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責任

“做事的魄力或許你比吾強,但看人的眼光,我比你準确太多了。 ”

說太歲承認千玉屑對他的認定,所以他看人不以自己眼光,只以自己的做事原則。

但是,他信了玄嚣的話,玄嚣卻抓了漏洞要借他人之手殺天羅子。他信了翼天的承諾,卻是翼天殺入夜洞要擒拿天羅子。

“那天羅子就逼你了嗎!”

玄嚣的背信棄義,讓說太歲出離憤怒。但即使如此,天羅子以找回玄嚣元神獸為條件換來玄嚣放他一馬後,說太歲還是堅持讓天羅子信守承諾将元神□□還玄嚣。

玄嚣的假與說太歲的真,無關。

“相殺鬥争,也要有風骨。”

千玉屑因此事警告過說太歲,太過重信諾只是在束縛自己,不懂權變,以後或許他就是死在他所謂的風骨之下。

“那又如何? ”

眉頭不皺一下,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他對得起自己的心,即使死,也死得其所。

他也以此教導天羅子,原則要講,責任也要擔。

殺死沐靈山時,聽着沐靈山交代給他的最後遺言,這個責任他要讓天羅子擔下來。

“師父啊,我是天羅子,又不是沐靈山,怎扛得起這一切。”

天羅子已經借了沐靈山的身體沐靈山的生命,卻不肯擔起沐靈山的責任,甚至還要借着沐靈山的身份躲避追殺尋求幫助。

雖然說太歲也有意讓天羅子借沐靈山的身份而自保,但如此輕看而又自私的想法,卻不是說太歲希望的。

“他們要的只是一盞能在修行道上指引明心的禪燈,是沐靈山或天羅子并沒有關系,更何況,你是沐靈山在這世上另一個存在,雖是他消方有你長,但在佛門眼光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因緣,你借了沐靈山的路,就該擔起這個天命。或許現在這一切對你來說還太沉重,但總有一天,你必須要面對。”

Advertisement

現在還輕浮着的人如何肯擔,如何會擔,又如何能擔得起。

說太歲不知道天羅子能作假到何種地步,只盼假戲做到頭的時候,天羅子真能明白什麽。

假戲真做否,只在于心。

天羅子來到天羌族遺址,看着破敗的景象,捧着那所謂的“故土”,想着母親曾經說過的話。

“有機會就回到苦境,找回娘的根,在這個根上立足,為咱們所受的不公,全數讨回公道。”

天羅子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不公,他也不知道天羌族的滅族是不是也算他該讨回的仇。

戰争最擅長的就是使人變成了無根的浮萍,在這個遺址,又能尋到什麽根?根上不發木,只是有心,那就是成恨了。

為自己尋個恨?天羅子其實挺猶豫的,所以,他才會問魄如霜——如果悲劇的背後還有其他原因,那情或仇是不是就有放下的可能。

但魄如霜也給不了他明确的回答。

若是促使悲劇的人有自己的行事理由,那情仇就能放下嗎?如果世事真有這麽簡單,那就沒什麽糾結的了。

所以,情總比仇更傷人。

天羅子對天羌族并沒有什麽深刻的感情,所以在他看來,久遠以前的事情,這責任他并非必須得擔,何況現下他還得借助天羌族的仇人來對抗森獄皇兄的追殺。

這就是現實,冷酷的現實。。。

師父啊師父,天羅子該怎麽辦好?天羅子需要師父你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