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趕在分組抽簽前,于子樹把這一次的手術給做完了,雖然相隔不到一年,但這樣頻繁的頻率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所以這手術做得也算是無後顧之憂。

接着就是他獨自一人踏上去往S市的路途,下了飛機,站在機場外看着起起落落的飛機,還有那并不是太過灼熱的陽光,不知怎麽眼睛也被那束光刺激得有些濕潤。

高淳下了車,遠遠地就看到他要等的人站在那裏仰望天空,不想打擾到他一般,慢慢踱步過去,直到走到那人面前,他才看清楚那張有淚水劃過的臉。

“你終于來了。”

高淳笑着開口,于子樹聞言轉過頭來,視線裏還帶着些光斑,看人起來也有些不清,但那聲音倒是熟悉的,除了高淳還能是誰?

“讓你久等了。”

“來了就好,哈,走吧,你一來可就有任務了。”

“選人嗎?”

高淳點了點頭。

于子樹猜也能猜到這事情,這事是迫在眉睫,等選好人了,齊又山他們才能來到他身邊和他在一起共事,否則現在也不會是他一個人先來到此地。

要在第一次集訓前把正式隊員和替補都全部選妥當,還要兼顧考慮到上場的搭配問題,這事也不是那麽簡單,先有戰略才有相應的戰術配合,于子樹先和高淳把此次的戰略大計給定了下來,才着手挑人。

等看到交到手中的備選名單時,于子樹才意外地發現了小辛和小烈的名字,算一下年齡,他們也不過剛成年罷了,在國內的經驗也就兩年,實在沒想到上面會這麽看重他們兩個,即使只是作為替補隊員,這樣的機遇也是相當難得的。

于子樹敲敲紙上的這兩個人,向高淳問道:

“他們怎麽也在上面?!”

“不好嗎?這下你的人馬就可以全部跟着你一起去闖世界杯了,有他們在,我相信能更好地發揮你的特長。當然,他們确實是非常出色,上面對他們可是相當看好呢。”

“原來如此,這也是他們自己努力的成果,倒是和我沒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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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關系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好用就成,哈哈。”

人員就這樣敲定下來,于子樹在工作之餘,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想那個人,算來他們确認關系這麽些年來,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麽久,以前再忙,晚上的時間卻還是屬于他們的。看着正式隊員名單上那個人的名字,不時地就會露出輕柔的微笑。

——快了,你馬上就會來到我身邊了。——

“我說大哥,為什麽這安排宿舍的事情也是由你來做啊?感覺變成打雜的了。”

集訓前的第一次集合,于子樹的工作就是先把雙人宿舍安排好,小辛湊到忙碌着登表格分房間的于子樹身前,不爽地問道。

“這事可有學問呢,真簡單的話,抓阄不就成了?我得考慮哪些人有矛盾哪些人是好搭檔,哪些人需要在場上打配合,一方面避免發生事故糾紛,一方面也是培養感情默契啊。”

“這麽說,我肯定是和小烈一個房間咯?”

小辛眯眯眼笑着問。

“咳,是呀,不過,這段時間你們邊表現得那麽親密,被人抓住把柄可就麻煩了。”

“噢,你和小烈說得還真是一樣,我知道分寸的啦,那你和齊又山呢?”

“我和高淳住。”

“好了,某人可是要憋死了。”

“集訓期間本來就不能做什麽,住哪都沒差別,你腦袋裏別總想些這個。齊又山人呢?”

“他認識的朋友可比我們多,大概去別處打招呼了吧。”

“嗯,反正他總是要來我這報道的,沒什麽事,你別杵在這了,我這還忙着呢。”

小辛撇撇嘴,也沒再多話,回身便去找小烈。

于子樹這才擡起頭來張望了一下,還真沒見到那人身影。

今天晚上是集訓前最後一次自由活動時間,他可不想放棄這次能獨處的時間。

這個時候高淳走了過來,湊在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今天我一天都有事情,晚上也回家去,你不用為我留門。”

這不是正大光明地要他去“犯錯誤”嗎?于子樹想到這,無奈地笑了笑,聳肩把靠在身邊的人推開。

“你當真是好心思。”

“嗯嗯,還好還好,鑰匙我都給他了。”

“…………”

等到高淳離開,于子樹終是忍不住臉紅起來,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啦,就喜歡調侃他們兩個,唉,開誠布公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啊。

“很忙嗎?中午應該能休息一下吧?”

齊又山的大個往人前一站,便遮去了一半光線,于子樹擡起頭來瞧瞧來人,嗯,看起來挺精神的,還不錯。

“拿去,你的房間鑰匙。”

“中午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可惜這裏沒廚房,我想吃你做的菜。”

“我怕你一直吃會吃膩來。”

“那你不會學着換換菜色嗎?!”

“哈,那行,以後我做不了球員,當個廚子也不錯。”

“你先去找找地方吧,我還得忙一會兒。”

“嗯,訂好了我會電話告訴你。”

兩人都有些壓抑着久別重逢的激動,其實說久別重逢挺不恰當的,他們分開不過才兩三個月而已,思念總習慣于把時間拉得長長的,有些熬人。

午休時間,當看着齊又山掏出那把高淳給他的鑰匙,于子樹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

“高淳把鑰匙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麽?”

低頭看看那把鑰匙後,齊又山才回了話。

“他說,你在等我。”

“說得可真夠文藝的。”

于子樹聽了不由咂舌,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則去解開西裝扣子。

齊又山進來把門鎖好,看着于子樹的動作不由笑道:

“說來,還是第一次見你穿得這麽正式,又是西裝又是襯衫的。”

“沒辦法啊,總得像個職業人的樣子。”

“我覺得你穿這麽一身也很好看。。。”

“哈,就是有些勒人,S市當真是好氣候啊,要在N市,這時候還得加一件背心才不冷呢。中午這會兒更是熱,何況還剛吃完一頓熱飯菜。”

見齊又山沒了回應,于子樹才把望着天花板的視線收了回來,卻見齊又山現在離他三五步遠的地方,灼熱的視線看着他。

齊又山只覺得那個坐在沙發上解開第一個襯衫口子的人特別的性感特別的誘人,不由地看呆了。

察覺到齊又山心思的人沒有多話,一邊和那人直直對視,一邊擡手繼續解着剩下的襯衫紐扣。

那是一種無聲的邀請,讓兩人的心跳都不由加速起來。

緩慢的動作不知是拖磨着誰的耐性,直到最後一粒紐扣被解開,齊又山才走上前來,伸出一只手撫上敞開的胸口,一手則撐着靠背,把身體緩緩下沉,啞着嗓子問道:

“你故意的吧?”

“你不是想看我這麽做的嗎?若是不想,怎麽不阻止我?”

直視着變得深邃的眼,于子樹不痛不癢地反駁,其實,他真地挺喜歡看到這個人因他而失控的樣子。

“阻止你?我可沒那麽笨。。。”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接觸的唇瓣之間。

越來越濃烈的吻伴随着那只在胸口敏感處摩挲的大手,于子樹有些難耐地仰起脖子呼吸急促起來,也讓齊又山有了機會,把滾熱的舌頭探入有機可乘的口腔內,當擦過敏感的上腭,整個人都麻酥起來。

待唇舌分開,齊又山低頭看看剛才他撫弄過的胸口,已被他磨得有些發紅,更是誘人。

于子樹仰起的頭看着沙發後的窗戶,推了推現在身前的男人,說道:

“把窗簾拉了。”

齊又山長長手臂一伸,便很輕松地把那薄紗窗簾拉了個結實,景物都遮擋在了外面,卻遮不住午日的陽光,室內依舊亮堂,告訴他們,現在可是青天白日的。視線所及,一覽無遺。

齊又山收回的手又回到胸口的位置,只是這次卻是兩只手一起,把敞開的襯衫從肩膀處緩緩拉了下來。

形狀優美的頸項、鎖骨和肩膀,一一呈現在齊又山的面前,如被蠱惑般,低下頭用舌頭占領着他若見的每一處,手則撫摸着那纖細而有力的腰身,感受着那裏的線條曲線。

于子樹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沙發套子,用着失了調的呼吸和低唔表述着自己的快感。

這樣的聲音對齊又山來說,無疑又是一層刺激。大手拉住那腰身,把人往上擡了擡,頭則埋得更下面了,占領了那柔軟的小腹和敏感的肚臍,換來身下人的一陣戰栗。

有東西在褲子裏翹立起來,堪堪頂在了齊又山的頸脖處,不由自主地挺身摩擦着。

齊又山擡起頭來看看那個部位,不由笑了笑,伸手便去解褲子扣子,拉鏈拉下,解放了那被束縛着的部位。用着雙手和唇舌逼迫着身下人不得不早早地釋放了第一次。

待緩過神來,于子樹看了看現在他身前沒有再有其他動作的人,只見齊又山手上還托着那些濁白之物,看着他似笑非笑。

“你。。。手,不去擦一下嗎?”

“潤滑劑忘在行李裏了,我還得用它呢。”

于子樹聽了臉紅了紅。

“我的衣褲還需要你幫忙來脫了。”

齊又山又補了一句。

“嗯。。。”

于子樹起身,先把自己那褪到一半的褲子脫了下來,才上前撩某人的衣服,還有解某人的褲腰帶,只是那動作在齊又山看來,實在是過于緩慢,卻不想想自己其實有多心急,說來,在于子樹不在的日子裏,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忍功不錯,只是在于子樹面前倒是越來越失了那份耐性,因為,他知道,在那人面前無需忍,只需坦坦蕩蕩。

待衣物卸盡,齊又山猛力上前把“折磨”他的人按壓到了沙發上,與難以控制的力道相比,齊又山開口的話語卻是極其溫柔。

“這麽久沒做,會痛的。”

“嗯,我知道。”

得到了身下人的同意,讓于子樹自己環住了自己的雙腿,齊又山才探手下去,把剛才存在手掌中的東西塗抹到他即将進入的地方。

确實生澀還帶着痛感,齊又山能做的也只有努力緩下自己的急迫之意,一根根加入手指潤滑擴張。

吃力的姿勢,被掌控的下半身,讓于子樹出了一身薄汗,齊又山見差不多了,把自己頂在入口處探入些許,便接手了于子樹手上的事,讓解放的雙手能借着沙發施力,也讓腰身不那麽吃力。

“還是有些緊啊。。。”

齊又山伸入一半,不由嘆息,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嗯。。。”

于子樹咬着下唇默默地承受着異物的入侵,讓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

仰起的頭看着透射光進來的那窗簾,不知怎麽地眼眶就濕潤了。一定是光線太刺眼了。。。

“全進去了,子樹,你覺得如何?”

齊又山低頭看了看緊密貼合的部位,心神蕩漾,但還是先問過了一下于子樹的感受。

“挺好。。。”

聲音帶着些刻意遮掩的哽咽,齊又山剛想挺動的腰身不由地停住了。

“你哭了?很痛是嗎?”

卻沒有得到那人的回應,齊又山皺着眉頭,他能感覺到于子樹的舉動有些不似平常,心裏也急急擔憂起來。

“子樹,你看着我。”

“沒事,你動啊!”

齊又山無奈,只能騰出一只手來,托着那人的後腦,讓那人的臉轉向他這邊,果然腮邊還有未幹的淚痕。

用指腹輕柔拭去那淚痕,齊又山把人緊緊擁入懷中,問道:

“怎麽了?”

“我恨你!”

一句沒來由的話,齊又山卻是聽懂了,為了于子樹,再遲鈍的他也學會了察言觀色,何況是這個他愛到骨頭裏的人。

“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愛上我這樣一個人,對不起,讓在我身下的你變得不像你自己,對不起,但我就是不會放手!——

這個時候,再說其他已是多餘,齊又山能做的只有繼續深深地占有這個人。

于子樹的身體被齊又山強力地動作頂得脫離了沙發,失了平衡,差點就傾倒下去,齊又山雙腿往沙發上一送,跪在了上面,也穩住了身上人失衡的身體,讓那人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手扶着後腰,一手托着臀部,把那人狠狠地壓向自己,讓自己深入到盡根末入,于子樹只覺得不僅僅是身體被那人貫穿,連靈魂也被貫穿,下體跟着那頻率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引來更為狂熱地占有。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激戰從沙發輾轉又到地板上,強有力的動作和律動的頻率都表示着齊又山的決心,也讓一波波的快感席卷了于子樹的身心,抛下了剛才那莫名的傷感。

這個人,值得。。。

他這麽想,他也這麽想。

藍天下的足球場上,那人笑着對他說,這一切真的像一場夢,他竟然真地站在了這片他所夢想的天空下,不管成敗,此生已了無遺憾。還說,四年前他還在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無力,如今卻可以正大光明為自己作弊,這一切全是因為自己。

他回應道,不,那是因為你自己,因為你自己的努力你的付出,這背後的汗水和淚水他都看在了眼裏。愛你,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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