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了王宮,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有宮人上前貓着腰,司浩和司空兩人齊齊踩着宮人的背,從容地走下。
馬車後跟着的奴隸都用鏈條鎖在一起,一路都是赤足走來,披頭散發,衣衫褴褛,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司浩點頭,宮人垃過鏈條,跟在司浩後頭,司空回頭看了一眼默然站在原地的夜染,神色凄迷,怔怔地望着被送入虎口的族人,手腳上戴着厚重的鐐铐,都被活生生磨破了皮,傷口上結了疤又撕裂,血凝在了鐐铐之上,濃濃的腥味讓人作嘔。
“過來。”
這話,是對着夜染說的。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司空身旁的侍衛拿起鞭子準備動手,她使了個眼神,侍衛便收起了鞭子,躬身退下:“還不過來?”
聲音沉了幾分,似是沒有了耐心。
夜染擡眼,依舊是那副無欲無求的神情。
一行人來到了王宮的大殿。
此處大殿在周圍建起幾根大柱,在正中處放了一張寬大的龍椅,其餘便不放一物,在柱子間隔起幾道曼莎,這種材質的曼莎輕薄纖巧,挂在殿內似是一種漫不經心的勾引,引人遐想。
踏入殿內,中間有隔池子,橫跨在池子之上有座小橋,橋身攀附着四條金龍,每個龍口出水,噴向池子。橋下有數十位渾身□的女奴在水中嬉戲,她們身形窈窕,扭動嬌軀,在女奴的腰間都挂着細長的鈴铛,凡是殿上之人,皆可跳入池中與女奴歡愛。司空瞬間明白了那些鈴铛的作用,眼見大王縱深跳入池中,垃住女奴脖上的枷鎖,将其翻身,毫不憐惜地刺入她的身體,快意地馳騁起來,那鈴铛随着猛烈的撞擊發出美妙又淫靡的聲音。不一會兒,女奴便嬌喘連連,一旁的女奴也游了過來,盡情地滿足她們的大王。
猛然一聲,大王退出了女奴的身體,垃起她的枷鎖,灼熱的液體噴濺到她的臉上,命令道:“吞下去。”
女奴頓了會子,有些遲疑,大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轉,卡擦一聲,一個女奴的命就他手中完結了。宮人手腳利落地把人垃出去,順道給大王披了件衣服。
司浩上前跪拜:“臣司浩,見過大王。”
“哦,是愛卿啊,平身吧。”
這時,司空才真正見到這君臨的大王。
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神色肅穆,想來年輕之時也是個俊朗的人物,許是多年縱欲所致,他雙目凹陷,面如蠟黃,可即便如此,那眼還是一如既往得犀利。他穿好衣物,系好帶子,虛扶了一下司浩,徐徐問道:“愛卿此行,必是不會讓孤失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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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幸不辱命。”轉身對着他的侍從點點頭,那人了然後出了殿外,半響,龐副将垃着那些奴隸緩緩上殿。司空能夠感覺到,她身後的夜染,總算是有了一絲情緒了,不再是那個冰冷漂亮的雪人了。“這是臣征讨南部帶回來的俘虜,還情大王笑納。”
“甚好甚好,看來有孤的骁騎将軍在,孤可以高枕無憂了啊。”
“臣不敢。”
“有何不敢呢?”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來人是大王的胞弟,當今的安國君,他精明的眼在司浩身上掃了一遍,繼而溫和地笑了,跪下行禮,“王兄,臣弟來晚了。”
“不晚不晚,你在晚,也沒有墨言那小子來得晚。”
大王一提起墨言,似是心情頓好。
“來人,都出去找找。”
“是。”
在殿上的人都被派去尋找那個君墨言,司空也不例外,在她回頭之際,瞥到了大王正舉起劍柄,狠狠地敲着一個奴隸的頭顱,活活慘死,她加快了腳步,想着還是不見的為好。這個王宮這麽大,總能有地方躲起來的,身後的夜染亦步亦趨,司空忽然轉身,兩個人就這麽面對着面。
“知道我為什麽要救你嗎?”
“呵呵,因為你美。”
“此外,我需要一個完全忠于我的奴隸。”
低垂的眸子總算是擡了起來,他攢緊了雙手,啞聲問道:“那。。。他們呢。。。。。。”
司空勾起紅唇的美好弧度,淡淡一笑,道不明她是怎樣的心緒,只能聽清楚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我只能保你的命。”夜染的心,一怔,像是被寒潭浸泡了數年,渾身冷徹,連痛都未能察覺了,唯有麻木,麻木。
走了許久,也未見着君墨言。
司空也有些累了,想着還是回去算了,即便殿內是不堪入目的,也好過漫無目的地找下去。腳步虛浮了,她顫了一下,想來是昨夜無眠的緣故,出乎意料得,夜染居然扶住了她,司空扯出了一記笑容:“夜染,你多大了?”
他忽而面色一紅,司空原以為他是害羞了,可仔細一聽,傳來的卻是男女歡愛之時的呻吟。夜染的手僵住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耳根子都似燃燒了起來,司空撫上了他的臉,每到之處,有如紅雲飛過。
“我。。。。。。。我。。。。。。。”
“你怎樣?”輕輕挑起眼眉,這個少年的眼底意外得清澈,司空有了一瞬的笑容,轉瞬即逝,意外地,她的聲音很是溫和,“走吧。”能在王宮如此肆無忌憚地享用奴隸的,除了大王,還能有誰?
尋着那暧昧的呻/吟,到了一處偏僻的宮室。
門虛掩着,稍稍一探,便能窺出裏頭的春/光融融。
一張寬大的卧椅上,遠遠便能望見交纏的兩人,黑衣男子閑适地半躺着,一個女奴殷勤坐到他的身上,輕解衣裳,男子勾唇一笑,大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緩緩抽出一個帶子,兩人你扯我就的,跌入卧椅之中。他的手撫過女奴的嬌軀,一寸一寸下移,細長的手指探入女奴的柔軟之處,不停地挑逗造成陣陣欲/火。嗚咽之聲響起,女奴半裸着身子,極盡妩媚。司空身後便是夜染了,他低垂着,不作聲響,泛青的手指似是要壓抑着,也是了,這個少年太過幹淨,如此淫/穢的事自然是不能入了他的目了。司空想着,究竟是怎樣的地方,才能有這般純淨如琉璃的人?
“外面的人,可是看夠了?”
君墨言放開了身上的女奴,理了理他略略淩亂的衣物,玄衣墨裳,外衣松松垮垮地披着,發絲松散。懶懶的聲音,漫不經心,可卻有種不經意之間的壓迫。
司空朝他行了個禮,笑道:“公子,大王命我等召公子回去。”
“哦,大王有心了,還派了美人前來。”
君墨言言辭輕佻,行為大膽,掬起司空的一抹發絲放到唇邊,落下一吻,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臉頰:“既有了你個美人,那麽。。。。。”随後轉身,還處在方才欲情之中的女奴展開笑顏,伸手上前,君墨言也是回了個笑,下一刻,女奴便睜大了雙目,直直倒下。司空見此,淡淡蹙眉,
君墨言此人的确不負傳聞,容顏俊美,卻也心狠手辣。
“公子。。。。。。。。”
“怎的?難道我用過的人,還會留給別人嗎?”
司空不語,這樣危險的男人,還是敬而遠之的為好。
此地離大殿不遠,君墨言走得極慢,步履優雅,倒像是個公子的模樣。兩人齊齊進入大殿,司空點頭,讓侍衛放夜染進來,君墨言見了,唇邊泛起暧昧的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你的男奴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司空有些薄怒,随即斂去,換作尋常的神色:“公子,讓大王久等,可就不好了。”
君墨言扯起嘴角,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女子,若是沒記錯,她便是司将軍家的,哼了一聲,想不到司老頭居然有這樣的女兒,确實不錯。
剛踏入的腳頓在了那裏,司空又問了一遍:“你真的要進來?不論你看到的是什麽?”夜染神色堅定,“那裏,有我的族人。”見他如此,司空也不好說什麽了,點頭。
大殿內,一派奢靡,兩側燭臺上點燃了所有的蠟燭,霎時出現了無數未着寸縷的女奴,均在胸前和腰間挂着小巧的鈴铛,一路走來,叮叮咚咚,很是誘人。手裏拖着金燦燦的盤子,魚貫而入,來到大王面前,緩緩跪下,這時司空才看清楚,盤子裏的不是別的,而是各種利器。大王拍拍手,那些女奴依次走到殿上人的面前,讓他們挑取一樣,司空選了一把匕首,君墨言朝她笑笑,選了一把長劍,和旁邊的女子有說有笑,想來,那人便是安國君的女兒君墨依。
大王輕咳一聲,衆人也安靜了下來。
“呵呵,今日司将軍獻上的俘虜,大家可盡情享用。”
“大王,臣以為,該是慢慢享用,才能昭顯我君臨之威,也讓那些南人看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