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說他就是那天暈倒在你門口的人?”雪莉指着不遠處正在造型的男人一臉的懵逼像。

祁連瑾很平靜的點頭, 這有什麽問題嗎?

雪莉收起臉上的懵逼,然後拿出手機翻出單理的百度百科,“大姐,麻煩你好好看看, 這可是巨星巨星, 我們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物。”

“那又怎樣?”他紅不紅跟她好像沒什麽關系。

雪莉只想吐血三升,要知道那天暈倒在祁連瑾門口的是男神單理, 她絕對就死守在祁連瑾的門口哪也不去。

可惜現在沒有後悔藥, 雪莉只能站在原地捶胸頓足。

單理的戲也比較靠後,今天在劇組也是拍定妝照, 祁連瑾注意到這個人全程都冷着一張臉, 偏偏周圍人還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倒讓祁連瑾有點羨慕嫉妒了, 曾幾何時她也這樣只遵從自己的意願,哪裏需要去顧忌周圍人的感受。

掙錢!有錢自然就有了派頭。

雪莉見祁連瑾時不時在看單理誤以為她也喜歡單理,于是她翻出自己的私藏興奮的與祁連瑾分享。

祁連瑾這才知道雪莉是單理的迷妹, 這讓雪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跌。

祁連瑾今天是被導演古天叫來的,自從知道祁連瑾以前只是一個群演的時候,古天就時不時将祁連瑾提拉到身邊,讓她觀摩前輩們演戲。

祁連瑾的底子古天是看到了,但為了不出岔子多學學總是好的,古天是出于好心,然後落在別人的眼裏這可就是□□裸的區別待遇。

“清晨老師,你說那個女人什麽來頭啊?竟然能得到古導演的青睐。”許藍月酸溜溜的對薛清晨說到。

聽到這話本就對許藍月很不耐煩的薛清晨直接閉上了眼睛假寐。

坐了冷板凳, 許藍月憤憤的咬了一下唇,要不是公司讓她和薛清晨打好關系,她才不要來這裏被人無視呢!

正在給薛清晨做頭部造型的造型師,垂眉只注意自己的手上動作,演員們的勾心鬥角他們可不能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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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拍攝的部分是在民間,薛清晨頭部的造型沒有那麽的繁瑣,造型師的工作很快結束,薛清晨沒有理會身邊還沒離開的許藍月就直接起身去了拍攝場地。

今天拍攝的一幕是,女主蘭玔心與鎮上的教書先生在大街上辯道的一幕。

古板的教書先生是一位古稀的老人飾演,人往那一站那老者的氣勢就出來了。

“別看他只是一個群演,他飾演的角色可有上千種。”雪莉在祁連瑾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上千種?那不就各個階層各種類型的人都演過。

祁連瑾看向場地中央的眼神變得嚴謹。

女主蘭玔心是穿越女,一舉一動都有穿越女的那種氣質,所以每說的一句話都帶着現代人的思想,教書先生被怼的不行。

“女子無才便是德?先生,無才不能通明大義,您叫我如何賢德,再者怎麽樣才叫德,是忍辱屈服還是卑躬屈膝,是明知是錯還要繼續遵從,那這跟縱容有何區別。”站在大街上反駁先生的蘭玔心一字一句坦坦蕩蕩,反倒是先生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

眼看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蘭玔心繼續說到:“先帝在世時就曾贊揚丞相家的夫人,賢惠有德,知書達理,當今聖上更是封宰相夫人為當今女子楷模,讓閨閣女子習子。按先生之意,宰相夫人有才即無德,先生認為先帝和聖上都錯了嗎?”

“胡說,我沒有此意。”先生趕緊反駁,扯上先帝和聖上那可是一個大帽子。

“沒有?”蘭玔心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随即她看向周圍的人,自信而有驕傲的說:“古有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更有才識膽略絲毫不遜色于男兒的花木蘭以及平陽公主,她們每一位都是當代大家們推崇女子學習的楷模,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早該抛棄。”

人群中有人欣賞蘭玔心的膽識,在她說完之後鼓起了掌,圍觀的人也跟着鼓掌,蘭玔心自然大方的朝四周行了一個禮,然後施施然的帶着自己的婢女朝遠處走去,至于哪位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先生,早已沒在她的眼中。

谷陽蘭家有一位能說會道的才女一事不胫而走。

這是女主成名的第一場戲,整過過程錄下來沒有停頓一下,導演喊下卡時衆人都還在回味。

“啪啪啪啪!”導演帶頭響起了掌聲。

薛清晨讓助理擦了擦頸間的汗後朝着這邊走過來,雪莉自發的拉着祁連瑾往後退了一點,注意到她的舉動薛清晨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剛才祁連瑾的位置,與導演就剛才的戲細細的交談起來。

敬業的演員不愧就是敬業的演員,這麽熱的天穿着繁雜的古裝從場景裏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回休息室換衣服而是和導演讨論剛才的劇情,這不得不讓敬佩。

有些人能火也是有理由的。

雪莉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保溫杯,然後塞進祁連瑾的懷裏,她說:“這裏面是綠豆湯,你給薛前輩送去。”

古天和薛清晨都是前輩,聽聽他們的話對祁連瑾只有好處。

明白雪莉的用意,祁連瑾點頭拿着保溫杯朝薛清晨走去,不過她沒有刻意的讨好,而是很自然的從保溫杯裏倒出一杯綠豆湯然後遞到薛清晨面前,“薛老師,你潤潤喉。”

不說薛清晨還真沒注意到喉嚨幹澀,薛清晨接過杯子朝祁連瑾笑了笑。

“我難道就沒有嗎?”古天出聲打趣。

您呼一聲多少杯綠豆湯沒有,薛清晨反擊:“就這一杯綠豆湯您都要跟我搶,導演您可不能這樣欺負演員。”

欺負?這可就冤枉了。古天看向祁連瑾“連瑾,你來說說,我有沒有欺負她?”

兩位打趣不要拖她下水啊!祁連瑾趕緊認錯“是我的錯,一心想要跟薛老師學習就忘了古導演您,我這就去給你盛綠豆湯去。”

古天見祁連瑾真要離開去拿,于是大笑道:“好了,好了,說不過你們。”

這邊的愉悅氣氛落入別人的眼中那可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許藍月扯着手裏的面紙,薛清晨那個女人不是知道她來路不正才不願理自己嗎,怎麽,現在換了那個女人就有好臉了?果然都是一群虛僞的人,故意裝作假清高。

來劇組探望單理的安席城聽到身邊人的彙報,眼神停留在劇場中央明明處于弱勢卻絲毫讓人忽視不了的人身上,心裏又不由得想起妹妹的話。

安席城的視線太過犀利,正在認真聽古天與薛清晨讨論剛才演技的祁連瑾下意識的朝這邊看過來。

安席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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