞬間将這狹小的空間轟地焦黑一片,魔晶石也在這絕對毀滅性地爆炸裏,崩裂開來,紅光漸暗。

失去了魔晶石的法陣,瞬間失效,貝耘天一臉呆愣地看着自己面前忽然出現的暗巷,這算是……完事了?!

鼻子裏嗅到一股焦臭的味道,視線下移,那地上躺着一具,被炸得完全沒了人樣的烏黑屍體。貝耘天捂着鼻子後退幾步,心道:這樣應該可以把蠱毒給解了吧。

轉身正打算不管這具屍體,任他曝屍荒野,沒走幾步,忽地頓住腳步,機械地轉頭看向那景國娘炮皇帝的屍體。

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國皇帝死在另一個國家,好像是會引起國際矛盾的吧,嚴重一點,說不定還會挑起戰争的吧。

啪一記,打在腦門上,貝耘天心中哀怨道,這事還沒完啊!

絞盡腦汁想着怎麽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的貝耘天,認命的把那具焦掉的屍體打包塞給了跟着他的兩位長老,讓他們先保管着。

自從上次他們兩個差點大鬧皇城一場,貝耘天就命令他們兩個只能在皇城郊外的樹林裏守着,不許跟進來。

兩位長老心裏郁悶,但是奈何之前見教主沒有那麽神思恍惚了,在回九穹宮的路上教的太好,讓貝耘天知道了身為教主應該做的種種事情,也順便教會了他,怎麽做教主才威風。這下可好,立刻就用到他們身上來了。

現在何紫毓那毒小子死了,他們真的很擔心貝耘天一個不高興,就不幹了,緊張地就差上茅廁都盯着他了!可是教主的話又不能不聽,哎,心裏煩啊,恨不得自己的兩只眼睛可以把整個皇城所有的門給看牢了,他們可不想新教主沒上任幾天,就嫌棄他們走人了啊,那他們九穹宮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所以當貝耘天又把一具屍體交給他們的時候,兩老雖然臉都綠了,但是還是為讓貝耘天知道在九穹宮當頭頭的好處,認命地接下了看屍體的任務。

上次讓他們護送何紫毓的屍體回去,他們也認了,心裏面還有點偷着樂。可是這一次這個又是誰啊,這小教主怎麽來一次皇城,就要帶一具屍體回去啊!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

心裏面默默覺得貝耘天實在是太适合做九穹宮教主的二位長老,偷偷打量貝耘天對着那具屍體沉思的神情,那專注地毫不畏縮地認真樣,實在是讓人頗為欣慰。真是甚好啊,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這不入本教簡直就是可惜啊。

好不容易喜笑顏開,想出辦法來的貝耘天,在把屍體該怎麽處理吩咐好以後,就在兩位長老滿是贊賞地慈愛目光中,樂呵呵地跑回皇宮了。

而在貝耘天殺死夜寅歡的彼時,遠在世界最陰暗之地的魔界,一間滿是魔晶石的屋子內,用來連接景國那魔晶石的另一塊晶石忽然碎裂,斷了修煉使用材料的供給,那屋中之人眉間一皺,十分不悅地睜開雙眼。

夜寅歡那邊出事了。

雖然作為一個人間魔修,本來就是将他們作為棋子在利用。但是這一次居然連魔晶石都碎了,那就應該去好好查查了。

魔修之道,雖說靠的是那人世間的戾氣與煞氣來修煉魔氣,提高修為,但是那必須是別人造的殺孽,若是自己所為,沾了那麽多的人命因果,那就只有等着被上天收拾的份。

這些人間魔修只要給點可有可無的甜頭,就會自尋死路的為他賣命,還真以為能修煉魔道,當成魔君呢!

不過,就算天命收了這些魔修的命,那魔晶石也不該受影響才對,那可是跳脫因果,用來吸收儲存戾氣與煞氣的好寶貝,照道理,這世間應該沒什麽是可以輕易将他弄碎的,真是古怪!

男子從蒲團上下來,打開門,走進隔壁屋內。

這是一間與剛才那間截然不同的屋子,裏面沒有紅光溢彩的魔晶石,只有一池烏黑濃稠汁水,倒滿了屋中的水池。

那水池中央,靜靜地躺着一個妍麗男子,周圍的黑色汁水緊緊吸附在男子身上,如此詭異的景象,看在人眼中,卻是有一種妖異的別樣美感,就像一朵盛開在漆黑夜色下的純潔百合一樣,讓人不敢亵渎。

灰衣男子細細欣賞了下池中躺着的那人,令人贊嘆的絕世姿容,然後右手打了個響指道“醒”。

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一雙漠然眼眸,無神地看着屋頂,瞳孔渙散。

“給你個新任務,去景國查清楚夜寅歡的事”灰衣男子命令道。

沒有任何表情的男子坐起身來,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眼神空洞地往前方望去,許久,才慢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滿意地看着那人的反應,灰衣男子起身,走回屋內。這個從齊天門那裏弄來的新玩意,真是相當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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