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坐在地上的奴隸冷眼看着夜染,他們跟着夜染不過想找條活路,現在弄得他們半死不活。不少奴隸都是跟着夜染一路過來的,他們也開始動搖了,不說後有追兵,前方有什麽在等着他們,也是個未知。

最後跟着夜染上山的,不過稀稀拉拉幾百人,比起幾天前的萬人,這些人數确實少了。

徐落拍拍他的肩膀,夜染回了個慘淡的笑:“那些人。。。。。。。”夜染太了解那些奴隸了,他們定然會趁機下山,可是君墨言的人馬一定會攔截在各個口子,他們注定是有去無回。

占據高地,君墨言一時半會是不會直接攻打上來的,只要君墨言死守住各個口子,火山頂上都是一片荒蕪,不出幾日,他們就要餓死在這裏。

夜染派人守住山腰間,以防士兵突襲。每兩人一組,在四個位置上,每隔幾個時辰有人會接替他們,如此輪流守了一夜,未見異動。在山頂上的奴隸緊挨着,哆哆嗦嗦地睡了一夜。此刻天剛剛亮,東邊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有幾人搓揉着雙眼醒了過來。夜染一人靠在石頭上,忽然起身,聽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走了過去,只見守着口子的奴隸上來了,一手拿劍一手提着什麽,從身後晃了出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這。。。。。不是昨日準備下山的奴隸嗎?他的頭怎麽就。。。。。。。。

“在山腰撿到的,我在接替的時候看到的。”

夜染接過那顆頭顱,經過人群,他們紛紛推醒了身邊的人,看着夜染經過他們身邊。山頂的風很大,吹亂了他們破舊的袍子,如此壓抑的氣氛平添了幾分肅穆。天空還未散去黑色,灰白色交纏的顏色,像極了他們此刻的心情,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麽,無非是一個結局,死。

徒手挖了個洞,把那顆頭顱安放在其中,有人拿了根麻繩走到夜染身邊,在頭顱上紮上一圈,雙手合十:“在我們家鄉,但凡離開人世的人,頭上都要紮一圈,這樣靈魂才不會散去,他。。。

也不會變成孤魂野鬼了。”

紮好了繩之後,每個奴隸手抓一把土,把洞埋了,在這荒涼的地方,連塊牌位也沒有,黃土一蓋權當是他的墳冢了。奴隸們神色哀戚,誰也不知道,他們死後是不是還有人給他們收屍。做了一輩子的奴隸,可他們也不想暴屍荒野,總是想回到自己的故裏。

奴隸們各自散開,三三兩兩,和山腰的守衛輪流交替着,每一次交替之時也是他們最擔心的,怕交接之人被山下的士兵殺了,而下一刻,死的就是他們。

夜染巡視了一圈後回到了徐落身邊,這座火山三面有路,剩下的一面是一道斷崖,根本無法下去,山下全都是君墨言的營帳,他們的情況,甚是危險。

“你打算怎麽辦?”

夜染靠在了石頭上,仰天望着,不語。

徐落繼續說:“要是沒想出個辦法,恐怕越來越多的奴隸會選擇下山,拼一拼。”

拼?夜染的腦海中閃過一瞬,他立刻起身到處跑着,回來還帶着些麻繩,徐落看着不解,衆多的奴隸也圍了上來,看着夜染還能鼓搗出什麽來。只見夜染蹲□子,把麻繩一段段接上,滿手都是血跡,有人自願幫他一起系好這些麻繩,徐落似乎看出了個大概,叫道:“難道你。。。。。。。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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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嗎?”夜染笑了,“自打我們起事的那天起,何時不瘋狂?我想過了,要是正面和君墨言的軍隊交戰,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有出其不意的辦法。”夜染試了試,點頭說道:“火山三面都有人堵截,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從斷崖下去!”

衆人嘩然,都被他瘋狂而大膽的想法震懾到了,越來越多的奴隸收集來了山頂的所有麻繩,不光是繩子,連粗糙的麻杆都要,接成一條長長的線。

徐落甩開了木棍,走到夜染身邊:“給我也紮一根吧,我也想下去。”

“你的腿?”

“沒事,死不了,一想到要痛痛快快地殺人,我整個人就興奮!”

徐落都如此開口了,夜染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徐落的确是個好幫手。殺入君墨言的後方,必須确保萬無一失。徐落說完,也有幾人加入了,夜染試了試對方的身手後,确定了一共五人下去。

這一天,山頂上所有的人都開始連接麻繩,到了夜晚,所有除了下山的人外都來垃麻繩,夜染和幾位把繩子纏在腰間,相互對視一眼後縱深跳下。這時,從天空劈來一道閃電,炸亮了山頂,夜染對着幾位笑了:“看來天助我們!”

“走,殺光那些君臨狗!”

“對,老子早想幹一場了!”

“快下去吧!”

山頂的奴隸排成幾列,分

別拉着麻繩,夜染他們在懸崖上借力,手腳攀着峭壁,一點點往下。電閃雷鳴間,他們攀爬的聲音被完全掩蓋了,可惜夜染沒有料到的是,君墨言居然會在斷崖下面安排了士兵,人數不多,和徐落使了個眼色。那些士距離徐落最近,他會意後,用腳趾點着斷崖一處突出的地方,可徐落腿上有傷,支撐不住,差一點就跌了下去。

“什麽人?”

士兵也警覺了起來,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頭頂上的五人。

夜染吼了一聲,他們縱深跳下,撲倒了幾個士兵,躲過他們手中的劍後在脖子上一抹,一下死了三人,可逃走了兩人。夜染接過地上的劍,飛身一擲,一劍貫穿了兩人的後背。

“快點換上。”

從士兵身上剝下了衣物,快速換上後他們潛入了後營。

君墨言的軍營布置嚴謹,整個營帳由中心擴散,先是外圍的防守,往裏一層是各自武器和火藥的供應,這裏是由幾隊士兵輪流守衛,再裏一層是糧草。糧草是一支軍隊得以維持的根本,一旦被劫了糧,輕則軍心渙散,重則全軍潰敗。而君墨言的營帳在所有營帳的最中心,要想殺了他,必須突破一層層阻礙。

來到儲備武器和火藥的營帳。

來來回回都是守衛,從不交叉,各個營帳外都有人把守,夜染暗嘆,君墨言治軍果然有一套,只可惜。。。。。。

夜染和徐落他們潛入了士兵當中,巡回了幾次後摸清楚那些營帳是火藥,和徐落一齊點頭,他們亮出了藏在袖子裏的匕首,一下割斷了把守士兵的喉嚨。

掀開簾子,進去一看,這裏面果然是火藥!

徐落點了一根火把,直接丢入帳中,忽然炸開了一團大火。士兵看了,立馬趕來,其餘幾人看着遠處的大火,也紛紛點燃了火把引燃了火藥。那塊營帳燒得紅了半邊天,戰馬和士兵亂作一團,嘶鳴聲,叫喊聲,交織在一起。夜染推來了一輛車,上面全是枯草,一推後被立刻引燃,大片大片的營帳燒成了灰燼!

在營帳中的君墨言,念着君臨的暴亂,念着那裏的司空,他雙拳垂在了桌上,他掀開簾子走出外面,見到了遠處營帳的地方一片火紅。

一個士兵灰頭土臉地跑過來:“将軍。。。。。我們的後方被。。。。襲了!”

君墨言皺眉,一腳踢開那人,來到營帳的一邊,解開了缰繩翻身上馬:“衆将士聽令,本将親領一千人前去,你們随李副将駐守原地,違命者,斬!”

驅馬趕到時,營帳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君墨言盛怒,不停地拉着缰繩,喊道:“誰是這裏的人?”許久多未見士兵出來,君墨言也知這裏的人都被殺光了,他蹙眉了會兒,

“去查查看,兵器可還在?”

“是!”士兵回來後,說道,“将軍,我們的武器都。。。沒了。。。。或者剩下的,都是。。。。。”

“随本将來!”

君墨言策馬前驅,他心裏早已想到,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有夜染。捏緊了手中的繩子,真想把夜染千刀萬剮,夜染是他的一塊心病,只要他一天還在,那麽司空的心裏就有他的一分。

所有人進去了一片林子,夜晚的林子靜悄悄得,有種莫名的詭異,馬兒不安地嘶叫,君墨言冷冷抿嘴,派了一個士兵舉着火把前去探路。過了這林子就是斷崖,他們一定無處可逃,今晚,這裏就是夜染的葬身之地!

“啊!殺啊!”

從林子裏殺出了五人,各個持着盾牌和利劍,排成一排,氣勢逼人。

君墨言不覺可笑,區區五人,還想和他的大軍鬥,未免有些癡人做夢了。他策馬前行,居高臨下地笑了:“夜染,想送死大不必如此,我可以賜你個全屍。”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君墨言哼了聲,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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