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捺不住,一聽說可以起來了都撲了上去,拿起手中沉重的鐐铐朝侍衛們砸去,或者纏住他們的脖子,一路拖着,直到斷氣為止。奴隸們殺人從來不靠技巧,憑的是一股蠻力,侍衛們此時連刀和鞭子都不管用了,沒幾下,都死了。
側目瞧了眼倒着的屍體,看着殺氣騰騰的奴隸,夜染說道:“大家都枷鎖卸了。”
啪啪啪。
一道道枷鎖都落在地上。
司家的奴隸都認識夜染,也知道他的事跡,都靜靜等着他的發落。徐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居然。。。。。呵呵,真有你的。可是這裏是君臨,你打算怎麽辦?”
滿手的血天河從地上爬起:“哼,你們走你們的,既然自由了,我們就分道揚镳。”徐落回了個眼神,輕描淡寫地丢過一句,“随你,再找個主人,繼續當你的男寵。”
“男寵怎麽了,這裏有個人,不也是和我一樣是主人的床伴嗎?”
瞬間,氣氛有些凝重。
夜染淡淡笑了,只是說了句人各有志,倒是讓衆人嘲笑去了天河,他一蹬腳,轉身離開了。随後夜染掃了幾眼,問起徐落阿奴的下落,徐落支支吾吾的,還是走了的天河說道:“阿奴啊,被主人發配去了冬城。”
齊恒心裏閃過一絲快意。
不想,夜染轉身
,對着徐落和齊恒說:“我想去尋她回來。你們,是我最放心的人。”徐落未多做三思,已應了下來,反觀齊恒是一臉得恨鐵不成鋼,“齊恒,阿奴對我們有恩。”
齊恒怒地甩開夜染的手。
夜染無奈地笑笑,他這便是答應了。
随後望着每一個人:“自然是讓君臨的主人們知道,我們不是低賤的奴隸,而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奴隸們早就等着這一刻,不少女奴也響應,這時地下的奴隸也上來了,他們的人數如今堪比一支隊伍,夜染點頭,讓他們換上侍衛的裝扮,吩咐讓其餘人殿後。
徐落跟了上來:“我想完成我的心願,再去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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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落的心結一直在,把最後一套侍衛的衣物交到他手裏,“為你的妻子報仇吧。”夜染看着徐落,仿佛就是另一個自己,南人被滅後,他和他的未婚妻子都被當作奴隸抓到君臨,他的未婚妻子,便是在途中被殺害的。
微微嘆氣,拍拍徐落的肩膀,經過齊恒身邊,他依舊是崩着臉,夜染覺着無奈,想着只好等他回來再慢慢解釋。
只是,這一天,不會到來了。
一個集市将君臨的貧民窟和貴族們分開。裝作侍衛的打扮,他們成功地避開了人們的目光。經過貴族們的府邸,夜染手一揮,讓奴隸們分開行動,并囑咐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殺害奴隸。夜染和徐落來到了一座府門前,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門口的侍衛,和徐落對視一眼,看他的眼神,夜染也知道這是那個娶了他妻子的主人家了。
“進去吧。”
徐落踢開了大門,驚得裏頭的奴隸四處逃竄。
尖叫聲。
碎裂聲。
徐落一刀子劈開了一個女奴手中的盆子,水打翻在地,也濺了她一身濕,女奴呆滞地站在原地,雙唇哆嗦:“你們是。。。。。。啊,救命。。。。。。。。”徐落大手卡住她的脖子,厲聲問道,“說,你們的主人在哪兒?”
女奴指了個方向,徐落大步邁進去。
見奴隸們也跟着進去,夜染阻止了他們:“這是他的私事。”
一路上徐落殺得雙目通紅,直至他踢開了一間房門,裏面的男女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雙體糾纏,歡/愛聲此起彼伏。徐落輕聲來到床邊,紅色的幔莎下,女子渾身赤/裸着迎合身上的男人:“快點,啊啊。。。。。。好舒服。。。。。。。快點。。。。。。。”
徐落握緊了手柄,一下刺入了那個男人的後背。女子睜眼,鮮血透過刀鋒流淌下來,驚得她尖叫起來。把男人拖下床來,當着女子的面給了他幾刀,那男子在徐落的刀下就像個人偶任人宰割。
用沾血的刀挑開了幔莎,貼着女子戰栗的臉,徐落笑道:“還記得我嗎?”
“你。。。。。是你!”
“對,是我,怎麽還記得我?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啊!賤人!”
女子拖着赤/裸的身子跪倒徐落的腳邊,哭喊着:“我。。。。。我當時不是故意的。。。。。。是。。。。。實在是活不下了,你相信我啊。”可惜徐落不為所動,厭惡似地踢開,一刀刺入了女子的喉嚨。
“賤人。”她夜夜承/歡的時候,是否想到了曾有個為她賣身為奴的丈夫呢?徐落割下了主人的頭,丢到庭院中,奴隸們看了紛紛放棄了抵抗,夜染把這裏交給了徐落,帶上了幾個奴隸出去了。
看着不遠處的安國君府,夜染神色微妙,陷入了沉思。
?
?
司空這會兒正喝着藥,剛抿了一口,便有奴隸神色匆忙地跑進來,連行禮都忘了。司空蹙眉,眼下她最需要安靜養身子,語調清冷,半靠在床上,問:“何事?”
“主人。。。。。。他們。。。。。。”
“說!”
嘭!
司空驚得起身,不顧身旁的女奴勸阻下床來,沒走幾步,聽得那響聲越來越大,沉聲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奴隸們。。。。。。朝着府裏來了。”
“哪來的奴隸?”礦場奴隸造反,君墨言已去鎮壓,哪來的奴隸敢在君臨造反?司空不解,可這響徹的撞門聲不是假的,府裏的侍衛又守得住幾時?回到房裏,随手撕了被單的一角,淩亂地寫上了幾字,交到女奴手中,“快,把這綁在鴿子的腿上,快!”君墨言遠水救不了近火了,大王又在病危之中,如今之際唯有求救君洛了,他近日都陪伴在大王身邊,定有能力調地兵力,解這燃眉之急。“讓人給我死守住,否則,我們全都要死,聽明白了沒?”
司空坐到大廳上,也命人把禁足了的君墨依也喚了出來:“該幹什麽幹什麽,誰添一絲亂,我立馬解決了他!”
“這是怎麽了?”君墨依瞪大了雙眼。
“小事,那些個奴隸皮癢了。”
“可是。。。。。。。。”撞門聲越來越響,雖說司空坐鎮,可府裏的奴隸們到底是擔心的,不過礙着司空在不敢哭罷了。
“對了,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散落到庭院裏,快!”
奴隸們愣愣地點頭,把首飾,黃金,銀子撒在庭院裏,鋪得滿地都是,一眼望去,滿是誘人的奢靡。司空撐着身子,掃過了君墨依手上名貴的镯子,淡淡說道:“把東西拿了。”
“不行,這是娘留給我的東西。”
司空也不便在說什麽,但願她擔心的
都不會發生。
轟隆一聲,司空猛然起身,她以為是解救他們的士兵,卻不想是殺氣騰騰的奴隸,司空使了個眼色,讓君墨依趁機逃走。奴隸們一進門,見滿地的黃金和銀子,眼冒金光,紛紛放下刀來争搶着。司空也準備離開,哪料從大門走進來的身影,讓她的腳步再也不能移動。
是他!
竟然是他!
司空雙手握拳盯着他,身邊的女奴早已逃走,她的眼前看不到瘋狂争搶的奴隸,看不到四處逃竄的侍衛,她所有的視線都凝在了一人身上。
夜染徐徐走來,踩着滿地的黃金。
司空奮力甩了夜染一個耳光,清脆而響亮,夜染未動,仿佛他們的一切都沒有變,她依舊是主人,他也是依舊是那個溫柔對她微笑的少年。
這一聲後,讓争搶着的奴隸停了下來,有一個奴隸咦了一聲,抓住了君墨依的去路,君墨依怒地踢了那人一腳:“滾開!”那奴隸摸摸下巴,看到了她手上價值不菲的镯子,未等司空叫住,那奴隸已經一刀刺入了君墨依的肚子。
“君墨依。。。。。。。”
司空雙唇動了動,她恨君墨依,可從未想過要她死。
夜染腳一勾,将一把刀甩到手上,一仍,飛入了那奴隸的後背,這個舉動讓所有奴隸都為之一震,夜染冷冷地掃過一眼:“我說過,不允許動這裏的每一個人。”
啪。
夜染拽過司空的手,強勢地垃入內室。
作者有話要說:
此作者已經精分
“我現在有兩顆心,一個在說:夜染,你Hold住啊。另一個在說:墨言,快速上位,迅速的。
我靠,我要精分了,都怪你。”
這條評論,森森地印證了瓦的精分內心
蛋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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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
夜染緊緊抓着她的手,愣是不放開,低垂的眸子此刻望着司空,不過一月之別,她眼底望向他的不是柔情而是令人窒息的疏離。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