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從來到這個村落,他們基本都是在吃存糧,在山裏生活那一年,鄒茜玲除了往山上倒騰東西,也到外頭弄了很多東西,足夠他們吃上好長一段時間,因此根本忘記考慮要繼續往山上弄東西。

當然這其中也有每天在村子裏上工太累沒時間的緣由,一周七天,沒有一天休息時間。

張思樂在下工之後再次使用她的千裏眼,顧一輝在一旁弄了一堆小零食伺候着,好讓她餓的時候立馬補充。

“陛下,看到好幾處野豬窩了。就是我們都要上工,到時候誰去弄野豬啊?”

這也不算什麽大問題,紀燕珊基本每天還是要帶着衛生站那一批學徒去挖草藥,到時候讓她去下藥好了。

梁曉雪把那草藥改良了,不需要野豬直接吃下去,只要聞到迷藥,便能使他們暈厥。不過這個法子需要跟野豬距離很近,不然沒辦法使野豬嗅到那些藥味,還是有些危險的。

鄒茜玲想了想,先讓顧一輝明天去跟那群漢子們聊聊天,看看他們有沒有獵過野豬,是怎麽獵到的。

現在畢竟是在村子裏,人多眼雜,要是想把野豬肉光明正大拿出來,還是需要用穩妥些的法子,不然容易使人懷疑,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

顧一輝應下,第二天就把事情問到了,這些年山上的野豬很少下山吃莊稼,當然偶爾也會有一兩只貪吃的下來,如果被人發現的,通常是召集村裏的人扛着鋤頭等工具去集體圍攻打死的。

平時的話有的人也會到山上做做陷阱抓住野雞或者兔子這些小野物,雖說現在是集體主義,但是這些小獵物獵到了一般都默認屬于下陷阱的人。但若是野豬這些大野物,那就是要歸入集體。

下坎山村雖然四周都是山,可平原面積倒是挺多的,适合種水稻的田地也不少,基本沒有村民會專門以獵野物為生。做獵人不僅風險高,還充滿不定性,一般人有田種那真是不會去做獵人這活計,去下陷阱的也基本是為了給家裏人改善一下夥食而已。

不過這村子倒是有位陳姓大叔祖輩是獵人出身的,他是從前逃荒過來在這裏安家落戶的,在村子裏落了戶口,就沒再幹獵人的活。土改前在村裏富戶家租了田地耕種,合作社成立後也是跟着種地。

但打獵的手藝還是沒有落下,他家裏還有把老式的長弓呢。平時有空也會到山裏頭下下陷阱,弄些小獵物給家裏飯桌增添點菜色。

顧一輝跟老陳相處得還是不錯的,事實上他跟村裏大半人相處得都不錯,為人幽默風趣又大方,不管是叔叔輩的還是同齡人都対他挺有好感,所以在顧一輝提出下工後一起去放陷阱老陳沒有拒絕。

“我先去跟他學兩手,再來找機會把野豬弄到陷阱裏。門牙你就繼續觀察野豬的活動作息,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辦法直接在野豬常去的地方放迷藥吧。”畢竟近身釋放迷藥也不知道效果幾何,這還沒有試驗過,而且這種迷藥需要的草藥挺多才能制成一小部分的,除了穿越山那裏,梁曉雪沒在這邊的山峰發現過這種藥草。

不僅是這種能制成迷藥的藥草,還有其他種草藥,都只能在穿越山找到,那個時候還以為是偶然情況,後來到了這村子才發現真的只有那穿越山才有。或許那座穿越山真的是他們的金手指之一,給他們帶來那麽多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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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這麽安排下來,張思樂每天早上和傍晚花時間觀察,她也不多觀察,就看中其中一窩,三頭野豬的活動規律,等摸清了情況,顧一輝那邊也把大陷阱挖好之後,就帶上紀燕珊在淩晨四五點鐘悄悄避開人群到山上去把藥灑下野豬常去的草叢,然後快速下了山。

講真,要不是那一年都是在山裏度過,張思樂和紀燕珊還未必有那個膽子敢跑到山上,這個時候雖然沒有降雨,但是植被依舊豐盛,淩晨四五點鐘只有微弱的光線,風吹過就會有沙沙響動,若不是張思樂有千裏眼,還真是會覺得自己撞上了啥東東。

弄完這一切之後便如往常一樣去上工,到傍晚下工的時候張思樂才在家裏用千裏眼去注意山上的場景,她盯着的這窩野豬早晨的時候沒有到下藥的那兒去,直到黃昏了才像往日那樣慢悠悠過去,沒多久在張思樂的眼皮子底下藥暈了。

“成了。”

“那行,門牙骨灰逗比我們走,把野豬弄到陷阱裏去,造成假象。”

那三頭野豬确實有一定重量,距離陷阱還是有一定距離,顧一輝挖的陷阱也堪堪只能容下一頭豬,而且正常來說三頭豬同時掉入陷阱是不太可能的,所以鄒茜玲要去收進兩頭豬到空間,同時把那頭最大的野豬弄到空間來搬運到陷阱,加快速度。

帶上張思樂和紀燕珊也是為了預警和反擊,要是山上遇到其他不小心跑下來的野物還要靠張思樂提前預警并讓借用紀燕珊的武力。

至于梁曉雪就在家中看家好了。

張思樂選的這一處豬窩其實并不會太遠,只是在村民劃分的不可進界限進去的邊緣一點兒而已,那處兒是以前老祖宗用經驗劃分出來的界限,不容許村民進去的。世代相傳下來,就是小孩子到山上掏鳥窩也不敢闖進去。

不過有張思樂這個作弊利器在,她早就摸清了這危險禁地其實早就沒有從前攻擊老祖宗們的熊瞎子等大型恐怖野物了,那裏頭最大的野物基本就剩野豬了。它們各自占了一處做窩,平時也很少走出自己的‘領地’。

四個人這次還是避開衆人上了山,畢竟還得需要時間來處理野豬,萬一別人看到了興致來了也要跟上咋辦?那他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行。

躲避着衆人上了山之後就加快了速度,四個人直接往野豬藥倒的地方趕去,到了那兒紀燕珊手腳利落十分自然地拿着尖木頭插進了野豬心髒把它們殺死,然後鄒茜玲眼疾手快地收進空間,不讓血液滲太多出來引起別的野物。

因為有從前的經驗,那打掃戰場可是十分熟悉又快速,沒一會就把一切整好,血腥味掩蓋掉,轉身走出禁地邊緣。

剛要擡腿離開的時候鄒茜玲忽然低頭看了下地面,開春以來就沒有下過雨,這地面都挺幹燥的,不過他們還是留下了一些淺淡的腳印,直直通往禁地,要是有人注意得仔細點,沒準會發現這一點。

鄒茜玲才不想留下一點兒會被村民發現他們闖入禁地的可能,從空間裏拿出村裏嬸子送給他們的手工蒲扇放到紀燕珊手上,“往地上使勁扇,讓塵土把腳印給掩蓋住。”

“你當這是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啊?”調侃歸調侃,還是接過扇子,往地上試着用力扇一扇,還真能把細小的塵土扇起來覆蓋住地面。

于是紀燕珊就拿着扇子扇了一路,直到走到陷阱前。“呼,還好骨灰你沒把陷阱挖得太遠,不然我手都要廢掉了。”

顧一輝挖的陷阱也十分粗糙,基本就是一個大坑,然後往裏頭插了幾根削尖的竹子,上面再蓋着幹草而已。

老陳評價這個陷阱是能抓到野物那是幸運。

鄒茜玲站在陷阱前,然後從空間裏丢出野豬,直接擦着陷阱邊緣滑下去的那種,這樣會在陷阱口留下野豬不小心踩中滑下去的痕跡。

那是一頭最大的野豬,看着有小兩百斤,沉甸甸的滑下去,一部分表皮被竹子劃開,其他基本沒啥傷害。

鄒茜玲簡直想翻白眼,老陳說得対,這樣的陷阱想抓到野物真是完全靠運氣,対小型野物來說,這竹子間的距離太寬,掉下去中招的可能性太小,対于野豬這樣大的野物來說,那竹子尖削得不夠銳利,坑又太淺,自由落體運動也不會産生多少助力,起碼得有一米半左右的高度才能最大作用發揮竹子的作用,給野豬的厚表皮造成致命傷害。

“那不是挖坑太累了嘛!要不你來挖?”顧一輝理直氣壯得很,結果挨了一個瞪眼,氣勢立即弱下去,“我錯了我錯了,下次絕対不偷懶。”才怪!還有下次他就把紀燕珊忽悠來挖坑。

鄒茜玲又從空間弄出割下來的野豬腳在地上弄了幾個腳印糊弄一下,這才把野豬從陷阱裏收起來,确認陷阱有野豬掉下去過的痕跡和血跡之後,這才用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分開綁住野豬四個腳,四個人用麻繩拖着走,當然走之前沒忘用梁曉雪給的草藥遮掩血腥味。

四個人拖着野豬其實并不重,因為紀燕珊基本把重量承擔了,不過鄒茜玲暫時還沒打算讓紀燕珊的大力氣曝光人前招惹閑言碎語,所以還是要做做樣子。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張思樂眼尖看見了村道上的村民,提醒他們做出高興的表情之後,才大聲喊“大壽叔,嬸子,嘿!快來幫忙啊,我們打到野豬了!”邊說邊搖晃雙手,那滿臉高興的樣子真像個小傻子。

鄒茜玲忍不住大笑起來,沒有提醒張思樂她這樣子多傻白甜。

而山下被喊住的叔叔嬸嬸,聽到野豬二字渾身都激靈了下,猛地擡頭朝聲源處望去。

野豬?!真的是野豬?!他們打到野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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