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買個酒,這時間也太久了吧。”

“這一大早的,小店都沒開門,跑去便利店才買到的呢,不過我也是傻了,我自己家裏可不是還有幾瓶嗎。”

“哈,說的也是,倒是舍近求遠了。”

齊又山看看空空的保溫碗,贊許地點點頭,把買來的酒塞到于子樹手中,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

“找什麽呢?”

“你這實在太亂了。”

“呃。。。”

“我幫你收拾一些衣物,今天開始,你就住我那裏去吧。”

“我。。”

“別拒絕。”

齊又山回身攬住那人肩膀,低頭印下輕柔一吻。

于子樹嘆息着點點頭。

去就去吧,本來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別扭什麽?

在于子樹的指點下,齊又山收拾好了一箱行李,看看被他踢壞的門,便乘着拖行李去他家的空,叫人來把門鎖修了。

這麽一折騰,就到了十點多,齊又山再看看被他收拾了一番的房間,覺得差不多了,便要去抱于子樹離開。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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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只是,一手腋下一手腿彎地剛擡起一點,于子樹便低唔着痛呼一聲,閉着眼緊緊扣住齊又山的肩膀。

齊又山記起楊思的話,少動多躺。

這路途雖啊長,但走路總不免略有颠簸,痛得無力的部位可不能這樣晃悠着過去,那不是得痛死。

齊又山又把人放了下去,他想起隊友受傷時的一些應急處理方法,便開口問道:

“你這有繃帶嗎?”

“有,你想做什麽?”

“把你膝關節包起來。那樣會好些。”

于子樹看着齊又山拿着繃帶在他膝蓋處緊緊纏了一圈又一圈,讓他的腿繃得直直的,重力下也彎不了,當真有那麽些效果。

“倒綁成了個木乃伊。”

“一點不像。”

“哈。。。”

于子樹擡起手來摟住齊又山的頸脖,讓他抱了起來。

“不過不到半個月,就瘦了。”

“那你回去多給我做些好吃的。”

“那是一定。”

光用聽的,也心滿意足了。

午飯後,于子樹算是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吃飽喝足,雖然外面天陰沉沉的不見陽光,也覺得暖洋洋又懶洋洋的,幾天沒睡好,這樣的午後更是容易犯困,只是一放下衆多心思,痛感繞得人想昧卻不得眠。

齊又山看于子樹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得安寧,便脫了外衣坐上了床。

“我來陪你。”

“你想怎麽陪?”

“你想聽我講故事還是聽我哼催眠曲?”

“噗,你當哄小孩子嗎?”

“有用就行,只要你能睡着,睡着了就不痛了。”

“……”

伸進被子裏的手尋到了那人的手,摩挲着握住。

于子樹仰頭看看坐在他身邊的人,覺得這姿勢看人,脖子得要酸。

“你躺下來,我想聽你講故事,就講你小時候的故事。”

“好。”

齊又山二話不說地躺進了被子裏,一手攬住身邊人的項背,用着緩慢的語調說着過去的故事。

于子樹不發一言地聽着,聽到後來,扛不住眼皮打架,終是在這語調中緩緩睡去,察覺到身旁的呼吸漸漸平穩放緩,齊又山閉上了嘴,等了三五分鐘才從起身,看着那人不知何時抓住他衣服的手,無聲地嘆了口氣。

再忍忍,就不會這麽痛了。而他,也該去把錢準備一下了。

這樣過了兩日,齊又山終于得到了楊思的回話,今天他會帶着藥和一些器材過來,手術醫生也找好了,初步定在了二月初,算算日子,只要再等大半個月就好,比預想地要好不少了。

不過這事還沒和于子樹說,今天怎麽也該和他坦白一下,即使覺得有那麽些難度。

只要開了口,就好說下去。

吃過早飯,齊又山把于子樹抱到陽臺躺椅上曬曬難得出來的太陽,站在一旁斟酌着語言。

“你有話對我說嗎?”

于子樹敏感察覺到今天齊又山的一些不同。

“是的。”

“那你直接說便好了,現在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子樹,其實,你不也有沒有說的事情嗎?”

“嗯?”

“手術的事情。”

“……”

“小辛給了我楊思的電話,我已經和他聯系過了,今天他會過來看你。”

“然後呢?”

“手術的事定了,安排在二月初。”

“你們倒是不問問我這當事人就這樣定了,也不考慮下我的感受?”

于子樹是挺生氣的,但現在這狀況,也知道他們是好心,所以也不至于氣得要翻臉,只是控制不住責問的語調。

“對不起。”

不管有理沒理,先道歉總是對的,而且齊又山一直認為于子樹是非常通情達理的一個人,而于子樹确實也是這樣一種人。

不過提早了兩個多月,本質上沒什麽差別。

“算了,想來他什麽都跟你說了,只是,你別讓他出錢,他經濟情況也挺緊張的,我的錢過三個月就能取出來,你就先幫我墊一下吧。”

“不是墊,是由我來出。”

“不,這個不能依你,錢我一定要還你的,別弄得好像你當真包養了我一般。”

“若是一個家庭,家裏的錢會分你我嗎?我們雖說不能成為法律上的一家人,難道你心裏也不願這樣承認嗎?”

這是齊又山思慮良久才想出來的應對之話,有情有理,讓于子樹真不好反駁,除非他不認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至少這次吧。。。”

于子樹無力地乞求,他們的關系不過才确認了兩個月,卻就這樣讓那人承擔這些,于子樹怎麽想都覺得不恰當。因為,他應了那人的戀情,并不是為了此刻,為這樣的境況。

似乎能理解到于子樹的意思,齊又山重重嘆了口氣,回道:

“那,這次依你。”

“謝謝…”

“別對我說謝,這是一家人應該做的。”

午飯前,齊又山把楊思接到了自己家,那人背了個不小的包,打開來看,都是針灸拔罐的工具,還有特別占位置的一包包草藥。

“楊思。。。”

“你就什麽都別說了,你這位朋友都告訴我了,你自己願意答應下來,我最高興不過了,手術前的這段時間,我會不時來給你做下輔助治療,你天天痛得身體吃不消可不行,手術需要好體力也需要好精神。”

“知道了。”

于子樹也不再多啰嗦,由着楊思給他做治療,齊又山則離開去準備午餐。

看齊又山離開,楊思帶着深意的眼望向于子樹。

于子樹瞄了一眼,說道:

“你想問什麽我知道。”

“嗯……”

楊思無奈地收回眼神,這人就是太敏感了。

“我和他的關系,就是你想的卻又不信的那種。”

“呃,我看他人還挺好的。”

“我識人的眼光自覺還是可以的。”

“你孤家寡人的倒也罷了,把他人拖下水好嗎?”

“醫生大人,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嗯?”

“這事可是他先起意的。”

“…………”

好吧,這話題還是到此為止吧,他還是專心搞定他的小雪為重,唉,于子樹都趕超他前面去了。。。

說來,這些天應該是于子樹有生以來病情最為嚴重也最為痛苦的,但于子樹卻不這麽覺得,當他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不認識小辛和小雪,只認識一個忙得沒空管他的實習醫生,一個人守着空蕩蕩的房間,忍受着病痛,只覺得從身到心都是涼涼的。但是現在,卻有一個人不在意他的拖累,就這樣不求回報地陪着他守着他,那人親自照顧他的起居飲食,毫無抱怨,夜裏想盡各種辦法讓他能睡上個好覺,甚至在他痛得太厲害的時候,緊緊抱住想要亂動彈的他整整一個晚上,睜眼到天明。這樣的溫柔相待,讓于子樹一面心生愧疚覺得虧欠,一面又舍不得放手這樣的柔情。

“你累嗎?”

這一日,在齊又山的幫助下洗完澡,被裹在浴巾裏抱至床上,于子樹不由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那個擁着他把持不住的人,可現在,多少次這樣,他也沒再提過一次,是心累還是身累,或是身心皆累?

“我不累。”

“撒謊。。。”

“真的不累,集訓時的大運動量才累,這在家裏做着小事,真不累。”

“心不累?”

“其實我挺享受這樣照顧你的感覺,就是不忍你這樣受病痛折騰,否則,就這樣照顧你一輩子,我只會很滿足。”

知道于子樹負罪般的心理,齊又山希望自己的話能寬慰到他。

“但是我不想一直這樣,我們應該是比肩的。”

“那你就快點生龍活虎起來,讓我再看看意氣風發的你。”

要動心,不過一剎那。

于子樹擡手摸摸那人棱角分明的臉,随着他的話意,問了一句:

“除了那,你還想看怎樣的我?”

齊又山如被蠱惑般地回了句:“還有和我琴瑟和鳴水乳交融的你。”

“今天,我讓你看,如何?”

“咳咳。”

一句大膽的話震得齊又山回了神。

“別鬧,我,我可經不起你的挑逗,就算是一句話,我也會忍不住的啊。”

“所以說,這些天來不是你不想,而是你在為我忍耐嗎?”

“看你痛,我哪裏能生那心思,沒事,不說了我忍功還是不錯的嗎。”

“下面現在用不了,我可以用上面。”

好吧,齊又山覺得,光用想的,鼻血都要止不住了。

“那什麽,我還是出去好了。”

于子樹拉住想要逃跑的膽小鬼,繼續引誘着:

“我要掌控你的快感,我想看你因我高潮快樂的樣子。”

有了這樣的念頭,就要努力實施下去,即使是情事,于子樹也同樣抱着極為認真的态度,認真地說着直白卻也旖旎的話。

理性想要把雙腳移開,感情上卻又舍不得離開,齊又山無奈地說道:

“等到手術後不是更好嗎?”

“現在是現在,手術後是手術後,到時候,你想怎麽做,我都依你。”

“雖然你這麽說,但是我希望這事能為我們兩個帶來快樂,而不是僅僅我體會得到。”

“那,讓你的快樂來為我帶來快樂,如何?”

齊又山徹底逃不開了,靠着床邊的下半身被那人抓了個正着。

“你有感覺了……”

齊又山內心咆哮,廢話!!都這樣誘惑他了,他能沒反應嗎?!!!

于子樹看着那人幹站着,就這麽僵硬着身體,由着他的手肆意撫摸,只閉着眼睛喘着粗氣,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

“你就不能自己解開來嗎?”

明明知道他躺着不方便動。

來真的?齊又山心下一橫,脫就脫,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次就先委屈一下那人,以後再讓他讨回來便是。

這麽想着,齊又山解開了皮帶,于子樹順手便把褲腰扯到了大腿下。

那裏的觸感還不錯,摸起來挺光滑,皮肉還算細嫩。随着他手上的動作,慢慢脹大、變硬。

于子樹手一會兒探探囊袋,一會兒摸摸gui頭,就是不進去正題來個活塞運動,齊又山覺得更是難耐。

“你,別玩了啊。。。”

“舒服嗎?”

于子樹答非所問。

“難受。。。”

“非得這樣才舒服嗎?”

于子樹看着齊又山那難耐的“熊樣”,“恨恨”道。

而手上也沒有再顧左右而言它,對着那粗大撸起來。

“唔。。。好舒服。。。”

于子樹的手柔而帶剛,力度恰當好處,齊又山動腰身,也配合起他手上的動作。

見齊又山進入了些狀況,于子樹側着身子,另一只手也跟上,這一會是重點照顧到了,左右也照顧上了,齊又山覺得自己差不多要到了,但卻總差那麽一點火候,急得汗水滴落下來,腰身的動作也莽撞得失了規律。

于子樹卻在這時松了手。

“上來。”

“啊。。。啊???”

“我動不了,這麽側着身,累。”

“哦。。。”

人是上來了,本來還是跪在床頭邊,于子樹卻拉着他的一條腿要跨過躺着的身體,未全部褪下的褲子特別礙事,還得齊又山一個不穩,撲在了于子樹的頭上。

“啊!壓到你了沒?”

“你真笨,給我把褲子脫了。”

脫了。。。然後。。。

剛才于子樹說的“我可以用上面”湧上心頭,這一會,鼻血真地留下來了。

“空調開太熱了!!!”

聽着齊又山的轉移話題,于子樹輕叱一聲,抓着那人褲腿往外拽。

齊又山滿面通紅地配合着于子樹把褲子給剝了下來。

“可以嗎?”

翹起的部位伸到了于子樹面前,碰觸着他的臉頰,于子樹可以聞到那裏濃烈的雄~性味道,還能感覺到那裏的脈搏跳動。

那東西顫抖着,試探着,想要進來,卻又被主人禁锢着不敢失了分寸。

于子樹半眯着眼,張開了嘴,輕輕含住了碩大的頂端。

“嗯。。。”

齊又山看着面前的俊朗容顏就這樣在他眼前心甘情願地接納了他,心頭湧上莫名的感動以及極大的滿足。

不是愛他,于子樹絕對不會這樣做!

輕舔,吮吸,都帶着濕熱地誘惑,讓齊又山忍不住想要馳騁一番。

不過,他又不想讓那人太難受,當真煎熬。

這個時候,于子樹擡起手來,攬住了跪在他頭頸上方那人的後腰,緩緩壓向他自己。

躺着的姿勢,頭部動作實在累人,于子樹只能接住手上的力量。

那物什就這麽進去了三分之二,臉頰也能感受到那裏紮人的毛發,一些不适,一些惑人。

被于子樹突然這麽來一下,齊又山還挺着的上半身趴了下去,手臂直直撐着,亂了的呼吸噴在了那人頭頂。

“我,我,忍不住了。”

本就許久未做,這樣的刺激,根本就把持不住。

于子樹聞言,仰起脖子來接納那似乎想要全部沖進來的粗大。

這樣的鼓勵,齊又山的動作控制不住力道和速度,一時戳錯了位置,探到了喉嚨口,讓于子樹難以抑制想要幹嘔的感覺,但于子樹還是忍住沒有一把把那人推開。

齊又山縱是再失控,也還記着沒有要射在那人嘴裏。

在高潮來臨之前,急急把東西抽出來,退開。自己狠狠撸了兩把,釋放在了枕邊。

于子樹幹咳了幾下,擡眼所見,便是齊又山跪在他身前自#慰到¥的模樣,不由心裏也怦怦跳。

真性感。。。

跪在那半晌才喘勻氣,齊又山回神第一件事便是詢問于子樹。

“你還好吧,我,後來,沒怎麽控制力道。。。”

于子樹深深吸了幾口氣,覺得體內剛起的燥熱平複了一些,才開口說道:

“我能有什麽不好的,就是有些嘴酸,你去倒杯水來給我。”

“好,我現在就去。”

“要涼開水啊!”

喝點涼的降降火,免得不上不下的。

今天做到這程度,于子樹自覺良好,該達到的目的都達到了,頗為滿足。

新的一年得有新的目标,他得好好想想,重新站起來後,他該做些什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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